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张摇光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意识刚从丹田空间那个“超级转化炉”里退出来。他习惯性地内视了一下自身境界——嗯，化神五层……嗯？等等！这感觉……不对！
他猛地瞪大了“元婴小张”那并不存在的眼睛，仔仔细细、里里外外地“扫描”了一遍自己的状态。
化神……九层？！大圆满？！
“我勒个去！”张摇光差点没控制住元婴分身原地蹦起来，“什么时候的事儿？我咋没感觉呢？”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这境界，可是吃着“小李”和“小青青”两份真灵力的“双倍经验卡”啊！积分最高，境界最高，这不明摆着吗？
他几乎是带着点“做贼心虚”的忐忑，用意念“戳”了一下腰间的秘境令牌。嗡的一声，一道只有他能看见的光幕在眼前展开。目光直接锁定最顶端的位置——
**化神秘境积分总榜：**
**第1名：张摇光（青云门）**
**第2名：宋玉龙（宋国皇城）**
**第3名：宋妙翠（缥缈宗）**
……
“嘶——！”张摇光倒吸一口真灵界并不存在的凉气，感觉头皮有点发麻，“玩大了玩大了！一不小心成状元了？这也太高调了吧！那些一级势力的老怪物们会不会觉得我太扎眼，想把我拎出去切片研究啊？”
他瞬间觉得这榜首的位置有点烫屁股。
意识回归“小张”，张摇光看着眼前正麻利采集虚尘土矿的队友们，特别是那个挥舞着小拳头、干劲十足的小青青，心里立刻有了决断。
“咳咳，那个……大家听我说啊。”张摇光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深谋远虑”，“我刚刚……嗯，内视了一下，发现我这境界啊，一不小心就冲到化神九层大圆满了。”
“哇！摇光哥好厉害！”林仙儿第一个欢呼起来，满眼小星星。
“光哥威武！”林剑也竖起了大拇指。
落雅青则撇撇嘴：“切，不就是吃双份嘛，显摆啥。”
张摇光赶紧摆手：“不是显摆！重点来了！你们看我这积分，也……嗯，一不小心排第一了。”
“第一？！”这下连最淡定的林冰兰都惊讶地看了过来。
“对！第一！太高调了，容易招风！”张摇光一脸“忧国忧民”，“所以，我决定，之后我少杀点魔兽真灵！我这境界都溢出来了，再抢怪就是浪费真灵力！小青青！”他看向那个粉雕玉琢的小不点，“你也少杀点，小孩子家家的，不要这么暴力，打打杀杀的多不好。”
“小青青哪里暴力了？！”落雅青瞬间化身护崽母鸡，一把将小青青搂到身后，杏眼圆睁瞪着张摇光，“我们杀的是魔兽！是死敌！你不准欺负我们小宝贝！”
小青青从落雅青身后探出小脑袋，眨巴着纯净的大眼睛，奶声奶气却异常认真地说：“青青姐，摇光哥哥是担心我们太显眼啦。我现在境界也不低啦，可以多留一些魔兽给哥哥姐姐们打。”她心思纯净，与张摇光心意相通，自然明白他的顾虑。
林冰兰、林如烟等人听了，虽然有点意外张摇光突然“低调”的决定，但细想也明白他的顾虑，便都默默点了点头。毕竟，被一级势力盯上，可不是闹着玩的。
**青云门演武场，此刻已非“人山人海”四字足以形容。**
简直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呃，没有鞭炮，但气氛绝对比过年还热闹十倍！原本还算宽敞的演武场，此刻被内门弟子挤得水泄不通，人头攒动，连屋顶上都站了不少人。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钉在中央那块巨大的积分榜光幕上，焦点只有一个名字——张摇光！
