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只是简单教育一个月的事,可刚才民警通知她,棒梗因为 又加判了一个月。
本打算忍忍就算了,可看到何雨柱顿顿大鱼大肉,完全不顾他们孤儿寡母的死活,贾张氏的怒火瞬间窜了上来。傻柱!全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我家棒梗哪会遭这种罪!贾张氏歇斯底里地咆哮。
何雨柱当然明白她在指什么。
一大妈在门外竖起耳朵听着动静,他自然不会出卖这位好心人。贾婆婆,棒梗不就关一个月吗?这都过去四五天了。
怎么,还过不去这个坎了?不服气你去告我啊!
什么一个月!现在变成两个月了!都是你这个杀千刀的!贾张氏扯着嗓子喊,要不是你去报案,棒梗怎么会加刑?一个月就要了我半条命,现在整整两个月啊!
何雨柱故作惊讶:我问过了,孩子偷东西虽然不对,但不会留案底。
在少管所教育一个月就能回来,正好赶上过年。
等棒梗长大了...
放屁!贾张氏打断他,棒梗还小,长大自然就懂事了!都怪你多管闲事报案,害得他在里边偷东西打架,还敢顶撞管教,这才加了刑期!
何雨柱嗤笑道:嗬!你们家倒是会教孩子。
偷东西、打架、 ,胆子可真不小。
要我说,关一个月都是轻的。
再大点还不得 放火?
你胡说!棒梗不是那种人!
不是?不好好改造比这更糟!棒梗变成这样怪谁?还不是你惯的!当初要不是你指使他偷我家东西,事后还夸他机灵,他能有今天?刚开始我看在孩子小不计较,现在他都快上初中了。
我像他这么大时早就不读书,出来养活妹妹了,可我从不动别人的东西!
贾张氏被戳到痛处,顿时恼羞成怒胡搅蛮缠起来。傻柱,你别装好人,你偷的比我们家棒梗还多。
这三四年我们吃的饭菜哪样不是从你那来的?
何雨柱冷笑:
早知道你们是这种人,食堂的剩饭就该喂狗,狗还知道看家。
你们倒好,吃了我何雨柱这么多年,恩将仇报。
我明人不说暗话,食堂拿的都是大导剩下的。
我看你们孤儿寡母可怜,自己省吃俭用接济你们。
可你呢?吃着我的喝着我的,反倒骂我是贼。
我工作十年,按说该攒下几千块。
现在连一千都不到,钱去哪了?
给你们买的鸡鸭鱼肉,难道也是大导剩的?
我本来不想说破,怕你们难堪。
现在想想,真是傻透了。
棒梗出事怨谁?还不是你贾张氏教的!
贾张氏指着何雨柱说不出话,突然倒地昏厥。
几位邻居连忙施救,秦京茹吓得往轧钢厂跑。
何雨柱回家继续做饭,盘算着给老太太装暖气。
正忙活时,秦淮茹在外怒喊:何雨柱,你给我出来!
秦淮茹含泪追问:
我婆婆年纪这么大,你就不能多担待些吗?
她现在都气晕过去了,你说这事怎么解决?
何雨柱冷静地回应:
她是你母亲,与我无关。
你可以纵容她,但我没这个义务。
对待明事理的老人我自然恭敬,但对这种忘恩负义之人,恕难从命。
你们家是不是专门干过河拆桥的勾当?趁我没发火前,先去搞清楚事情原委。
你妹妹全程在场,问她去!
等弄明白了再来找我!
简直岂有此理!
秦淮茹眼眶泛红,强忍泪水转身跑开。
若是从前,见到她这副模样,何雨柱或许就心软了。
但现在的他再不会姑息。
冷哼一声,继续忙活饭菜。
秦淮茹找到秦京茹询问:家里出什么事了?婆婆怎么会晕倒?
秦京茹如实相告,从公安上门通知刑期延长,到贾张氏辱骂何雨柱引发争执,直至昏厥,无一遗漏。
听完叙述,秦京茹疑惑道:姐,何雨柱说的都是真的吗?
秦淮茹低声说:我只知道他接济过我们家...
这些年你们一直叫他?秦京茹惊呼,要是我,绝不给这样羞辱我的人送吃的!这两三年他花在你们家都有上万元了。
秦淮茹默不作声,心中盘算着那些未记录的馈赠和棒梗偷拿的物品,终于明白何雨柱疏远的原因。
她冲进婆婆房间怒斥:妈!棒梗出事与何雨柱何干?我不是叮嘱过别去招惹他吗?
贾张氏当即拉下脸来...
“你这没良心的,你是不是惦记上何雨柱了?想抛下我们这孤儿寡母去找新欢?”
秦淮茹这次不再忍气吞声:
“你闭嘴吧,妈!
你懂什么?
棒梗是我亲生儿子,他出事我不难受?
