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雷:男主暂定位三个,一对双胞胎,再加一个国外继承人
这个世界我其实有点卡,但是我会尽量去写好,这几天的数据差的要死,看得心塞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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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等舱的灯光调得昏沉,如同此刻苏轻月眼底的晦暗。舷窗外,是吞噬一切的浓稠夜色,只有机翼末端闪烁的红点,固执地刺破这片虚无。
她刚刚结束一场越洋视频会议,家族企业的最后遮羞布,在会计师毫无感情的陈述中被彻底撕碎。
破产,清算,巨额债务……这些冰冷的词汇在她舌尖滚过,带着铁锈般的腥气。父亲一夜白头的憔悴面容,母亲强装镇定却止不住颤抖的声音,像两根细针,绵绵地扎在她心上。
原来,那座看似坚固的苏家堡垒,内里早已被蛀空,风雨飘摇。
所以,她回来了。放弃即将到手学位,从那个她一度以为可以逃离的繁华彼岸,回到了这片孕育她,也曾禁锢她的名利场。
联姻。
这是家族能想到的,最快、也最有效的救命稻草。而她的价值,便是那副自幼便被誉为“苏家明月”的皮囊,以及那个在顶级圈子里流传多年的“白月光”名头。
纤长白皙的手指无意识地划过手机屏幕,点亮,一个沉寂许久,名为“流光碎影”的群聊映入眼帘。
里面的人,非富即贵,都是从小一起在同一个大院里摸爬滚打,或是在同一所贵族学校里挥霍青春的家伙们。
而她的目标,很明确——祁家那对双胞胎。
祁瑾、祁珩,在她看来不管是哥哥还是弟弟都可以利用拯救苏家。
祁瑾、温润如玉,是公认的谦谦君子;祁珩邪肆不羁,是出了名的浪荡子。他们是那个圈子里最耀眼也最矛盾的存在,也是……曾被她苏挽月不经意间,映照过少年心事的旧识。
脑海里闪过不久前从国内朋友哪里听到的消息,祁家兄弟,共享着一个女朋友。
一个叫阮软的女孩。
据说,那是他们的“真爱”。
“真爱?”苏挽月轻轻嗤笑出声,声音在安静的机舱里微不可闻。她微微偏头,看向窗外玻璃上自己模糊的倒影。
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肤光胜雪,五官精致得如同古画中走出的仕女,偏偏生了一双天然含情的眼,眼尾微挑,瞳仁是清凌凌的琥珀色,纯澈见底,可细看之下,那眼底又仿佛氤氲着一层薄雾,勾着人去探寻,去沉沦。是那种极致的纯,与内里透出的、不自觉的魅惑交织在一起,形成了独属于她的气质。
像高悬天际的明月,清辉遍地,人人都觉皎洁,却无人能够真正触碰、掌握。
她勾起唇角,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反而漾开一丝冰冷的玩味。
“那就让我来试试看,是你们的‘真爱’坚不可摧,还是我这道……你们曾经追逐过的月光,更能蛊惑人心。”
猎人已经就位,就是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猎物。
飞机开始下降,失重感微微袭来。苏挽月点开“流光碎影”的对话框,相册里有一张刚刚保存的图片,一张今夜抵达本市国际机场的机票凭证。
她没有丝毫犹豫,选中,发送到已经安静了很久的微信三人小群里。
没有配任何文字。只有一个目的地,和一个清晰的时间。
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等待着看它能激起怎样的涟漪。
发完,她便关闭了网络,将手机随意丢进手包。飞机平稳落地,滑行。舱门打开,混合着这座城市特有潮湿与繁华气息的空气涌了进来。
苏挽月站起身,理了理身上那条看似简单实则剪裁极佳的米白色羊绒连衣裙,将一头海藻般浓密的微卷长发拨到肩后,戴上足以遮住半张脸的墨镜,拉着小巧的行李箱,踩着七厘米的细高跟鞋,从容不迫地走向出口。
她回来了。
不是当年那个一心想要逃离束缚的少女苏挽月,而是带着使命,也带着某种隐秘报复快感的猎者。
另一边,祁家别墅。
深夜的书房却亮着灯。
两道几乎一模一样的高大身影,分别占据着沙发两侧。
祁瑾穿着熨帖的白色衬衫,金丝眼镜后的眼眸低垂,正在翻阅一份文件,气质清冷禁欲。
而祁珩则是一身黑色丝质睡袍,领口微敞,露出精致的锁骨,他慵懒地靠在沙发背上,指尖漫不经心地划着手机屏幕。
几乎是同一时刻,两人的手机都极轻微地震动了一下。
那个被设置为特殊提醒,却沉寂了数年之久的群聊,有了新消息。
祁瑾翻页的手指顿住。
祁珩划动屏幕的指尖停下。
两人的目光,在同一时间,落在了那张孤零零的机票图片上。
发信人——苏挽月。
时间——今夜,已抵达。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祁瑾缓缓抬起头,与沙发对面的祁珩视线在空中交汇。没有言语,但彼此眼中都翻涌着极其复杂难辨的情绪。
有瞬间的恍惚,有被惊扰的愠怒,有深藏的难以置信,但更多的,是一种被强行压抑了多年、骤然破土而出的,近乎狰狞的狂热。
那个……像月光一样,曾经毫无征兆地照亮他们灰暗少年时期,又毫不留恋地抽身离去,远走他乡的女人。
她竟然回来了。
就这么轻描淡写地,在一滩看似平静的死水里,投下了一颗炸弹。
祁珩先笑了起来,嘴角弯起一抹邪气的弧度,眼神却冷得像冰:“呵,我们的小月亮……终于舍得回来了?”
祁瑾没有笑,他只是慢条斯理地合上手中的文件,取下金丝眼镜,用绒布细细擦拭。再抬眼时,那双总是温润的眼眸深处,是毫不掩饰的深沉与偏执。
“安静太久了,”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却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是时候,迎接‘月光’了。”
恨她当年明月高悬,曾独照我,却又毫不留恋地移开清辉。
如今,明月既然自投罗网……
那就不惜一切,将她从天上拉下来,拖进这纷扰污浊的泥泞深处,藏起来,让她只属于自己。
是不是只有这样,明月才能永驻?
两人的目光再次碰撞,无声地达成了某种默契。
而客厅的角落里,一张被精心摆放的合影上,笑容甜美、依偎在祁瑾和祁珩中间的阮软,似乎在这一刻,变得有些模糊而不真切。
真正的游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