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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混凝土地面透过薄薄的衣料,贪婪地吸食着我身体里仅存的最后一丝温度。

皮肤与地面接触的瞬间,寒意如针尖般刺入骨髓,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虫子正顺着毛孔爬进体内,啃噬着残存的暖意。

每一次呼吸,鼻腔里都灌满尘土与霉菌混合的陈腐气息,那味道像是从地底渗出的朽烂记忆,夹杂着旧书页泛黄的焦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福尔马林腥气,令人作呕却又无法回避。

老吴手机屏幕上,顾昭亭那张在长袍阴影下模糊不清的侧脸,像一枚淬了毒的钢针,扎进我的视网膜,反复灼烧。

屏幕的冷光映在他脸上,勾勒出一道割裂光明与黑暗的界线——那不是人脸,而是一张精心绘制的面具。

我死死咬住的嘴唇尝到了血的腥甜,铁锈般的滋味在舌尖蔓延,那点刺痛却成了唯一能让我确认自己还活着的证据。

指尖触到唇角裂开的伤口,黏腻的血珠顺着嘴角滑落,滴在衣领上,像一朵悄然绽放的黑花。

不,我不能哭。

眼泪是留给失败者的,而刘翠花在日记里,在那双被恐惧浸透的眼睛里,留给我的不是绝望,而是一场漫长的、无声的等待。

她在等什么?

等一个能看懂她画里密码的人,等一个能接替她走下去的人。

现在,我就是那个人。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把那股涌上喉咙的悲鸣和恶心压了下去。

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的肉里,疼痛让我清醒——那是一种钝而深的痛,像有锈蚀的钩子在皮下搅动,却恰恰是这痛,将我从崩溃边缘拽回现实。

我缓缓地,像一帧一帧地播放慢动作电影一样,将手机轻轻放回他背包的外侧口袋,位置、角度,都和我拿出来时一模一样。

指尖拂过帆布口袋的粗粝纹理,确认没有留下任何褶皱或异样。

我的每一个动作都伴随着老吴那浑浊而富有节奏的鼾声,那声音此刻不再是催眠曲,而是我行动的掩护和倒计时。

鼾声忽高忽低,像破旧风箱在胸腔里拉扯,每一次停顿都让我心跳骤停。

我缩回墙角,蜷缩在阴影里,像一只受伤的困兽,舔舐伤口的同时,也在疯狂地勘察着这个囚禁我的牢笼。

这是一间废弃的小学教室,空气里弥漫着尘土、霉菌和一种说不出的、类似旧纸张和福尔马林混合的诡异气味。

黑板早已褪色成灰绿色,边缘剥落如干枯的树皮,上面残留着几道粉笔划痕,歪斜地写着“模型社·西区仓库”几个字,字迹被雨水浸染得模糊不清。

窗户玻璃碎了一角,用泛黄的胶带勉强粘合,月光从裂缝中斜切进来,照亮了漂浮的尘埃,它们在光柱中缓缓旋转,如同被无形之手搅动的星尘。

我的脚踝肿得像个发面馒头,每一次心跳都会牵扯起一阵钻心的剧痛,提醒我那次愚蠢又决绝的跳车。

脚踝处的皮肤紧绷发亮,触碰时滚烫如炭火,每一次脉搏跳动都像有人拿锤子敲打神经末梢。

我试着动了动脚趾,传来一阵撕裂般的锐痛,几乎让我失声。

视线缓缓扫过墙壁,那些照片,那些我和小满的照片,像一张张来自地狱的判决书。

相纸边缘微微卷曲,像是被人反复摩挲过。

每一张照片下面都有手写的标注,字迹和小满作业本上的评语一样工整,却透着一种非人的冷漠。

“目标A(林晚照):运输中损坏(右脚踝),需修复。警惕性高,有反抗倾向,建议增加镇静剂量。”我睡觉的那张照片下写着这样一行字。

原来我跳车造成的伤,在他们眼里只是“运输损坏”。

“目标b(林小雨\/刘思思):情绪稳定,可塑性强。对图像、符号敏感度极高,为‘特优级’素材。”这是小满吃饭时的一张抓拍,她正专注地看着碗里的胡萝卜。

他们不仅知道小满,还精确地评估了她的天赋。

那个假身份“林小雨”和“刘思思”,他们根本就一清二楚!

