蜗打算摊牌,和他们主动讲清楚自己的问题,免得被动。
但就在此时,远处突然传来凌乱的脚步声,还夹杂着闷闷的兽吼声。
“就是这!我刚才看到了那只豹子跑过来!那只雌兽一定在这!这次必须把他们抓回去献祭!大祭司还等着呢!”
豹烈和狼燚对视一眼。
“是流浪兽。”狼燚探头往外看看,鼻子一动一动的嗅闻:“流浪族群部落不是都被我给掀了,怎么还有?”
说的没错,大祭司都已经被那头奇怪老虎叼走了,他们却还不知道这个消息。
豹烈猜测,这应该是之前围捕他、被反困在巨石森林里的那六支流浪兽小队。
流浪兽部族之所以那么容易被狼燚掀了,也是因为行动主力有一半都被调走。
“这后面有个地洞直通暗河,顺着河流能回原先的部落,你水性好,你带着她过去,我去解决他们——”
“不行。”蜗迅速拦住他,语气带着几分道歉的哄劝:“你的手还没好,我陪你一起……”
“听话。”豹烈语气强硬的把她推给狼燚,对他吩咐:“既然你说她是禾然,那就拿出对雌主该有的态度……她就交给你照顾了。”
狼燚犹豫几秒,她就剧烈的反抗起来。
“不要!”
蜗挣扎着,却耐不住狼叼住自己后颈部的衣料,几步就把她带走,噗通一声跳进暗河里!
门口的狼群被豹烈指挥着开始纷纷跳进草丛中埋伏,豹烈化作兽形瘸着腿出去引诱那些兽类。
狼燚相信他没问题,走的头也不回。
奈何蜗不行,蜗担心的要死,刚跳进河里,就‘哇’的一声哭出来。
“怎么了?”狼燚下意识的用身体包裹住她,又感觉自己此举过于犯贱,声音冷硬:“你怂了?”
“回去,我们回去……”蜗揪着他的兽毛,被水冻得打了个冷颤,眼神几乎祈求:“他自己……不行。”
“哪是他自己。还有十几头灰狼呢……”
狼燚叼着她的兽皮衣领又狗刨式游动了很远。
蜗情急之下,身上开始泛起淡淡的薄光,表皮变得黏软,滑润的挣脱开。
狼燚愣了愣,迷茫的看着她像条小鱼似得从自己怀里‘滑脱’,不信邪的伸出爪子捞回来。
蜗气呼呼的挣脱开他,又一次朝着暗河的反方向游回去。
“喂!”
狼燚发出气愤的呜噜声,刨动几下爪子!水花四溅。
最终,狼看着死命想往回游的‘雌主’,竟然失去理智,叼着她一起往回游。
此时洞外已经打冒烟了。
无数兽类撕咬在一块,狼燚把蜗安排在某个角落后交代她:“我没说可以出去,你就不准出去,听到没?”
外面只能听见豹烈撕甩敌人时低沉的咆哮声。
蜗委屈巴巴的点了下头:“……听到了。”
当狼燚出去时,豹烈看见他,气的尾巴抽在地上,甩起一股烟尘!
“不是叫你带她走吗!”
“你少废话我带不走!”
能带走还至于湿漉漉的跑回来?
狼燚甩甩毛,也加入了战局。
野兽撕咬,烟尘满地,到处都是呜呜嗷嗷的声音。
流浪兽们很快便被打退,留下几只被打晕了的流浪兽被捆住,扔在大树下等待处置。
狼燚对着山洞吼了句:“出来吧。”
“豹!”
山洞里立刻跑出来的小身影,一头扎在豹烈柔软光亮的毛中。
“对不起……”蜗红着眼道歉,看着豹烈又一次撕裂流血的伤口,伸手摸着他的脖颈:“我应该早给你治疗伤口的……”
豹烈下意识把爪子抽回来,却被握着没有放开。
几下扯动后,倒是也没什么别的动作,便任由她握着。
很快,二人变回人形,回到山洞里。
身上的衣物都被撑破,变回人形后,两只没穿衣服的雄兽人蹲在洞里,只能找遮掩物来挡一下自己。
蜗蜗满心都在豹身上,第一时间抱着他的手,看着那只依然变不回人手的兽爪,努力衔接重要的筋骨部分。
“我的药越来越少了,以后你不准再变来变去……至少好之前不可以了,知道吗?”
“……知道。”
豹烈僵硬的坐在原地,一直被拉着手,没被允许去找东西遮掩的他,只用大树叶挡着自己重要部分。
狼燚看着小雌性忙来忙去的,完全没有注意自己的意思,一瘸一拐的走到外面,扒光了某只流浪兽俘虏,拿着他的衣服回来穿。
豹烈上下打量几眼,很顺手的抢走了狼燚从外面抢来的衣物。
蜗也很顺便的说了声:“谢谢。”便帮‘独臂豹’穿好衣服。
狼燚:“……”
有谁见过被雌性伺候着穿衣服的雄性?
这不是就见到了吗?
看着这一幕,狼燚脸色发黑。
他故意咳嗽几声,坐到豹烈身边,伸出腿来,打断二人的甜蜜疗伤。
“咳!我腿也伤了,再不疗愈,一会儿就走不了路了。”
“你不是嫌弃我这是坏药吗?”
小雌性看起来慢悠悠的,说话也是慢吞吞……但怼兽功夫不浅。
“不是说我把你治坏之后卖你当奴隶嘛?那你就自己慢慢长好,毕竟没有我的时候,你也没有死掉……”
一下把狼噎的没了话。
蜗也是这时才看清这只兽夫的模样。
他身躯劲痩修长,挺鼻秀唇,眼眸是黑中透蓝,头发是白色,收不回的兽耳中带着一点褪不掉的毒黑。
有一种……人型雪橇犬既视感。
灵界寒地的雪橇犬精力充沛得要死,每天在山里嗷呜嗷呜的叫,脑子却不太多,还傻倔傻倔的。
……也不知道这只狼是不是那样的?
看见雌性的眼神,狼燚颇为得意,再次故作姿态的咳嗽两下。
“怎么,被我迷住了?不看你的豹了?”
“没有。”蜗不承认,并直接坐到了豹怀里:“我就只喜欢他。”
“你就喜——”狼燚被噎了一下,怒瞪豹烈:“凭什么?!”
他皱紧的眉头表达了他的不满,嘴上却说不出任何否定的话来。
豹烈低沉的笑了两声,抬手摸摸她的小脑瓜:“可我有雌主,你还喜欢我吗?”
“我不是说了吗?”蜗说着便抬手,又掀起自己衣裳给他看腰部的契印:“就是我呀!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