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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欲静而风不止”,覃允鹤刚歇下没多久,麻烦事又找上了门。第二天一大早,李副经理就来敲他的房门,脸上带着急色。覃允鹤揉着惺忪的眼睛开门,还没完全清醒就问:“李经理,出什么事了?”

李副经理走进房间,反手关上门,压低声音说:“公司刚打来电话,说发往青岛的一列车煤出了问题,让你赶紧去处理。”

“什么?”覃允鹤一听,瞬间清醒,双手一拍大腿,眼睛都瞪圆了,“肯定是跟那帮‘公子哥’合作的那家!我早就跟运销公司的业务员说过,那是几个公子哥的亲戚开的个体公司,不靠谱,必须见到钱再发运,他们怎么就是不听!家里没说具体怎么处理吗?”

“没说具体方案,就说让你赶去青岛,酌情处理。”李副经理摇了摇头,语气也透着无奈。

“酌情处理?这不是扯淡吗!”覃允鹤气得在房间里踱了两步,声音不自觉提高,“按规定,出现这种纠纷得派两个人去处理,既能避免被对方‘腐蚀’,也能互相作证。现在让我一个人去,处理好了还好,要是造成损失,就是我一个人的责任,到时候说都说不清!”

“怎么会有损失?”李副经理不解地问,显然没接触过这类纠纷。

“你没听过‘货到街头死’这句话吗?”覃允鹤解释道,语气里带着点急,“他们是个体经营,买煤就是为了赚钱,肯定会压价——煤拉到他们场地了,他们就会说‘质量不好’‘发热量不够’,逼着咱们降价,不然就不付款,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那你看该怎么处理?”李副经理也慌了,赶紧追问。

“过去遇到这种事,我们都做两手准备。”覃允鹤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条理清晰地说,“一是给对方适当降价,如果他们能接受,就让他们当场付清货款;二是如果他们狮子大开口,咱们没法接受,就赶紧找下家把煤拉走——宁可咱们自己承担点运费损失,也不能惯着他们的无赖脾气。”

“现找下家,能行吗?”李副经理还是担心,觉得时间太赶。

“我认识青岛燃料公司的张经理,他们最近正好缺煤。”覃允鹤语气笃定,“等会儿我给张经理打个电话,让他们准备接货。对了,公司有没有说给我多大的降价权限?就是最多能下调多少钱一吨?”

“没说具体数,还是那句‘酌情处理’。”李副经理又摇了摇头。

“又是酌情处理!”覃允鹤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突然想起老科长当年说的“国企里最怕‘酌情’,看似给你权,其实是让你背锅”,他定了定神,看向李副经理,“李经理,这样吧——你们继续按原定路线对账,我坐长途汽车去青岛处理这事,咱们分头行动,不耽误彼此的事,你看行吗?”

“行,就按你说的办。”李副经理赶紧点头,总算有了章程。

吃过早餐,覃允鹤没多耽搁,直奔长途汽车站,坐上了去青岛的汽车。等他赶到青岛,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他第一时间找到运销公司在青岛负责对接的业务员小赵,让他赶紧说清情况。

“经理,他们说……说煤炭拉回去后,化验发现不合格。”小赵站在覃允鹤面前,双手不停地搓着衣角,眼神躲躲闪闪,说话都不利索,明显是没处理过这种事。

“不合格?”覃允鹤一下睁大了眼睛,盯着小赵看了许久,看得小赵心里发毛,摸着后脑勺小声问:“经理,您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覃允鹤提高了声音,带着点质问,“咱们不是在火车站采样化验了吗?当时化验结果明明合格,怎么煤拉到他们场地就不合格了?你去告诉他们:要么按合同价付清货款,要么我们把煤拉走,没有第三种选择!他们有没有说具体要求?”

