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一张符纸会有这么强的力量。”知州喃喃自语。
李宣没有讲话,只是默默将手藏于袖中。
知州手里的护身符其实什么用都没有,就是一张空白纸张。
是李宣暗中出手,才形成了笼罩十里的大手。
当然这一切李宣是不会讲出来的。
“道长,剩下的交给我。”徐周民一夹马腹来到近前。
“别做的太残忍。”李宣吩咐一句后,骑着马率先向前踏去。
随着马蹄声响,几位九品高手齐齐让出一条路,根本不敢有丝毫阻拦。
当李宣宁静青雀三人的身影进入未央宫后,徐周民才有了动作。
他飞身从马上下来,一拳砸了出去,拳风刚猛竟活生生将一位九品高手洞穿。
未央宫内,众多弟子呆愣在原地,他们看着三匹骏马慢悠悠的从眼前走过,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地牢内,阴暗潮湿中隐隐有“吱吱”声响起,老鼠在窜动,嘴中叼着碎肉。
一个个铁栅栏被牢牢锁死,其中之人皆是血肉模糊,看不出个人样来。
“可惜了沈澜这身好皮囊,再过些日子,她要是不肯老实交代,怕是会被送去喂狗。”
“可惜什么,现在不就是一个好机会。”
“什么意思?”那人不解询问。
“嘿嘿,现在太上长老还有长老宫守都在外面,地牢发生了什么事,谁能知道。”
地牢深处,两位未央宫弟子相互交谈。
听到这话,其中一人眼眸闪过亮光。
“可这么做了,她要是告发我们怎么办?”青年还是有些忧虑。
“沈澜都撑了久了,你觉得再撑下去她会说吗?既然早死晚死都是死,何不给她个机会自裁呢。”
青年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上露出邪笑。
在两人身旁的一间牢房,沈澜四肢被铁链束缚,精致的脸上没有丝毫血色。
那双被徐周民很是垂怜的白腿,被一层血垢附着。
沈澜听着两人的对话,无力的抬头看去。
遭受这么久非人的折磨她都挺过来了,可听着二人的言语,让她坚强的内心终于松动了。
她眸子中闪着泪花,她不怕死,如果怕死当初就不会选择回来。
未央宫并未亏欠她什么,相反有知遇之恩。只是她与未央宫走的是两条截然相反的路,就注定不能为伍。
当初回来,是为了偿还,她想过被废武功,也想过会被惩戒,甚至丢了性命。
可这些她都有过心理准备,毕竟自己才是那个真正的叛徒。
然而,她没有想到过会被凌辱。
此时此刻,若问她悔吗,那一定是后悔的。
牢门被打开,两人随意的将铁索丢到一旁。
看着他们朝自己走来,沈澜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大呼小叫。
她知道一切都是徒劳。
两人越走越近,他们脸上带着邪笑,一双眼睛肆无忌惮的扫过沈澜每一个部位。
“说起来沈澜比夏萍萍身材好多了,我们兄弟还能享受一番,神仙也不过如此了。”
两人说着,其中一人伸手扯下沈澜一片衣衫。
顿时,一侧肩膀露了出来,肩膀上还有触目惊心的血痕。
青年看着肩膀埋怨一句,“都怪你,下手没轻没重的。好好一副躯体被伤成这样,一会摸起来都没手感了。”
“这不是也有你的功劳。”另一人笑着反驳。
“滴答~”
几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掉在地上。
两人一愣,其中一人伸手抬起沈澜下巴,这才发现她梨花带雨的模样。
“哭起来,还别有一番风味呢。”
“畜生,我就算做鬼,也要回来找你们索命。”沈澜咬牙切齿。
“哈哈,听到了吗?他做鬼都要回来找我们,那你可要打扮的漂亮点。”
两人大笑一声,随即其中一人伸手就要再次扯下衣服。
可他刚伸出手,突然身后传来脚步声。
两人身子一顿,齐齐回头看去。
狭长的通道隐约看到三个人朝这边走来。
“该不会是长老回来了吧?”青年低声自语。
“应该没这么快吧,长老一般也不会来地牢,应该是宫内的弟子来磨练心性的。”
“不对,那人怎么穿着道袍。”
听到道袍二字,沈澜心头一颤,涣散的目光终于有了光彩。
她同样看向通道尽头,那三道人影逐渐走近。
为首之人身穿道袍,容貌俊朗,他脚步轻盈却每一步都掷地有声。
“道...道长!我不是在做梦吧 。”沈澜不可置信,没想到李宣会来这里。
“来者何人?”
两人大声呼喊,并没有丝毫警惕之心。
毕竟未央宫地牢还从未有过外人闯入的先例。
然而,话音刚落就有一柄大刀飞了过来。
大刀通体呈黑色,在阴暗中反而不容易被捕捉到。
等两人反应过来,玄铁刀已经来到近前。
两人大惊,却也只是大惊。
玄铁刀以势不可挡之姿贯穿其中一人身子。
一尺多宽的刀身死死嵌入那人体内,大刀带着他向后飞去,然后被钉在墙壁上。
另一人目光呆滞,咽了口口水后转头看去。
当看到同伴凄惨的下场,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们,你们敢在未央宫伤人,找死不成。”青年话语带着威胁,可话音却没有丝毫底气。
“找死?找死的是你们,将沈澜姐姐伤成这样,老娘就该活刮了你们。”宁静愤怒的声音响起。
这话一出,沈澜娇躯一颤,视线内的三道身影终于清晰起来。
她看着宁静,当时两人有过短暂接触。
“你们到底是谁,长老,长老救命啊。”
青年见三人走来,坐在地上双手撑地,止不住的向后爬动。
三人都没有理会他,宁静独自向前走去,走到那位被钉在墙上的男子身前。
她伸手拔出玄铁刀,刀身上挂满了血水。
宁静手持玄铁刀,落在束缚沈澜的铁链上。
随着清脆响声传来,四根铁链如豆腐一般被玄铁刀斩断。
直至自己被解救,沈澜都没回过神来。
宁静从袖中掏出一张方巾,将沈澜脸上的污渍与泪水擦拭。
“沈澜姐姐别怕,我们来了,就没人能在起欺负你了。”
“你们怎么来了。”沈澜问出这话,刚被擦拭干净的脸上再次落下泪水。
就如洪水决堤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师父带我们来救你的,顺便铲除了未央宫。”宁静解释。
沈澜抽着鼻子,看向李宣的目光有感激有羞愧。
当初是自己一意孤行要回来的,她不怕死,可最终却麻烦李道长他们来救自己。
“我还以为,要下辈子才能拜入崆峒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