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宝也知道刘瑕对他的诋毁,不过他都是一笑置之,不予理睬。
随着斗诗大会结束,沈清辞的名声也越来越响。
“你们听说了吗?云亭先生要收徒。”
“云亭先生是谁啊?”苏寻衣也好奇的问了一嘴。
“云亭先生,你连这都不知道啊?
那可是大名鼎鼎的大儒,谁要是成了他的弟子,那可真是祖坟冒烟。
这云亭先生啊,那可是传说中的人物。
据说他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诗词歌赋无一不精。
就连当今圣上都要给他几分面子。
能成为他的徒弟,无异于鱼跃龙门,前途不可限量。”
众人纷纷猜测,这云亭大儒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大家都只是听过传说,却从未见过本人。
有人说他必定是位白发苍苍、仙风道骨的老者。
每日沉浸于书卷之中,不苟言笑,对学问的要求极为严苛。
也有人说他或许是个温和慈祥的长者,以春风化雨般教诲弟子。
在众多渴望成为云亭大儒徒弟的人中,沈清辞、李荣和刘瑕备受看好。
刘瑕出身贫寒,一心想要通过攀附权贵改变命运。
他听闻成为云亭大儒的徒弟便能直上青云路,心中满是惊喜渴望。
而李荣,身为富家子弟,虽才华不佳,却依仗着家中的财富和权势。
自信满满地认为自己必定能入云亭大儒的法眼。
至于那沈清辞,云亭公子不一定看得上。
这两人为了能成为云亭大儒的徒弟,可谓是费尽心机。
李荣一向看不起刘瑕,认为他出身卑微,不配与自己竞争。
而刘瑕为了结交权贵,攀附李荣,对他谄媚讨好,曲意逢迎。
“李公子,您这般才华,云亭大儒的徒弟之位必定非您莫属。”刘瑕满脸堆笑地说道。
李荣轻蔑地瞥了他一眼,“云亭大儒向来不缺钱,我若是入不了他的法眼,便要依仗你了。”
李荣虽是这么说,心里还是看不起刘瑕 ,一个低贱之人,也妄想和他争高低。
两人表面上虚与委蛇,暗地里却互生罅隙,都在盘算着如何将对方挤下去。
然而,他们都未曾见过云亭大儒。
心中的想象不过是基于传闻。
传言越演越烈,都在说沈清辞是云亭的徒弟。
沈清辞未做辩解,云亭也没说话。
这可把刘瑕和李荣急的团团转。
刘瑕也只是想要这个云亭先生的徒弟名头而已。
他那日碰到沈清辞,沈清辞永远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李荣率先开口:“此次云亭大儒的徒弟名额,我志在必得。”
二宝微微一笑,眼中透着自信:“李兄,话可不要说得太满。
这名额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学术之事,靠的是真才实学,而非口舌之争。”
李荣冷哼一声:“沈清辞,你倒是清高。
可这世间之事,光有才华可不够,还得懂得谋略。
云亭大儒的徒弟名额珍贵无比,我必会拿下它。”
沈清辞微微皱眉:“若是靠阴谋诡计夺得名额,又有何意义?”
李荣不屑道:“沈清辞,你别太天真了。
这世间哪有那么多公平正义?
只要能达到目的,手段又何妨?”
二宝什么也没说:“道不同不相为谋。”
王景澄当时还恶狠狠的盯着李荣:“一个州城富商,狂成这样?要不不是你拦着我,我非要教训他一顿。”
沈清辞只是淡淡地说:“你这是何必呢?结果未出,一切皆有可能。”
随着时间的推移,传闻中云亭大儒择徒的日子临近了。
李荣心中越发焦急,他开始打起了歪主意。
他找到刘瑕说道:“刘兄,我有一计,不如你我二人联手?
如此也可助我们二人增加胜算。”
刘瑕好奇地问道:“李兄你说。”
李荣压低声音道:“我们联手,故意在沈清辞的文章中做手脚,让他在云亭大儒面前出丑。”
刘瑕犹豫了一下:“这恐怕不太好吧。
实则心里想的却是你个蠢货,那沈清辞那么聪明,就算文章做了手脚又如何?
不过表面上还是要装装样子的。
“李兄,那沈清辞狡猾的很,想在他的文章里面做手脚,难。”
李荣也知道:“刘兄,机不可失啊。
只要沈清辞失去机会,这名额不就在我们二人之中了吗?
最近这沈清辞天天参加诗会,明日就是辩经学,咋们把他的文章全部篡改。”
刘瑕假装被说动,答应了李荣的提议。
次日,二宝自信满满地走上台。
当他打开书本时,脸色瞬间变得阴沉,里面的内容完全被改得面目全非。
二宝很快稳住了情绪。
此时,李荣在台下阴阳怪气地喊道:“沈清辞,你怎么不说话了?
莫不是被难住了?”
刘瑕也跟着大声嘲笑:“哈哈,看来你也不过如此。
现在的经学不会了,之前的威风都是装出来的吧!”
二宝目光如炬地扫过台下的李荣和刘瑕,心中已然知晓是他们在背后捣鬼。
他深吸一口气冷静地说道:“李兄、刘兄,这点小把戏休想难倒我。”
李荣冷笑一声:“哼,死鸭子嘴硬,我看你今天怎么翻身。”
刘瑕在一旁继续煽风点火:“沈清辞,识相的就赶紧认输,免得遭受更多的羞辱。”
二宝无视两人,凭借着扎实深厚的学识和敏捷清晰的思维。
依然条理清晰、有理有据地展开论述,其观点深刻且独到,令在场众人无不折服。
结束之后。
二宝找到他们,义正言辞地说道:“你们如此行径,有悖学术之道。”
李荣却不以为然:“沈清辞,你少在这里装清高,谁让你挡了我们的路。”
“李兄,我并非传言那样是云亭先生的徒弟,也未曾见过云亭先生。
李兄,刘兄,何苦步步紧逼。
云亭先生看上谁,选择谁,那是他的自由,我等无权干涉。
清辞现在能做的,就是好好读书,不辜负家里人的期望。
并没有非要与李兄刘兄去争云亭先生徒弟的名额。
清辞话言尽于此,二位,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