他们不是在追捕我们,他们是在按计划“收货”!

最让我脊背发凉的,是那张我和小满在院子里教手语的照片。

照片下方的标注是:“特殊技能已掌握:无声沟通。评估:潜在风险,可转化为‘指令植入’工具。”

他们要把我们变成什么?

“模型社·西区仓库”,孙会计的字迹,老吴背包里的名片,顾昭亭的长袍……无数个线索碎片在我脑中疯狂碰撞、拼接,一个恐怖的轮廓渐渐浮现。

这不是简单的人口贩卖,这是一个组织,一个以某种“模型”为目标的诡异组织。

他们挑选“素材”,进行“修复”和“塑造”,而我和小满,就是他们最新的藏品。

顾昭亭……这个名字像一把钝刀子,在我的心脏里来回切割。

他是早就潜伏进来的卧底?

还是他被策反,已经变成了他们的一员?

我忽然想起他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时,右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银戒,戒指内侧刻着一个极小的符号——和我现在看到的“模型社”文件袋上的标记一模一样。

那天他递给我水杯时,指尖有意无意地遮住了那个符号,动作自然得几乎让人忽略。

还有他说话时总爱微微侧头,仿佛在倾听什么旁人听不见的声音,眼神偶尔失焦,像是接收某种隐形指令。

他不是背叛,他从一开始,或许就是他们的人。

难怪他总能恰到好处地出现,难怪他对我接近刘翠花的秘密了如指掌。

他不是在帮我,他是在引导我,一步步走进他们布下的天罗地网。

我必须找到小满。

这个念头如野火般燎原,给了我站起来的力量。

我单脚支撑着身体,像个蹩脚的圆规,以伤脚为轴心,一点点挪向教室门口。

脚底踩在碎裂的粉笔头上,发出细微的“咔嚓”声,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门没有锁,只是虚掩着,门轴发出的“吱呀”声在死寂的夜里像一声惊雷。

我瞬间僵住,背后的鼾声停顿了一下,随即又更响亮地响了起来。

冷汗浸透了我的后背,湿冷的布料紧贴脊梁,像一条冰冷的蛇缓缓游走。

我屏住呼吸,等了足足一分钟,才敢慢慢地、用尽我此生最大的耐心,将门推开一道仅容我侧身通过的缝隙。

外面是一条幽深的长廊,月光透过高处积满污垢的窗户,洒下几道惨白的光柱,光柱里浮动着无数尘埃,像一群迷路的幽灵。

墙壁上布满层层叠叠的涂鸦,有些是孩子的笔迹,写着“救我”,有些则是用红漆画出的眼睛图案,瞳孔朝向走廊尽头。

空气里的那股怪味更浓了。

小满在哪里?

我扶着冰冷的墙壁,拖着伤腿,一寸一寸地向前挪动。

指尖划过墙皮剥落的墙面,粗糙的颗粒感磨得指腹生疼。

脚踝的剧痛让我头晕目眩,但我不敢停下。

天亮之后,一切都将成定局。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走廊尽头的一间教室里,隐约传来了一点极其细微的声音。

不是哭声,也不是说话声,而是一种……摩擦声,像用砂纸打磨木头,轻微、重复、富有节奏。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贴在门上,冰凉的木门让我打了个哆嗦。

