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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板下的灰尘带着一股陈腐的霉味,混着木头受潮的湿气,丝丝缕缕地钻进我的鼻腔——那气息像是从地底渗出的腐土,裹挟着岁月沉淀的沉闷,黏在鼻腔深处挥之不去。

我蜷缩在狭窄的黑暗里,大气不敢出,脊背紧贴冰冷的地面,粗糙的木刺扎进衣料,硌得肩胛生疼。

只能透过床沿与地面之间那道窄得几乎不容指缝的缝隙,窥见一双擦得锃亮的黑色皮鞋,鞋尖泛着冷光,像毒蛇吐信前凝滞的瞳孔。

那双鞋的主人,许明远,正在我的房间里来回踱步。

他的脚步声很沉,很有规律,像一台精准的节拍器,每一步都踩在我的心跳上,震得耳膜嗡鸣。

木地板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在寂静中被无限放大,仿佛整座老屋都在随他呼吸起伏。

我的身体因长时间蜷缩而开始发麻,指尖冰凉,小腿肌肉不时抽搐,像有细针在筋络间游走。

但我咬紧牙关,连呼吸都压成一丝几乎不可察觉的气流,喉咙干涩如砂纸摩擦,连吞咽都成了奢侈。

突然,那双皮鞋停在了书桌前。

紧接着,是纸张被迅速翻动的“哗啦”声,急促而粗暴,像野兽撕开猎物的皮囊。

我的心猛地一沉,像坠入冰窖,寒意从脚底窜上头顶。

他发现了。

他发现我动过那本藏着秘密的笔记。

我死死咬住下唇,齿间传来铁锈般的腥甜——血渗出来了,顺着唇角滑落,滴在臂弯的布料上,留下一个微不可察的暗点。

我能想象出他此刻的表情,那张温文尔雅的面具背后,该是何等阴鸷的眼神,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瞳孔却如深井般幽暗,藏着猎手对猎物的玩味。

脚步声再次响起,这一次却不再是单纯的踱步。

他走到了房间中央,停顿了片刻。

我听到一种细微的、粉末洒落的声音,沙沙——沙沙——像有人在筛面粉,又像枯叶在风中碎裂。

一股奇异的、带着草木苦涩的辛辣气味迅速弥漫开来,刺鼻、呛人,直冲脑门。

是干艾粉!

我浑身的血液几乎在瞬间凝固。

这是乡下人用来熏虫驱邪的东西,但更是一种古老的、专门对付藏匿者的法子。

艾粉的粉尘极细,无孔不入,只要吸入一点,就会引发剧烈的、无法抑制的喷嚏。

他是要用这种方式,把我从藏身之处逼出来!

鼻腔深处,一股无法抑制的酸痒感正疯狂上涌,像有无数只小虫在爬,挠着软骨,钻向颅腔。

我的喉咙发紧,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视线模糊,只能看见那双皮鞋在昏暗中微微晃动,如同死神的钟摆。

不行,绝对不能出声!

一旦打出喷嚏,一切都完了。

我用尽全身力气,将脸埋进臂弯,试图用衣袖的粗布过滤掉那些要命的粉尘。

布料粗糙的纹理摩擦着脸颊,带来一丝微弱的触感,仿佛是我与外界唯一的屏障。

就在这时,我脑中那股奇异的能力被动地激发了。

平日里它只是让我对某些事物有超乎常人的感知——比如能听见墙内老鼠爬行的窸窣,能察觉风向微妙的偏移——但此刻,它像一道无形的屏障,瞬间将那股刺鼻的艾草味隔绝在外。

周围的空气仿佛被净化了,只剩下灰尘的霉味,沉闷却安全。

然而,那股即将冲破喉咙的痒意却并未完全消失,它像一个幽灵,潜伏在感官边缘,提醒着我危险近在咫尺。

我的感官变得异常敏锐。

艾粉的味道被过滤了,许明远皮鞋敲击地板的声音却被无限放大。

他开始用一种奇怪的节奏敲击地面,不再是行走。

笃,笃,嗒——两短一长。

他停顿了大约两三秒,然后又重复了一遍。

笃,笃,嗒——

是摩斯密码!

