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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奥迪 100 缓缓驶入江家村时,泥土路两旁地里劳作的村民们纷纷直起腰,手里的锄头、镰刀悬在半空,目光齐刷刷黏在那辆锃亮的黑色轿车上。

有人用胳膊肘碰了碰身边人,有人往田埂边挪了两步,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小声议论,连地里的庄稼都顾不上打理了。

直到那车稳稳停在江锦辞家那栋青砖瓦房门口,引擎声一歇,村民们这才丢下手里的活计。

有的连草帽都忘了摘,有的裤脚还沾着泥。

呼啦啦全围了上来,把轿车圈了个严实。

跟在江锦辞身边的小王是个眼明手快的,车刚停稳,他就急匆匆推开车门,侧身站在一旁,恭恭敬敬地给江锦辞护着车顶。

另外两个护送的同志和司机也麻利地绕到后备箱,打开后舱门,把江锦辞的行李一件件往外搬。

按江锦辞的要求,行李没往屋里带,全堆在门口石阶上。

里面其实也没多少东西,几个帆布包打开,里面大多是从香江买回来的日常用药。

红药水、跌打损伤膏、治头疼脑热的药片,还有几盒缓解腹痛的冲剂,都是乡下常用得上的。

卸完行李,江锦辞从随身的皮包里掏出四个厚实的信封,递到小王手里,声音温和:

“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先去市里的宾馆歇几天,好好放松放松,一周后再来接我就行。”

小王几人一愣,江锦辞早说过,这次回村是办私事,他们本以为得在村里这些泥瓦房里跟着耗上几天。

没想到竟能去市里住宾馆,这不仅凭空多出来的一周假期。

更别说那信封鼓鼓囊囊的,看着就知道分量不轻。

这突然的护送任务,从鹏城到泉市一路的颠簸。

要说心里没有怨气那是不可能的,毕竟能好好待在家里谁愿意大老远跑到隔壁省的泉市啊。

特别是这个年代的路坑坑洼洼,车子又颠簸,这三四天下来,几人早就累得只剩半条命。

而且这个拦路虎多如牛毛的时代,即便两个护送同志带了枪支,那也不能保证是一定安全的。

好在江先生是个大方的,一路上也没记急着赶路,平日里难得吃上的东西都吃上了,那些个领导才能住上的跟着江先生也住上了。

只是看着江锦辞一路下来脸色如常,半点没显疲态,心里都暗暗震惊:这人的身子骨,竟比他们这些常年锻炼的还抗造。

江锦辞对此只是笑而不语,开玩笑,当年在海上漂了二十多天的船舱都熬过来了,这三四天的车程算什么?

更何况每天晚上都能住宾馆、用热水洗澡,比起之前在船舱的苦日子,简直是享福。

而小王一行人对于江锦辞现下的表示,只是客气地推辞了两句,做足了三清三让的原则后。

小王便先接了过来,另外两个护送同志和司机也跟着收下了。

等小王他们带着信封、揣着假条,和那两个挎着枪的护送员一起开车离开,围着的村民们这才敢往前凑了凑,七嘴八舌地开了口。

“哎呦喂!我刚才就说啥来着?这车指定是奔着阿辞家来的!”

一个穿着蓝布衫的大娘拍着大腿,语气里满是得意。

“可不是嘛!咱们江家村,也就阿辞最聪明。现在有出息了,能坐这么好的车!” 旁边的大叔附和着,眼神里全是羡慕。

“阿辞啊,你不是在米国读书吗?怎么不声不响就回来了?” 有相熟的婶子拉着江锦辞的胳膊,满脸关切。

“学校那边没出什么岔子吧?”

“还有还有!” 一个中年汉子凑过来,声音压得略低,却足够周围人听见。

“族长前几天说,收到了米国寄来的汇款,十几万哩!咱们族就你在米国,这是你打回来的钱吗?”