“他们……他们要求每吨降价五十块钱。”小赵声音更小了,头也低了下去。

“五十块?”覃允鹤愣了愣,随即冷笑一声,“他们怎么不去抢!你去跟他们说,最多只能降十块钱一吨——我现在就给公司打电话请示,如果公司同意,咱们就成交;不同意,就找燃料公司的人来拉煤。”

“经理,您还用请示啊?这点小事您就能做主吧?”小赵不解地抬头,觉得这是覃允鹤以前常处理的情况。

覃允鹤白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委屈和无奈:“说得轻巧!现在我是什么身份?运销公司副经理!再说了,之前因为发运提成的事,我已经跟领导闹过矛盾了,这次要是再自己做主,指不定又要被安什么罪名!”

小赵不敢再多说,赶紧转身去找对方交涉。覃允鹤找了个公用电话,给公司打了过去,把情况一五一十跟总经理汇报了一遍。让他没想到的是,公司竟然爽快同意了“拉走煤炭”的方案。他松了口气,又立刻给青岛燃料公司的张经理打电话,跟对方商量好:第二天上午来拉煤,这次按原价结算,下次发运时多给他们发点优质煤,算是补偿对方临时接货的麻烦。

一切安排妥当,覃允鹤就在招待所等着小赵回来,想商量后续的交接细节。可他等了整整一个下午,小赵既没回来,也没打个电话。正当他心里犯嘀咕,琢磨着是不是出了新变故时,公司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只冷冰冰地说“不用管煤炭的事了,赶紧坐火车回公司”。覃允鹤还想追问一句“为什么”,电话那头已经“咔嗒”一声挂断了。他握着话筒愣了半天,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默念老科长常说的“别跟小人置气,身体是自己的”,只能又给张经理打了电话,抱歉地取消了拉煤计划——那一刻,他隐隐觉得,又有一场“麻烦”在公司等着自己。

回到公司的第一天中午,覃允鹤想找朋友聊聊散心,刚走到饭店门口,就碰到了劳资科的魏科长。“魏科长,一起吃点?”覃允鹤强打精神,热情地邀请。

魏科长摆了摆手,说:“不了,我还有事。”他快步凑到覃允鹤跟前,压低声音,语气带着点提醒:“你中午少喝点酒,下午可能要跟你谈话。”

覃允鹤愣了愣,没往深处想,随口问:“咋的?新来的王经理要上调了?”

魏科长摇了摇头,眼神有些含糊:“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别多问。”说完,就匆匆转身走了,没给覃允鹤再追问的机会。

覃允鹤心里犯着嘀咕,却也没太在意——他以为最多是让他“协助王经理管理运销公司日常”,不是什么大事。所以他听从魏科长的提醒,中午没喝酒,简单吃了碗面就回了家,想养足精神应对下午的谈话。

下午刚上班,公司党委办公室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催他立刻过去。覃允鹤一边往党委办公室走,一边还在琢磨:不就是王经理要正式接管运销公司吗?还至于这么正式地谈话?他想了一路,也没往“调岗”上想,稀里糊涂地就推开了党委办公室的门。

办公室里,党委副书记和干部科长都在,气氛透着点严肃。见他进来,副书记先咳嗽了一声,脸上挤出勉强的笑容:“允鹤,坐。今天上午,领导班子开了会,决定调你去集体办公室任副主任……”

“什么?”副书记的话还没说完,覃允鹤就像被泼了盆冷水,瞬间火冒三丈,猛地站起身,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声音带着怒气:“我不接受这次调动!你们这不是坑人吗?每次我出差还没回来,就研究着调我的工作,上次从运销公司经理降成副经理,这次直接调去集体办公室,我到底犯什么错误了?”

他说着就要往外走,正好碰到刚进门的党委书记。党委书记赶紧伸手拦住他,语气缓和:“允鹤,别激动,坐下来好好说,有话咱们慢慢谈。”

覃允鹤满肚子火气没处发,指着党委书记质问:“我就是想不通!为什么每次都在我出差回来前调动我的工作?为什么一次比一次离谱?我没犯错误吧?要是我真有问题,你们直说,没必要这么偷偷摸摸的!”

