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岁月如歌。
卡布叻男团的名字,已逐渐沉淀为华语乐坛一座不朽的丰碑,一个象征着极致艺术追求与深厚羁绊的文化符号。他们的音乐被奉为经典,他们的故事被写进教材,激励着无数怀揣梦想的年轻人。周浅、周星星、周可可、周深四人,也在各自的领域里,成为了独当一面、备受尊敬的人物。
他们似乎已经完全融入了“单飞”后的生活,拥有了各自独立、精彩纷呈的世界。公众视野中,他们同框的画面越来越少,关于他们私下关系的猜测也渐渐平息。
然而,有一个日子,一个地点,却如同刻在灵魂深处的印记,年复一年,雷打不动地召唤着他们。
那个日子,是“卡布叻”的成团日。不是星光广场首演的日子,也不是签约出道的日子,而是那个在廉价出租屋里,系统绑定、四个“分身”在绝望与荒诞中初次凝聚、被迫成为一个命运共同体的日子。
那个地点,是那个早已拆迁、却在他们心中永远矗立的,最初的公寓旧址上新建起的一座小公园。他们通过某种方式,在公园角落一棵枝繁叶茂的香樟树下,安置了一张不起眼的长椅,面对着曾经是那扇旧窗的方向。
每年这一天,无论周浅是在柏林的录音棚进行母带后期处理,周星星是在偏远山区进行音乐疗愈项目,周可可是在海外录制户外综艺,还是周深在国家大剧院准备重要演出,他们都会想尽一切办法,推掉所有事务,从世界的各个角落启程。
没有随行助理,没有粉丝知晓,他们如同最普通的归人,悄然抵达这座城市,默契地走向那个熟悉的角落。
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将香樟树的影子拉得很长。周深通常会第一个到,他会提着几个食盒,里面是些简单的家常菜,有时还有一瓶温好的黄酒。他安静地坐在长椅一端,看着那片空地出神。
接着,风尘仆仆的周浅会出现,手里或许拎着一袋附近老字号买的、周可可最爱吃的糖炒栗子。他会对周深点点头,在他身边坐下,沉默片刻,然后开始吐槽航班延误或是某个合作方的愚蠢。
然后,周星星会小跑着赶来,气息微喘,脸上带着歉意和掩不住的开心,手里可能抱着一些他疗愈中心孩子们做的小手工。周可可往往是最后一个,人未到声先至,老远就能听到他咋咋呼呼的抱怨交通,然后给每人一个用力的拥抱。
没有镜头,没有粉丝,没有聚光灯。他们就坐在那张普通的长椅上,像最寻常的老友久别重逢。食盒打开,一次性筷子掰开,就着夕阳的余温,分享着简单的食物,也分享着一年来的点点滴滴。
他们会聊周浅新做的专辑遇到的瓶颈,聊周星星在疗愈中遇到的感人故事,聊周可可节目里的糗事,聊周深对某个文化项目的思考。他们也会像以前一样争吵,周浅会犀利地指出周可可某个主持环节的逻辑漏洞,周可可会不服气地反驳,周星星会小声地劝和,周深则笑着打圆场。
他们会玩只有他们才懂的、关于“自己和自己”的梗。
“浅哥,你这脾气,也就我们受得了。”
“星星,你现在可比以前胆子大太多了!”
“可可,你还是这么吵。”
“深深,你越来越像老妈子了。”
他们会回忆起星光广场的狼狈,音乐节的逆袭,金唱片的荣耀,奥运会的巅峰,以及那场最终的“灵魂共鸣”……那些惊心动魄的往事,在岁月的沉淀下,都化作了带着泪光的笑谈。
他们不会刻意煽情,但偶尔,在某个话题的间隙,会陷入短暂的沉默。目光交汇时,眼中是无需言说的懂得与感激。感激那段荒诞却瑰丽的旅程,感激命运的奇迹让他们相遇,更感激彼此,在巅峰之后,依然选择每年回到这里,做回最简单的“我们”。
夜色渐深,公园里的灯亮起。他们会收拾好残局,并肩在安静的园区里散步,就像很多年前,在那个狭小的公寓里排练到深夜后,一起下楼压马路一样。
没有对未来的承诺,因为不需要。他们知道,明年,后年,很多很多年以后,只要这棵树还在,这张长椅还在,他们就会回来。
这年复一年的重聚,早已不是仪式,而是一种本能。是灵魂在喧嚣世界中的一次必要返航,是漂泊的星辰对共同引力场的天然回归。它无声地宣告着:卡布叻从未解散,只是换了一种更自由、也更深刻的方式存在。
他们是四颗独立的星辰,在各自的轨道上闪耀。
但他们共同的引力中心,永远在那棵香樟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