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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爷,您每天吃的都是饭店顶级大厨做的!这位大厨平时只给小姐做饭。”
“这样啊……”
白净一时语塞,点了点头,随即听见洞口传来动静。
他立即蹦跳着出去,提着水桶走了回来。
放下水桶后,他又往返几次,一共运来四桶水。
清理掉机关上的血迹,墙壁就会恢复原状,这样他们就能下去找到机关的位置。
这个主意不错,很可行!
一旁的棍儿很有眼力见地走上前,用水洒在铁盘上,开始清理血迹。
完全不用白鳏吩咐。
他就这样默默地帮白鳏处理着琐碎杂事。
三人坐在一旁,吴斜反复翻看手中的照片,对照墙上的机关;解小花则靠在墙边闭目养神。
就在这时,罗雀清理的铁盘突然发出一声异响,墙上的浮雕再次凹陷了一块。
解小花瞬间睁眼,目光锐利地盯着铁盘:“走!”
“没问题!”
白净点头上前,抓住铁盘,看向身旁几人:“都准备好了吗?”
“嗯!”
吴斜背起包,手里握着一把花里胡哨的小匕首,那玩意儿还没白鳏的手掌长。
白鳏随即用力抓住铁盘,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咯吱声,铁盘被他缓缓抬起。
下方的缝隙逐渐显露出来,缝隙缓缓扩大,伴随着铁盘传来一声清脆的“咔哒”
声,白鳏便松开了手。
他看了看已经稳固的铁盘,对旁边几人说道:“都留意脚下,铁柱上有扶手,但距离有点远,下面可能藏着什么东西!”
“我先下去,等我说可以了你们再下来!”
“嗯!”
吴斜认真地点了点头。
下墓有没有危险,听白鳏的话总是没错的。
他朝棍儿递了个眼色,然后从二十多公分宽的缝隙中钻了进去,脚踩在扶手上,一手扶着旁边,另一只手举着手电照向四周。
观察一圈后,他纵身跃下,落地时顺势一个前滚翻缓冲力道,随即站起,沿着甬道一个个查看。
接着他朝上喊道:“可以下来了!”
话音刚落,解小花几人便迫不及待地依次钻了下来。
等所有人都落地后,吴斜和解小花开始检查铁盘下的铁柱。
看到铁柱上连接的锁链,解小花开口道:“外面有三道机关墙,而这里的铁链正好分成三组,分别通向三个甬道。”
“这种结构说明有三个机关,这些洞口正好对应三面墙。
也就是说,拉动这些铁链,墙上的浮雕位置就会改变。”
“嗦嘎~~”
白鳏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连向我们后方的那根铁链位置最低,是不是就代表它是第一道机关?”
看着白鳏不太自信的样子,吴斜拍了拍他的肩,一副过来人的语气:“大胆点,自信点,说错也没关系,我以前也是这样过来的。”
“谢谢,有被装到!”
白鳏撇撇嘴,心想下次还是继续在一边看戏好了。
“你说的应该没错。”
解小花表示赞同,转身望向他们身后的甬道。
“哎?你们看——”
吴斜用手电光扫过铁柱下方的齿轮:“这是水轮!”
“嗯。”
解小花应了一声,看了一眼水轮后解释道:“这个水轮应该是用来给转盘提供动力的。”
“那水呢?”
白鳏歪着头问道。
“没了。”
“那这转盘是怎么转起来的?”
“我哪知……不对啊!”
解小花皱起眉头:“这转盘之前转动过,既然没有动力,它是怎么转的?”
“我咋晓得!”
白鳏眨了眨眼,表情古怪地望向解小花:“我要是知道还问你?”
“说得有道理。
不管了,先处理机关,之后再想这个问题吧!”
“说得对!”
吴斜附和道:“老白,你去找黑眼睛,我和小花、罗雀来破解机关。”
“No?no~no~”
他竖起手指,轻轻晃动:“这不是你说了算的,黑眼睛哪用得着你担心?他要是真出问题,我去了也是白搭!”
“瞎子比你想象中强得多,信我的直觉!”
“行吧。”
吴斜听了白净的话,吐出一口气,点了点头。
几人随即转身望向那铁链连接的甬道。
“这陶罐跟我们在沉船墓里见到的一模一样啊!老白!”
