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钊刚想开口说话,鲛夜漓轻轻朝着他吹出一口气,随即翟钊只觉得自己的四肢百骸都像是被电流击中一般,瞬间变得酥麻无比,浑身的力气也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的眼皮越来越沉重,意识也渐渐模糊,最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鲛夜漓看着怀中熟睡的翟钊,嘴角的笑容越发妩媚动人。她伸出手指,轻轻抚摸着翟钊的脸颊,感受着他细腻的肌肤。
然后,鲛夜漓抬起头,将目光投向了身旁的狐裘公子。狐裘公子面容冷峻,他微微挺起脊背,面无表情地说道:“答应了你的事情,我自然不会反悔。”
鲛夜漓闻言,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她施了个婀娜多姿的万福,娇声说道:“感谢公子。”说完,她便将注意力重新放回了怀中的翟钊身上。
至于旁边那个马背上的壮汉,则是撇了眼鲛夜漓怀里的翟钊,撇撇嘴,随即调转马头,扫了眼一旁的丁零部众人,嗤笑一声,挥舞手中马鞭,随即剩余骑兵瞬间上前,开始收割人头。,顿时草原之上,血肉横飞,那两只狼奴更是如入无人之境。
营帐内的翟莉见到这种惨状,满脸泪痕,就要冲出去跟他们搏命,结果被苏阙按住脑袋,往后一抛,摔回屋内,萧燕燕赶忙回去拉起翟莉,不再让她离开。苏阙则是不管他们,斜跨长刀,撩起当做门帘的棉质悬毯,一掠而去。
而慕容叶淑则是有些焦急,转身跑到萧燕燕和翟莉身边,说了句:“呆在这别出去。”便同样掀开帘幕,离开了营帐。
身负三剑的狐裘男子眉头微微一挑。
那位白须黑眉的魁梧老人想要说些什么,年轻人则是轻轻摇摇下巴,示意无需理会。
苏阙脚尖轻轻一点,踩在一名骑兵的肩膀上,落地后恰好挡在翟辽的面前,而一名狼奴,四肢着地如同野兽般飞奔而来,朝着苏阙就张开那张早已是鲜血淋漓的大嘴,苏阙面不改色,摘下腰间配刀,用刀鞘堵住那名狼奴的嘴,猛地发力,将其甩开,而另一名狼奴,则是趁着这个空挡,直接朝着苏阙张开血盆大口,猛扑过来,苏阙不慌不忙侧过身,躲开狼奴的冲击,随即朝着狼奴的胸口,一拳轰出,直接贯穿心口,血肉模糊,而那名狼奴则是瞬间没了气息。
苏阙将那名狼奴的尸体从手臂上拽下来,随手都在众人面前。
仅剩下的那一头狼奴看到这场面,显然是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不敢再轻易前扑。而那名马背上的壮汉顿时震怒,冷哼一声,随即驯兽人直接松开手中的铁链,就朝着狼奴抽了一鞭子,指挥狼奴杀人。
满身血污的狼奴终于按捺不住躁动,直线冲来,十步距离之时一折,左右两边闪赚腾挪,等待好的时机就准备上前扑杀。
苏阙则是甩了一下手臂上的血迹,随即抬起那柄蓟州制式长刀,鞘尖直指那名狼奴,而那名狼奴看见面前那一袭青衫无动于衷,便飞奔过来,直接扑杀。
苏阙不慌不忙,以不久前悟出的点沧澜一式,瞬息间一股锋芒便激射而出,直接轰击在那名狼奴的头颅上,瞬间那名狼奴的头颅便化作齑粉,只留下身躯颓然落地。
这次轮到那些草原豪强瞠目结舌,要知道这些狼奴可是这些草原土地主精心调教出来的精锐,本身的实力就已经是二品小宗师的境界,再加上一些训练,野性要比那些草原雄狮猎豹更加浓郁,这些狼奴只有在出行之时才会放进铁笼,而其余时间都是放在圈中喂养,为了爆发他的野性,花费了无数牛羊,何时将圈中的牛羊全部咬死,什么时候才会放出来,后来从牛羊换成人,这么多年,就没有任何活物能够在这群狼奴嘴下活过来。
而现在面前的这位身穿青衫的少年竟然轻轻松松就将这两名狼奴直接杀死,可见其实力少说也得是一品大宗师。
那名身负三剑的狐裘男子眼前一亮,嘴角扯了扯,微微晃了晃肩膀,歪脑袋笑眯眯道:“你不是草原人吧,应当是从中原来的士子,有没有兴趣来我这儿给我做个假子,我保你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
北磐有权贵喜好收假子的风俗,其实就跟中原收义子差不多,只不过地位要比奴婢要高很多,大户人家的假子依旧可以胡作非为,狐假虎威,欺男霸女,尤其是王庭的那些高门大户,以完颜氏最为突出。
狐裘男子恩威并施,笑了笑,轻描淡写说道:“知道你们中原人有那么点不大不小的骨气,你要是不愿意,收拾完这群贱民之后,我就把你的脑袋砍下来,做成尿壶。”
苏阙不慌不忙,没有搭理那名狐裘男子,只是转身将翟辽扶起来,将他腿上的羽箭拔出,随后点了几个穴道,止住血,轻声道:“行不行。”
翟辽点点头。
苏阙随即松开手,说道:“我记得当年丁零部也是有八百人将敌人四万联军打的丢盔弃甲的战绩啊,你还记得吗?”
翟辽擦了把脑袋上的细密汗珠说道:“是当年的乌兰托之战。”
乌兰托之战,乃是草原锦北州历史上一场惊心动魄的战役。当时,丁零部的先祖们以区区八百人之众,毅然决然地迎战四万敌军,这无疑是一场力量悬殊的对决。
然而,丁零部的勇士们并没有被敌人的数量所吓倒,他们凭借着顽强的斗志和无畏的勇气,在战场上奋勇杀敌。这场激战异常惨烈,双方都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但最终,丁零部以少胜多,成功地击败了四万敌军,直接将十万大军打得七零八落。
乌兰托之战堪称一场最为雄壮、最为典型的以少胜多战役,其辉煌战绩足以与当年的曲阳关大战相媲美。这场战役不仅彰显了丁零部先祖们的英勇善战,更为后世留下了一段可歌可泣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