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卓实在是没想到他在此处想着如何让她为自己的王妃,这个小白眼狼竟然还想着要离开自个儿。
薛琬瑶看向顾卓,低声道:“王爷,你别生气,长公主待我太好了,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是长公主收留了我,若没有长公主收留我,我是不会有今日的。”
顾卓见着怀中醉醺醺的薛琬瑶,蹙眉道:“我娘让你离开我的?”
薛琬瑶摇摇头道:“没有,长公主对我挺好的,只是我自知出身过于低微了,我无法成为您的王妃,但是侧妃……我也实在是不得不思虑良多。”
“王爷,我不想和别人争抢你,更不能是与你的正妻去争抢你……”
“我一开始愿意为妾,是我不爱你,只求活下去,我若是爱你,我是定然做不了妾室的。”
“我并非你的正妻,却还要去嫉妒你的正妻将你抢走,我知晓这是不对的,所以我会发疯的。”
顾卓听着薛琬瑶酒后的言语,他将薛琬瑶搂紧入怀中道:“我会让你成为我的正妃的,但倘若真的没法说服我舅舅,我娘亲,那我也就只有你一个侧妃,不会再有别的王妃,有别的妾室。”
薛琬瑶抬眸看向着顾卓的眼眸道:“王爷,我头好疼,你能和我换过来了一下吗?我头给痛死了。”
顾卓弹了一下薛琬瑶的脑袋道:“你还真是小白眼狼,换过来之后,岂不是成了我变成喝醉了?”
薛琬瑶用手捂着脑袋道:“已经够疼了。”
顾卓道:“换过来吧。”
顾卓话音刚落,他就发觉自己在了薛琬瑶的身躯里,头是挺疼的,还昏昏的,让他不由得想要说些胡话。
薛琬瑶到了顾卓的身子里,忽觉轻松许多,回想方才她把要离开盛京之事告知给了顾卓,她略有些后悔。
至于顾卓所说的只有她一个侧妃,薛琬瑶也不知可不可信。
毕竟人生还是很漫长的。
薛琬瑶将喝醉了的自己扶进了屋内,她很是后悔方才怎么就贪杯多喝了几杯酒呢?
不过顾卓还真好,他虽然口头骂着自个儿小白眼狼,却还是愿意与自己换过来的。
薛琬瑶扶着自己上了床榻,少女醉酒后,脸蛋粉粉的,耳尖也是有着红晕。
薛琬瑶伸手给自己解着衣裳,她刚解开衣裳,便见着跟前醉酒的少女握住了他的手,将他扑倒在了床榻之上,低头吻住了自己的唇瓣。
薛琬瑶大惊,能尝到自己红唇是何滋味的,她恐怕是世间第一人。
“你想要走,我偏不让你走!”
“薛琬瑶,你心怎么这么狠呢?你我已是做了这么多破了男女大防的事……你怎还想着要离去呢?你离去还能心无旁骛再另嫁他人吗?”
“你口口声声说爱我才不愿为妾,你爱我就能离开我了?小白眼狼!”
少女的声音里面充满着醉酒后的控诉。
顾卓上前撕开了自己的衣裳道:“我们今日便就圆房!”
薛琬瑶哪里想到喝醉了的顾卓竟然如此,她忙咳嗽了两声道:“王爷,我……我怎么与自己圆房啊?!”
顾卓难道不会觉得与自己圆房很是奇怪吗?
左右薛琬瑶是根本无法与自个儿圆房的。
顾卓道:“我不管,我就要圆房……”
薛琬瑶咳嗽了两声道:“太晚了,王爷,你还是先行入睡吧!”
薛琬瑶看着醉意熏熏的少女整个人扑入了她的怀中,薛琬瑶只觉得浑身热得很,也是难受得很。
薛琬瑶只想着去冲凉水。
好在怀中的少女可能是太醉了,到了自个儿怀中便睡了过去。
薛琬瑶只觉得好似顾卓这躯体的头也开始微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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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巷子别院内。
薛嘉树被一阵噩梦惊醒后,望向着怀中的女子,他不敢有所动弹,扰了女子的清梦,只有淡淡的一声叹息。
“与本公主在一起,就这般让你无奈?”
薛嘉树不曾想宁元公主还未睡着,“公主殿下,我并非是觉得与您在一起无奈,而是担忧我妹妹。”
宁元公主睁开眼眸道:“你妹妹……你妹妹若是不异想天开要做什么楚王妃,她必定能有一个楚王侧妃之位,她这出身,楚王侧妃之位也已是她高攀了!”
薛嘉树道:“我妹妹自幼看着我娘因是妾室而处处忍让委屈,连怨都不敢怨……”
“你那娘亲还处处忍让委屈?你娘可不要太有心机!”
薛嘉树不禁皱眉道:“公主!”
宁元公主也是皱眉道:“薛嘉树,你好大的胆子!谁给你的胆子与本公主如此说话的?”
薛嘉树低声道:“公主,奴不敢对您不敬,但我娘并不是您口中富有心机的女子……”
宁元公主冷笑了一声道:“是吗?初入宫中就勾搭上我父皇,让我父皇将她留在泰安宫之中,夜夜宠幸,这是常年委屈忍让之女子能做得出来的?!”
薛嘉树不敢置信的看着宁元公主道:“你说什么?公主,你不可如此羞辱我娘!”
宁元公主道:“我是不是羞辱你娘,你去问问你的好妹妹便知,以往觉得你是个老实的,实则你娘你妹妹可一个都不老实,你那妹妹竟然还怂恿着你娘怀上龙胎……”
薛嘉树闻言一怔,他忙下床跪在了宁元公主跟前道:“公主,我娘定然没有此番心机,其中定是有着误会的,我妹妹也不会如此大胆到让我娘怀上龙胎!”
宁元公主道:“能有何误会?”
薛嘉树微皱眉道:“公主……我娘非是这般女子,我不信我娘会勾引陛下,如若她服侍陛下,也只会是被逼无奈而已……”
宁元公主道:“不过,我的确是觉得老三上不得台面,他也未必会服我,你娘若是能诞下一个皇子,倒也是极好的。”
薛嘉树低头道:“我娘年纪已高,恐怕无法再为陛下诞下皇嗣。”
宁元公主坐在床榻之上,居高临下得望着薛嘉树道:“我说能……就能……即便她所生下的并非父皇与她的血脉,我说能让她诞下皇嗣,她便就能,你可明白!”
薛嘉树一阵手颤道:“公主……”
宁元公主道:“父皇也是快一年没进过后宫了,难得又多了一个能让他有兴致的女子。”
薛嘉树微皱眉头,他如今只能期望着娘亲万万不要有孕,即便有孕也得是个公主为好,可千万不能是小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