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将手机上的消息展示给众人看。图片显示的是长乐天鉴爻轩附近的街景,还有一个闪烁的光标标记着具体位置。
这是什么意思?就一张图片,是让我们去这个地方碰头吗?三月七歪着头研究图片,好像电影里的绑匪接头喔......
瓦尔特推了推眼镜:别开玩笑啦,我们走吧。
一行人按照图示来到鉴爻轩前,只见右侧有四人正围坐在一起打牌。牌局正酣,其中一人显然成了焦点。
南座的牌友不耐烦地敲着桌子:动作快点啊,青雀。等你过这一手,咱们哥几个都快坐化了!
西座的牌友也抱怨道:听说太卜司的洞天也遭了灾?青雀,你怎么还有心思玩牌戏啊?
被称作青雀的少女头也不抬,专注于手中的牌:太卜司的天就是塌下来,还有太卜大人顶着。虽然她老人家身高不济,能耐却是顶天的。她打出一张牌,继续说道:我来这儿也不是瞎玩呀,是奉了她的命令,在此等候要来的贵客。时间多宝贵呀,这叫「摸鱼工作两不误」。
就在这时,列车组一行人走到了鉴爻轩前。
三月七对照着手机照片,确认道:看照片应该就是这里了。这...是个牌馆?!在这儿能有什么麻烦?
青雀突然懊恼地叫起来:哈!这牌还不麻烦吗?哎呀,这是摸了个什么鬼.......哎呀!她停下打牌的动作,转身回头,脸上立刻堆起职业性的微笑:三位好啊!一看三位面带贵气,就知道你们准是太卜司的贵客!
穹飘在星的肩膀,躺在意念沙发上,悠闲地吃着烧烤串,喝着葡萄汁,点评道:她还挺会工作的嘛,一边打牌一边等待我们。
星有些不悦地说:你知道我们等了多久吗!
对不住、对不住嘛。青雀嘴上道歉,眼睛却还瞟着牌局,我原本也想等你们来着...哎,那个,碰!!她突然转头对牌友喊了一声,然后又回过头来:只是那附近被地衡司的人占去了,实在嘈杂...吃!她又打断自己,对牌友喊了一声,继续解释道:我心说,要是在那样喧嚣的地方和诸位碰头,岂不是...到我了?杠!!...岂不是煞风景,不如就趁着闲暇时光带各位「长乐天」一游,顺便体验一下仙舟民粹——帝垣琼玉牌。等我...这一把.........
穹喝了口葡萄汁,笑道:她还挺会享受生活。
三月七和星同时白了穹一眼。
胡啦!青雀突然欢呼一声,将手中的牌推倒,然后长舒一口气:唉,此间心愿已了,再无牵挂。客人,请,咱们出发吧。
三位牌友见青雀有事,便自行离开了。几人跟着青雀前往太卜司。
让诸位贵客等我许久,青雀实在过意不去。青雀边走边说。
瓦尔特温和地回答:也不算太久,在一旁看姑娘玩得热火朝天,也有些好奇这个帝垣琼玉牌。
嗨呀,先生说话真是耐心又体贴,还很有眼光呢!青雀眼睛一亮,有兴趣的话,我来教教你这帝垣琼玉牌?
瓦尔特微笑点头:好啊。
三月七急忙打断:杨叔,现在是办正事的时候吧!
几人来到若木亭,远处巍峨的建木残骸映入眼帘。
星,你们看,那是...?三月七指着远处问道。
停云轻声解释:那是名唤「建木」的古树,「罗浮」仙舟曾经引以为傲的宝物。
青雀惊讶地看了停云一眼:天舶司的人也对历史这么有研究吗?厉害啊,新生代几乎都说不出它的来历了。她转向建木,语气变得悠远:据说这建木是上古仙舟邀游天外时所遗留的残迹。别看远望不过是半截枯木,按《上国梦华录》里的记载,它全盛时的体积「攀揽穹窿,垂挂辰宿」!
什么意思...?三月七困惑地问。
瓦尔特推了推眼镜,解释道:是说这棵树的高度能攀上天空,枝条上能垂下星星。
那得有多大?列车这么大?不对,黑塔空间站这么大!也不对。三月七比划着,垂下星星...这怕是整座仙舟都装不下吧!
星吐槽道:太空船里哪棵树都符合描述吧?
这是修辞!修辞!青雀哭笑不得,不要在故事里死抠现实的字眼啊!反正都是传说罢了。我上下班路上,天天都能瞧见这般景色,看也看腻味了。咱走吧。
跟着青雀的指引,几人乘坐星槎来到太卜司。宏伟的建筑群映入眼帘,透着肃穆的气息。
青雀提醒道:先给各位打个招呼,待会儿进了里边可别乱跑。虽说你们是太卜的客人,但她本人最讨厌不守规制、问东问西的人...可千万别触她的霉头。
瓦尔特点头:我们只是旁听一场审问,结束就离开。
几人来到太卜司气派的大门前,却发现大门紧闭。
青雀上前推了推门,诧异道:...奇了怪了?
三月七猜测:我猜猜,是不是门突然坏了?
搞不懂,大门被锁住了,以前没锁过啊...青雀困惑地挠头,也没人提醒我带上钥匙...喂喂,食堂再难吃,也不能请客人吃闭门羹吧!
三月七怀疑地看着她:你真是太卜司的人吗?
星调侃道:有没有一种可能,你被开除了?
穹从沙发上坐起来,分析道:不太可能,接待我们这样的大人物,那位太卜大人,应该会派最有潜力的心腹过来。可能是里面出了什么事情吧。
没道理啊。青雀嘀咕着,我都被贬去管理书库了,她老人家还想怎样?
星隐晦地看了一眼肩膀处的穹。穹读懂了星的意思,说道:应该是她的性子问题,那位太卜大人想要打磨一番。
青雀闻言撇撇嘴,随即振作精神:不必惊慌!太卜司可不止这一扇门。我知道有个地方可供紧急时出入。
几人跟随青雀,绕向建筑的侧面,寻找其他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