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心情不好,逗了会孩子,苏媚儿又躺回了床上。
她神色柔和地看着坐在地毯上的孩子,保姆带孩子很有一套,逗得孩子咯咯咯地笑着。
听着孩子欢快的笑声,苏媚儿心情略微好了些。
突然想起什么,苏媚儿又猛地坐起了身,“嘶——”动作幅度大一些,全身都痛。
保姆注意到她的状态,“夫人,您有什么需要,我帮你拿。”
苏媚儿摇了摇头,“不用,我有个事想让你帮忙,你能不能帮我弄一点避孕的药?
我刚生完孩子一年还没到,身体还未恢复,此时再怀孕对我来说是负担。”
保姆没料到她会提这个要求,她面露难色。
“这——?夫人,恐怕我办不到,没有先生的首肯,我无权自由出入这别墅。”
苏媚儿捏紧了被褥,他居然防得这么深!
保姆看得明白,她道:“您不妨问问先生,以先生对您的呵护程度,避孕药一定会给您安排的。”
“媚儿,有事可以跟我说,不必麻烦不相干的人。”门口一道声音响起。
苏媚儿惊慌失色地看向门口,他何时在门口的,她居然没有注意到!
随即紧张的手又松了下来,她坦然地面向他,“孩子一岁都还没到,我不能怀孕。”
她不想要他的孩子,是她个人的私心,但现在不能明说。
他习惯性地轻轻勾起嘴角,朝她走近,直到坐在她身旁。
苏媚儿条件反射性地后退,又牵扯到身上的伤,她面色一白。
他的大掌包裹住了她躲藏在被子下的手。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怀孕的,孩子只需要一个,我有蜜宝就可以了。”
吃瓜群众手里的锣鼓“咚”地一声掉了下来,一刹那,三双眼睛齐刷刷看向她这里。
岑朝暮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咿呵咿呵”地说着话。
天啦噜,她说呢!她妈今天状态那么差,原来是这样那样了,难怪刚刚要找避孕药!
那要是被她妈知道,其实她的小宝贝是这个男人的种,会不会想送她早点回去?
“我马上把小姐抱走。”保姆怕打扰到他们,立马抱着孩子出去。
干啥!她还没听够呢!岑朝暮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明显不想走。
“我的小祖宗,咱们晚些再过来找夫人吧!”
“你什么意思?”苏媚儿明显不信他的话,不信他真这么大度。
“在你坐月子的那个月,我已经去做了结扎。”他的语气很轻松,仿佛在说今天吃什么饭而已。
苏媚儿相当震惊,睁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真的做了结扎?”
男人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沓手术的单子,“你要不信的话,可以看看这个。”
苏媚儿狐疑地接了过来,看完了所有的单子,她最终确认,这个男人,他真的去做了结扎。
他真的绝育了,一时竟让她不知道说什么。
“就算你这样做,我也不会原谅你对我所做的一切。”
“媚儿,我没说过让你原谅,你可以恨我,也可以想办法杀我。
孩子我们已经有了,现在我只想和你过二人世界,仅此而已。”
即便是沉沦在自我欺骗的世界里,起码心痛缓解了一两分。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苏媚儿指尖指向他胸口的疤痕的位置。
昨晚她清晰地看到了他胸口的两处疤痕。
一处是在濠镜澳的时候,为了救她挡住的那枪颗子弹。
只不过在他无数次的伤害里,这份愧疚在她心里早已经被消耗殆尽。
另一处的疤痕,应是她和辞礼订婚那天,他对她做尽侮辱的事,她情急之下用簪子扎的。
“媚儿,别勾引我,你现在承担不住我。”男人抓住了她的手,眼中满是克制的欲念。
苏媚儿猛地抽出了自己的手,“恶心!变态!”
他轻笑一声,目光在她身上游走,“恶心吗?那媚儿当时怎么不说?”
苏媚儿一巴掌打了上去,“你有种别强迫我!”
他流连地摸着自己微红的脸,脸上的笑容依旧不减,“没种,我的种都已经给了你。”
这都可以说黄,苏媚儿瞪大了眼,“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好像完全不认识你,岑宥安。”
苏媚儿的话似乎踩中了他的某处雷点,男人脸上的笑容倏地冷了下来,双手捧住了她的头,逼迫她看着他。
“媚儿,我可不是岑宥安,我是岑思渡,你看清楚了吗?”
苏媚儿对上了他幽深的眸子,说出的话却冰冷锥心。
“有病就去看病,像你这样的神经病,就该绝育,因为你这样的劣质基因,就该淘汰!留下来都是对社会的威胁!”
“我不许你这么说,我不许!”
他眼眶充血,瞳孔收缩成针尖,手背上的青筋如蛇般蜿蜒凸起。
苏媚儿见他发疯了,心中越发地坦然,她无所谓了,做好了被打的准备。
但没有预料中的痛,强吻如狂风般骤然落下,似要将她吞入腹中。
苏媚儿推着他的胸膛,牙齿猛地咬上了他的舌头,鲜血霎那间流淌在两人唇齿中。
男人依旧没有结束这个吻,他的手也不老实,几下就将身下的女人剥的一干二净。
突如其来的痛让她冷汗直流,但她依旧不服软,“你就只会用这个下九流的本事吗?”
“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体会到那种求之不得的温暖。
媚儿怎么伤我,我就要在这样的温柔中得到一丝抚慰。”男人说话极慢,字字侵入她的耳中。
“你——也就这样,比不上,完全比不上!”苏媚儿说的是谁,两人心知肚明。
岑思渡俯身,舔舐了她的耳廓,引得她一阵战栗。
男人愉悦地深吸了一口气,“媚儿,我劝你别再激怒我,不然我不会再留力。”
谩骂声、耳光声,淹没在一片片的海浪中。
再清醒时,苏媚儿已经像条死鱼一样躺着不动,她睁着眼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一双葡萄大眼对上了她空洞的眸子,“麻麻,麻麻,我咿呀呀……”
岑朝暮那个气啊,她真的好想说话,但每次出来的话就会嘴瓢。
“蜜宝!”苏媚儿抬起酸痛的双手,将她抱在怀里,“妈妈只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