贵宾席更是阵容豪华。除了林天玄掌门、林婆婆和几位胡子快揪秃的长老，还多了好几位气息深沉、来自不同三级宗门的长老。最重量级的，当属羽化门的陆掌门，竟亲自驾临！
这一切，都源于几天前那如同坐火箭般蹿升的积分和境界。
化神！青云门一次性多了好几位化神弟子，已是天降鸿福！可谁能想到，这福气后面还跟着更大的“惊吓”——张摇光，这个刚晋级化神没几天的家伙，积分像吃了秤砣一样，一路狂飙，硬生生把那些一级势力的天之骄子都踩在了脚下，登顶榜首！更吓人的是，他的境界，赫然显示着：化神境，九层，大圆满！
这消息像长了翅膀，瞬间点燃了整个青云门。没闭关的弟子全涌来了，都想亲眼看看这“活着的传奇”。要知道，张摇光现在的境界，已经追平了青云门闭关多年的老祖宗！这简直颠覆了所有人的认知。
“林掌门！”羽化门陆掌门满面红光，对着林天玄拱手，语气带着真诚的羡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意，“贵宗这些年，当真是气运如虹，紫气东来啊！这张摇光，真乃天降麒麟子！照此势头，说不定……那传说中的炼虚境，也指日可待啊！”
林天玄捋着胡须，脸上的笑容都快绷不住了，嘴上还得谦虚：“陆掌门谬赞了。长江后浪推前浪，这些孩子，注定是要翱翔九天的，我这小小的青云门，不过是他们起飞的跳板罢了。”话虽如此，那眉梢眼角的得意，藏都藏不住。
“呵呵，林掌门过谦了。”陆掌门话锋一转，带着点试探，“不过，摇光小友既能提出‘全民修真’这等泽被苍生的宏愿，心性必然仁厚，绝非忘本之人。日后青云门，怕是要跟着沾大光喽！不说远的，单是这元魂秘境化神试炼的宝贵经验……”他拖长了尾音，目光扫过其他几位同样竖起耳朵的长老。
林天玄心领神会，哈哈一笑，大手一挥：“陆掌门所言极是！元魂秘境尚有九年入境之机，这化神试炼空间的闯荡心得，我青云门自当与诸位同道共享，共谋发展！”
“多谢林掌门！”“林掌门高义！”……一时间，贵宾席上道谢声此起彼伏，气氛融洽得不得了。
坐在林天玄旁边的林婆婆，看似平静地端着茶杯，心里却翻江倒海：“万幸！万幸仙丫头有眼光，早早和摇光小子完成了双修大典，结下了道侣契约！不然……就凭这小子现在这‘香饽饽’的样子，皇城那些眼睛长在头顶上的贵族，还有那帮子恨不得把天下英才都收罗进后宫的皇族，还不得像闻着腥味的猫一样扑上来？现在好了，有契约在身，就算皇族脸皮再厚，也不好明着抢人了吧……”她暗自松了口气，觉得当初促成这桩姻缘，简直是神来之笔。
**宋国皇城，试炼广场。**
十几块巨型光幕矗立，展示着各大秘境的信息。其中，元魂秘境的三块光幕前，此刻人气爆棚，远超其他。
最引人注目的，自然是化神秘境光幕上那积分榜首的名字——张摇光（青云门）。以及，光幕中央最大的那块投影：虚空台上，宋玉龙周身气息澎湃，天地元气疯狂汇聚，那突破炼虚的征兆已如旭日东升，无可阻挡！
“快看！玉龙皇子！他真的要突破了！好帅啊！”一个满脸花痴的皇城女子激动地抓着同伴的胳膊摇晃，“我要是能给他当个侍妾，这辈子都值了！”
旁边的女伴毫不留情地翻了个白眼：“醒醒吧大姐！买块镜子好好照照先？玉龙皇子就算纳妾，那门槛也是九重天那么高，轮得到你我这种歪瓜裂枣？别做春秋大梦了！”
“哼！你嫉妒我！”花痴女不服气地梗着脖子，“那……那个排第一的什么张摇光呢？青云门？听都没听过的小地方！看他那傻乎乎的样子，一直在外围刷那些不值钱的矿，一看就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这种‘傻白甜’，说不定还有点机会？”她眼睛滴溜溜转，仿佛在评估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哟，这会儿又看得上‘傻白甜’了？”同伴嗤笑一声，“不过你说的倒也没错。放着内圈的好矿不挖，在外围吭哧吭哧打小怪，这脑回路也是清奇。不过嘛……这种愣头青，说不定真挺好哄骗的？嘿嘿。”两人相视一笑，充满了对“乡下天才”的优越感和某种算计。
