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业内的惊涛骇浪,终于渐渐平息。笼罩在帝都上空的紧张气氛,也如轻烟般慢慢散去。在等待最终调查结果和后续事宜安排的这一周多时间里,秦天并未让自己闲下来。
既然难得来帝都一趟,又有苏雨柔和宋清婉相伴,他索性将公务暂时搁置,决定好好体验一番这座千年古都的独特韵味。
早餐过后,便是丰富多彩的日程安排。
宋清婉亲自充当向导,她换上一身舒适休闲装,仿佛只是一个普通的邻家女孩。她带着秦天和苏雨柔,穿梭在帝都的大街小巷。
“前面就是故宫了,虽然来了很多次,但每次站在午门前,还是觉得特别震撼。”宋清婉指着前方巍峨的宫墙,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自豪。
阳光洒在红墙黄瓦上,沉淀着历史的厚重感。秦天开启黄金瞳,目光扫过那些精美的琉璃瓦当、斑驳的汉白玉栏杆,仿佛能窥见些许往昔的浮光掠影。
“确实气势恢宏,能感受到一种历史的脉搏。”秦天点头赞叹。
他注意到一块不起眼的墙砖角落,似乎有极其微弱的能量残留,但因年代过于久远,已难以分辨具体信息。
苏雨柔则更关注细节,她拿着相机,不停拍摄着屋檐上形态各异的脊兽,兴奋地说:“这些小兽好可爱啊!每一个都有讲究吧?”
“嗯,这叫垂脊兽,一般是奇数,九个最高级,太和殿上有十个,是特例。”宋清婉耐心地讲解着,语气温柔。
逛累了,他们便去着名的九门小吃。狭窄的胡同里,烟火气十足,各种传统小吃琳琅满目。
爆肚冯的爽脆,在口中“嘎吱”作响;奶酪味的醇香,弥漫在舌尖;卤煮火烧的浓烈,冲击着味蕾……秦天和苏雨柔都是第一次尝试,感觉十分新奇。
“唔!这个豆汁……味道好特别!”苏雨柔喝了一小口,表情瞬间变得微妙,五官都快皱到一起了,活像个小包子。
宋清婉忍俊不禁,笑着说:“哈哈,这个很多人第一次都喝不惯,像馊了的豆浆。试试这个焦圈,蘸着吃会好很多。”
秦天倒是面不改色地喝了一大口,细细品味后说:“酸中带甜,回味有股豆香,习惯了应该会觉得不错。”他那勇于尝试的样子,让宋清婉眼中笑意更深。
除了这些着名景点,宋清婉还带他们去了一些只有老帝都人才知道的“宝藏”地方。
比如某个藏在胡同深处的私人收藏馆,主人是宋老爷子的故交,里面陈列着不少有趣的玩意儿;
又比如某个需要提前很久预约的私家菜馆,做的宫廷点心精致得如同艺术品。
苏雨柔细心地将这些天的见闻和感悟都记录下来,说:“回去可以做为集团文旅板块的参考。”惹得宋清婉打趣她:“真是小天的‘贤内助’。”
苏雨柔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偷偷去掐宋清婉的腰,两女笑闹成一团。
而秦天最感兴趣的,则是帝都的古玩市场。潘家园、琉璃厂,自然是必去之地。
这里人流如织,真假混杂,考验的就是眼力和见识。
在宋清婉和苏雨柔看来,地摊上大多是些仿品工艺品,但在开启了黄金瞳的秦天眼中,却是另一番光景。
大部分东西确实宝光黯淡,甚至是死气沉沉的现代仿品。但总有那么几件,散发着或微弱或浓郁的独特光华。
在一个角落的摊位上,秦天看中了一个沾满污垢、毫不起眼的紫砂壶。摊主一口咬定是民国的普通货色,开价五千。
秦天开启黄金瞳,发现这壶内部蕴含着一团温润醇厚的土黄色宝光,壶底更有极其细微的、被刻意磨去过半的款识痕迹。
“五百。”秦天还价。
“哎哟,您这砍得也太狠了!这可是老物件!”摊主一脸肉痛,双手抱在胸前,仿佛在守护着什么宝贝。
“壶嘴有伤,修补过。也就值这个价。”秦天手指轻轻一点壶嘴一处极其细微的磕碰痕迹。
摊主愣了一下,嘟囔了几句“您眼真毒”,最后还是成交了。
离开摊位,宋清婉好奇地问:“这壶有什么特别吗?看着很旧了。”
秦天微微一笑,拿出湿巾小心擦拭壶身底部。渐渐地,一个模糊的“大”字和半个“亨”字显露出来。
“大亨壶?!”宋清婉倒吸一口凉气,她虽不专精此道,但也听过“壶中大亨,千金难求”的说法,“这……这如果是真品,价值……”
“应该是清邵大亨的真品,可惜款识磨损严重,壶嘴也有小伤,但泥料和工艺是顶级的。”秦天语气平静,却让宋清婉和苏雨柔震惊不已。这捡漏也太大了吧!
