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荒者们一个个像脱力的“死狗”,瘫趴在训练场的地面上,胳膊腿都懒得动一下——两天时间,没人说得清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先是住宿被临时换成了简易帐篷,连个像样的防潮垫都没有,刚躺平想眯一会儿,半夜就总有人往帐篷里扔“惊喜”:烟雾弹呛得人直咳嗽,眼泪鼻涕糊一脸;催泪弹一炸,眼睛疼得睁不开,只能抱着脑袋在帐篷里乱蹿;震爆弹“嘭”的一声响,能把人从睡梦中直接吓跳起来,心脏砰砰直跳半天缓不过劲。
更离谱的是,有天夜里,不知从哪儿爬来几条无毒的菜花蛇,顺着帐篷缝隙钻进里面,4068被蛇尾巴扫到胳膊,当场吓得差点喊破喉咙;
马克好不容易把蛇挑出去,刚躺下没十分钟,头顶的帐篷突然被无人机用挂钩勾住,“呼啦啦”一下被吊到半空中,几个人在帐篷里滚成一团,最后被无人机“哐当”一声扔在地上,摔得浑身酸痛。
到了白天,训练还没开始,高压水枪就先“伺候”上了,冰凉的水劈头盖脸喷下来,不管你是在整理装备还是刚啃了两口压缩饼干,瞬间被浇成“落汤鸡”。
两天下来,猎荒者们顶着黑眼圈,浑身又酸又痛,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只觉得这哪是训练,简直是“渡劫”。
猎荒者们瘫在地上,一想到树林里的训练,更是满脸苦色——本以为躲进树林能喘口气,结果成了机器狗的“活靶子”,那些带着仿真电击枪的机器狗,循着热源和动静追着人跑,速度快得离谱。
有人慌不择路爬上树,机器狗直接架起后腿,对着树干“哒哒哒”发射模拟弹,打得树枝哗哗掉;有人想挖地洞藏起来,刚刨出个浅坑,机器狗就凑到洞口,用机械臂把人从坑里“拎”出来,半点藏身机会都不给。两天下来,所有人都被机器狗追得腿肚子打颤,跑不动时就只能硬挨“揍”,身上的战术背心满是模拟弹的痕迹。
更让他们崩溃的是日常“折磨”:白天被追着打、被水枪浇,晚上好不容易能歇会儿,分到的食物却只有皱巴巴的干辣椒和一小瓶葵花油——想就着压缩饼干吃,辣椒辣得烧心,用葵花油拌着吃又腻得反胃,两天下来,所有人都饿得眼冒金星,连吐槽的力气都快没了。
“这哪是训练,分明是把咱们当‘出气筒’折腾!”伊森有气无力地吐槽,旁边的4068也跟着点头,嗓子干得发哑:“再这么下去,不用敌人动手,咱们先被饿垮、累垮了!”
负责训练的兔子军官踩着皮靴,“噔噔噔”走到猎荒者们面前,居高临下地扫了一眼瘫在地上的众人,嗓门洪亮如钟:“都给我起来!地上是有钉子还是有胶水?”
见没人动,他又踢了踢旁边的空罐头盒,发出“哐当”一声响:“三分钟,吃完压缩饼干,背上装备,5公里武装负重越野,谁要是掉队,就给我加练1公里!”
话音刚落,猎荒者们瞬间炸开了锅——伊森直接哀嚎出声:“5公里?还要武装负重?我腿都快废了!”利亚姆捂着腰,苦着脸嘟囔:“刚歇会儿,这就要跑,命快没了!”4068更是趴在地上,连抬头的力气都欠奉,只剩嘴里发出“呜呜”的抱怨。
唯独马克,沉默着撑着地面坐起身,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没说一句废话,径直走向堆放压缩饼干的箱子。
看着他的背影,其他还在惨叫的人对视一眼,只能咬着牙,不情不愿地慢慢爬起来——抱怨归抱怨,谁也不敢真的违抗命令。
好不容易熬完5公里武装越野,猎荒者们拖着灌了铅似的腿回到营地,刚想瘫倒在地,负责训练的兔子军官又拎着哨子走了过来,指着堆在角落的被子和皮鞋,脸色一沉:“整理内务!给你们半小时,把被子叠成标准‘豆腐块’,皮鞋擦得能照见人!”
话音未落,营地里就响起一片“哀嚎”——伊森对着被子抓耳挠腮,叠了拆、拆了叠,棱角始终捏不出来,急得直跺脚:“他妈的,这豆腐块到底怎么叠的?怎么都叠不好!”利亚姆拿着鞋油和抹布,反复擦着皮鞋,可鞋面上总留着擦痕,越擦越急,忍不住抱怨:“这皮鞋比训练还难搞!”
兔子军官在队伍里来回踱步,看到不合格的被子就用脚踢了踢,拿起擦得发乌的皮鞋晃了晃,嗓门瞬间提高:“都给我用心点!被子叠成这样,是给你们当枕头的?皮鞋擦成这鬼样子,是打算穿着去摸鱼?”
他停下脚步,眼神扫过众人,语气狠厉:“给我好好擦,认真叠!擦不好皮鞋的,今晚就抱着皮鞋睡,没有被子盖;叠不好被子的,就站在床边看着别人睡!半小时后检查,谁要是拖后腿,加练100个俯卧撑!”
这话一出,猎荒者们瞬间没了抱怨的心思,一个个卯足了劲跟被子、皮鞋“死磕”——4068学着马克的样子,用尺子比着捏被角;飞雪则耐心地给皮鞋抛光,连鞋缝里的灰尘都不放过,生怕真要抱着皮鞋熬过一夜。
好不容易把被子叠得勉强过关、皮鞋擦到能映出人影,猎荒者们连洗漱都顾不上,拖着满身疲惫钻进帐篷,往硬板床上一躺,几乎瞬间就没了动静。
帐篷里静悄悄的,只剩此起彼伏的鼾声,还有人累得在睡梦中嘟囔着“别追了”“机器狗别过来”。马克靠在帐篷角落,虽然也困得眼皮打架,却还是强撑着扫了一眼队友——4068蜷缩着身子,怀里还紧紧抱着枕头,像是怕又被无人机调走帐篷;伊森大字躺着,嘴角挂着口水,估计是在梦里吃到了除了辣椒和葵花油之外的东西。
飞雪和利亚姆挨着睡,两人都把外套搭在身上当被子,呼吸轻得像羽毛。谁也没精力再吐槽训练的苦,只想把这仅有的休息时间攥在手里,补回两天来缺的觉。
可没睡多久,帐篷外突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几人瞬间警觉地睁开眼,以为又要被烟雾弹“偷袭”。结果只听见兔子军官压低声音在帐篷外喊:“都老实睡,今晚不折腾你们,但明早五点,操场集合跑圈,谁迟到,罚背装备绕场十圈!”
话音落下,帐篷里的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翻了个身,把脑袋往被子里埋得更深了——管它明天还有多少训练,先抓住这片刻的安稳,睡够了再说!很快,鼾声再次响起,只是这一次,带着几分安心的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