在她们不远处，有一片奇特的“真空地带”。几十名身着缥缈宗服饰的弟子安静地站着，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为首者，是一位面覆轻纱的女子，身姿窈窕，气质却冷冽如万载寒冰。正是缥缈宗天才弟子，宋妙翠的师姐——宋芊芊。
“玉龙师弟……倒是有几分真本事。”宋芊芊清冷的声音低低响起，隔着面纱，无人能看清她的表情，“看来这次，妙翠师妹又要慢他一步了。”她目光扫过榜首的名字，带着一丝探究，“倒是这个张摇光……有点意思。”
“芊芊师姐，玉龙师兄既已领先，我们是否还要在此观望他们炼虚秘境的表现？”旁边一位男弟子恭敬询问。
“你们自便。”宋芊芊的声音毫无波澜，“我留下。”
“是！”众人如蒙大赦，迅速散去，留下宋芊芊一人独立于喧嚣之外。
她的目光，并未停留在万众瞩目的宋玉龙身上，反而锁定了光幕一角，那里正投影着张摇光小队在外围区域战斗的场景。看着他们如同砍瓜切菜般轻松解决掉一个百只魔兽真灵团，宋芊芊的秀眉微微蹙起。
“太轻松了……即便是最核心的魔兽团，对他们而言，似乎也构不成太大威胁？”她低声自语，带着浓浓的疑惑，“法术平平无奇，境界也非顶尖……这份碾压般的轻松，从何而来？”她的视线最终落回榜首那个名字上，“还有那份……没来由的自信？张摇光……你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一股冰冷的探究欲，在她眼中悄然升起。
**真灵界外围。**
“摇光师兄！”林如烟清脆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宁静。她刚刚仔细核对完玉简中的记录，抬起头，秀气的脸上带着一丝凝重，“我发现一个问题。我们清理掉的这些100只魔兽真灵团，还有它们守护的虚尘土矿……恢复的时间，比元婴境时慢太多了！我记录了上次清理的点位，足足过了三天，才重新凝聚出来。这100只的，恐怕恢复周期会更长！”
“哦？”张摇光闻言，摸着下巴思索起来，“三天？这么久？我光顾着‘薅矿’了，还真没留意这个。”他之前沉浸在“闷声发大财”的快乐里，忽略了可持续性发展的问题。
“如烟师妹真是心细如发，咱们小队的‘后勤大总管’非你莫属！”张摇光由衷地赞了一句，随即眉头微皱，“看来这‘薅羊毛’也不能可着一只羊薅到底啊……效率要打折扣了。”
他环顾四周略显空旷的区域，又看了看秘境深处那隐约传来的能量波动（多半是宋玉龙突破的动静），眼神闪烁：“虽然内圈人多矿分得少，但架不住人家怪刷得快啊……咱们这外围，怪刷得慢，矿再好，量上不去也不行。”
他很快有了决断，脸上重新挂起那标志性的、带着点蔫坏的笑容：“不过嘛，来都来了，不把秘境‘扫荡’一遍，总觉得亏得慌！这样，咱们的策略微调一下——继续推进！但记住，咱们是‘由外向内’，稳扎稳打地推进！遇到怪，照打！遇到矿，照挖！但绝不冒进，也绝不跟那些大部队挤破头！咱们的目标是——可持续性地，高效地，把能薅的矿，都给它薅干净了！”
“明白！”众人齐声应道，眼中重新燃起斗志。虽然榜首的压力和潜在的关注让人有点心头发毛，但跟着摇光哥“薅矿”的快乐，那是实打实的！
张摇光看着队友们，又掂了掂储物袋里沉甸甸的“土特产”，嘴角勾起：“炼虚？皇城？缥缈宗？嘿嘿，等哥揣着这泼天的富贵……再去会会你们！”他心中那份“没来由的自信”，在宋芊芊的疑惑目光中，似乎又膨胀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