“嗯,”
白净应声,“里面是尸螫王。
之前我是背朝下贴着墙挪过去的,两边都有机关,别想左右横跳了,宽度也不够。”
站在一旁的罗雀,朝白净躬身道:“白爷,让我来吧。”
“可以。”
白净微笑颔首,伸手拍拍罗雀的肩膀:“小心点。”
“好。”
罗雀点头,取出短棍,在顶端一扭,接着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木盒。
他走近墙壁敲了敲,像是检查墙体材质。
测量完毕,他打开木盒。
盒中装着各式接头——有钩、有爪、有尖刺,也有刀形头。
罗雀拧开短棍上的扣子,解开下面的丝线。
原先的接头是圆形的,白净还以为那就是固定样式,没想到还能更换。
他将短棍头部换成一种尖锐的卡钩,约有半个手掌大小。
准备妥当后,罗雀站在甬道口,转身对白净说:“白爷,您往旁边站一点,这招很久没用了。”
“好好好~”
白净一脸惊奇,拉着吴斜退了几步。
罗雀站在甬道口,转了转脖子,活动肩部,目光凝聚,神情专注地望向前方。
他原地顺时针转了一圈,身体微沉前倾,一手向前猛甩——那卡钩“嗖”
地飞射而出。
他随即转身用力一拉。
“咔”
一声脆响!
丝线被他拉成笔直一线。
这丝线材质也与之前所见不同,看起来更牢固,也略粗一些,虽不明显。
听到远处传来的声响,罗雀迅速向后跃了几步,落到铁柱旁,抓住扶手,将手中丝线在柱上缠绕数圈。
确认稳妥后,他剪断丝线。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看得白稣、解小花和吴斜忍不住鼓掌——真特么厉害!
简直把他们几个都震住了。
罗雀见状,谦虚地走到几人身边,微微躬身,随后又默默退到众人身后,继续当他的小透明。
“什么才是真正的高手?这就是!”
那根丝线距离陶罐约莫十几公分,即便有人站上去,压弯了线也碰不到陶罐。
看到这情景,解小花开口说:“我先过去吧!”
“好。”
白鳏点了点头,看着小花向旁边的铁柱跃去,轻盈地落在丝线上。
丝线轻轻晃动两下,他很快稳住身形,一步一步慢慢向前走。
一步一步,小心翼翼,这可比悬崖上走钢丝还要刺激,万一掉下去,就会碰到陶罐,一旦碰到,尸螫王便会钻出来。
那场面,比蹦极还惊险。
看着解小花缓缓前行,到达中间位置,两人悬着的心稍稍放松。
因为丝线一头用倒钩固定在墙边,整条线并不是笔直,而是倾斜的。
走到大约三分之二处,就必须跑过去,否则就会贴近墙壁。
解小花望着近在眼前的地面,仔细检查确认没有机关后,身体一荡,向前跃去,稳稳落地。
他转过身,面带微笑,向对面几人做了个优雅的绅士礼。
白鳏见状,立刻用力鼓掌,大声喝彩:“花爷厉害!!”
见白鳏鼓掌,罗雀也随意地拍了拍手,跟着叫:“花爷厉害?”
连罗雀都开口了,吴斜只好忍住尴尬,伸手拍起掌来。
这一下,反倒是解小花尴尬了。
他嘴角抽了抽,喊道:“快过来吧!”
白鳏看了吴斜一眼,问他:“你行不行?”
“别说了,直接来吧!”
吴斜说着,把背包卸下,又把匕首、手电等所有东西都放到一边。
一副壮士一去不复还的模样。
看到他这么自觉,白鳏都有点欣慰了,伸手拍了拍他,说:“我会控制力道的。”
“嗯。”
站在甬道对面的解小花打着手电,一脸疑惑地看着这边,问道:“怎么回事?还不过来啊!!!!!!!”
“去吧!吴斜——头槌出击!!!!”
远处的解小花只看见白鳏一手抓住吴斜的衣领,一手抓着他的腰带,原地转了两圈,大吼一声,将他往自己这边抛了过来。
吴斜双手护在胸前,脸上带着安详的笑容。
三叔……这就是飞翔的感觉吗?
二叔……您最近还好吗?
小哥……我好想你啊……如果你在,我就不用飞了……
胖子……我也好想你啊……如果你在,我就有肉垫了……
“噗——!”
吴斜一记头槌撞在解小花腹部,对方顿时摔倒在地,一时喘不上气。
吴斜自己也摔在地上。
白鳏看着这情景,笑得灿烂,回头对罗雀说:“你先过去吧,等他们气消了我再来。”
罗雀没说话,只点了点头,随即纵身一跃跳上丝线,如履平地般迅速而稳当地走了过去。
落地后,他看了眼趴在地上的吴斜,又看了眼一脸生无可恋的解小花。
伸手将两人拉起,随后默默退到一旁,像个隐形人。
白鳏则机灵地贴在甬道口旁边的拐角处,背靠墙壁,掏出烟点着,朝对面喊:“小花?对不住啊?”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