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儿？
陈凡当场就愣住了。
收下你？
收下你干啥？当道观的吉祥物吗？
他低头瞅了瞅单膝跪地的伊莎贝拉。
金色的长发如同瀑布般散落在肩头，肌肤在城堡昏暗的光线下白得像是在发光。
一身繁复的哥特式长裙，将她那夸张的身材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尤其是胸前那惊心动魄的弧度，简直不讲道理。
再加上那张如同洋娃娃般精致的脸蛋，和海一样湛蓝的眼睛……
有一说一，这颜值，这身材，放网上妥妥的千万级网红。
【啧啧，这外国妞可以啊，长得跟动漫里走出来的似的。】
陈凡心里默默点评。
【不过当仆人？开什么玩笑？麻烦死了！】
【天天有个跟屁虫在后面，我还怎么咸鱼躺平？怎么在后山摸鱼睡觉？】
【而且还是个吸血鬼，万一哪天饿了给我来一口怎么办？道爷我可是纯阳之体，金贵着呢！】
【除非……她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陈凡的“财迷”属性，又一次占据了高地。
他干咳了两声，摆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
“小姑娘，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道爷我，卖艺不卖身啊！”
伊莎贝拉：“？”
卖艺不卖身？这是什么东方的古老谚语吗？
她没听懂，但她能感觉到陈凡语气里的拒绝。
“不！伟大的强者！”伊莎??????抬起头，眼神无比的坚定，“您展现出的力量，是我从未见过的神迹！我愿意追随您的光芒，哪怕只是为您牵马！”
她以为陈凡是在考验她的诚意。
毕竟，在西方的古老传说里，强大的存在总是会考验追随者的忠诚。
“牵马？”陈凡乐了，“道观里没马，倒是有头牛，你要是愿意去给牛割草也行。”
“不过话说回来，当仆人，你们这是什么待遇啊？”
他一本正经地问道：“要签劳动合同吗？包吃包住吗？交五险一金吗？加班有加班费吗？有没有年终奖？”
伊莎贝拉彻底傻了。
劳动合同？五险一金？
这都是什么东西？
是某种神秘的东方契约吗？
旁边的林晚星实在听不下去了，她扶着额头，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直跳。
这家伙，又来了！
他总能用最离谱的方式，把一件无比严肃、甚至充满神圣感的事情，给带到沟里去。
“陈凡！”
她终于忍不住，压低声音喊了一句。
“这涉及到国际超自然事务！不是你开玩笑招聘的时候！我们必须立刻向局里汇报！”
“汇报啥？汇报我帮特事局创收了？”陈凡扭头白了她一眼，“你看这石头，多值钱。回头卖给你们局里，给我算个好价钱。”
林晚星：“……”
她感觉自己跟陈凡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看到伊莎贝拉那一脸迷茫的样子，陈凡叹了口气。
“算了算了，看你也不懂。仆人就不要了，太麻烦。”
他摆了摆手，转身就准备走人。
拿了好处，敲了竹杠，还白看了一场大戏，是时候溜了。
再待下去，万一那个黑暗议会反应过来不对劲，派真家伙过来就不好玩了。
“请等一下！”
伊莎贝拉急了，她猛地站起身，几步冲到陈凡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强者！请不要拒绝我的追随！”
她深吸一口气，雪白的胸口起伏着，仿佛下定了决心。
“我知道，您可能看不上我的力量。”
“但是！我们卡斯坦因家族，传承了上千年，收藏了无数的珍宝和秘密！其中，就有一件东西，或许对您有用！”
说着，她解下了自己脖子上一直戴着的一条项链。
项链的吊坠，是一枚造型古朴的银色钥匙，上面刻满了细密而神秘的符文。
“这是‘寂静庭院’的钥匙！”
伊莎贝拉将钥匙捧在手心，递到陈凡面前。
“寂静庭院，是我们家族的一处亚空间，里面封存着一样从古代遗迹中得到的奇特金属——‘星辰之砂’！”
“据说，这种金属能够承载任何形式的能量，并且可以随意改变形态！是最好的炼金材料！”
“我愿意将它献给您！只求您能允许我跟在您身边，哪怕只是当一个记名弟子！”
星辰之砂？
陈凡本来想直接拒绝，但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忽然一动。
承载任何形式的能量？随意改变形态？
这玩意儿……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这不就是小说里写的那种，炼制法宝飞剑的顶级天材地宝吗？！
【系统，扫描一下这玩意儿。】
【叮！检测到空间道标。】
【物品名称：寂静庭院的钥匙】
【物品说明：连接某个小型半位面的信物，该半位面内蕴藏特殊矿物‘星辰之砂’。】
【‘星辰之砂’：高密度灵能传导介质，可塑性极强，是炼制法宝、傀儡的绝佳材料。与符箓、阵法结合，可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建议：与现代科技结合，可尝试炼制‘科技符兵’。】
科技符兵？！
陈凡的呼吸，瞬间就急促了半拍！
大纲里写的东西，这就来了？！
他一直觉得白云观的防御太弱，就一个护山大阵，还时不时要自己充能，太麻烦了。
要是能搞一批不用管、战斗力又强的傀儡小弟……
那自己岂不是可以天天在道观里安心躺平了？
再也不用担心有不长眼的家伙上山来打扰自己睡觉了！
一想到未来自己躺在摇椅上喝着冰阔落，山门外一排排高达一样的“科技符兵”自动巡逻的场景……
陈凡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咳咳！”
他猛地回过神，擦了擦嘴角，强行把目光从那枚钥匙上移开。
不行！要矜持！
不能让这小妞看出来自己很想要！
他摆出一副索然无味的表情，瞥了一眼那钥匙。
“就这？一把破钥匙？还有什么……沙子？”
“小姑娘，你是不是对强者的世界有什么误解？道爷我一出手，搬山填海，摘星拿月，会在乎你这点破铜烂铁？”
伊莎贝拉一听，顿时更急了。
难道连家族的至宝，都入不了这位大人的法眼吗？
他到底是什么级别的存在啊！
就在她心急如焚的时候，陈凡话锋一转。
“不过嘛……”
他摸了摸下巴，长长地叹了口气。
“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道爷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
“罢了罢了，谁让道爷我心善呢。”
他一把将钥匙和那块“永夜之石”都揣进兜里，动作快得出现了残影。
“东西我收下了，算是你拜师的学费。不过仆人就算了，我这不兴这个。”
“以后你就是我白云观……驻欧洲分部的记名弟子了。没事别来烦我，有事也别来，我会定期给你布置作业的。”
说完，他拉起旁边还在状况外的林晚星，扭头就走。
“林警官，走了走了，回国！”
“我饿了，突然特别想吃楼下那家兰州拉面，多加辣子多加香菜那种！”
声音越来越远。
只留下伊莎贝-拉一个人，捧着空空的手心，呆呆地站在原地。
我……这就成记名弟子了？
还是……驻欧洲分部的？
白云观……又是什么？
她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