“没人说你犯错误。”党委书记拉着他坐下,耐心解释,“这次是平调,虽然是副主任,但还是享受正科级待遇,没降你的级别。”

“我不是为了待遇!”覃允鹤的声音有点沙哑,带着委屈,“我是气不过领导的做法!不就是上次在审计会上顶撞了总经理吗?至于这么打击报复吗?有什么事不能光明正大地说,非要搞这些小动作!”他停了一会儿,情绪稍微平复了些,又自嘲地说:“老话说‘好马被人骑,好人被人欺’,我今天算是彻底见识到了。”

“这些气话就别说了。”党委书记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只要不违背原则,我们尽量满足你。”

覃允鹤沉默了很久,办公室里静得能听见呼吸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声音里没了之前的怒气,多了点哽咽:“我没别的要求,就是我现在用的那张办公桌子,我要带走。”

他想起那张桌子的来历——左边桌腿上有个小缺口,是老科长当年从新矿区搬来的时候,不小心磕在台阶上弄的;后来老科长用木工胶一点点补好,还在缺口旁边刻了个小小的“鹤”字,正好对应他的名字;桌子左边抽屉里,还留着老科长当年写的便签,上面“客户要的不是便宜,是放心”几个字,他每次谈业务前都会摸一摸,像是能摸到老科长的鼓励。

“这可不行。”干部科长立刻反对,语气坚决,“在矿务局系统里,干部调动从来没有带走办公用品的先例,别说我不能答应,就是局长来了,也不会同意。”

“我不管别人怎么样,这张桌子不一样。”覃允鹤的声音软了下来,眼神里满是恳求,“这是我老科长给我的——我刚到北服公司的时候,连张像样的桌子都没有,老科长见了,第二天就从新矿区把这张桌子搬给我,还说‘干工作得有个像样的家伙事儿’。这几年公司普查办公用品,几次要给桌子打标签登记,我都没让——因为这不是北服的东西,是老科长的心意。现在老科长已经退休了,这张桌子就是我对他唯一的念想。”他说着,眼睛慢慢红了,抬手快速擦了擦眼角的湿润,怕被人看见。

或许是他的真诚打动了在场的人,党委书记沉默了一会儿,抬头看向覃允鹤,当场表态:“桌子不能带走,但我可以保证,没人会用这张桌子,就放在运销公司你原来的办公室里,谁都不能动,这样总可以吧?”

覃允鹤盯着地面看了几秒,缓缓点了点头——他仿佛能透过墙壁,看到那张带着缺口的旧桌子,指尖好像还能摸到那个小小的“鹤”字。“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他顿了顿,又小声提了个要求,“不过我想请几天假——我已经大半年没回父母家了,现在突然想他们了。”

“可以。”党委书记点头,问:“要几天?”

4

“一个星期吧。”覃允鹤小声说。

“不行,太长了。”党委书记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商量,“给你三天假,够你回家看看父母,陪他们吃几顿饭了。回来之后,让干部科长送你去集体办公室报到。”

“不用麻烦干部科长了。”覃允鹤突然笑了,还难得做了个鬼脸,语气里带着点自嘲,“我这人没脸没皮的,自己过去就行,省得麻烦别人,也省得大家尴尬。”

他的话把党委副书记和干部科长都逗乐了,办公室里紧绷的气氛终于缓和了些。覃允鹤站起身,朝着门口走去——路过运销公司办公室时,他忍不住往里看了一眼:阳光透过窗户,落在那张旧桌子上,桌角放着一盆小小的绿萝,是老徐偷偷放的,叶片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在阳光下闪着光。

他心里一暖,那些委屈和愤怒好像被这盆绿萝冲淡了不少。虽然被调去了陌生的集体办公室,但至少,他保住了对老科长的念想,还争取到了三天陪伴父母的时间。至于以后的日子,走一步看一步就好——他总觉得,只要心里的“念想”不丢,就不算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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