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初露锋芒,丝换现金启新途(下)
夕阳的余晖如同熔化的金子,泼洒在四合院斑驳的灰墙和褪色的窗棂上。钟浩拎着那个印有“安全生产标兵”字样的崭新搪瓷盆,不疾不徐地走入院中。他的步伐沉稳,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属于猎手审视领地的从容。院子里,看似寻常的黄昏却弥漫着一种比往日更加粘稠的暗涌。荣誉与金钱,如同投入饿狼群中的鲜肉,瞬间激活了所有潜伏的贪婪。
阎埠贵果然如同闻到腥味的鬣狗,第一时间就“溜达”到了门口,一双小眼睛迸发着精光,死死锁在钟浩手中那个崭新的、代表荣誉和实惠的脸盆上,更仿佛能穿透衣袋,看到里面那厚厚一沓奖金。他的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脸上堆起的笑容谄媚得几乎要滴出油来。
“小……小钟!光……光荣归来啊!”他的声音因急切而有些变调,“哎呦呦,这盆!这字!光宗耀祖,光耀门楣啊!咱们全院都与有荣焉!我就一直说,你小子不是一般人,是潜龙在渊,早晚要一飞冲天……”
钟浩停下脚步,目光平静地扫过阎埠贵那因算计而微微颤抖的手指,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他晃了晃手里的盆,轻描淡写地说:“三大爷言重了。厂里鼓励安全生产,运气好,碰巧立了点小功,算不得什么。”他再次刻意强调了“运气好”,仿佛在欣赏对方明知这是谦辞却不得不附和的窘态。
阎埠贵被这软钉子碰得噎了一下,但金钱的诱惑压倒了一切。他搓着手,又凑近半步,声音压得更低,几乎是在耳语:“那个……小钟啊,你看,你现在是双喜临门,又受表扬又得奖金,手头肯定宽裕了……之前三大爷跟你提过的,那个……手头一时不凑手的事儿……你看是不是能……江湖救急,周转一下?利息好说!好说!”他终于图穷匕见,眼神里的渴望几乎要化为实质。
钟浩心中冷笑更甚,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和为难:“三大爷,您记错了吧?我这点奖金可是有计划的了。厂里领导也鼓励我继续钻研技术,我得去买些紧俏的专业书籍,还得托人从上海捎带些最新资料,这花费可不小。不然下次哪有这么好的‘运气’?您说是这个理儿吧?”他再次用“学习”和“领导鼓励”铸成一道无可指摘的盾牌,彻底堵死了阎埠贵的所有念想。
阎埠贵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像是被抽掉了脊梁骨,笑容僵在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眼看着真金白银从眼前溜走,却连边都摸不到,他心疼得几乎要抽搐。最终,所有算计化为一声干巴巴的讪笑:“啊……啊,对,对,学习好,投资自己好……那……那你忙……”他悻悻然地转身,佝偻着背回了屋,背影里充满了失落和不甘。
中院里,秦淮茹正心不在焉地收着晾晒的旧衣服,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瞟向钟浩。看到他看来,她像被烫到一样猛地低下头,手指慌乱地绞着衣角,加快了动作,恨不得立刻隐形。那崭新的脸盆和可能存在的巨款,像针一样刺痛着她的心,对比着自家的困窘和昨日受到的羞辱,让她无地自容。贾家窗帘的缝隙后,那两道怨毒的目光几乎要凝成实质,死死地钉在钟浩背上。唯有傻柱,在自家厨房门口忙活,看到钟浩,倒是真心实意地又竖了个大拇指,咧着嘴笑了笑,透着几分江湖气的佩服。
钟浩对这一切视若无睹,径直回到自己小屋,反手插上门闩,将所有的窥探、嫉妒和算计牢牢锁在门外。
狭小的空间给了他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他将新脸盆放在墙角,“安全生产标兵”几个字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硬的光泽。然后,他小心翼翼地从贴身内兜里,取出那厚厚一沓钞票。
先前系统给予的一百多元巨款,贾家赔偿的两块“精神损失费”,再加上今天厂里奖励的二十元现金。厚厚一叠, mostly 是崭新的大团结(十元钞),夹杂着一些五元、两元和毛票。他仔细清点了一遍,总共一百二十二元七角八分!在这个普通工人月薪不过三四十元的年代,这无疑是一笔足以令人疯狂的巨款,是许多家庭一年都攒不下的积蓄。
指腹摩挲着钞票上凸起的印花,钟浩的心潮略有起伏,但很快便归于平静。他知道,这仅仅是资本原始积累的微不足道的第一步。眼前的这点现金,与系统空间里那九匹光华潋滟、价值连城的苏杭顶级真丝相比,不过是九牛一毛,是开启更大宝库的第一把钥匙。
是时候了。启动资金已然到位,在厂里的技术威望初步树立,禽兽们的嚣张气焰也被暂时打压。计划的下一步,必须立刻启动——将那批真丝变现,获取真正能够撬动命运、布局未来的庞大资本!