我从门上那个被掏空的锁孔向里望去。

里面的景象,让我毕生难忘。

那间教室比我所在的这间要大得多,里面没有课桌,取而代之的是十几张铺在地上的草席。

每张草席边缘磨损严重,露出稻草的断茬。

每一个孩子都穿着一模一样的灰色旧布衣,袖口和领口磨得发白,像是被反复漂洗过无数次。

他们的脸瘦削苍白,眼窝深陷,嘴唇干裂。

最令人窒息的是他们的眼神——空洞、涣散,却又带着一种诡异的专注,仿佛灵魂已被抽离,只剩下一具执行指令的躯壳。

而他们手里,都在做着同样一件事——打磨。

他们面前都放着一个半成品的人形木雕,没有五官,只有大致的轮廓。

他们正用小块的砂纸,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地打磨着那些木偶的表面,发出那种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砂纸划过木头的“沙——沙——沙”声,在寂静中形成一种催眠般的节奏,像某种古老的仪式。

小满就在他们中间。

她也穿着那样的灰布衣,小小的身子坐得笔直。

她没有看手里的木偶,而是微垂着头,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

她也在打磨,但她的动作和其他孩子有一丝微不可查的区别——她的节奏,慢了半拍。

我几乎要忍不住冲进去,但就在这时,小满仿佛感应到了我的注视,她的头微微抬起了一点,视线越过其他孩子,精准地落在了门锁的方向。

我们的目光在那个小小的孔洞里相遇了。

她的眼睛里没有惊慌,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超乎年龄的镇定。

她看着我,然后,她打磨木偶的左手,食指在木偶的背上,极其隐晦地、轻轻地划了三下。

三下。

那是我们之间的暗号。

是我从刘翠花日记里的一个图画旁学会的手语——“画”。

她在告诉我,她在画。画什么?

我的视线立刻转向她面前的地面。

在昏暗的光线下,我看到她用来擦拭木屑的破布旁边,有一小撮木屑粉末。

那些粉末,被她用一种看似不经意的方式,排列成了一个模糊的形状。

那是一个……鸟笼。

一个歪歪扭扭的,但轮廓清晰的鸟笼。

我瞬间明白了。

她在用他们的方式,记录她看到的一切,就像刘翠花用画笔一样。

她在告诉我,这里是鸟笼,我们都是被关在笼子里的鸟。

一个高大的黑影从教室的另一头站了起来,缓缓地在孩子们中间踱步。

他穿着和顾昭亭照片里一样的长袍,兜帽遮住了他的脸。

他走到一个打磨得稍慢的男孩身后,一言不发地伸出手,在那男孩的后颈上轻轻捏了一下。

男孩的身体猛地一颤,随即,他打磨的速度立刻加快了,和其他人变得完全一致。

我惊恐地捂住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这哪里是“模型社”,这分明是一个人间炼狱!

他们在用某种手段,“格式化”这些孩子,把他们变成没有思想、绝对服从的“模型”!

小满的天赋,他们口中的“特优级素材”,此刻成了她最危险的特质,也成了我们唯一的希望。

我必须带她走。

不,我必须带她们走。

这些孩子,他们不是“素材”,他们是活生生的人。

我悄无声息地退回到我的牢房,内心的惊涛骇浪被我强行压制成一片死寂的深海。

悲伤和愤怒没有任何用处,我现在需要的,是绝对的冷静和周密的计划。

刘翠花在等待,小满在回应。而我,必须成为打破这囚笼的雷霆。

我环顾这间教室,目光最后落在了那张坏掉的课桌腿上。

那是一根粗壮的实木,断裂处形成了尖锐的木刺。

我拖着伤腿,一点点爬过去,用尽全力将那根桌腿掰了下来,紧紧攥在手里。

木刺扎进我的手心,传来一阵尖锐的痛,但这痛楚却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踏实——血从掌心渗出,温热黏稠,顺着木纹流淌,像是我与这世界重新建立的连接。

我靠在墙上,调整着呼吸,耳朵像雷达一样捕捉着隔壁的鼾声。

那鼾声时断时续,变得不再平稳。

他快醒了。

我握紧了手里的木桌腿,将它藏在身后。

我盯着那扇虚掩的门,整个身体的肌肉都紧绷起来,像一张拉满的弓。

我终于看清了他们。

他们躲在画里,躲在日记里,躲在每一个我们视而不见的细节里。

他们以为自己是画师,可以随心所欲地描绘别人的命运。

但他们错了。

今晚,猎物,要开始反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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