江锦辞看着围上来的族亲们,有当年凑钱供原身去米国的叔伯,有看着原身长大的婶娘,还有几个同辈的堂兄弟。

脸上带着温和的笑,一一回应:“大学只读四年,我已经毕业了。”

“那些钱是我在米国公司做工赚的,还有些是从股市里赚的。”

正说着,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有人喊 “族长来了”。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江大海也是村支书,带着几个村干部急匆匆赶来,脸上还带着没擦干净的汗。

江大海早上正跟隔壁村的族长在村委会扯皮,为的是两村共用的河水灌田分配问题,吵得脸红脖子粗。

刚吵到一半,就有人跑进来报信,说村里来了辆小汽车,还停在了江锦辞家门口。

江大海一听,哪还顾得上跟隔壁村掰扯,当即跟身边的几个青壮使了个眼色,连句 “回头再谈” 都没说,拔腿就往江锦辞家赶。

一见到江锦辞,江大海先是上下打量了他两眼,随即眉头就拧成了疙瘩,语气带着点急:

“阿辞?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在米国好好发展吗?你这娃子,怎么犯了糊涂!

你可是高知识分子,回村里能干啥?跟着我们脸朝黄土背朝天种地?”

族里人愣了愣,当下也是想到了这一点,顿时安静了下来。

也大多跟着点头,看向江锦辞的眼神里满是不解。

当年全村砸锅卖铁供他出去,就是盼着他能在外面站稳脚跟,哪想到他竟一声不吭地回来了,刚刚也是因为久别重逢的喜悦,没往这方面想。

“海伯公,您先别急,咱们进屋再说。”

江锦辞想拉着江大海,伸手去推房门,却没推开,尴尬了一下。

倒是忘了,他爸是在县里的小工厂上班,他妈也跟着他爸在县里,平日里也回来的少。

江大海见状,转头给身后一个年轻村民使了个眼色。

那村民立刻会意,高声应了句 “我去叫叔婶回来”,拔腿就往村外的田里跑,转眼就没了影。

江锦辞想拦都来不及,只能无奈地看向江大海:“海伯公,您先消消气,等会坐下来再跟您细说。

咱们先把这些东西搬到村里的办公厅去吧,这都是我从香江带回来的常用药,效果比咱们这边的好,村里谁家有个头疼脑热、磕磕碰碰的,都能用得上。”

江大海的脸色缓和了些,不再像刚才那样紧绷着。

他转头吩咐几个村干部:“来,搭把手,把东西都搬到办公厅去,轻点搬,别把药盒磕坏了。”

说是办公厅,其实就是村头一间十几平米的泥砖瓦房,墙皮都有些脱落,里面摆着一张掉漆的木桌和几条长凳,是平时村干部开会、村民说事的地方。

等众人把药品搬完,围着木桌坐下,江锦辞才缓缓开口,把自己的情况说清楚:

“我已经从米国的大学毕业了,还拿了专业第一的成绩。

这些年我没白读书,靠专业技能做了些兼职,也在股市里赚了点钱。

就按照当年亲房们给我汇款的账户,还有族里统一汇款的账户,把钱打了回来。

我知道当年大家凑钱不容易,怕村里应急没钱用。”

江大海闻言,先是愣了愣,手里的旱烟杆都忘了往嘴边送,随即脸上露出讶异的神色:

“那些钱…… 还真的是你打回来的?我当时收到汇款单,看见上面的数字,吓了一大跳,那可是十多万啊!”

震惊过后,他又皱起了眉,语气里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米国的钱这么好赚?臭小子,你真不该回来!

当初你可是答应过我的,等你在米国站稳了,就把族里的年轻人接过去,让大家也过过好日子!

现在倒好,你自己一个人回来了,连个招呼都不打!

是不是赚了钱,长了本事,就嫌弃族亲了?

我算过了,你打回来的钱,是当年我们汇给你的十几倍,这么多钱,你这是想跟我们划清界限,是不是?”

说到最后,江大海猛地一拍桌面声音都拔高得有些破音,带着激动:

“我告诉你,阿辞!当年那些钱,都是族亲们砸锅卖铁凑的!

钱不够时有些个年轻人,为了给你凑学费,去市医院卖血给你凑!

大家就怕你在米国过不好,没精力读书,怕你被洋人欺负!

村子里的人,口袋里还是没一丁点积蓄!

上个月你山叔上山砍柴,摔断了腿,族里都凑不来钱治,只能躺在床上硬扛。

后来还是你在厦市打拼的梁叔打电话回来说,收到了米国的汇款,猜着可能是你寄的,让我去查村里的账户。

这才有钱把你山叔送到市医院去治腿,要不然他这辈子就瘸了!”

