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流逝,四人在金色的阳光下坐在一起喝茶聊天。龙尊丹枫和师傅镜流总是冷着一张脸,但丝毫不影响景元的发挥,他总是能有话题来和苍泽聊天。
“哈哈哈,苍泽,要不咱不当云骑了,咱开饭馆去,你我合力焉能有一合之将!?”
景元的这一句话无疑是在镜流的生死线上蹦跶。他不知道的是,景元未来的日子可能要疯狂加练了。
苍泽白了他一眼,示意他看向师傅,镜流的眼神都快杀人了!但景元丝毫没在意苍泽的眼神,只是一味的在给自己加练找话题。
“苍泽,为何你的手臂和脖子要缠绵绷带?若有伤疤我可以为你治疗。”丹枫看着左手和脖子缠满黑色绷带的苍泽,自己医术也是顶尖的,若是区区伤疤完全可以治愈,就当为他那份烤鱼的报酬吧
镜流也是注意到了,苍泽从未摘下绷带过,哪怕是那次互换衣服,他也仍然带着绷带。是自己作为师傅的疏忽,她竟然以为苍泽带着绷带只是因为酷,而并没有去想苍泽身上的伤疤,镜流心里有些自责。
苍泽沉默了,他不能解释。景元则是站了出来笑哈哈的对着丹枫解释:“龙尊大人,苍泽只是觉得这样比较酷,他好着呢,啊哈哈,是不是啊苍泽~”
“嗯....是...是的~”苍泽必须接受景元的解围,因为他确实没有什么理由来解释,若自己真是因为伤疤罗浮龙尊饮月君完全可以给自己治疗,但自己的这只手是‘丰饶孽物’的手
丹枫不语,依旧冷酷遮脸,既然不需要那便不需要吧,以后有的是时间来问苍泽的情况。
镜流则是一会回去问清楚苍泽到底是因为耍帅还是另有隐情。苍泽的资料她都看过,除了那份将军才能看的,但这么多年过去,联盟高层早就把苍泽视为普通民众,更何况他还是罗浮未来的剑首。所以那份将军才能看的资料也被人遗忘。
景元和苍泽开始收拾这里,毕竟鲮渊境是人家持明的封印洞天。
丹枫加完几人的玉兆后,率先离去,他没有更好的理由挽留这三人,以后会有机会,今天也算是给自己放一天假了....
景元和苍泽都没有戴墨镜,毕竟天色已经渐渐黑去,三人开始往市中心走去。
路上镜流停下脚步开口询问了苍泽:“跟我说实话苍泽,你的手”
这句话让苍泽心慌,自己‘丰饶孽物’的身份需要让师傅知道么......。他开始沉默,右手捂着左手手臂,箱子是景元在拎着,因为来时是苍泽拎着,回去则是景元拎着。
“师傅,其实苍泽小时候是孤儿,他被烫伤过.....”景元能咋办,自己和爸妈都不害怕苍泽的手臂,自从那次把他带回家后见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见到过苍泽摘下绷带,仿佛就像融为一体了一样。
景元也偷偷观察过苍泽换绷带,但总是差一步,之后就习惯苍泽带着绷带了。
镜流听到景元这话,她也不能往下问了,再往下问就是揭人伤疤,她也不能去问为何龙尊想为你进行祛疤,你却拒绝,她还没那么情商低。
随后镜流就和二人分开走了,景元和苍泽慢悠悠的往家走去,路上苍泽一直在沉默。他在想‘师傅...的话应该...没问题吧?,但...我是孽物...还是算了’
景元看着苍泽的模样,也知道别人是怎么看待他的手臂了。曾经自己的父亲和工友们一起去金人巷吃饭,偶然听见有人在讨论当初的一个乞丐,说那乞丐有着孽物的手臂,金色裂痕,景叔一听,这不是自家的苍泽么?
随后上前询问:“这位客人,我也想听听你说的那个裂痕,哦~对了我是地衡司的人。”
那人一听是官方的人,也是开口给景叔解释:“我听说前些年有一个白发乞丐在金人巷打工,一天就要一口吃的,那乞丐呢也被摊主收留,但有一天他缠满绷带的手突然露了出来,嘿!那一看就是孽物啊,金色的裂痕,红色的眼睛,随后呐,云骑军......”
景叔一边听一边笑着回应,但笑容越来越僵,他们这帮人一口一个孽物的叫着苍泽,随后景叔也是没好气的甩袖走了。
那人一看这当官的还是个有个性的,打听的是你,不乐意的又是你.....
景叔也是回到家中找了个苍泽在洗澡的时间问景元一些问题,景元也是如实回答:“苍泽和我好像从未去过金人巷,哎~好像有一次自己想去的时候,苍泽就说不舒服,先回家了。”
景叔一听便知道苍泽这是在惧怕那里,都好多年了,当初的事情还有人讨论,现在星槎海中枢都没人讨论苍泽了,而那里依旧如此,甚至吃饭还停不下那张嘴!
景元见自己父亲脸色难看,估计是苍泽在那里发生了什么,便开口询问父亲,而景叔也是告知了那里的事情,景元一听紧皱眉头,他算是知道苍泽为何死都不摘绷带了......
景元安慰苍泽:“没事的,有我在”景元没有什么过多的话,而是简单的告诉他,我不会抛弃你
苍泽也是点了点头,他知道景元的为人,随后收起情绪,勾肩搭背的和景元走进家门。
景元在鲮渊境蹦跶的话语终究是以回旋镖的形式反馈给了景元还有苍泽,现在他们正在疯狂加练。
“景元!都怪你!” 苍泽一边挥舞着剑一边瞪着景元。
“哎嘿嘿~”景元没有反驳,当初确实是自己在师傅的生死线上蹦跶了。
一位云骑冲入进来,苍泽和景元没有停下挥剑,而是竖起耳朵听着‘看来是有事情发生了’
“剑首大人!西区港那边出现魔阴身,云骑和十王司不敌请您前往支援!”
镜流给了苍泽和景元一个眼神,随后二人跟着师傅上了星槎便往西区港赶去。
此地燃起浓浓大火,如同烟花工厂爆炸一般,一股股的黑烟冲向天际,师徒三人下了星槎走进火海,景元拿着云骑制式长柄刀,苍泽拿着剑...
进到其中,景元和苍泽看到一位身披盔甲,头上肩膀长着枝条,双眼发出血红光芒的‘云骑’
“师傅....他不认识我们了....”景元看着这位堕入魔阴身的云骑,他们都是战友,他有些下不去手。而苍泽则是不敢上前,因为这就是‘他’,双眼血红,脖子上有金色裂痕.....
镜流看了他俩的反应,随后拔剑冷冷开口:“堕入魔阴身便是如此”
魔阴身士兵立刻挥刀攻击,但被镜流一剑秒杀,她回头看着二人,景元端着长刀,苍泽一副‘害怕’的表情
“魔阴身是长生种的宿命,若有一天,我堕入魔阴身,你们二人绝不可留情。”
景元看着师傅决绝的脸,但他不想师父堕入魔阴,脸上浮现难过的情绪,这才缓缓的说道:“是....师傅”
苍泽则是没有回答,他唯有沉默,他不想师父堕入魔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