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庞德公,刘基(刘正世)一行人踏上了返回汉南的归途。徐庶的正式加入,让刘基心中大定,这位历史上刘备的重要谋士,其才能足以独当一面。童林护卫在侧,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周围。
车队在襄阳城南三十里处的驿站休整时,后方传来的马蹄声让童林瞬间警觉。却发现是几名文士。为首者眉清目秀,眉间有白毛,拱手道:“前方可是刘正先生?在下宜城马良马季常,受庞士元兄所托,特来拜会!”
刘基心中一动,迎了出去。马良递上庞统亲笔信,信中庞统表达了因家事暂缓南下的歉意,但极力推荐马良等人,并保证日后亲赴汉南。
“庞士元啊庞士元,自己要先观望,却先送上一份‘人才大礼包’表诚意!这份礼,可太厚重了!” 刘基心中狂喜,面上却沉稳,扶起马良:“季常兄快快请起!士元兄厚意,基感激不尽!”
马良随即引见身后五人:
“这位是襄阳石韬石广元……”
石韬!蜀汉能臣,法正、诸葛亮得力助手!精通律法算学,治理地方的稀缺人才!
刘基与石韬见礼,目光欣赏。
“这位是陈震陈孝起……”
陈震!蜀汉忠良,干练之才!稳定后方的好手!
刘基郑重还礼。
“这位是殷观孔休……”
殷观!有谋略,见识不凡!参谋军机,出使外交皆可!
刘基点头致意。
“这位是廖化廖元俭……”
廖化!“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从黄巾活到蜀汉后期的常青树!经验丰富,忠诚可靠!
刘基看着这位日后大名鼎鼎的“先锋”,暗赞。
“这位是邓芝邓伯苗……”
邓芝!杰出的外交家!历史上出使东吴,促成孙刘二次联盟的狠人!汉南未来正缺这样的人才!
听到邓芝的名字,刘基眼中的喜色几乎要溢出来!
“庞统这份礼太大了!马良、石韬、陈震、殷观、廖化、邓芝!这可是蜀汉政权的中坚班底!一下子来了六个!加上徐庶,文官班子瞬间豪华!内政、外交、律法、谋略,人才结构一下子丰满起来!天助我也!” 刘基内心狂笑,面上保持威仪,热情与众人见礼:“诸位先生大名,基如雷贯耳!汉南草创,正值用人之际,能得诸位大才相助,如虎添翼!”
队伍壮大,一路高谈阔论,刘基超越时代的见识令众人叹服。看着这群历史名人围绕身边,刘基充满成就感。
数日后,进入汉南边境。行至一处偏僻山道,时近黄昏,忽见前方路旁停着一辆破旧的马车,车辕断裂。一位年约五旬、身材异常魁梧、满面风霜却腰板挺直如松的老者,正试图修理车辕,但显然不擅此道,急得满头大汗。车厢内传来压抑的咳嗽声和少女焦急的呼唤:“爹!弟弟又咳得厉害,气息更弱了!”
老者闻声,更是焦躁,一拳砸在车辕上,木屑纷飞,显露出惊人的臂力。他虎目扫过空旷的山道,尽是绝望。
刘基车队行近,童林见状,例行上前询问:“老丈,可需帮忙?”
那老者抬头,见是一行衣冠整齐、颇有护卫的队伍,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但看到车厢内情况,咬牙拱手道:“有劳诸位!车辕断裂,犬子病重,困于此地……若诸位有匠人,烦请相助,黄某感激不尽!”他并未直接求救,而是先求修车。
这时,车厢帘子掀开,一位约莫十五六岁、身着洗得发白的劲装、英气勃勃却面带愁容的少女探出头,她看到刘基一行人气质不凡,尤其是被众人隐隐护在中央的刘基,气度沉凝,不似常人。少女救弟心切,也顾不得许多,跳下马车,对着刘基的方向盈盈一拜,声音带着哭腔:“这位公子!求您发发慈悲!我弟弟病重,气息奄奄,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求您……求您帮帮我们,指条明路,或借我们一匹马去寻郎中也好!”她虽焦急,但言语清晰,礼数周全,显是受过教养。
刘基生前是医学院学生,本就有医者仁心,见状便下马走来,温声道:“老丈,姑娘,不必惊慌。令郎病重,耽搁不得。在下略通医理,可否让我一观?”
