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发妹闻言,连忙站起身坐到黄坤对面。
“姐,我先来,算命的,你给我看看!”
“你出示一下八字。”
短发妹也掏出一款手机,手机壳上嵌的全是钻石,看不清什么牌子。
“我是……是03年3月7号,上午十点生的,公历。”
黄坤把她的生日输入到手机上的排盘软件里,很快得出一个八字。
癸未年,乙卯月,己卯日,己巳时。
“你想算什么?”
“我啊,你给我看看,我以后能不能考公考编上岸,是不是吃公家饭的!”
“己土生在卯月,立七煞格,三个比肩,身不弱,考公考编的话,肯定是可以的,你这七煞格啊,适合公检法之类的方向,喜用神的话,七煞和比肩旺,喜食伤制煞,走食伤运相对好一些,你这年柱有偏财,家庭条件应该很不错,小时候不缺钱,但你现在走的这几步大运,属于家里喂饭的这种,我看你的性格,是外表刚,内心柔这种,当然了,都是我的一家之言,不一定准,你稍等一下,容我把条辨算出来。”
黄坤飞快地在计算器上按着,不到半小时就把她的条辨写到了纸上。
“你就问能不能考公考编呗?”
“这几年的运势,你也给我讲讲呗!”
黄坤点点头,拿起纸念道:
“2537,横槊赋诗,虽武而娴雅儒术,拿着枪吟诗,能文能武,6976,帝中一王侯,犀象军机谋,皇帝手底下的大臣,给皇帝做参谋的,现在也相当于领导的副手,8973,武场中式,以前古代的时候是武官,现代那就是公检法类的考试,中式那就是考过了,嗯,这三条都有些吃官家饭的意思,能考过,当然了,考上去之后,够呛能当一把手,但是当个写文件的副手,还是可以的。”
短发妹眼睛一亮。
“真的假的?”
“成的几率有七成吧,毕竟算命只能大致看个趋势,没有百分百,能百分百的,都是神仙了,你最近几年,今年虚岁21,是这条,1766,阴山积雪,全无阳气,山上积着血,没有一丁点生气,今年癸卯年,木气太盛,七煞为忌那就是多疑多虑、胆大妄为,特别容易冲动!”
短发妹的表情瞬间严肃起来。
“是啊,我感觉我最近挺急躁的,容易冲动,那我什么时候能好起来?”
“美女,你听我讲,明年,,其夫正副生子,流年吉庆,你今年下半年和明年上半年,能遇到正缘,最好的应该是明年上半年的这个正缘,因为那年是甲辰年,甲木为正官,甲己合化土,能帮身,而且甲木有领导之意,你明年可能会遇到一个有才干的男朋友,相应的,运势也开始好起来了。”
短发妹闻言,高兴得不得了。
“那太好了,你继续讲。”
“这条,后年,也就是25年,7163,一日晴明一日阴,阴晴无定好忧心,时好时坏的意思,6974,快乐无求,顺利图谋,你若是考公考编的话,25年和26年,很容易上岸。”
黄坤喝了口茶,继续往下念。
“1574,东转西行是山蹊,得遇樵人指路迷,25,26,走来走去都是山间小路,很容易迷路,多亏遇到一个樵夫引路指点迷津,才顺利走过去,应该属于你上岸后不久,遇到一些业务上的困难,在李姓或者林姓人的帮助下,走出了困境,这大概就是你这五年的运势吧,总体来看,喜忧参半,但至少上岸这一块,几率很高。”
黄坤放下纸,看向短发妹。
“基本就是这些,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短发妹看着那张写满条辨的纸,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
“算命的,到时候我若是真的上了岸,肯定会来你这还愿的。”
黄坤摆了摆手。
“不必了,我不过是一个江湖术士,也就能看出来个大概,这也不过是一个趋势,不一定准确,现在很多算命先生,都牛的不行,特别是网上那些算命的,动不动就铁口直断,人生确实是注定的,但算命却算不准……”
还没等黄坤感慨完,旁边又传来一个声音。
“师傅,我也想算算!”
就这么着,黄坤把这四个小太妹八字都看完后,时间已经是到了晚上七点。
目送这四位上了高速后,黄坤看着手机上到账的二百块钱,也是有些欣慰,今天这赚的真是辛苦钱,连续看了四个人的八字,把他可累坏了。
刚准备去村里的小饭店买点饭,就见门口停了一辆黑色奥迪,随后村长车志勇从副驾上走了下来。
“小黄啊,还没走呢?”
黄坤见状,连忙起身打招呼。
“村长,我最近几天都在这。”
车志勇点了点头,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
“这样,我给你说个事儿,我有个朋友,是做文玩的,你应该也知道,咱们村准备要搞这个小商品批发市场,以后人流量肯定很大,我也不为难你,就想让你在摊子里加一个柜台,放些串子珠子。”
黄坤的手反复转着手机,眉头微微皱起。
“村长,你这是……让我帮忙卖这玩意?”
“小黄,话我就直说了。”
车志勇从包里掏出一份薄薄的合同。
“咱们村要发展,大家都得出力,你在这摆摊,村里也没多收你钱,一个月不过六百块而已,加上水电费,多说七百,但下个月审批就下来了,就要做这个小商品批发市场了,我这个朋友也是来咱们村帮忙,他计划投资几百万。”
黄坤翻开合同,简单看了看,这东西其实也算不上合同,不过是一个集体合作协议。
最后一页上,已经签了十几个名字,虽然字写的歪歪扭扭的,但他也能认出来,其中有几个人就是隔壁的小商户。
“村长,我这算命和文玩不是一个路子啊,客户群体都不一样。”
黄坤试图解释。
“我这主要是看八字算命,来的都是有心事的人,您让我卖珠子手串,这......”
车志勇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华子,给自己点了一支。
“小黄,你是不是觉得我在为难你?”
“不是为难,就是觉得不太合适。”
黄坤硬着头皮说。
“算命这行讲究个清净,您让我摆一堆珠子在旁边,客人会觉得我不专业的,毕竟我这里不是景区,也不是什么道观佛堂。”
车志勇弹了弹烟灰,眼神变得有些冷淡。
“小黄啊,以前老黄在的时候,也顺手卖些珠子,我知道你们这行暴利,你这入行应该也不久吧?可能不知道一些潜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