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刘在县城也算是个叫得上名号的人物,手下聚着一帮闲汉,干些欺行霸市的勾当。
之前被王铁柱收拾得屁滚尿流的那两个小混混,连滚带爬地跑回去,添油加醋地一通哭诉,说桃源村有个小子如何嚣张,如何不把刀疤刘放在眼里,还把他们都打了。
刀疤刘一听就火了。
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一个乡巴佬,敢动他刀疤刘的人?
这要是不把场子找回来,他以后在县城还怎么混?
他当即点了七八个最能打、下手最狠的手下,开了两辆破吉普车,直接杀到桃源村出镇的那个三岔路口守着。
他知道王铁柱经常往县里送菜,就在这必经之路上堵他!
晌午刚过,王铁柱雇的拖拉机“突突突”地拉着满满一车水灵灵的蔬菜,往县里悦来分店送。
开车的还是那个被王铁柱收拾服帖了的马老六,现在老实得不得了。
车子刚拐上三岔路口,就被两辆横在路中间的吉普车逼停了。
车上跳下来七八个彪形大汉,个个流里流气,手里拎着棍棒链条,一脸不善地围了上来。
马老六吓得脸都白了,哆哆嗦嗦地踩了刹车:“铁……铁柱兄弟……咋……咋办?”
王铁柱坐在车斗里,正闭目养神呢,睁开眼看了看阵势,脸色沉了下来。
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拍了拍马老六的肩膀:“没事,你坐着别动。”
他跳下车,看着围上来的这群人。
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秃头,脖子上挂着条假金链子,用棍子指着王铁柱:“你小子就是王铁柱?”
“是我。你们想干啥?”王铁柱声音平静。
“干啥?”秃头嗤笑一声,唾了口唾沫,
“你他妈挺横啊!连我们刀疤刘哥的人都敢动?
识相的,把这车菜留下,再拿五千块钱医药费出来,跪下给我们兄弟磕个头认个错,老子考虑放你一马!
不然,今天连人带车都给你砸烂!”
他身后那群混混也跟着起哄,棍棒敲打着地面,气势汹汹。
王铁柱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五千块?还真敢开口!
“菜是悦来饭店的,钱我没有。
要命,有一条,看你们有没有本事拿。”王铁柱往前走了两步,体内突破后的龙气悄然运转,浑身肌肉微微绷紧。
“操!给脸不要脸!兄弟们,给我上!废了他!”秃头见王铁柱这么硬气,恼羞成怒,一挥棍子,带头冲了上来!
七八个人嚎叫着,挥舞着棍棒链条,从四面八方扑向王铁柱!
马老六在车上吓得闭上了眼睛。
王铁柱动了!
突破后的龙气赋予了他更快的速度、更强的力量和更精准的控制力!他身形如鬼魅般一晃,轻易躲开砸来的棍棒,左手食指中指并拢,快如闪电般点出!
“噗!”一声极轻微的闷响,蕴含着一丝精纯龙气的暗劲瞬间打入冲在最前面那个秃头的腋下极泉穴!
秃头只觉得半边身子一麻,如同被高压电击中,剧痛钻心,整条胳膊瞬间失去知觉,棍子当啷落地,他惨叫一声,踉跄着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冷汗唰地冒了出来,疼得浑身抽搐!
王铁柱脚步不停,身形在人群中穿梭,每一次闪避都恰到好处,每一次出手都精准狠辣!
手指或点、或戳、或拂,专门攻击对方关节、穴位和神经密集之处!
强化后的龙气暗劲透体而入,造成的痛苦远超之前!
“啊!我的胳膊!”
“腿!我的腿没知觉了!”
“肚子……疼死我了……”
惨叫声此起彼伏!那些混混根本没看清王铁柱怎么动作,就只觉得身上某处猛地一痛一麻,瞬间失去战斗力,手里的家伙纷纷掉落,一个个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滚哀嚎,有的甚至直接疼晕了过去!
几乎就是几个呼吸之间,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七八个人,全都躺在了地上,只剩下一片痛苦的呻吟声!
王铁柱脸不红气不喘,走到那个为首的光头面前。
光头还抱着胳膊惨叫,看到王铁柱走过来,吓得魂飞魄散,想往后蹭。
王铁柱一脚踩住他那只没受伤的手,微微用力。
“啊……!轻点!爷爷!祖宗!饶命!”光头杀猪般嚎叫起来。
王铁柱俯视着他,声音冰冷得像三九天的寒风:“回去告诉刀疤刘,桃源村,不是他撒野的地方。
想赚钱,走正道。
想玩横的,我奉陪到底。”
他脚下又加了一分力,骨头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咯声:“再敢派人来,或者再敢打悦来饭店的主意,我让他那张疤脸,变成全身瘫痪!听明白了就滚!”
“明白了!明白了!再也不敢了!绝对不敢了!我们这就滚!这就滚!”光头疼得眼泪鼻涕直流,拼命保证。
王铁柱这才松开脚。
那群混混如蒙大赦,也顾不上浑身剧痛,连滚带爬地挣扎起来,互相搀扶着,狼狈不堪地爬上吉普车,发动机咆哮着,逃也似的开走了,比来时快多了,连掉在地上的棍棒都顾不上捡。
马老六这才敢睁开眼睛,看着眼前一片狼藉和绝尘而去的吉普车,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看着王铁柱的眼神就像看神仙一样。
王铁柱像没事人一样,拍拍手上的灰,跳上车斗:“走吧,六哥,耽误会儿功夫,还得赶着送菜呢。”
“哎!哎!好嘞!”马老六赶紧发动拖拉机,心里对王铁柱的敬畏又加深了十分。
这铁柱兄弟,真是深藏不露的活阎王啊!惹不起,惹不起!
拖拉机“突突突”地重新上路,王铁柱看着远处消失的车影,眼神微眯。
刀疤刘……看来这梁子是结下了。
不过也好,一次把他打怕了,省得以后没完没了。
经过这次,他在通往县城的这条路上,算是立了威了。
以后送货,应该能清净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