可有什么办法?
你能出去挣钱养家吗?
多加一个月刑期是他自找的。
等棒梗出来,要是何雨柱不帮衬咱家,
往后你就啃窝头吧,
顶多给你弄个白馒头。
肉就别想了。
还一口一个傻柱,现在他连京茹都不见,
更别说接济咱们了。
我要真铁了心改嫁,你拦得住?
我是生过孩子,但要是真想不管你们,
学何大清一走了之,
大不了再找个男人,能有多难?
我整天忍辱负重图什么?
你儿子走了,可棒梗、小当、槐花都是他的骨血。
要不是为了他们,我用得着这么委屈自己?
我在哪儿不能过好日子?改嫁个有工作的,
想吃啥没有?何必顿顿啃窝头!
好吃的都紧着你和棒梗,
你还不知足!好不容易和何雨柱缓和点关系,
小当槐花昨天刚能进他家门,
今天就让你搅和黄了!
你恨何雨柱是你的事,可说出来干什么!”
贾张氏被儿媳的爆发吓住了。
她作天作地就是想拴住秦淮茹——儿子没了,老伴走了,孙辈还小,就怕儿媳学何大清跑路。
没想到秦淮茹早看透这一切,为这个家付出这么多。
老太太嗫嚅道:“可我憋着难受啊...止疼药断了几天,头疼得要炸。
听说棒梗的事更忍不住了。
中午瞧见何雨柱拎着鸡兔回来,我这心就跟刀割似的——凭啥我孙子遭罪,他倒大鱼大肉?”
秦淮茹冷笑:“所以你去撒泼的结果呢?”
贾张氏缩着脖子不敢吭声。结果就是让全院知道咱家忘恩负义!结果就是断了他帮衬咱的路!结果就是往后谁都不敢接济咱们!就我那27块5工资,饿不死你们算好的,想吃饱?等我涨工资那天吧!”
秦淮茹的话让贾张氏顿时慌张起来。
她可不愿天天忍饥挨饿,整天喝玉米面粥啃窝窝头的日子才过几天就快熬不住,要一直这样简直不敢想。
贾张氏可怜巴巴地问:这可咋整?
秦淮茹冷冷回道:现在知道问我了?事情不都是你搞砸的?我要是有法子还用得着问你?您是我婆婆,从前再委屈我也没顶撞过您,多少苦水都自己咽。
可如今呢?我拼死拼活维系这个家,不是挨你骂就是听你数落——寡妇难处我知道,头疼病发作我也忍着。
可每次好不容易有点起色,转头就被您搅黄!横竖这些年我都是吃糠咽菜过来的,您要是觉得粗粮合胃口,往后咱娘俩就一块啃窝窝头!
那不成!贾张氏急了眼,要不...我去给傻柱赔个不是?
秦淮茹揉着太阳穴:管用的话我早去了。
何雨柱这回是铁了心要和咱们划清界限。
知道昨儿他为什么单叫小当槐花吃饭吗?
贾张氏也纳闷:为啥?
就因为俩孩子从没喊过他傻柱!秦淮茹咬着牙根说。
贾张氏撇嘴嘟囔:个破外号叫了多少年,至于这么小心眼...
旁边秦京茹听得目瞪口呆。
这家人可真够可以的——虽说自己贪图富贵,可好歹明白求人得说软话。
哪有既要占便宜还背后骂人的?活该人家翻脸!正琢磨着何雨柱说的在理,忽然小声插话:姐...那我和何雨柱相亲的事...
这话像盏灯突然点亮了婆媳俩的眼睛。
怎么把这颗活棋忘了!
贾张氏去道个歉,再把漂亮表妹推出去——食堂主任见了秦京茹这俊模样能不动心?
当然相!秦淮茹热切地抓住妹妹的手,你真乐意?
秦京茹红着脸点头:今儿看见他...虽然中午那事儿...但挺合心意的。她没好意思提把未来婆婆气晕的茬,只记得昨晚的肉香还没散,晌午又见着荤腥——这家底得多厚实啊!
一九七
为啥不想去啊!
这念头在秦京茹心里憋着没出口。
秦淮茹清楚得很,按何雨柱这条件,要没人搅和的话,说亲十回能成九回。
这年头,论身份、地位、收入、家底,何雨柱哪样不是拔尖的?
哪有说不成的道理。
这还是从前那个何雨柱,现如今更不用提。
如今的何雨柱,只有姑娘配不上他的份儿。
光是他手里那些资源,就够让他站在顶尖儿上了。
不过他不说,外人自然无从知晓。
秦淮茹低声对贾张氏道:妈,要不我找一大爷当个和事佬?
您给柱子赔个不是,否则往后日子怎么过,您心里有数。
贾张氏一听就要发作,可后半句话让她硬生生咽下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