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营房里的灯次第亮起。雷神之影揉着眉心走进卧室,刚跨过门槛,就听见一阵轻柔的争执声。
“今天该我睡靠里的位置,我白天帮着清点了一整天物资呢!”
“凭什么?我下午陪首领去巡查农田,脚都磨破了!”
他无奈地看着围坐在床边的八位妻子,个个眉眼带笑,嘴上却不肯相让。正头疼时,卡蜜拉端着一杯温水走过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转头对姐妹们笑道:“好了,别逗他了。论资排辈的话,这主位自然是我的,你辈啊,轮流陪在他身边便是,争什么高下?”
姐妹们闻言,纷纷笑着散开。有人去拿干净的毛巾,有人帮他解下腰间的佩剑,争执声渐渐变成了关切的絮语。“今天训练累不累?”“晚饭特意给你留了汤。”
雷神之影看着眼前温馨的景象,之前的疲惫一扫而空。他挨着卡蜜拉坐下,笑道:“还是大姐有办法。”
卡蜜拉白了他一眼,眼底却满是温柔:“她们呀,就是嘴上厉害,心里都疼你呢。往后日子还长,慢慢磨合着,总会有最合适的样子。”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照亮了床边整齐的被褥,也照亮了女人们脸上柔和的笑意。争执声早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低低的谈笑,偶尔夹杂着他无奈又宠溺的叹息。
原来所谓的“难哄”,不过是彼此在意的另一种模样。雷神之影望着身边一张张明媚的笑脸,忽然觉得,比起战场上的刀光剑影,这样的“甜蜜负担”,才是他拼尽全力守护的意义所在。
天刚蒙蒙亮,雷神之影顶着一圈明显的黑眼圈走进指挥室,刚坐下没一会儿,三位老丈人就笑眯眯地走了进来。
“呦,这才一个晚上,就和我们的女儿们‘热闹’成这样?”其中一位捋着胡须,朗声大笑,“昨晚的动静,隔着两条街都能听见喽!”
雷神之影脸上一热,尴尬地挠挠头:“众位老丈人的女儿果然个个不凡,小婿……甘拜下风。”
这话一出,三位老丈人笑得更开怀了。一人递过一个油纸包:“这是我家传的补身膏,睡前服一勺,精神头足!”另一人塞过一个陶罐:“这里头是熬了整夜的药茶,补气血的,快趁热喝。”最后一位拍着他的肩膀:“好好补着,咱们还等着抱外孙呢!八个不够,越多越好,让我们也尝尝当爷爷的滋味!”
雷神之影接过一堆补品,哭笑不得地应着:“一定一定,您几位放心。”心里却暗道:昨晚光是劝架就耗了半条命,这“任务”可真不轻松。
指挥室外的晨光越来越亮,映着几位长辈满脸期待的笑,也映着雷神之影脸上那抹无奈又甜蜜的红。
雷神之影看着客厅里热闹的景象,八位妻子正围着几位老丈人说笑,个个眉眼带笑,气色红润。他清了清嗓子,刚想把心里的想法说出口,就被其中一位老丈人看穿了心思,对方拍着他的肩膀大笑:“怎么,小子?这才几天就扛不住了?我家闺女们可是从小练过的,能一次性应付八个,你这本事已经让我们佩服得很喽!”
旁边几位老丈人跟着起哄,八位妻子也红了脸,嗔怪地瞪他一眼。雷神之影被说得哭笑不得,只好把话咽了回去——看来这“商量”的事,还得找个单独的机会再说。不过看着眼前这和睦又热闹的场面,他心里的那点窘迫渐渐化了,反倒生出些踏实的暖意来。或许日子就是这样,热热闹闹,吵吵嚷嚷,却藏着说不尽的烟火气。
雷神之影刚在指挥室铺开地图,指尖还没碰到标注着据点的标记,外面就传来一阵震天的号角声——这是有外敌突袭的信号。他眉头一挑,抓起外套快步冲出去,就见营地外尘烟滚滚,一队人马正列阵以待,为首的红脸壮汉手提巨斧,声如洪钟:“雷神之影是吧?听说你连收八位姑娘,倒有几分本事!敢不敢跟我打一架?赢了,我闺女归你;输了,把我闺女们的嫁妆还回来!”
旁边站着个穿红衣的姑娘,眉眼凌厉,腰间别着两把短刃,见他看过来,扬了扬下巴:“别怂,我爹就这脾气,打赢了我跟你走,打输了……我自己跟你走也行。”
雷神之影看着这父女俩一个比一个横的架势,又看了看闻讯赶来、憋着笑的八位妻子,无奈扶额。得,这第4位“老丈人”,怕是又要以一场架开头了。
“行,”他活动了下手腕,嘴角勾起一抹笑,“那就切磋切磋,点到为止。”
巨斧挥起的瞬间,雷神之影忽然觉得,自己这“家庭矛盾”,怕是要从饭桌上蔓延到战场上了。
那对手坐在帐中,指尖敲着桌面,听着手下回报雷神之影如何以一敌十、如何将八位妻子的家族拧成一股绳,眼底渐渐浮出算计。他摩挲着腰间玉佩,忽然笑了:“这小子,倒真是块璞玉。”
身旁的女儿抱着剑,眉峰微蹙:“爹,您要把我……”
“傻丫头,”他打断女儿,指节轻叩桌面,“你以为爹是让你去做小?那雷神之影能让八位姑娘和睦相处,手段心性定非寻常。咱们跟他硬碰硬,损兵折将不说,未必讨得到好。倒不如顺水推舟——”
他起身拍了拍女儿的肩,目光锐利:“你去他身边,不是依附,是结盟。他需要咱们的粮草,咱们需要他的庇护,这笔账,不亏。”
女儿垂眸看着剑鞘上的花纹,半晌抬眼:“若他不愿呢?”
“他若不愿,爹再领兵去会他。”对手笑得胸有成竹,“但我赌他会愿。一个能容下八位妻子的人,心里装得下更多东西。何况……”他意味深长地瞥了眼女儿,“你这身手容貌,他没道理拒。”
三日后,一队车马停在雷神之影的营外,没有刀光剑影,只有一箱箱粮草和那位佩剑的姑娘。对手隔着营门朗声道:“雷神之影,小女顽劣,愿托身于你,往后互为屏障,如何?”
雷神之影站在城楼,看着下方从容伫立的姑娘,又看了看身边憋着笑的八位妻子,忽然觉得这乱世,倒因这些“缘分”生出几分哭笑不得的热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