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逸在屋内继续为殿试做准备,他专注地翻阅着书籍,灯光映照着他坚毅的脸庞。而在宰相楚凌轩的府邸中,楚凌轩正坐在书房,面色阴沉地听着下人汇报辰逸通过阅卷之事。听完后,他微微皱眉,心中已有了主意,低声对身旁幕僚道:“辰逸此人,不可小觑,得想个法子,在殿试前压压他的势头。”
书房内,烛火摇曳,暖黄色的光在墙壁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四周书架林立,摆满了各种古籍善本,散发着淡淡的墨香。楚凌轩身着华丽的锦袍,坐在书桌后,眼神深邃而冰冷,透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
幕僚恭敬地站在一旁,微微躬身,思索片刻后说道:“大人,这辰逸如今风头正盛,若直接出手打压,恐引起众人非议,尤其是皇上那边,也不好交代。依属下之见,不妨从舆论入手。”
楚凌轩轻轻点头,示意幕僚继续说下去。幕僚见状,向前一步,压低声音道:“我们可买通一些市井文人,让他们在茶楼酒肆、街头巷尾散布不利于辰逸的言论,比如质疑他文章的真实性,或是编造一些他品行不端的谣言。如此一来,既能打压他的声誉,又可让他在殿试前分心应对,无法专心准备。”
楚凌轩摩挲着下巴,沉思片刻后道:“此计虽好,但需做得隐秘,不能让人察觉是我们在背后操控。另外,朝堂之上,也需有人配合,在适当的时候提出对辰逸的质疑,让众人对他的能力产生怀疑。”
幕僚连忙应道:“大人所言极是,属下这就去安排。京城中有几位文人,平日里与我们有些交情,且贪图钱财,想必会愿意为我们所用。至于朝堂之上,王翰林一直对辰逸不满,可让他出面,再联合几位附和的官员,定能掀起不小的波澜。”
楚凌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好,就这么办。记住,此事越快越好,务必在殿试之前,让辰逸陷入舆论的漩涡。”
幕僚领命而去,书房内只剩下楚凌轩一人。他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夜空中闪烁的繁星,心中暗自思忖:“辰逸,你不过是个寒门士子,竟敢妄图打破这官场的固有格局,我定不会让你得逞。”
第二日清晨,京城的大街小巷便出现了一些异样的动静。在热闹的茶楼里,一位身着长衫的文人摇头晃脑地说道:“你们听说了吗?此次科举中那个备受瞩目的辰逸,他的文章说不定是找人代笔的。”
旁边有人好奇地问道:“兄台何出此言?可有证据?”
那文人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道:“我也是听一位在礼部当差的朋友说的,据说辰逸平日里并无如此才华,这次突然写出那样的文章,其中必有蹊跷。”
众人听后,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这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在茶楼里传开,不一会儿,整个茶楼都在谈论辰逸文章代笔之事。
与此同时,在另一条街道的酒肆中,也有人在散布类似的谣言。“你们知道吗?辰逸表面上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实则品行不端,曾与城中一女子有过不清不楚的关系。”说话的是一个满脸胡茬的男子,他一边说,一边灌下一大口酒。
周围的人听了,都露出惊讶的神色。有人质疑道:“你这消息可靠吗?可别在这里乱说。”
那男子拍着胸脯保证道:“千真万确,我亲耳听人说的。这辰逸啊,就是个沽名钓誉之徒,根本不配参加殿试。”
这些谣言在京城的各个角落迅速蔓延开来,越传越离谱。原本对辰逸充满期待的百姓们,此时也开始对他产生了怀疑。一些人甚至在辰逸住处附近徘徊,想要一探究竟。
而在朝堂之上,王翰林也开始了他的行动。早朝时,王翰林出列,向皇帝奏道:“陛下,臣近日听闻一些关于此次科举考生辰逸的传言,说他文章有代笔之嫌,且品行不端。科举乃国家选拔人才之大事,关乎朝廷颜面,还望陛下彻查。”
其他几位与楚凌轩勾结的官员也纷纷附和:“陛下,此事不可不查,若真有此事,定要严惩,以正科举之风。”
皇帝坐在龙椅上,眉头微皱,神色不悦地说道:“此事朕也有所耳闻,只是尚无确凿证据。礼部尚书,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礼部尚书出列,恭敬地说道:“陛下,此次辰逸文章评判,臣等皆秉持公正之心,经过多轮审阅,并无发现代笔迹象。至于品行方面,臣也未曾听闻有何不妥。这些传言,或许只是别有用心之人的恶意中伤。”
皇帝微微点头,沉思片刻后道:“此事关系重大,不可草率定论。朕命你与刑部尚书一同彻查此事,务必给朕一个交代。”
礼部尚书和刑部尚书领命退下。王翰林心中暗自得意,他知道,只要此事一查,即便辰逸最终证明自己清白,也定会在殿试前焦头烂额,无暇顾及考试。
而此时的辰逸,还沉浸在殿试的准备之中,对京城中愈演愈烈的舆论风暴浑然不知。他依旧每日研读诗书,与殷佳璐探讨文章,憧憬着殿试的到来,期待着能在殿试中一展才华,实现自己的抱负。
然而,一场巨大的危机正悄然向他袭来。楚凌轩精心策划的这场舆论打压,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正慢慢将辰逸笼罩其中。辰逸能否及时察觉并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在即将到来的殿试中,他又将如何面对众人的质疑?一切都充满了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