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梅止渴后……
夜无月玉臂紧缠沈清脖颈，在他耳边轻呼：“方才……为何停下？”
沈清气息微乱：“无月，秘境之事，还需细谈。”
夜无月不满地轻咬他耳垂：“此刻谈什么秘境……春宵苦短……”
“正因秘境凶险，才需早作谋划。你既邀我同行，总该让我知晓内情。”
夜无月紫眸流转，带着几分被打断的恼意，却还是慵懒开口：“那秘境名为幻月洞天，每甲子开启一次。据古籍记载，内有月华精魄，对突破圣境壁障大有裨益。”
“既有如此机缘，魔教为何不独占？”
“你以为本座不想？”夜无月轻哼，“秘境入口有上古禁制，圣境之上无法踏入。教中涅盘境虽多，但可信之人寥寥。”
“你虽修为尚浅，但心思缜密，手段也令本座满意。更重要的是本座喜欢带着你。”
沈清感受着她体内的余温，长呼一口气才开口：
“除了月华精魄，可还有其他需要注意之处？”
“怎么？怕本座害你？幻月洞天内阵法重重，更有守护妖兽。不过最危险的……”
她紫眸中闪过一丝冷光：“是其他势力的探子。玄凰、狼族，甚至西荒都可能派人潜入。”
“既如此，我们以什么身份进入？”
“自然是夫妻。”夜无月笑得妖娆，“本座早已备好身份文牒，你我是来自南疆的商贾夫妇，前来北境探寻药材。”
沈清皱眉：“此举是否太过招摇？”
“越是招摇，越不会惹人怀疑。”夜无月指尖轻点他鼻尖，“况且……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她忽然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今夜先演练一番，免得明日露了破绽……”
沈清：“既是商贾，总该知晓经营何种药材。”
“北地特有的雪莲、血参便是。这些琐事明日再议……”
“药材来源、销售渠道、往来客商，这些都要事先准备。无月，既要伪装，便该周全。”
夜无月紫眸微眯：“你是在教本座做事？”
“我是在帮你。”沈平静回视，“若因细节疏漏被人识破，损失的可是你的机缘。”
两人目光交锋，寝殿内一时寂静。
良久，夜无月道：“好，便依你。药材来源就说是从南疆带来的灵芝，在此地转售。至于客商……”
“正好借机清理几个不听话的附属宗门，让她们配合演这出戏。”
沈清颔首：“如此甚好。明日我需回寒铁关安排巡查事宜，一日后我们在何处会合？”
“城北三十里处的落霞坡。”夜无月把玩着他散落的墨发，“记得准时，若让本座久等……”
“后果你知道的。”
“我自有分寸。”沈清欲起身，却被她按住。
“正事谈完了，”夜无月紫眸中欲色重燃，“那该继续我们的事了……”
她俯身在他锁骨处烙下新的印记：“这次秘境之行，你若表现得好，本座或许可以考虑……对你温柔些。”
“如何才算表现好？”
“助本座取得月华精魄，期间不许与其他女子眉来眼去，最重要的是，每晚都要让本座尽兴。”
“这算交易条件？”
“不。这是你身为夫君应尽的义务。”
纱幔再次晃动，将交谈声淹没在夜色中。
……
次日清晨，沈清回到寒铁关驿馆。
林校尉见他从房中走出，略显诧异：“大人今日出关甚早。”
“去城外勘察地形。”沈清神色如常，“北境多山，需熟悉环境以备不时之需。”
赵副尉奉上早膳，试探道：“大人连日辛劳，可要下官安排人手随行护卫？”
“不必。”沈清摆手，“本官独行即可。”
用罢早膳，他独自出了寒铁关，在城外山林中看似随意地巡视，实则暗中记下地形路线。
正午时分，他在一处溪边歇息，取出干粮用水。
忽然林间传来细微响动，数道身影悄无声息地围了上来。
为首的是个面容阴鸷的女子，手持弯刀，眼中闪着凶光。
“可是玄凰巡查使沈清？”
沈清缓缓起身：“正是。诸位是何人？”
“要你命的人！”女子厉喝一声，挥刀便砍，“为兀术大人报仇！”
沈清侧身避开刀锋，涅盘境中期的灵力瞬间爆发。
这几人最高不过真罡境，在他手下走不过三招便尽数倒地。
他踩住为首女子的手腕：“说，谁派你们来的？”
女子咬牙不答。
沈清脚下用力，只听骨裂声清晰可闻。
“是……是石莹小姐……”女子痛呼，“她说你陷害兀术大人，要我们取你性命……”
沈清眸光一冷。
果然是石莹，这女人比他想的还要沉不住气。
他正欲追问，忽然心念一动，松开脚：“回去告诉石莹，若再敢轻举妄动，休怪本官将她和兀术往来的证据公之于众。”
女子连滚爬爬地逃走，其余几人也慌忙跟上。
沈清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眼神深邃。
石莹此举倒是给了他一个敲山震虎的机会。
他继续巡视至日落方才返回驿馆。
刚进房门，便见案上放着一封密信。
拆开一看，是秦红绫的笔迹，信中提及玄凰朝中近来对北境事务争议颇多，长公主萧玉璃似有异动，让他多加小心。
沈清将信纸在烛火上点燃，看着它化为灰烬。
局势果然越来越复杂了。萧玉璃、石莹、兀术……各方势力都在暗中较劲。
而一日后与夜无月的秘境之行，或许能成为一个破局之机。
是夜，他正准备调息，窗外又飘来一片桃花瓣。
——明日午时，落霞坡，勿迟。
夜无月倒是迫不及待。
沈清收起花瓣，盘膝而坐，开始运转功法。
通天境中期的灵力在经脉中奔腾，重铸后的肉身隐隐泛着玉光。
这次秘境之行凶险未知，他必须保持最佳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