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落霞山,被一场大雪覆盖,天地间一片洁白。小屋的烟囱里升起袅袅炊烟,与山间的雾气交织在一起,宛如一幅淡雅的水墨画。
林墨四人围坐在火塘边,火塘里的木炭烧得通红,发出噼啪的声响。丫丫和阿禾正在棋盘上对弈,两人眉头微蹙,神情专注;苏晴坐在一旁,手里拿着针线,正在给林墨缝制一件厚实的棉袍;林墨则翻阅着一本从京城带回的古籍,偶尔抬头看看她们,眼中满是安宁。
“将军!”丫丫忽然一声欢呼,手中的棋子落下,吃掉了阿禾的“将”。
阿禾懊恼地拍了下额头:“哎呀,又输了!”
苏晴笑着放下针线:“阿禾心思细,但有时候太过谨慎,反倒容易被丫丫的奇招打乱阵脚。”
林墨也合上书:“下棋如对弈,既要守得住阵脚,也要敢出奇兵,两者结合才能应对自如。”
阿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明白了,下次我一定赢回来!”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叩门声,在这寂静的雪夜中显得格外清晰。
“这么晚了,会是谁?”丫丫疑惑道。
林墨起身,走到窗边向外望去,只见雪地里站着一个身披蓑衣的身影,身形单薄,似乎有些狼狈。
“是个陌生人。”林墨说着,拿起靠在门边的静尘剑,“我去看看。”
苏晴也站起身,示意丫丫和阿禾留在屋里,自己则跟在林墨身后。
打开院门,寒风夹杂着雪花扑面而来。门外的人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的面容,是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衣衫破旧,沾满了泥泞,冻得嘴唇发紫,眼神中却带着一股倔强。
“请问……这里是林墨先生的住处吗?”少年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是冻得不轻。
“我就是林墨,你是谁?有什么事?”林墨问道,警惕地打量着他。
少年踉跄了一下,似乎支撑不住,连忙道:“我叫石生,是从山外的黑石村来的,我……我想求您救救我们村的人!”
林墨见他不像恶人,侧身让他进来:“先进屋再说,外面冷。”
石生感激地点点头,跟着走进屋。苏晴连忙倒了一杯热腾腾的姜汤递给他:“先暖暖身子。”
石生接过姜汤,一饮而尽,冻得发僵的身体才渐渐有了知觉。他放下杯子,对着林墨四人深深一揖:“林先生,苏姑娘,求求你们救救黑石村的人吧!我们村最近染上了一种怪病,人先是发热咳嗽,接着浑身无力,躺倒在床上起不来,已经有好几个人……没挺过去了。”
丫丫和阿禾闻言,都露出担忧的神色。苏晴问道:“村里的郎中看过了吗?是什么症状?”
“看过了,可郎中也查不出是什么病,只说像是中了邪。”石生急得眼眶发红,“有人说落霞山有位林先生医术高明,能治怪病,我就一路打听着找来了,走了三天三夜才到这里。”
林墨与苏晴对视一眼,苏晴是医者,听到有百姓患病,自然无法坐视不理。“石生,你别急,”苏晴温和地说,“这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有没有什么共同点?”
石生努力回忆着:“大概是半个月前开始的,最先发病的是几个去后山砍柴的村民。起初大家没在意,后来越来越多的人病倒,才慌了神。村里的井水和食物都检查过了,没发现异常。”
林墨沉吟道:“黑石村的后山,是不是靠近之前蚀骨教活动过的区域?”
石生点头:“是啊,听说那里以前出过邪教徒,村里的人平时都不敢靠近。”
苏晴心中一紧:“莫非与蚀骨教的毒物有关?”
“有可能。”林墨道,“苏晴,我们明日就随石生去黑石村看看。”
“好。”苏晴立刻点头,开始收拾药箱,“我先准备些常用的药材和解毒药,以防万一。”
石生见他们答应,激动得热泪盈眶:“多谢林先生!多谢苏姑娘!你们真是黑石村的救命恩人!”
这一夜,石生在偏房休息,林墨四人则简单收拾了行囊。雪还在下,落霞山的夜格外安静,但他们知道,明日又将踏上新的征程。
他们的故事,在这个飘雪的冬夜,因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再次与守护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