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初看着外面天色还早,现下也不困,便拎着新得的剑信步走出洞府,趁着剑招记忆犹新,当即在院中演练起来。这一练才发现,识海中行云流水的剑招,到了现实中竟如此耗费灵力。
有意思。她抹了把额角的细汗,唇角微扬,看来意念和肉身果然大不相同。
“呼~好累呀!”不知练了多少遍,宁知初已经练的腰酸腿痛,直到体内灵力所剩无几,她才意犹未尽地收剑。盘膝而坐调息时,一个念头忽然闪过:这样修炼吸收灵力太慢了,若能像呼吸般自然引气入体...
说干就干,她当即取出《引气诀》细细研读。接下来的五日里,她废寝忘食地尝试将引气诀与呼吸吐纳相融合。饿了便吞颗辟谷丹,困了就揉揉太阳穴。
第五日黄昏,看着眼前这半成不成的功法,宁知初伸了个懒腰:唉!不行,还是先睡一觉再研究吧。于是便随手将玉简往枕边一搁,倒头便睡。
睡梦中,她浑然不觉周身灵气正自发流转,如涓涓细流般汇入丹田。
晨光微熹,一缕紫气悄然而至,钻入宁知初的体内。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突然一个激灵坐起身来:
内视之下,她不禁莞尔:好家伙,连鸿蒙紫气都给吸来了?感受着体内充盈的灵气,她挠了挠头,这算是...成功了一半?
啧,本想研究个全天候修炼的法子,结果倒成了睡梦修炼大法宁知初无奈地摇摇头,随即又展颜一笑,不过嘛,能白捡个睡觉也能修炼的功法,倒也不错。
于是她随手将剑抄在手中,伸了个懒腰:好些日子没练剑了,活动活动筋骨去~
剑光如水,在院中流转。直到夕阳西斜,她才意犹未尽地收剑。盘坐在青石上,她从储物袋中掏出一本《基础术法详解》。
有那邪修的记忆打底,学这些倒像是复习功课。她随手翻着书页,眼中闪着狡黠的光,不过纸上得来终觉浅,还得实际操练操练。
说着,指尖便跃起一簇灵火,忽明忽暗地映着她专注的侧脸。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一天午后,
啧啧,没想到我居然能过这么规律的生活。宁知初叼着根草茎,翘着二郎腿躺在屋顶上晒太阳。晨起练剑,午后研习功法,入夜便睡觉修炼——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一个月。
要放在前世,她肯定觉得这种生活枯燥得要命。但现在嘛...
实力才是硬道理啊~她眯着眼,想起前世看过的那些修仙小说里主角们的遭遇,又回忆了一下邪修记忆里的种种险恶。手指轻轻敲着剑柄,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没点真本事就想逍遥自在?那不是找死嘛。
翻身坐起,她拍了拍衣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苟住发育别浪,这可是至理名言。说完自己先乐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不过话说回来,这样规律的生活也挺好。至少不用像前世某些倒霉小说主角一样,整天被人追着打不是?
时光飞逝,转眼便是一个月过去。这日,墨炎真尊闲来无事,忽然想起自己新收的小徒弟:这小丫头整日闷在洞府里做什么呢?
神识一扫,却见五岁的小娃娃正有模有样地练着剑,一招一式已颇具火候,显是下了苦功。墨炎真尊不禁挑眉——这般年纪就有如此定力,倒是少见。
下午时分,一道传音飞入宁知初的洞府。正在研读功法的她收到师父召见,虽有些疑惑,却也利落地收拾妥当,往主峰去了。
师父安好~宁知初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抬起小脸问道:不知师父唤徒儿来有何吩咐?
墨炎真尊捋须轻笑:为师见你近日勤修不辍,可有什么疑难之处?
宁知初眼睛一亮,心道这师父倒是体贴,当即点头如捣蒜:有的有的!
墨炎真尊见状,眼中笑意更深:且慢慢道来,为师为你一一解答。
师父~宁知初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求知若渴,徒儿最近在琢磨个事儿。您看啊,现在修炼都得专门打坐运行引气诀,多耽误工夫啊!
她小手比划着,说得头头是道:我就想着改改功法,让人能随时随地修炼。结果...说着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好像改错了,现在只有睡觉时才能自动吸收灵气,醒来还得靠引气诀。
墨炎真尊刚接过玉简,闻言手一抖:等等,这是你自创的功法?
对呀!宁知初用力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师父您快帮我看看哪里出问题了?
墨炎真尊表面淡定极了,内心早已掀起惊涛骇浪——这丫头才五岁啊!就能改良功法了?听这意思似乎还成功了?!
他强作镇定地轻咳一声,心里却骄傲的乐开了花:不愧是我徒弟!虽然年纪是小了点,但这天赋...啧啧!
嗯...墨炎真尊故作深沉地捋着胡子,让为师好好看看你这...呃...杰作。
墨炎真尊接过玉简似乎想到什么便未立即查看,反而意味深长地看向眼前的小徒弟:知初啊,你可知道一部功法对修士意味着什么?他轻轻摩挲着玉简,修真界为了一部上乘功法,往往能掀起腥风血雨。特别是那些无门无派的散修,更是一法难求。
宁知初眨巴着眼睛,看着师父难得严肃的神情。
修士最重师承传承,墨炎真尊继续道,这既是你自创的功法,即便是为师,也不该随意窥探修习。说完,目光温和地注视着眼前的小徒弟。
宁知初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会心一笑。她晃了晃小脑袋,郑重其事地说:师父待我如父,徒儿这点小心意算什么?若是这功法能对师父有所助益,那才是徒儿的福分呢!
墨炎真尊心头一暖,这小徒弟年纪虽小,却如此通透懂事。他不再推辞,含笑将神识探入玉简:那为师就厚颜一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