这个念头如闪电般劈入我的脑海。

我曾在一本旧书上读到过,这是一种古老的通讯方式。

两短一长,在码表中代表的字母是……U。

不对,结合他之前的停顿和节奏,这不是单个字母。

这是一种变体的暗码,是我从未见过的体系。

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三个音节构成了一个完整的词。

“发现”。

冷汗瞬间浸透了我的后背,湿冷的布料贴在皮肤上,像一层冰冷的蛇蜕。

他不仅知道我藏在屋里,甚至在用这种方式传递信息。

给谁?

或者,这只是他的一种炫耀,一种猫捉老鼠的戏弄?

无论如何,我必须记下这个新的暗码,这可能是反追踪他的关键。

就在我将这组节奏死死刻在脑子里时,脚步声朝门口走去,门被打开,又关上。

他去倒水了。

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我像一条被惊动的蛇,用最快的速度从床底滑了出来,全身的骨头都在发出抗议的悲鸣,膝盖撞上床架,钝痛炸开,但我咬牙忍住。

我顾不上这些,闪身扑到书桌前。

我的动作快如鬼魅。

抽出小满的语文课本,翻到中间夹着的一张白纸,凭借着刚才在床底默记下的内容,我飞快地将笔记上那几页关于仪式的关键信息复刻下来。

字迹因为紧张而有些歪斜,笔尖在纸上划出沙沙的声响,像夜虫啃食枯叶。

写完后,我将纸重新夹好,又迅速拿起那本原笔记,翻到画着废弃砖窑结构图的那一页。

我犹豫了一秒,用指甲掐住图纸的右下角,那里标注着一个隐蔽的通风口。

我用力一撕,一小块指甲盖大小的纸片被我撕下,边缘毛糙,带着纸纤维的刺感,被我攥进手心,掌心的汗几乎要将它浸软。

做完这一切,我将原笔记分毫不差地放回原位,又悄无声息地溜出了房间。

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却像过了一个世纪。

回到堂屋,姥姥正坐在灶前添柴,火光映得她满是皱纹的脸忽明忽暗,像一张会呼吸的皮影。

柴火噼啪作响,火星四溅,热浪扑在脸上,带着焦木的香气。

她没看我,只是头也不抬地说了句:“锅里有姜汤,趁热喝了。”

我走过去,端起那只粗瓷碗,滚烫的姜汤辣得我喉咙生疼,舌根泛起辛辣的灼烧感,却也驱散了些许寒意。

一碗汤见底,我却摸到碗底有个坚硬的东西。

我疑惑地将碗放下,只见碗底静静地躺着半块黑褐色的、已经干裂的陈年皂角。

我瞬间明白了。

皂角的气味浓烈而独特,足以盖过任何残留的气味。

姥姥看见我惨白的脸色,虽然什么都没问,却已经猜到了七八分。

她是在用这种方式提醒我,要抹去身上可能沾染的艾粉痕迹,不给许明远留下任何可以攻破的证据。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我点点头,拿起皂角,迅速地在手心、袖口和衣角上反复擦拭。

那股强烈的碱性气味很快覆盖了我全身,指尖被皂角磨得发红,却让我感到一种奇异的安心。

随后,我走到墙角的腌菜坛子边,将那本抄录了秘密的语文课本用油纸包好,塞进坛子深处,再用厚厚的灶灰将整个坛子埋了起来。

这是我和姥姥之间的“保险柜”,村里谁都知道姥姥的腌菜是她的命根子,谁敢乱动她的坛子,就是对她持家权威的公然挑衅。

第二天清晨,许明远像没事人一样,端着早饭坐在我对面,脸上挂着他招牌式的温和笑容。

“晚照,昨晚睡得好吗?”

我点点头,心脏却因为他左手袖口上一个空着的纽扣眼而疯狂跳动。

那枚纽扣,我认得。

昨天在床底,我亲眼看见它脱落,滚到了床腿的暗影里。

他没有去捡,而是故意留下了这个破绽。

他在试探我!

