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张将军微微颔首,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激:“公主如此慷慨,我们也不能得寸进尺,那我们便听公主的安排。也请公主放心,我们会在幽冥鬼殿外等候,随时支援你们!”
白灵珊心中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好!有张将军你们在外面接应,我也能更安心。相信不久之后,我们便能带着胜利的消息归来!”
说罢,白灵珊转身望向幽冥鬼殿的方向,眼神中充满了决心。她知道,一场更加艰难的战斗即将来临,但她也相信,林清尘一定能够战胜幽冥女王,为沧澜帝国报仇雪恨,还天下一个太平。
......
星元历六千七百八十二年十二月二十三日,九重天废墟之上,暗红的残阳将最后一丝余晖倾洒在遍地骸骨间。林清尘与白灵珊并肩而立,脚下鬼族残骸在罡风中簌簌作响,远处幽冥鬼殿的黑曜石大门正如巨兽獠牙般缓缓开启,门缝中渗出的幽光,似有实质的触手在空气中游走。
三天的时间已经过去两天了,还有不到一天的时间,方运兴的三魂七魄就彻底救不回来了,林清尘心中默念道,眸光中闪过一丝决绝。
回想起这一路,若不是林清尘杀伐果决,又借助了枯禅大师和白灵珊之力,这才没有走冤枉路,直接冲破九重天,到达幽冥鬼殿。不然的话,他自己一个人摸索,恐怕此刻还在九重天的迷宫中徘徊。想到这里,林清尘也不由得为自己点个赞。
踏入幽冥鬼殿的刹那,刺骨寒意扑面而来。大殿深处,幽冥女王端坐在白骨堆砌的王座上,黑袍如墨瀑垂落,周身萦绕的幽绿鬼火将她苍白的面容映得狰狞可怖。她微微仰头,嘴角勾起的弧度似在嘲笑整个世界,那双空洞的眼眸中,流转着掌控生死的冷漠。
突然,一道刺目白光在角落炸开。白灵珊手中的玉簪坠地,清脆的声响在死寂的大殿中格外刺耳。长老,掌门!你们怎么在这里......她踉跄着向前半步,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
只见三教七派的长老与掌门们被漆黑如墨的光芒缠绕,重重地跪伏在地,他们往日威严的道袍残破不堪,脸上满是惊恐与不甘,眼中的光芒正在一点点消逝。
幽冥女王缓缓起身,黑袍拖过地面,发出指甲刮擦金属般的刺耳声响。愚蠢的蝼蚁。她的声音冰冷如九幽深渊的寒风,带着令人战栗的轻蔑,破庙伏击战?不过是本王布下的诱饵。你们这群蠢货,结果你们这些傻瓜还真的上套了,以为能算计到我?
话音未落,大殿四周的鬼火突然暴涨,将众人的身影拉得扭曲而漫长,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终局。
随着幽冥女王得意洋洋的讲述,一个残酷的真相浮现了出来。
“破庙伏击战,不过是一场闹剧,而你们,就是这场闹剧里最滑稽的小丑。”幽冥女王的声音冰冷而尖锐,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她的目光扫过白灵珊,后者身体微微一颤,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愤怒。“三教七派的弟子们,不过是我砧板上的鱼肉,用来引诱我手下的十大鬼将、六大鬼妖与四大鬼巫的注意力,好让那些自以为是的长老和掌门们突袭幽冥鬼殿。”
原来三教七派的长老和掌门们早已密谋悄然潜入幽冥鬼殿,伏杀幽冥女王。他们为了能成功偷袭幽冥女王,故意制造了破庙伏击战的失败,让幽冥鬼族放松警惕,也是为了让幽冥女王得意忘形,就是为了在幽冥鬼殿中给予女王致命一击。
而沧澜帝国的大祭司,更是以自己的生命和三千童男童女为代价,施展了禁忌的空间禁术,为三教七派的长老和掌门们打开了通往幽冥鬼殿的通道,只为能一举诛杀幽冥女王。
“沧澜帝国,三教七派,你们以为这样就能置我于死地?”幽冥女王仰头大笑,笑声在鬼殿中回荡,如同一柄柄利刃,刺痛着众人的耳膜。“人族与我们幽冥鬼族征战多年,你们难道还不明白,你们的挣扎不过是徒劳?”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继续说道,“幽冥鬼族的实力,远非你们所能想象。你们孤注一掷的行动,不过是加速了自己的灭亡。”
幽冥女王说的没错,沧澜帝国、三教七派的高层下了这么大的血本,也是无奈。朝野的有识之士一致认为,虽然人族与幽冥鬼族征战多年,互有胜负,但实际上幽冥鬼族实力强盛,潜藏的高手不计其数。恐怕要不了二十年,人族就会彻底灭亡。为此,沧澜帝国、三教七派才会孤注一掷,希望能毕其功于一役。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幽冥女王这么狡猾,她居然早有防备,更是凭借高深莫测的禁制,反制了众人,瞬间扭转了局势。这让众人的心血全白费了,那些死去的弟子也是白白牺牲了。
这也在无形中印证了林清尘一直以来的猜想。他回想起破庙伏击战一役,三教七派败得如此之快,并非是他们实力孱弱,毫无还手之力。实则是那些实力强劲的掌门和长老早已抽调一空,去参与终极计划了—幽冥鬼殿伏杀行动。
幽冥女王瞥了林清尘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阴阳噬灵诀?那不过是过时的玩意。所谓的传功,不过是我将计就计。我故意修炼你们送来的功法,就是为了让你们放松警惕,给你们希望,然后再亲手将它碾碎。破庙娶亲,也不过是我设下的诱饵,就是为了麻痹你们这群蠢货,给你们创造机会,好让我一举荡平三教七派,覆灭沧澜帝国,将气运全数掠夺。”
随着女王的讲述,白灵珊的身体微微颤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那些死去的同门师兄弟,那些为了这场战斗牺牲的生命,原来都只是被利用的棋子。“不,不可能……” 她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