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虽然眼中满是担忧,但还是点头应道。
“是,二伯,我这就去办,您也要小心。
皇甫嵩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们,这广宗城的防守千万不能松懈。
我相信……凝弟一定会成功的!”
张梁望着张宁坚定地目光,摆了摆手。
“你放心去吧,我自会小心,只希望张凝那小子能平安无事,顺利完成计划。”
张宁转身匆匆离去,张梁望着她的背影,心中暗暗祈祷。
“大哥,你可要保佑侄儿平平安安的啊,太平道的未来就靠他了!”
此刻,广宗城的命运,似乎与远在洛阳的张凝紧紧绑在了一起。
一场关乎黄巾军生死存亡的豪赌,已经拉开了帷幕。
汉皇宫,百官和灵帝被困的朝会大殿内。
“呦西,陛下,不是我说你啊,瞧瞧你的伙食,简直是奢靡无度啊!”
张子羽一边啃着从御膳房送来的烤羊腿,一边含糊不清地吐槽着,油渍顺着他的嘴角直往下淌。
“就说这烤羊腿吧,烤得那叫一个外焦里嫩,香味扑鼻,我估计老百姓一年都闻不着这味儿。
再看看这些个山珍海味,什么熊掌鹿茸,燕窝鱼翅的,堆得跟小山似的。
陛下,您可倒好,天天大鱼大肉,吃得脑满肠肥。
可您瞅瞅天下百姓呢,那是吃了上顿没下顿,树皮草根都快啃光啦,您这心里就不愧得慌?”
说着,张子羽随手将啃完的羊腿骨一扔,拿起桌上的美酒,猛灌了一口,打了个响亮的酒嗝,继续道。
“您再看看您这大殿,雕梁画栋,金碧辉煌,随便一块砖,估计都够老百姓一家人生活好些年了。
要知道,这天下的财富,都是老百姓辛辛苦苦挣来的。
您倒好,全给自己享受了,您说您这皇帝当得,是不是有点不地道啊?”
刘宏气得脸色铁青,双手紧紧握着拳,嘴唇颤抖着想要反驳,却又被张子羽这副无赖模样气得说不出话来。
百官们则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张子羽这尊煞神一个不爽,又做出什么惊人之举。
张子羽却丝毫不在意众人的反应,大大咧咧地走到刘宏面前,歪着头,笑嘻嘻地说道。
“陛下,您也别生气,我这不也是为您好嘛。
您要是能把这奢靡的毛病改改,多为老百姓想想,说不定这大汉江山还能多撑几年。
不然呐,您就等着被人赶下台,到时候,可就没这些好吃好喝的喽!”
张子羽转头之间,正好看到典韦拼命地往嘴里灌酒,不由眉头一挑。
他可是知道大名鼎鼎的典韦是怎么死的,就是因为贪杯导致大醉,才被曹老板给坑死的。
张子羽几步走到典韦身边,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壶,没好气地说道。
“典韦,你这是干啥呢,就不怕喝死过去,被人剁成了肉泥?
瞧瞧人家周仓,那叫点到为止,你倒好,就差直接拿酒泡澡了!”
典韦被夺了酒,一脸委屈地摸摸后脑勺嘟囔道。
“主公,这宫里的美酒实在诱人,俺就想多喝几口。”
张子羽瞪了他一眼,严肃地说道。
“你呀你,我可知道你这毛病,就因为贪杯,以后可是要吃大亏的。
今天咱在这皇宫里,形势还不明朗呢,万一有个啥突发状况,你醉得人事不省,咋保护我?”
典韦挠挠头,憨笑着说。
“主公,俺错啦,俺保证,今天就喝这一点,以后再也不贪杯了。”
张子羽看着他那副憨态,叹了口气说道。
“你可记住你说的话,你可是一员猛将。
以后咱还有大事要做,可不能因为喝酒误了事儿。”
说完,把那酒壶远远地扔到一边,给典韦可是心疼坏了。
张子羽伸了一个懒腰,感觉有些烦闷。
“奶奶滴,我总不能一直待在这个大殿之上,吃喝可以送,可是上厕所怎么办?”
张子羽扫视了一圈那些被束缚的百官,吓得他们齐齐低头,以为这货吃饱了又要开始整事了。
“不行,这么多人待在一起十天半个月的,大殿上估计就成了尿的海洋,粑粑的天下!”
想到这,张子羽心有所思,突然对着张让喊道。
“张公公,起驾回宫,咱们去陛下的寝宫坐坐!”
此言一出,整个大殿之上变得寂静无声。
皇帝的寝宫?那是什么地方,是皇帝的后宫啊!
难道眼前这黄巾余孽,想要去淫乱后宫不成?
刘宏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又惊又怒地吼道。
“张凝……你这大胆狂徒,竟敢妄图踏入后宫,简直罪该万死!
后宫乃是禁地,岂容你这等草莽放肆!”
张子羽却满不在乎地挑了挑眉,斜睨着灵帝说道。
“陛下,您先消消气,我不过是想去您寝宫参观参观,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您整顿江山的宝贝。
您要是这么抗拒,莫不是在寝宫里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张让在一旁急得满头大汗,他深知后宫乃是刘宏的安乐窝。
里面住的可都是刘宏的女人啊,要是这小子突然兽性大发,干了什么不该干的事,叫刘宏的脸往哪放。
张让哆哆嗦嗦,尽量委婉地提醒着说道。
“凝……公子,您有所不知啊,后宫之中皆是女眷,陛下的妃嫔们都在里头。
您这样带着百官贸然进去,于礼不合呀,传出去恐成天下笑柄。
您若有什么需求,老奴一定想办法满足您,何必非要去北宫呢?”
张子羽翻了个白眼,不耐烦道。
“张公公,我可不管什么礼不礼,这天下都乱成这样了,还讲究那些虚头巴脑的玩意儿。
我又不是去干什么坏事,就是去看看,找个舒服的地方睡觉罢了。
再说了,我要是真在寝宫发现点什么能拯救大汉的好东西,陛下应该感谢我才是。”
张让的嘴角抽了抽,还说不是去干坏事,这话咋就叫人不相信呢?
睡觉?发现点好东西?
这不是赤裸裸地想要淫乱后宫,洗劫财宝嘛!
张子羽根本不理会一脸惨白之色的张让,而是转头看向刘宏,似笑非笑地问。
“陛下,我估计还要待个十天半个月的,可不想躺在这冰凉的青砖上渡过漫漫长夜。
我猜想,您也不想睡在龙椅上将就吧。
要不,咱们去寝宫找个地方聚聚,喝茶聊天,畅谈人生,岂不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