目标清晰无比:前门大街,雪茹绸缎庄。 对手(或许也是未来的伙伴):陈雪茹。
想到那个如同烈焰玫瑰般明媚夺目、精明世故的丝绸店老板娘,钟浩的嘴角不自觉地带起一丝真正的、带有挑战意味的笑意。与院里这些只会撒泼打滚、算计蝇头小利的禽兽不同,和陈雪茹打交道,更像是一场高手间的对弈与共舞,需要智慧、魄力、格局,甚至还有一丝对于优秀同类的欣赏。
他需要做好万全的准备。真丝不能凭空变出,需要一个天衣无缝的由头。他从床下拖出那个旧的、毫不起眼的包袱皮,将其中那匹品相完美的藏青色真丝重新取出,极其仔细地包裹好,准备明天带去作为叩门砖。
接着,他再次沉浸意识,进入系统空间。牧场里,两只母鸡正在角落打盹,羽毛光滑,显然对新换的饲料很满意。那片三平米的黑土地上,玉米苗在1.5倍时间流速和营养液的滋养下,已然蹿到半尺高,绿意葱茏,长势喜人。这勃勃生机让他心中更加踏实。退出空间后,他又就着昏黄的灯光,翻阅了那本《技术札记》和脑海中记忆的苏联图纸,不是为了研究机械,而是为了寻找一些关于丝绸织造、印染的周边知识,准备一些看似专业、能增加说服力的谈资——尽管他知道陈雪茹是此道行家,但多一分准备,便能多一分从容和底气。
这一夜,钟浩睡得格外深沉安稳。梦中,真丝化作了奔腾的黄金河流,托举着他驶向波澜壮阔的未来。
第二天,钟浩依旧准时出现在轧钢厂第三采购科。他如今是科里的“特殊存在”,王科长对他几乎采取了“放养”政策,眼神里充满了鼓励和期待。老李和老张更是客气得近乎拘谨,主动帮他沏茶倒水。
他快速处理完几份日常单据,便对王科长道:“科长,我打算出去跑跑,重点拜访一些轻纺行业的老人和潜在供应商,拓宽一下咱们的采购渠道,特别是计划外物资这块,看看能不能建立些长期关系。”这个理由站在厂里的利益角度,冠冕堂皇,无懈可击。
王科长自然满口答应,甚至还鼓励了几句。
钟浩顺利脱身,却没有立刻赶往目的地。他先回了一趟四合院,谨慎地观察四周后,才快速进屋取走了那个包裹着样品的包袱。他选择步行,一方面是为了节省有限的车费(尽管已怀巨款,但节俭习惯已成自然),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利用这段时间,更细致地观察这座古都的脉搏,思考未来的商业版图该如何铺展。
秋日阳光正好,天空湛蓝。前门大街人头攒动,热闹非凡。“雪茹绸缎庄”的黑底金字招牌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钟浩在街角稍作停留,整理了一下衣领和略显激动的呼吸,这才迈着沉稳的步伐,第二次走进了这家店铺。
店里的伙计对他印象颇深,立刻笑着迎上来:“钟同志,您来了!找我们陈经理?”
“嗯,和陈经理约好谈点业务。”钟浩微笑着点头,语气自然。
话音未落,柜台后的印花门帘便被一只纤纤玉手挑开,陈雪茹应声而出。她今日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穿着一件墨绿色暗纹锦缎的改良旗袍,完美勾勒出丰腴窈窕的身段,外罩一件米白色精纺羊毛开衫,端庄中不失妩媚。头发烫成时髦的波浪卷,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唇上点着正红色的口红,明艳照人,气场十足。
看到钟浩,她那双波光流转的丹凤眼瞬间亮了起来,脸上绽开极具感染力的明媚笑容,声音清脆如玉石相击:“钟浩同志!你可真是让人好等!我还以为我那点小庙,请不动你这尊突然发迹的大神了呢。”话语间带着熟稔的调侃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钟浩笑着拱手,态度不卑不亢:“陈经理说笑了,答应的事怎能忘。实在是厂里突然有点琐事缠身,刚脱开身就赶紧过来了。”他巧妙地将自己的“发迹”归因于厂务,模糊了焦点。
“理解理解,你们端铁饭碗的,身不由己嘛。”陈雪茹笑着点头,目光早已灼灼地盯在他腋下的包袱上,热切之情溢于言表,“这就是……上回说的那批‘特殊’料子?”她刻意加重了“特殊”二字。
“正是,带了一匹样品,先请陈经理这位行家过过法眼。”钟浩将包袱放在光洁的玻璃柜台上,动作轻柔地解开。
当那匹藏青色的真丝完全袒露在秋日明亮的光线下时,陈雪茹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专注、近乎虔诚的震惊!