之后几天,秦天又陆续“捡”了几件小漏:一枚被误认为是仿品的清代田黄石素章,实则宝光内蕴;
一对被当做普通民窑的青花小杯,实则有极弱的官窑特征宝光;
甚至在一堆破旧古籍里,翻出一本夹着明代画家小幅真迹册页的晚清笔记……
他不仅给自己买,看到适合宋老爷子把玩的老物件,或者适合周雅阿姨佩戴的古玉饰品,也会毫不犹豫地买下作为礼物。
当他把那方温润通透的田黄石素章送给宋老爷子时,老爷子爱不释手,连连称赞:“好!好东西!小天你这眼力,绝了!比那些所谓的专家还毒!”
得到宋老爷子认可的秦天,在宋家更是受欢迎。宋致远夫妇也愈发喜欢这个年轻人,不仅能力超群,心思细腻,还如此懂事。
而秦天也再次展现了“别人家孩子”的恐怖实力。
某日晚饭后,他与宋老爷子手谈一局。棋盘上,秦天攻势凌厉,杀得老爷子眉头紧锁,最终投子认负,笑骂:“你小子!一点都不懂得尊老!这棋力,没几十年功力下不出来!”
聊起书法,秦天也能引经据典,偶尔露一手,笔力遒劲,架构精准,让宋致远都啧啧称奇。
周雅阿姨稍微透露了点睡眠不好的问题,秦天一套神级按摩术下来,让她当晚睡了个前所未有的好觉,第二天容光焕发,对着秦天赞不绝口。
宋家几个过来做客的旁支小辈,原本对这位突然冒出来的、被清婉姐和老爷子如此看重的外人还有些好奇,甚至有微妙的比较心理。结果一番接触下来,彻底服气。
比学习?人家是省状元。比能力?人家白手起家创下偌大集团。比医术?人家是起死回生的神医。比下棋?爷爷都输了。比眼力?潘家园的摊主都快有心理阴影了。甚至比运动、比喝酒(秦天稍微显露了一点)……都完败!彻底没了脾气,只剩下“婉姐(姑)从哪里找来的这种妖孽”的感叹和崇拜。
在这个过程中,秦天和宋清婉的关系,也在不知不觉中迅速升温。
她会因为他精准地品出她泡的茶的火候而眼眸发亮;会在他与自家长辈侃侃而谈时,在一旁安静地看着,嘴角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笑意;
会在他“捡漏”成功时,像个孩子一样替他高兴,眼神里充满了崇拜;
也会在只有两人并肩漫步时,轻声说起自己小时候在帝都的趣事,分享那些不为人知的、小小的烦恼和梦想。
秦天能清晰地感受到她那份小心翼翼又不断靠近的心意。他不是铁石心肠,面对这样一个集美貌、智慧、家世与深情于一身的女子,很难不动心。
但他依旧克制着,保持着应有的距离和风度。只是偶尔的眼神交汇,不经意的手指触碰,还是会让两人之间的空气,泛起微妙的涟漪。
这天,一个意想不到的访客来到了宋家——林晨。
这位曾经的帝都纨绔,虽然年纪比秦天还大上几岁,却死心塌地认秦天当大哥。如今,他气质沉稳了不少,但看到秦天,还是那副热情洋溢的样子。
“天哥!你可算来帝都了!想死弟弟我了!”林晨一进来就给了秦天一个熊抱,那力气大得差点把秦天勒得喘不过气来。然后,他才规规矩矩地向宋老爷子和宋清婉问好。
“宋爷爷好!清婉姐好!我听说天哥在您这儿,冒昧来访,您别见怪。”林晨点头哈腰道。
宋老爷子显然也知道林家这小子最近的“从良”事迹,笑着点点头:“是小晨啊,坐吧。听说你最近跟着你父亲做事,像点样子了。”
“嘿嘿,跟天哥比差远了,还得学习。”林晨挠挠头,在秦天面前格外老实。
他凑到秦天身边,压低声音,挤眉弄眼:“天哥,牛逼啊!赵家李家孙家那事……现在圈子里都传疯了!都说您是这个!”他偷偷竖了个大拇指,眼神里满是敬畏和崇拜。
秦天淡淡一笑,拍了拍他肩膀:“好好走正道,比什么都强。”
“那必须的!”林晨挺起胸膛。
闲聊了几句,林晨突然一拍脑袋,兴奋地说:“天哥,您这次来帝都,说什么也得去我们家的会所坐坐!那地方可豪华了,各种好玩的都有!”说着,还一脸坏笑地眨眨眼。
宋清婉一听,柳眉倒竖,双手叉腰,娇嗔道:“林晨!你可别带坏秦天,他可不是那种会去那种乱七八糟地方的人!”那模样,就像一只护着小鸡的老母鸡。
林晨吓得一哆嗦,连忙摆手:“清婉姐,我错了我错了!我就是开个玩笑,会所其实也没那么乱啦,就是个吃饭聊天的地方。”
秦天看着他们俩,忍不住笑出声来:“好了好了,林晨,我知道你的心意,不过会所就不去了。”
林晨待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送走林晨,宋清婉走到秦天身边,轻声问:“累了么?这几天都没怎么歇着。”
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她细腻的脸颊上,长长的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眼神温柔似水。
“还好。”秦天看着她,“有清婉姐陪着,怎么会累。”
这句话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暧昧,让宋清婉的心跳漏了一拍,脸颊微微泛红,垂下眼眸,嘴角却忍不住向上扬起。
庭院里,花香暗浮,夕阳的余晖将两人的身影拉长,仿佛要交融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