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搀扶住蝶母的手,许高将她往座上引。
不明所以的目光静静的看向许高,她记得两人的关系好像没到这一步吧?
难道是被磕破头之前失忆了,其实他是自己的道侣?
“我们认识吗?”皱眉踌躇了一会之后,被拉着走向座位的蝶母带着不确定的口吻问道。
不留痕迹的抚摸着蝶母细腻的肌肤,许高义正言辞的说道:“这根本不重要,有谁生而识之,不都是慢慢认知的吗。只要灵魂契合,陌生人也能成为红颜知己。”
“哦,有道理。”蝶母被搀扶着落座。只是她的身体仍然有些不适应。
毕竟紫金道人和许高以及还留在花名居暂时未曾离开的桃李女都‘虎视眈眈’的盯着她。
总感觉有点尬。
许高拉着蝶母的手,像是唠家常一般的喋喋不休发问:“请问蝶道友怎么称呼?”
呼吸一滞,脑袋有些浆滞的蝶母总感到这句话有些问题,却又一时间找不到问题所在。只能讷讷回道:“叫我蝶母就好。”
“蝶母,相见即是缘分,先来个爱的拥抱。”许高说着双臂一伸,便是想抱住蝶母。
“停。”蝶母伸出食指,指气如刀,凌厉如芒。正对着许高宽大的胸膛。只要他坚持相拥,必定会被扎个对穿。
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许高表情有些尴尬:“开玩笑,开玩笑。”
好色之徒,紫金道人更加坚定自己的眼光,像这种天怒人怨游手好闲的修士不死岂不是对他们勤勤恳恳的修士很不公?
就这样,许高必死的理由之上又多了一个借口。
“蝶道友修炼的是什么功法?”搓搓手,许高单刀直入直言不讳的发问。
原本他也是想把蝶母灌醉再为所欲为,可惜她不喝酒。
鄙视的瞥了许高一眼,蝶母那模样仿佛像是在说‘你看我像是傻子吗?’
咳咳,许高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看来要拿下蝶母进而了解灰系功法实属不易,还需要想办法。
“你有没有理想什么的?”许高又喝了一口浊酒,小小的脑瓜极速运转,急促的想要找到突破口。
嗯。
在三人的注视下,眼角有着丝丝细纹的蝶母歪着头,目光像是没有焦距的望向依旧发出天籁之音的女子。
“情绪。”犹如金石摩擦的声音犹如从深渊传出的一般。让人鸡皮旮瘩都有些战栗。
“什么?”许高低下眉,这两字他倒是勉强听得清楚,但是情绪是什么意思?信息量太少。
紫金道人也是不明所以的审视着蝶母,他同样是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这时,一曲落幕。
在隔着许高两张桌子的一个客人一巴掌就拍在了桌子上,“好,这位姑娘曲艺精湛绝美,今晚就来我房间侍寝。”
旁边一个汉子连忙揪住他的衣袖,“你喝多了,快点坐下。”
谁知这客人一拂衣袖,继续大声嚷嚷道:“老子有钱,谁不能睡?别拦我。”
说着他便是借着酒劲冲向女子,似乎连一刻都不想再等的样子。
突如其来的变故镇住了所有人。
当然许高等人是不屑于理会这等小事,否则多少人都不够死的。
长发女子嗓音悦耳,身材窈窕,但是显然不会拳脚功夫。
被这人拉着就要抱起,拉扯之间女子表情惊惧无助,厌恶中带着惶恐。
许高眼波流转,却没有上前帮助女子,毕竟他们也不算认识,许高也不会爱心泛滥。或许在荒郊野外他会出手,在这就算了。
于是乎许高平静的观察着每个人的反应。
其他人的表情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有蝶母的情绪有些反常。
只见她忧郁的瞳孔映射出淡淡的享受之意。虽然许高也不知道她到底在享受个什么劲,但是这点反常却被许高牢记在心。
刚才在座之人境界尽皆被女子的天籁所折服,见到这人如此粗辱行径都是义愤填膺的上前,七手八脚的将他按倒在地。
蝶母好似很享受,不知不觉间她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之时好像多了点灵动。
眼神流转一下之后,蝶母转头对着许高,“你见过本座的纳戒吗?”
还在看戏的许高正喜滋滋的目视着花名居的人将闹事之人带走,还未收回目光便是听到这平静的声音,顿时僵硬的扭过脖子。
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蝶姑娘何出此言?本公子从来没见过你的纳戒。”
“呵呵,本尊可是亲眼看见你拿了纳戒,年轻人可不要谎话连篇。”冷笑连连的紫金道人嗤笑一声,接着便是毫不留情的揭穿许高的骗人把戏。
许高当即伸出手指头指着紫金道人,“我警告你不要乱讲话啊,我告你毁谤你知道吗?我告你毁谤啊!他毁谤我啊。”
一边说着,一边将脸转向桃李女,唾沫横飞的标榜着自己的清白。
蝶母也没再说话,而是眼神幽幽平静的注视着许高。
“咳,那个,此地确实乌烟瘴气纷四起,不如去坊市逛逛,说不定能捡漏。”许高没有他法,只能是生硬的转移话题。
在蝶母怀疑的目光中,许高又是拉着她的手出了花名居。
至于古色古香的桃李女则是被许高放生,任其自生自灭。
盱眙坊市是木州内的一个坊市,此地位于盱眙广场的盱眙山之内。
没错,就是在山内。
在盱眙山的入口处布置着凡人难以进入的阵法。就算是宗师也只能在外面望洋兴叹。
只有通玄境及以上的修炼者才能进入。
“这就是你说的坊市?”站在树木稀疏,石块嶙峋的盱眙山下,许高恬不知耻的问道。
他哪里知道这里有个坊市,还不是向蝶母问来的。
感觉就像是借别人的钱请客一样,终究是有些冒昧。
“嗯。”蝶母像是心事重重一般,低着头,任由额头两缕青丝垂下。洁白的后颈就这样暴露在炙热的烈日下。
确定之后,许高便是往山内而走。没走两步,却是发现前面是一处死胡同。
费解的皱皱眉,用询问的目光瞥向蝶母。
感应到许高的目光,蝶母抬起头,同样以不明所以的目光注视着许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