那老者(黄忠)见刘基主动提出诊视,心中惊疑不定。他行走江湖,深知人心险恶,但看刘基目光清澈,态度真诚,且随行众人皆静立等候,不似歹人。再看儿子脸色越来越差,他把心一横,抱拳道:“公子高义!黄某……感激不尽!只是犬子之病,缠绵日久,恐……”他仍是半信半疑,但已让开身子。
刘基点点头,走近车厢。只见车内躺着一位面色蜡黄、骨瘦如柴的少年,双目紧闭,呼吸微弱,咳嗽不止。刘基示意少女(黄舞蝶)帮忙稳住少年,自己则仔细检查。他先观察其面色、眼睑(结膜苍白),又搭上脉搏(细弱无力,似有虫行感),再轻轻按压腹部(触之有包块感,患儿蹙眉),心中快速闪过现代医学知识:
“长期慢性咳嗽?消瘦、贫血(结膜苍白)、营养不良……腹部有包块?结合这卫生条件和时代背景,高度怀疑是……肺部感染合并严重的肠道寄生虫病(如蛔虫,甚至可能引起了部分性肠梗阻或蛔虫性肺炎)!这情况在古代,确实极其危重!”
他沉吟片刻,对黄忠道:“老丈,令郎之病,颇为复杂。似是外感未清,内又有虫积,耗伤气血,已成重症。需立即用药,先稳住气息,再图驱虫扶正。”
黄忠见刘基说得头头是道,切中病情,不似虚言,眼中燃起一丝希望:“公子真乃高人!一眼看透!只是……这荒山野岭,何处寻药?”
刘基微微一笑:“巧了,我等行商,常备些应急药材。”他让童林取来药箱。刘基的商队伪装十分到位,药箱里确实有常用草药。他迅速配出几味:用于宣肺平喘的麻黄、杏仁(针对咳嗽),驱虫的苦楝皮、使君子,以及补气扶正的人参须等,令人速去煎煮。同时,他取出少量自制的“金鸡纳霜”粉末,用水化开,对黄舞蝶说:“姑娘,将此药缓缓喂令弟服下,可先止喘稳心。”
黄舞蝶见刘基手法熟练,配药从容,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连忙照做。黄忠在一旁紧张地看着。
徐庶、马良等人见刘基竟还精通医术,且临危不乱,心中更添敬佩。
药煎好后,给黄叙服下。不久,其咳嗽渐平,呼吸也稍微顺畅了些。黄忠见状,虎目含泪,猛地对刘基一揖到地:“公子救命之恩!黄某……黄某……”他性情刚直,不擅言辞,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刘基扶住他:“老丈不必多礼。然此病非一日之功,需连续用药,精心调养。观老丈气度,非常人,不知如何称呼?今后有何打算?”
黄忠见刘基不仅施恩不图报,还关心其后路,心中感动,叹道:“不瞒公子,某乃南阳黄忠,字汉升。曾……曾任中郎将,后因故离去,携子女归乡。奈何犬子久病,家财散尽,此次本是欲往荆北投一远亲,寻医问药,不想……唉!”他报出了姓名字号和过往,并未隐瞒,但也未刻意强调自己过往威名,此刻他只是一心救子的老父。
“南阳黄忠黄汉升?!” 刘基心中猛地一震!如同惊雷炸响!五虎上将黄忠!真的是他!历史上老当益壮,定军山斩夏侯渊的黄汉升!眼前这病弱少年就是黄叙?这英气少女是黄舞蝶?天啊!这简直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不,是医者仁心,自有天助!
强压住内心的惊涛骇浪和狂喜, 刘基面上不动声色,反而更加郑重地拱手,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敬重:“原来是黄汉升将军!久闻将军威名,曾为国家栋梁!不想在此相遇,竟是这般光景。” 他点破了黄忠的过往身份,以示尊重和了解,但又不说破其未来,显得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