她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伸出保养得宜、涂着丹蔻的手指,极其轻柔地、近乎膜拜地抚过缎面。指尖传来的触感,冰凉、顺滑、细腻如最上等的凝脂,垂坠感十足!那是一种她许久未曾接触过的、只有最顶级的苏杭老师傅用传统工艺才能织造出的极品质感!
她小心翼翼地捧起缎料,对着窗外透进来的自然光仔细查看,光泽柔和莹润,均匀无比,毫无瑕疵。她又极其专业地用手指搓捻了一下布料的边缘,感受着丝线的强韧和密度。甚至,她还极快地用指甲在不显眼处轻轻掐了一下,观察其回弹性能。
“这……这是正宗的七素缎!而且是老字号‘乾泰祥’的手笔!看这经纬密度,这丝线光泽……绝对是特供级别的好东西!”陈雪茹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狂喜,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钟浩同志,你那位朋友……到底是哪路神仙?这种品相的东西,市面上早就绝迹了!”
钟浩心中大定,系统出品,果然碾压时代。他面上却依旧保持着神秘,压低声音道:“陈经理果然是行家,慧眼如炬。具体来路请恕我不便透露,只能说……渠道绝对安全可靠,质量如您所见。这样的货,他手里还有一批,颜色各异,就看陈经理有没有魄力吃下了。”
“有魄力!当然有魄力!”陈雪茹毫不犹豫,斩钉截铁,眼睛死死盯着那匹真丝,仿佛看着稀世珍宝,“有多少?什么价?”她直接切入核心,尽显商人本色。
钟浩根据前世对丝绸价值的模糊记忆、当前黑市的疯狂行情以及陈雪茹可能承受的心理价位,报出了一个精心计算过的数字:“同样的顶级品质,还有八匹。颜色有绛红、秋香、月白、宝蓝等。价格嘛……”他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个价格,“既然不走票证,自然比供销社牌价高,但我敬重陈经理是爽快人,也给个实在价,一匹这个数,您看如何?”
这个价格,精准地卡在了一个让陈雪茹心跳加速的区间——远低于黑市上那些以次充好货色的叫价,但又远高于国家牌价,让她有巨大的利润空间,同时又不会觉得钟浩是个可以随意拿捏的冤大头。
陈雪茹心中算盘疾响。按这个价吃下,她即使只是转手批发给相熟的裁缝铺或是有门路的倒爷,利润也至少在百分之五十以上!如果她自己冒险做成高档成衣,或者……她脑中闪过一个更大胆的念头,通过某些特殊渠道输出去,那利润简直不敢想象!而且这质量,是绝对的硬通货,根本不愁卖!
她强压下几乎要脱口而出的“成交”二字,商业本能让她习惯性地想要压价,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沉吟和一丝为难:“钟浩同志,这价格……说实话,料子是没得挑,顶顶的好。可这毕竟是‘特殊渠道’的货,我这小店吃进这么多,资金压力大,风险也不小……你看是不是……”
钟浩深知奇货可居的道理,更明白面对陈雪茹这样的精明人,绝不能露怯。他直接打断她的话,脸上笑容不变,手却作势要重新包起那匹样品:“陈经理,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料子什么成色,您比我门儿清。这价格,我是冲着长期合作给的诚意价。您要是觉得风险大,资金紧,没关系,买卖不成仁义在。前门大街这么大,我相信总有识货又胆大的朋友。我再问问别家就是了。”
以退为进!姿态做得十足!
