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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贺大王!十三州疆土尽归大魏!”
“九州山河,当属魏也!”
曹操躬身长揖,老泪纵横。
曹烁转身远眺,万里疆土似皆匍匐脚下。
除却遁逃西域的刘备,天下诸侯尽数覆灭。
玉门关既破,汉室十三州终入囊中。
自许都初醒至今,竟真成一统伟业!
曹烁纵声长笑,豪情贯透苍穹。
“禀大王,此战俘获贵霜敌军八千,请示下处置!”
黄忠踏前拱手。
曹烁笑容骤敛,眸中寒芒暴绽。
“异族豺狼,其心当诛!”
“既敢犯我神州,便叫他们永葬此地!”
挥袖森然道:“于玉门关前掘万丈深坑,活埋八千敌虏!要让天下胡虏知晓——触怒大魏者,唯死一途!”
魏军铁骑压境,玉门关外黄沙漫卷。
遵命!
魏延抱拳领命,刀鞘在腰间铿然作响。不过半日功夫,数千魏卒便在关前掘出深坑,仿佛大地张开的血盆大口。
被俘的贵霜士卒如待宰羔羊,被驱赶进坑中。凄厉的哀嚎刺破云霄,有人徒劳地攀爬坑壁,有人跪地叩首如捣蒜,却只换来更凶狠的鞭笞。
城楼之上,曹烁玄色大氅猎猎作响。他负手而立,冷眼俯瞰这场死亡的盛宴。
报——!
魏延拖着个血人踏上城楼。那人双臂齐断,华贵战袍已成血衣,正是贵霜元帅紧那罗。
贵霜的蛮夷。曹烁指尖轻叩城墙垛口,临死前可还有话说?
当通译转述完毕,紧那罗浑浊的瞳孔骤然收缩。他剧烈挣扎着,断臂处又涌出汩汩鲜血。
我乃迦梨女帝血亲!因陀罗总督的左膀右臂!他嘶吼着吐出带血的唾沫,若敢伤我分毫,女帝必亲率象兵踏平中原!
曹烁眉峰微挑,贵霜竟是女子称帝?
身旁郭嘉立即上前:据密报,贵霜现任女皇伽梨,正当盛年。
城头忽起一阵腥风,卷着沙粒拍打在紧那罗脸上。曹烁突然放声大笑,笑声震得旌旗颤抖。
那便让你死个明白。他猛地敛了笑意,眼中寒光如刀,待本王砍下因陀罗的头颅,定要你们的女皇在寝宫里——亲自给本王斟酒。
通译的嗓音开始发抖,当最后一个字落下,紧那罗面如死灰。他嘴唇剧烈颤抖着,却再也发不出半点声响。
怒行万里,灭贵霜犹嫌不足。
竟敢口出狂言,欲纳其女皇为妾!
初闻震惊,继而怒火中烧。
曹烁,尔不过蝼蚁,安敢妄言灭我国祚,辱我女帝——
聒耳!
曹烁不耐其狂吠,天龙戟寒光闪过。
紧那罗身首异处。
见敌将毙命,魏军将士欢呼雷动。曹烁收戟震喝:三军于玉门关休整五日,随本王出关解楼兰之围!
众将轰然应诺。
郭嘉与曹操交换眼色,面有忧色。
大王,刘备焚毁凉州粮仓,使我军无法就地筹粮。
如今粮草需从洛阳至长安,再经冀城转运玉门关,
此道迢迢三千里,日耗民夫粮秣无数。
纵以大魏国力,亦难久撑。
若再远征西域,恐粮尽援绝。
曹烁始正视粮道之困。
此番远征,后勤之艰更甚当年定蜀。
益州虽有险阻,尚有水道可济,兼可就地征粮。
而凉州驿路迢递,全赖人力转运。
依靠人力和牲畜运输粮草,势必会消耗大量物资,损耗情况可想而知。
凉州本就土地贫瘠,可征调的粮草有限,再加上刘备实施坚壁清野之策,不仅无法在当地筹集军粮,还得拨出部分存粮赈济百姓。
如此惊人的消耗,即便大魏已推广种植土豆,产量倍增,也难以长久支撑。
奉孝所言极是,此时确实不宜在西域大规模用兵。曹操也出声提醒。
曹烁沉思片刻问道:以现有粮草储备,能否支撑本王西征至楼兰?