江大海越说越激动,猛地站起身道:“你现在倒好,想跟我们划清界限?没门!你这一身本事,都是用族亲们的血汗换的!

你要是不带村里的年轻人出去打拼,老子打断你的腿,把你从族谱里划出去!

还有你爷爷小时候最疼你的吧?当年你考上哈大,族里才把你爷爷的牌位摆在祠堂最中间!你要是敢忘本,我就把他的牌位请出祠堂!”

江锦辞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江大海劈头盖脸数落了一顿。

周围的叔伯婶娘们听了族长这话,也红了眼睛,纷纷开口劝道:

“阿辞啊,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你小时候还跟婶子说,等你有本事了,就带堂兄弟们出去赚大钱呢。”

“是啊是啊,你不能因为自己发达了,就把我们这些族亲抛在脑后啊。”

“阿辞,你跟伯母说,你就是回来看看你爸妈,看完了就会带堂兄弟们一起出去的,对不对?”

“阿辞啊,当年为了给你凑钱,你武哥和玉哥可是连娶媳妇的钱都拿出来了。”

族亲们七嘴八舌的声音围着江锦辞,让他头都有些大。

他知道汇款的钱没拿捏好度,让族长误会了。

当即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泥地上划出 “吱呀” 一声响,倒在了地上。

周围的议论声瞬间停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在江大海再次开口前,江锦辞连忙摆手,语气急切却清晰:“误会了,海伯公,各位叔婶伯娘,都是误会!”

见稳住族长后,江锦辞这才放缓了语气,耐心解释:

“打钱回来,就是担心族亲们缺钱,这些年我在米国老跟大家要钱,村里的情况我清楚,大家凑那些钱,手里肯定一点余钱都没剩了。

我这边刚赚到钱,第一时间就打了回来,就是怕谁家有个急事,拿不出钱来。”

“至于族里对我的期望,我从来没忘。”

江锦辞看着众人,眼神诚恳,“我江锦辞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怎么可能发达了就把族亲们抛在身后?

这次我回来,只待一个星期。等我爸妈回来,跟他们报完平安,就先带五个年轻人去香江。

米国的情况比你们想的复杂,虽然能赚大钱,但风险也大,我怕堂兄弟们去了不适应。

先带他们去香江跟鹏城试试水,那边的工作、住处,我都安排好了,等他们熟悉了,以后要是想去米国,我再帮他们安排。”

江锦辞的话刚说完,人群里就有人附和起来:“这话倒是没错!我听我老表说,他有个表兄弟就在米国,那些洋鬼子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天天盯着咱们炎国人欺负,稍有不顺心就找茬。”

“就是就是!我还听说,在米国做一样的活,咱们炎国人的工钱只有洋鬼子的五分之一,这也太欺负人了!”

“香江好啊!我以前的同学,好几年前就去了香江,听说现在都开上小汽车了,去年还回村里修了水泥路呢!”

议论声渐渐变了方向,刚才那种紧张、不满的气氛,也慢慢缓和了下来。

江大海看着江锦辞,眼神里的怀疑少了些,多了点探究:“你说的是真的?香江那边真的安排好了?不是哄我们的?”

“海伯公,我怎么敢骗您。”

江锦辞笑着点头道:“送我回来的那辆车就是鹏城市政府的公用车,鹏城可是个好地方,跟隔壁的厦市一样是个特区,而且就在香江隔壁。

等下我把鹏城那边的地址、联系人的电话写给您,您要是不放心,可以先跟那边联系,确认好了再做决定。”

见江锦辞说得笃定,江大海的脸色彻底放松下来,他拿起桌上的旱烟杆,在桌角磕了磕,语气也软了下来:

“你这小子,早说清楚不就完了?刚才可把我急坏了……

村里的年轻人,我回头跟他们说说,让愿意去的报名,你挑五个最合适的带走。”

周围的叔伯婶娘们也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又开始七嘴八舌地问起香江的情况。

江锦辞一一耐心解答,屋里的气氛渐渐热闹起来,再也没有刚才的紧绷和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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