果然,陈雪茹一听就急了,连忙伸手按住那匹料子,嗔怪地瞪了钟浩一眼,这一眼倒是风情万种,带着点撒娇的意味:“瞧你!急什么呀!姐姐我就是跟你商量商量,又没说不收!行行行!就按你说的价!姐姐我信你!八匹我全要了!什么时候能交货?”她瞬间切换回爽快模式,语气斩钉截铁。
“陈经理痛快!”钟浩抚掌一笑,“货就在一个稳妥的地方。您要是方便,现在就可以先付三成定金,我今天下午就能把第一批货送过来。剩下的,咱们钱货两清,如何?”
“现在就能付!”陈雪茹做事极其爽利,立刻转身,从柜台里一个隐蔽的带锁抽屉中取出一个扁平的铁皮盒,打开后里面是码放整齐的各类票证和几沓钞票。她熟练地数出厚厚一沓大团结和部分零钱,“这是三成定金!剩下的,见货付清,分文不少!”她将钱推给钟浩,眼神灼灼。
钟浩心中激荡,但面上不动声色,仔细清点了一遍钱数,准确无误。这笔定金,已经远超他之前所有的积蓄总和!真丝的巨大价值,此刻才真正显现出来!
“好!陈经理是爽快人!最晚下午太阳落山前,我把货送到。”钟浩将钱仔细地、分开放入内外衣袋的不同位置,然后重新包好那匹样品,“这匹样品我先带回去,下午一并送来。”
“成!姐姐我就在店里等你!不见不散!”陈雪茹伸出纤手,再次与钟浩用力一握,这次她的笑容更加真诚热切,甚至带上了几分看待“财神爷”的意味,“钟浩同志,合作愉快!往后要是还有这样的好货,或是其他紧俏东西,可务必第一个想着姐姐我!”
“一定。互利互惠,合作长久。”钟浩点头,语气肯定。转身,携带着巨额定金和样品,沉稳地走出了绸缎庄。
店门外,秋日阳光正好,暖意融融。钟浩深吸一口带着城市烟火气的空气,摸了摸身上那几个被钞票塞得鼓囊囊的口袋,感受着那沉甸甸的、足以压垮院里所有禽兽的分量,一股豪情壮志在胸中激荡翻涌。
第一桶金!真正意义上的、庞大的第一桶金,到手了!
他没有丝毫耽搁,立刻快步穿行于人流之中,专门挑选僻静无人的小巷胡同绕行。最终,他再次来到了昨天那个熟悉的、堆满杂物的死胡同尽头。
警惕地四下观察,确认绝对安全,连只野猫都没有后,他意识沉入系统空间。
看着那剩下的八匹流光溢彩、如同霞光凝聚而成的真丝,他心中默念:“系统,将其中四匹真丝打包成一个便于提取的包裹。”
系统空间似乎微微波动,四匹真丝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整齐地包裹、捆扎妥当。
钟浩深吸一口气,意识高度集中,锁定目标,下达指令:“提取!”
瞬间,一个体积颇大、分量不轻的、用同样旧包袱皮包裹着的方形包裹,凭空出现在他手中!手感沉实,里面是价值惊人的柔软绸缎。
他不敢怠慢,立刻扛起这个巨大的包裹,再次快步走向雪茹绸缎庄。他必须来回两趟,才能运完所有货,时间紧迫。
当他扛着如此显眼的大包裹第二次走进绸缎庄时,立刻引来了店里零星顾客和伙计惊讶的目光。陈雪茹早已等候多时,见状又惊又喜,连忙示意伙计帮忙,两人合力将这沉甸甸的“希望”快速搬进了店铺后堂的小库房里。
验货、点清、支付部分尾款……整个过程高效而顺利,双方都保持着极高的信任和默契。看着那四匹同样品质绝佳、颜色各异的真丝,陈雪茹脸上的笑容如同盛放的牡丹,灿烂无比。
钟浩稍事休息,喝了一口伙计奉上的热茶,便起身告辞,如法炮制,前往死胡同提取了最后四匹真丝,完成了第二次运输。
当所有的尾款全部到手,厚厚一沓钞票将他的内袋塞得满满当当,那种充实感和成就感,达到了顶点!
“合作愉快,陈经理。钱货两清。”钟浩将所有钱在内袋中安置妥当,心情虽如波涛汹涌,但面上依旧平静似水。
“合作愉快!钟浩同志,你可是帮了姐姐大忙了!”陈雪茹笑靥如花,亲自将他送到店门口,语气亲昵了许多,“下次有好货,记得电话!直接来店里也行!姐姐给你泡好茶!”