如果我昨晚真的安稳地睡在床上,就不可能知道这枚纽扣的存在。

我垂下眼睑,避开他审视的目光,用一种带着几分睡意和羞怯的语气,轻声说:“我……我做了个梦。”

“哦?梦见什么了?”他饶有兴致地问,放下了筷子。

“我梦见……供桌上那第七根蜡烛,就是那根黑色的,它自己……燃起来了。”我的声音很轻,却足以让他听清每一个字。

空气仿佛凝固了。

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冷意:“那蜡,熄了就该死。”

我抬起头,迎上他的视线,用同样轻柔,却无比坚定的声音回敬他:“可死蜡……也能复燃,只要有人肯点。”

四目相对,无声的电光在空气中交错。

我是在公然挑衅他那套关于死亡和仪式的逻辑,而他,竟然笑了。

那笑容里没有温度,只有一丝冰冷的赞许和更深的算计。

中午时分,院子里突然传来一声脆响,紧接着是姥姥气急败坏的咒骂声。

“哎呀!作孽啊!盐罐子碎了!晦气,真是晦气!”

全村人都知道,姥姥最忌讳“盐破”,认为这是家宅不宁、恶鬼登门的凶兆。

许明远闻声皱眉,正要起身去劝,姥姥却像被点燃的炮仗,抄起墙角的扫帚,满院子追打那只下蛋的老母鸡,嘴里还嚷嚷着:“打死你这个招灾的瘟鸡!今天家里不干净,鬼门要开了!外人赶紧走,别沾了晦气!”

她一边骂,一边不由分说地将还没反应过来的许明远往院门外推。

许明远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疯癫举动搞得有些狼狈,只能暂时退出了院子。

院门关上的瞬间,我立刻明白了。

这是我和姥姥早就约定好的“清场”信号!

我迅速从怀里掏出那块旧怀表,用指尖在金属表盖上敲击出摩斯码:“三短一长”。

这是我们约定的“危险解除”信号。

紧接着,我趁着这难得的空当,将那块藏在怀表夹层里的废窑结构图碎片信息,用同样的节奏,快速地敲击出来。

院子里,姥姥剁菜的声音“咄咄咄”地响了起来,时轻时重,时缓时急,与我敲击的节奏完美同步。

她在用剁菜声作为掩护,将我传递的信息一字不差地记在心里。

黄昏,最后一抹霞光即将被夜色吞噬。

我走到堂屋的供桌前,整理着上面的祭品。

我的手指状似无意地拂过那七根蜡烛,最后停在了那根通体漆黑、从未被点燃过的蜡烛上。

我将它微微扶正,让它在昏暗的光线里显得更加醒目。

“你不该碰它。”一个冰冷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我身后响起。

我吓了一跳,回头却看见许明远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那里,像个没有影子的幽灵。

他的脸在暮色中显得轮廓分明,眼神幽深得像一口古井。

我稳住心神,平静地回道:“可它还在滴蜡,你看。”我指了指蜡烛的根部,那里确实有一小摊已经凝固的黑色蜡油,仿佛它曾在无人知晓的时刻偷偷哭泣过。

“这说明……它不想死。”

他凝视着我,良久,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就在我以为他要发怒时,他忽然从怀中取出一盒火柴,抽出一根,“唰”地一声,在盒边划亮。

一小簇橘黄色的火焰在他指尖跳动,映得他的脸庞明暗不定。

他缓缓地将火柴递向那根黑色的烛芯。

火焰触及烛芯的瞬间,并没有像普通蜡烛那样安静地燃烧,而是发出一声极轻的爆鸣,像一声压抑了许久的叹息。

紧接着,一朵幽幽的、几乎看不出温度的黑色火苗,腾空而起。

我的瞳孔骤然紧缩。

这根蜡烛,从来没有真正熄灭过。

它一直在用某种我无法理解的方式“活着”。

而许明远的声音,如同夜风一般,夹杂着寒意,在我的耳边飘来:“晚照,下周三,我带你去看真正的‘复活’。”

夜风从敞开的堂屋门卷过,供桌上其余六根蜡烛的火焰齐齐晃动,投射在墙壁上的影子被拉长、扭曲,像无数只挣扎的手,正缓缓地,抓向我的脚边。

而那根黑蜡燃起的火苗,在渐浓的暮色里,安静地跳动着,没有温度,却像一只刚刚睁开的,洞悉一切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凝望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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