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做什么?”
忽然一阵声音闯了进来。
田静等人微微皱眉,顿时停下来手中的动作,班上的众多学生也纷纷侧目看向了班级门口。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林墨学长啊?”
田静走了过去,直接道出了他的身份,避免了其他人的不安。
跪在地上的白玥也看清了人影的模样,顿时只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都好似被抽干了似的,她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发丝,将自己的脸颊遮掩了大半。
林墨扫视了一眼,王珊珊顿时一愣,不敢和他对视,他似乎发现自己了。
虽然那篇文章不是自己写的,但总归是借助自己的账号发表出去,而自己又是王家的独生女,学校见到了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他们也知道自己家里的情况,看在王家的面子上,所以对于田静她们的这种小动作也就无所谓了。
而田静也是借助这种力量,才能肆无忌惮的发挥自己的暴虐,成就自己那微不足道的女王感。
但林墨不一样,田静她们调查过,就是一个孤儿什么都没有,她和田静不一样,她知道往往是这种一无所有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顿时她有些害怕的咽了咽口水,低着头不敢看向对方。
好在林墨确实不是为了那个谣言而来的,目光只是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秒就离开了。
“小丫头,还站那干嘛呢?喜欢被人揪着手臂?!还不过来?”
林墨的一句话,瞬间让白玥找到了主心骨一样,连忙挣脱了田静的束缚,颤巍巍的走到了林墨的身边。
“学长,你这是干嘛?白玥可是我们的朋友呢?我们和她玩玩怎么了?!”
田静见到白玥此刻居然敢当着全班这么多人的面反抗她,顿时心中一阵不爽了起来,此刻她才发现以前的那个小白兔似乎真的变了。
“滚!”
林墨淡淡的说了一句。
田静表情难看,自然没有被他吓到,毕竟怎么说自己初中的时候也是混过社会的,只不过为了而高考上高中,和自己的父母妥协了而已。
她骨子里的社会气质可是没有变的,这也是她为什么能当上宣传部骨干和班级班长的原因之一,比起学生那唯唯诺诺的自我介绍,她胆大健谈再加上口才不错的因素,在这个班级亦或是年段里都算是一号人物。
但此刻居然被人呵斥了一句滚,简直就是遇到了奇耻大辱一般。
直接招呼着几个团体内的女生,把门堵了。
“怎么?你们还想动手啊?”
林墨看了一眼她们的动作,冷笑道。
“怎么会呢?学长!白玥她可是我们班的人,你这么把她带出去,万一出什么事情了,我们也会担心的呢!”
田静自然不会率先动手的,毕竟那可就不是自卫了,占不了理了。
但一些女生想要出去上厕所,从而不小心堵住了门,这可就不是她能够管的了。
只要林墨敢硬闯,凭借人多的优势自然是避免不了推挤的,到时候混乱起来,谁知道他会不会故意摸女孩的敏感部位呢?这样性骚扰的名头就算坐实了,她的心里出现了一抹狠辣,既然要做就要做到底。
田静的脸上带着几分得意和挑衅,她以为自己和身边的女生们已经把白玥逼到了绝路。她们的嚣张气焰弥漫在整个教室里,仿佛已经掌控了一切。
然而,林墨的出现,却让局势瞬间发生了逆转。
田静原本以为自己只要气势足够凌厉,就能吓得林墨落荒而逃,可现实却狠狠打了她的脸。林墨根本不吃这一套,非但没有后退半步,反而在电光火石之间抬腿踢出。
他虽是修仙者,却只动用了微不足道的一丁点灵力,可即便如此,那股力量也已远远凌驾于寻常武者之上,就算放在前世,也足以媲美一阶武者。
下一瞬,林墨的脚掌稳稳抵在田静的小腹前,仿佛时间被按下暂停键。田静整个人先是一僵,紧接着就像被高速疾驰的轿车狠狠撞中,微胖的身躯瞬间离地,倒飞数米,重重摔在教室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整个班级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所有学生目瞪口呆。田静挣扎着撑起上半身,五官因剧痛而扭曲,嘴里不受控制地吐出一口酸水。
林墨步伐从容,缓缓走到她面前,在众人震撼到近乎呆滞的目光中,伸手揪住她的头发,像拎一只毫无分量的破布娃娃般将她提了起来。他俯身贴近她的耳畔,嗓音低沉,却带着令人骨髓发寒的冷意:“听清楚了,在我眼里,让你消失和捏死一只虫子,没有任何区别。”
林墨的力量让在场的所有人目瞪口呆,原本还围在门口的几个女生瞬间四散开来,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赶。
此时,全班同学的目光都聚焦在林墨身上,那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仿佛在看一个外星人。林墨的外表看起来并不起眼,甚至有些文弱,但刚才那惊人的力量却让所有人都意识到,他绝非普通人。
田静虽然不算胖得离谱,但也有足足一百四十来斤。然而,林墨却能轻易地将她一脚踹飞,这种力量让他们难以置信。那画面在他们脑海中不断回放,仿佛是一场超现实的电影情节。
“走了,还待在这干嘛?”
林墨淡淡的对着白玥说道,讲真的,按照自己制定的计划来看,他今天就不该动手,甚至应该拍手叫好,让这个小白兔再受尽耻辱。
毕竟对方越是绝望的情况下,自己出手拯救对方后获得的信任值就越大,只是很可惜他没忍住,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个小丫头怎么那么能忍,不动手反抗也就算了,连一句话都不敢说。
兔子急了也咬人吧?她是怎么做到的?!
林墨不禁看了她一眼,心里暗暗对比着脑海里前世的月蚀,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然而,林墨并不清楚,白玥其实不是不想反抗而是曾经反抗过。但反抗的代价是什么?还不是自己的母亲带着自己,强迫她当着别人的面跪下道歉……反抗又有什么用呢?或者说,穷人的反抗又有什么用呢?
“她呀,穷得厉害。怎么会打人呢。”白玥的回忆里,一个女生悄悄地说着,“如果富裕的人家打了穷人家的孩子,就只用赔钱就好了。若是穷人家的孩子打了富人家的孩子,那父母都是要给别人跪下来求谅解的。”
“虽然你们不富,我也不富。但是呢,至少是要比她好的。我们的父母,还是爱我们的,不像她似的,没人要,还是个怪胎!”
女孩们的嬉笑充斥在教室之中,仿佛在嘲笑白玥的无奈与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