郭嘉略作估算答道:目前粮草勉强可支撑我军抵达楼兰,若要继续西进恐怕力有不逮。
足够了。曹烁挥袖道,此次西域之战先击退贵霜大军,解西域长史府之围。待本王解决粮草运输难题后,再彻底平定西域,踏平贵霜!
此言一出,郭嘉顿时变色。
曹操也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平定西域本在情理之中。
历代中原王朝一统天下后,都会经略西域,重开丝绸之路。
但说要踏平贵霜,未免过于狂妄。
光是维持数千里西域粮道,就已是大魏国力的极限。
若要远征贵霜,粮道需翻越葱岭,难度更将成倍增加。
大魏初立百废待兴,即便雄才大略如曹烁,真能在有生之年完成这不可能的任务吗?
曹操与郭嘉交换眼神,皆看出对方疑虑。
但二人都不敢直言,以免扫了曹烁兴致。
当夜,魏军在玉门关欢庆击退贵霜的胜利。
两日后,后续五万步骑押送十万斛粮草抵达关城。
曹烁集结八万大军,即刻率军出关,沿丝路向楼兰进发。
......
数百里外,楼兰城下。
惨烈的攻城战正酣。
因陀罗亲率八万贵霜军对城墙发起猛攻。
夕阳染红了楼兰城的天空,贵霜军队在长达一整日的猛攻中折损了数千士兵。班勇率领的汉军虽然击退了敌军,但自身也付出了沉重代价,守军士气已如风中残烛。
总督大人,楼兰守军即将崩溃,再全力进攻数日必能破城。马谡冷笑着指向城墙方向。因陀罗露出满意的神色,挥鞭喝令:破城后屠尽全城!那个班勇必须由我亲手处决,将他的尸首扔进荒漠喂狼!
班勇不识时务,竟敢违抗贵霜天威,确实死有余辜。马谡谄媚地附和道。因陀罗傲然下令收兵,八万大军如潮水般退去。
城楼上的汉军纷纷瘫坐在地。满脸血污的班淑喘息着说:兄长,敌军攻势越来越凶猛,我们恐怕撑不了多久了。班勇握紧拳头:就算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要守住西域长史府!
班淑目光坚定:班家世代镇守西域,宁可玉石俱焚也绝不能辱没祖先威名!这番誓言让班勇倍感欣慰。他望向东方问道:小妹,那位魏王曹烁可有希望及时驰援?
实难预料。班淑轻叹,他虽然承诺收复凉州后必来相助,但我离开时他的大军还被阻于黄河南岸。短短数月要平定凉州...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班勇凝视着中原方向低语:没想到神州又出了这等雄主。听你所言,这位魏王的才略竟在秦皇汉武之上?残阳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在城墙上投下坚毅的剪影。
“若如此,我们即便战死于此,他也定能收复西域,重设长史府,为我们兄妹 ** 雪恨!
班勇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此前班淑前往中原求援,归来后将曹烁所作所为尽数告知了他。
这位西域长史府官员,深深为曹烁的雄才大略所折服。
不仅是震撼,更有满怀的期待与欣喜!
魏王大人,望您能兑现承诺重建西域长史府,如此我班淑死亦无憾......
班淑眺望东方低声自语,那张英武威严的面容又浮现在眼前。
贵霜军主帐,总督营帐。
因陀罗刚坐下,尚未及品尝手中的葡萄酒。
亲卫匆忙入帐禀报:报告总督,东方的汉王刘备率万余士卒抵达楼兰,声称要投靠总督。
因陀罗手中酒杯一颤,诧异道:本督不是派紧那罗率三万大军前往玉门关支援他吗?他为何反来楼兰投奔?
