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枭对阿赫的怒吼充耳不闻,他早已被欲望冲昏了头脑,眼中只有兽皮上那无力挣扎的绝色。他狞笑一声,手下用力——
“刺啦!”
白茯苓胸前繁复的衣襟被粗暴地扯开,露出一段莹白如玉的香肩和精致的锁骨,在昏暗的山洞中,那抹白腻仿佛带着光,刺痛了阿赫的眼,也更进一步点燃了岩枭的疯狂。
“滚开!小崽子,别碍事!”岩枭头也不回地咆哮,伸手就想继续。
“不——!”阿赫目眦欲裂,再也顾不得许多,怒吼着挺起骨矛,用尽全身力气朝岩枭的后心刺去!这一击含怒而发,带着少年所有的愤恨与决绝。
岩枭虽狂妄,却并非毫无防备,感受到身后恶风袭来,他不得不暂时放开白茯苓,狼狈地侧身躲闪。骨矛擦着他的臂膀而过,划破了他的皮肉,带出一串血珠。
“你找死!”岩枭彻底被激怒,反手抽出腰间的短刀,眼中杀机毕露,朝着阿赫扑去。他实力远胜阿赫,几个回合下来,阿赫便已险象环生,手臂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直流,却依旧死死挡在白茯苓身前,不肯后退半步。
白茯苓看着为自己浴血奋战的少年,看着他明明不敌却寸步不让的背影,泪水汹涌而出。屈辱、感动、绝望……种种情绪交织,几乎要将她淹没。她拼命地想调动一丝力气,哪怕只是喊出一声,却徒劳无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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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庆典篝火旁。
昏睡中的沈清辞,眉头越锁越紧。他体内的冰灵之力正在与嗜睡蛊的效力激烈对抗。朦胧中,他仿佛听到了白茯苓绝望的哭泣,看到了她被人欺凌的景象……一种心脏被狠狠攥紧的剧痛猛地袭来!
“茯……苓……”他薄唇微动,溢出几乎不可闻的两个字,周身原本只是弥漫的寒气骤然变得狂暴,桌面上瞬间凝结出厚厚的冰层,甚至将他手边的酒杯都冻裂开来!
一直暗中留意着他的老首领瞳孔一缩。他起初也以为这些贵客只是不胜酒力,但沈清辞身上这股失控的、带着毁灭气息的寒意,绝非凡俗!再联想到白日岩枭的劣行和此刻不见踪影的孙儿阿赫……一个可怕的念头划过老首领的脑海。
他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到沈清辞身边,沉声道:“尊客!可是有哪里不妥?”
就在老首领靠近的瞬间,沈清辞紧闭的双眸倏然睁开!那双冰蓝色的眼眸中再无半分迷茫困倦,只剩下焚尽一切的滔天怒火与森然杀意!那嗜睡蛊,竟被他以强大的意志力和磅礴的灵力强行冲开了一道缺口!
“她……在哪儿?”沈清辞的声音沙哑冰冷,如同来自九幽地狱。他甚至无需明说,老首领已然明白他问的是谁。
老首领心中巨震,不敢怠慢,立刻指向后山方向:“那边……有个山洞!阿赫可能也……”
他话音未落,只觉眼前一花,一阵刺骨的寒风掠过,沈清辞的身影已如离弦之箭般消失在原地,只留下原地一片冰霜和空气中尚未散去的恐怖威压。
老首领不敢犹豫,立刻召集身边几个最强的勇士,紧随其后朝着山洞赶去。他心中又惊又怒,惊的是这外乡人实力如此恐怖,怒的是岩枭竟敢再次触犯禁忌,给部落引来如此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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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内,阿赫已被岩枭一脚踹倒在地,短刀抵住了他的喉咙,鲜血染红了他身下的土地。少年犹自不甘地瞪着岩枭,眼中是纯粹的恨意。
“小子,这就是多管闲事的下场!”岩枭冷笑,举刀便欲结果了阿赫。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岩枭!!”
一声蕴含着无尽冰寒与暴怒的厉喝,如同九天惊雷,轰然炸响在整个山洞之中!声音中蕴含的恐怖威压,让岩枭举刀的动作猛地一僵,浑身血液仿佛都在瞬间冻结!
他惊恐地回头,只见洞口处,沈清辞傲然而立。月光勾勒出他修长挺拔的身影,冰蓝色的长发无风自动,那双眼睛,比万载玄冰更冷,比淬毒利刃更锋,死死地锁定在他身上。
而在沈清辞眼中,映入的便是兽皮上衣衫不整、泪眼婆娑、香肩半露的白茯苓,以及倒在地上面色惨白的阿赫……
“你、该、死!”
三个字,一字一顿,仿佛带着冰碴,裹挟着毁天灭地的杀意,席卷了整个山洞!
岩枭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觉得一股根本无法抗拒的磅礴力量狠狠撞击在他的胸口!
“噗——!”
他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山洞石壁上,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鲜血狂喷而出,手中的短刀也“哐当”落地。
沈清辞看都未再看他一眼,身形一闪,已来到白茯苓身边。他迅速脱下自己外袍,动作轻柔却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将几乎半裸的她严严实实地裹紧,一把揽入怀中。
“对不起,我来晚了。”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压抑到极致的后怕与心疼。
感受到那熟悉的清冷气息和坚实怀抱,白茯苓一直紧绷的神经瞬间断裂,所有的委屈、恐惧和方才强撑的意志土崩瓦解,她“哇”的一声,在他怀里痛哭失声。
沈清辞紧紧抱着她,如同抱着失而复得的绝世珍宝。他抬起头,冰寒的目光扫过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岩枭,那眼神,已是在看一个死人。
这时,老首领也带着人赶到了洞口,看到洞内的情形,尤其是看到沈清辞怀中哭泣的白茯苓和地上重伤的岩枭,他心中一沉,知道事情已无法挽回。
沈清辞的目光最终落在老首领身上,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