“一定。”钟浩点点头,转身,稳健地融入了前门大街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他没有立刻回家,怀揣巨款,他需要让这笔钱的一部分变得“合理”。
他先去了一家最大的新华书店,精心挑选了几本最新出版的、价格不菲的机械工程、金属材料学方面的俄文翻译专着和国内权威期刊,花了将近十元钱。这不仅是为了给自己暴涨的技术知识一个合理的“来源”,也是一种对未来持续的投资。
接着,他拐进一家知名的食品店,罕见地奢侈了一把,买了一些高级水果糖、两斤鸡蛋糕和一条肥瘦相间、足有三斤重的五花肉!他需要庆祝这历史性的第一步,也需要给空间里那两只下蛋的功臣母鸡改善一下伙食——他特意买了一些品质更好的细谷糠和豆饼粉。
最后,他去了邮电局,购买了几张邮票和牛皮纸信封。未来,或许需要与某些人、某些单位进行通信联系。
一番采购下来,怀里的巨款虽然减少了一部分,但依旧是一笔令人瞠目结舌的财富。他怀着激动、喜悦而又高度警惕的心情,踏上了返回四合院的路。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当他再次走进四合院时,手里拎着新买的书籍、点心、糖果以及那条极其扎眼的、油光锃亮的五花肉。
这一次,在整个四合院引起的轰动效应,远超之前任何一次!
阎埠贵第一个从屋里冲了出来,眼睛瞪得如同铜铃,死死盯着那条仿佛散发着圣光的三斤五花肉,口水几乎要决堤:“小……小钟……这……这……买……买肉了?!这么大一条!”他的声音因极度震惊和渴望而扭曲走调。 秦淮茹正端着一盆洗菜水出来,看到那条肉,手猛地一抖,盆里的水洒出来大半,她整个人都僵住了,眼神直勾勾的,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种近乎绝望的渴望。 就连一向端着架子的易中海和官迷刘海中,都忍不住从屋里探出头来,脸上写满了震惊和浓烈的疑惑——这钟浩到底是走了什么鸿运?又得奖又买书又如此大手笔地买肉?这日子是真不过了?还是发了横财?!
钟浩对阎埠贵那副饿狼般的模样感到一阵可笑,他晃了晃手里的肉和书,语气轻松:“厂里奖励了,买点书充实一下脑子,再买点肉犒劳一下肚子。三大爷,晚上炖肉,要不一起过来喝一盅?”他故意发出邀请,如同在饥饿的野狗面前摇晃肉骨头。
阎埠贵喉咙里发出“咕咚”一声巨响,脸颊肌肉抽搐,差点就脱口答应。但残存的理智和昨天接连碰壁的尴尬让他猛地刹住了车,脸憋得通红,讪讪地摆手,声音干涩:“啊……不不不……不了不了,你们年轻人吃,你们年轻人吃好……补补脑子,补补脑子好……”他几乎是语无伦次地退回屋里,内心遭受着巨大的煎熬。
钟浩不再理会他,在全院男女老少各种复杂到极点的目光洗礼中——那目光里混杂着羡慕、嫉妒、震惊、探究,以及像贾家那样的怨毒——从容地走回自家小屋。
“砰”的一声,房门关上,将所有的喧嚣与贪婪彻底隔绝。
世界终于清静了。
他将东西一一放下。首先将新买的细谷糠和豆饼粉投入空间牧场,两只母鸡兴奋地咯咯叫着扑了上来。然后,他拿出那条五花肉,估算了一下,切下足足三分之一,准备晚上精心烹饪,做一顿香飘全院的红烧肉,好好慰劳自己!剩下的部分,则用粗盐细细涂抹腌制起来,挂在窗外通风处,以备日后慢慢享用。
看着墙角那堆代表着知识和未来的崭新书籍,摸着怀里那依旧厚实、足以让任何禽兽疯狂的巨款,钟浩长长地、彻底地、满足地舒了一口气。
第一步,终于稳稳地、漂亮地迈出去了!
资金、技术、系统、牧场、还有院外初步建立起的人脉……他的根基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变得扎实、深厚。
而院外那个更加广阔的世界,那个属于陈雪茹、属于商业、属于更大机遇和挑战的舞台,已经向他敞开了大门,展现出了无限的可能。
未来的路,仿佛一条在晨曦中铺就的、金光闪闪的康庄大道,在他眼前清晰地、无限地延伸开来。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的人生,这个四合院的故事,乃至更大范围的格局,都将因此而变得截然不同。
一股掌控命运的豪情,在他胸中澎湃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