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的喧嚣早已沉寂下去,只有几声零星的狗吠偶尔划破夜空。
顾柔在空间里倒腾完东西后,便悄无声息地翻过顾丽家那不算高的土坯院墙。
因为身手好,并没有惊动里边的人,把这两天折腾的好东西,利用空间成功放在顾丽的水缸后。
顾柔便走了。
等到了晚上九点的时间,顾丽的房间内。
裴景看到眼前的女人,忍不住想到顾柔,他拉着面带娇羞的顾丽,吹熄了桌上的蜡烛。
或许是顾丽太主动了,或许是裴景把身下的人联想成顾柔那姣好的身段,
今晚显得格外急躁和勇猛。
顾丽一直本身就是靠身体来拿下这个男人的。
见今晚男人的兴致这么高,便带着几分羞涩和迎合。
至少这样可以证明,自己还是比顾柔有魅力的。
女人面前总是很痛苦的,但是这几次的夜晚,让顾丽食髓知味。
慢慢知道了快乐所在。
她其实也想早点跟裴景生一个孩子,这样自己在都婆家,也就不会那么被动了。
裴景喘着粗气躺到一边,带着点男人特有的餍足和炫耀,含糊地嘟囔:
“你这女人……比我还过分,真是饿得慌……”
顾丽脸上臊得通红。
她不甘心地凑过去,声音带着黏腻的勾引:“我这不是很想要一个咱们的孩子嘛。”
“再说了,你今晚还不是很诚实?”顾丽的手直直往下探。
“你看看,你们男人就是口是心非,唔....”顾丽这话刚刚说出口,就被裴川堵住了唇舌。
裴景的心情本就不好,顾柔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不等他?就勾搭上了另外一个男人?
又被她这般撩拨,裴景根本受不住,又翻身....
“小骚蹄子,看老子不收拾你!”他低吼一声。
再一次翻身。
这一次,更加粗暴急切。
顾丽沉浸快乐中,配合着,呜咽着。
然而,就在裴景那啥时,浑身肌肉紧绷的那一刻,身下的顾丽突然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啊!!”
那声音尖锐刺耳,充满了极致的痛苦和恐惧,瞬间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裴景被这声惨叫吓得一个激灵,清醒了大半,早就没了刚刚的冲动,只剩下无尽的冰凉。
他慌忙从顾丽身上滚下来,借着从窗户纸透进来的微弱月光,他看到了让他魂飞魄散的一幕——
顾丽身下的褥子,已经被一大片深色、散发出浓重的血腥气!
“血……好多血!!”裴川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他感觉自己瞬间软得如同烂泥,整个人都僵住了,手脚冰凉。
顾丽疼得脸色惨白,满头大汗。
好痛,她这里怎么会这么痛?
顾丽不明所以的往身下一看,就看到下半身布满了血迹。
随着时间的推移,血越来越多。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生命的暖流正不受控制地从身体里疯狂涌出。
她死死抓住裴景的胳膊,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肉里,眼神里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
“救……救我…快救我!!”她的呼救声凄厉而绝望,这么多的血,自己该不会要死了吧?
裴景已经被吓的一动不敢动,整个脑子都宕机了,面对顾丽的呼救好像听不到似的。
顾丽的声音,终于惊动了隔壁屋的张翠花和顾建党。
“怎么了?出啥事了?”王翠花第一个披着衣服冲过来,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大晚上夫妻俩就不能小点声。”
“这是什么光彩的事吗?”
当她推开门,闻到那浓重的血腥味,看到女儿身下那一片可怕的狼藉时,她的骂声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更尖利的嚎叫:“啊,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流这么多血?”
顾建党这会儿也跟了进来,看到这场景,腿肚子一软,差点坐倒在地。
“这…这是咋弄的?!”
“快!快送卫生院!!”还是张翠花先反应过来,声音都变了调。
一家人顿时乱作一团。
也顾不上质问裴景,手忙脚乱地找了块门板,把几乎昏迷过去的顾丽抬上去。
裴川衣衫不整,脸色比顾丽还要白,机械地帮着抬起门板。
因为人少,顾建党大半夜还跑去大队长家里寻求帮助。
大队长看到顾丽那脸色苍白的样子,也被吓到了,当即就叫村里的几个青壮年,轮流抬着门板。
一家人地朝着村卫生院狂奔,张翠花的哭声和催促声在夜里传得老远,惊起了不少人,也不知道这村里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
到了卫生院,医生只能给顾丽简单做一下止血,就让他们赶紧把人送到县城的医院去。
公社的卫生院条件简陋,根本检查不出来顾丽这是得了什么病。
公社离县城足足有二十公里的路,现在抬过去肯定是来不及。
大队长想着人命关天,去公社那边借了一辆拖拉机,还浪费了一包自己平时很舍不得抽的烟。
这家子一天天的就没个消停的时候。
......
顾柔刚回到自家院子一直没睡,等过了两个小时,隐约听到了远处传来的混乱声响,
她微微一笑,心情愉悦地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她回到自己房间,关好门,意识沉入空间。
空间里依旧温暖如春,药材生机勃勃。
她走到那个存放着各种“小玩意儿”的架子前,拿起一个空置的小玉瓶,正是刚才她使用的那种药粉的容器。
“顾丽,你之前身体就被我下的绝嗣药弄得千疮百孔,如今再加上这剂猛药……怪不得我,是你自己贪心不足,自寻死路。”
她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顾丽当初造黄谣、偷通知书、甚至找人耍流氓毁她清白时,何曾有过半分心软?她这只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这一夜,顾柔睡得格外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