这时通译才将亲卫的话转译为汉话告知马谡。
马谡神色骤变,急道:总督阁下,莫非玉门关有变,已经失守?
因陀罗眉头微蹙,却不以为然:紧那罗乃我国猛将,本督给他三万兵力中骑兵占两万,玉门关怎可能失守!
马谡一时语塞。
俱毗罗提议:总督,此事蹊跷,不如召见汉王问个明白。
因陀罗略一颔首:来人,速请汉王来见!
亲卫飞奔而去。
近万汉军已在楼兰郊外扎营。
刘备带着司马懿匆匆赶到贵霜军营,怀着复杂心绪步入总督大帐。
马谡见到刘备时几乎脱口而出,终是强自按捺。
大汉宗室,汉王刘备,拜见因陀罗总督。
刘备恭敬地向因陀罗行礼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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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陀罗扶着刘备的肩膀,低头沉声问道:“汉王,我派去玉门关的元帅紧那罗正在抵御曹烁,你非但不助他守城,反而带兵来楼兰,这是何意?”
刘备黯然叹息:“紧那罗元帅与曹烁交战失利,三万贵霜大军覆没,元帅也战死沙场。我不得已,只能放弃玉门关,前来与总督会合。”
“什么?!”
因陀罗脸色骤变,一旁的俱毗罗同样震惊。
三万精锐,其中两万是骑兵,竟在短短十余日内被魏军歼灭?连骁勇的紧那罗也命丧曹烁之手?
这远远超出了因陀罗的预料——他原以为最坏的结果,不过是紧那罗退守楼兰。
“不可能!”因陀罗猛然站起,怒视刘备,“两万骑兵加一万步兵,怎会全军覆没?汉王,你莫不是在戏弄本王!”
四周贵霜将士纷纷握紧兵器,杀气骤然凝聚。
马谡急忙上前劝解:“总督明鉴!如此大事,我主怎敢妄言?请您冷静听详情。”
因陀罗强压怒火坐下,刘备这才将战败经过细细道来。
“连弩……世间竟有此等兵器?”因陀罗神情恍惚,仿佛听见了荒诞传说,“这绝无可能!”
刘备抱拳说道:在下实在难以想象,世上竟有能 ** 十箭的弩机。然而事实摆在眼前,若非这等神兵利器,紧那罗元帅也不会败于曹烁之手。
因陀罗一掌拍在桌案上,咬牙切齿道:可恨!本帅三万雄师竟被曹烁全歼。此仇不报,我因陀罗颜面何存,大贵霜国威何在!
话音未落。
因陀罗猛然起身,厉声道:传令!本帅要亲自领兵直取玉门关,定要曹烁血债血偿!
帐中贵霜将领群情激愤,纷纷起身请战。
刘备不知所措,转头望向司马懿。
司马懿上前行礼:总督大人请息怒。在下以为此时倾巢而出攻打玉门关,恐非上策。
此话怎讲?
因陀罗虎目圆睁。
魏军总兵力不下十五万,新近又大破三万贵霜铁骑,正是士气如虹之时。
贵霜大军久攻楼兰不下,士气已显疲态。
此番玉门关惨败,更令军心动摇。
如今总督麾下可用之兵仅余七八万,若同时兼顾楼兰战事与玉门关之役,在下以为实非明智之举。
司马懿从容不迫地分析利弊。
因陀罗眼中精光一闪。
他忽然察觉,这位东方汉王帐下的谋士,才智谋略远胜贵霜文臣。
贵霜军正需要这等运筹帷幄之士。
言之有理。你叫什么名字?
因陀罗重新落座,饶有兴趣地问道。
司马懿连忙行礼:下官司马懿,现为汉王帐下军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