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颐退出幻境后再次闭关。
此次真身进入幻境让他收获极大,但危险更大。
差点陨落在幻境中,那样他就会被困在幻境中,成为一个Npc一样的存在。
同时空间中的变化让小柔等人也有了新的计划。
只有做好充足的准备才能有更大几率救出琳达。
小柔意识到,水膜包裹意识体或数据体会形成神识分身。
包裹真身时不但会形成神识分身,还会在空间中生出花草树木。
随着空间中花草的增多,对于灵气的来源有了一个更好的途径。
花草树木会散发出丝丝灵韵融进空间之中,花卉上甚至会凝出灵液。
如果数量可观,那产生的灵液将成为空间灵气的重要来源。
接下来,德颐分别拜访了叶芸、静宜、静姝、白玉贞、陶姑,除了将幻境中的心得互相印证交流了一番,更将特别制作的水膜一 一相赠。
以后众人再进入幻境时会多了份保障。
小柔悬浮在半空,指尖的水膜如透明的丝线,正小心翼翼地包裹着一株刚破土的 “灵韵花”,水膜泛着的微光渗入土壤,让花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高了几分。
“果然可行!” 小柔眼中满是欣喜,看着空间面板上跳动的数据 —— 每株灵植每小时能产生 0.3 毫升灵液,若培育出千株,每天就能积累 7.2 升灵液,足以支撑空间内所有人的灵韵消耗,甚至还能用来强化武器与护具。
她转头看向正在照料灵植的琳达与冷柔,“我们得加快培育速度,花草越多越好!”
琳达正用灵泉潭的水浇灌幼苗,闻言停下手中的动作:“可水膜包裹真身才能催生灵植,难道我们要满世界用水膜去抓人?”
“不需要我们出手,我们可以找叶琳她们帮忙,她们有自己的实业,相信会有好的办法。“
德颐听完小柔与琳达的对话,很是认同。
他马上联系了叶琳。
将空间灵气缺乏的困境与小柔的想法和盘托出,“现在需要大量水膜包裹真身催生灵植,但我们人手有限,想和你商量一下,看有什么好办法。”
“水膜包裹真身催生灵植?这倒是个有趣的想法。正好我还想和你说说水膜的事呢,从幻境里出来后,我这两天皮肤变得超好,睡眠也改善了很多。我正寻思管你多想些水膜送我的朋友和客户,要是让我出主意的话,开家美容院怎么样?”
“美容院?” 德颐愣了愣,没明白灵植培育和美容院有什么关联。
“水膜能修复肌肤、延缓衰老。要是能用小柔的水膜包裹顾客,一边做护理,一边让水膜吸收顾客的微量灵韵 —— 既不伤害顾客,还能催生灵植,岂不是双赢?”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现在都市人压力大,很多人都有肌肤问题,我们的美容院主打‘灵韵护肤’,用真正的灵植精华和水膜技术,肯定能吸引很多顾客。对顾客来说,不仅能变美,还能净化体内的垃圾、废物、浊气,根本不会有副作用。”
德颐眼前一亮:“这个主意好!既解决了灵植培育的原料问题,又能通过实业赚钱。你负责经营,小柔负责水膜技术,简直是天作之合!”
”我们见面说吧,正好我下午约了姐妹小聚“
”好“
挂断语音后,叶琳给德颐发过来一个位置,还是在红门。
“叮咚...”
“哥,在吗?”
德颐的思路被一条微信信息的打断。
脑海中自动跳出那标着红叹号的头像。
竟是唐秀兰。
“你好,唐老板。”
“哥,这一段我没在龙城,去了沈城,我昨天回来的。你今天有时间吗?晚上我想请您吃个饭。”
“不用不用,客气啥”
“来吧,就赵磊、刘梅咱们几个。我从沈城带回来点老物件,哥,你要是有时间,先过来看看啊”
德颐寻思了一下,知道她想表示感谢,反正现在也没啥事,过去看看也好。
“行,我收拾收拾,一会儿就去哈”
“好嘞,哥”
九点多钟,德颐出了小区,往仿古街溜达。
今天不是周末,逛街的人不是很多,唐秀兰却把家底都搬来了,地上摆满了,车上还有一半没搬。
她趁着没啥活儿好好理理货,看来她从沈城没少采购。
唐秀兰看他过来,满脸堆笑。
“哥,你来了,你先看着,我收拾收拾”
“哎 ,你忙你忙。咋没看刘梅、赵磊出摊呢?”
“他俩和秦大富去锦城了,去进点货,下午就能回来”
“哦哦”
德颐蹲在摊位前看一只瓷碗。指尖刚碰着碗沿,自言自语轻声说:烟火气,好东西,就是碗底裂了,气儿跑了一半。
他又从堆成山的破烂里摸出个巴掌大的铜疙瘩,刻着模糊的花纹,边缘沾着暗红漆皮。
老炉子底座!烧了几十年松柴,火气凝在铜里了,不错不错
他一边挑一边心里自言自语着,把挑好的放在了一旁。
烂成这样,劈了烧火都嫌费劲。
唐秀兰一边嘟囔一边用脚踢一个断腿的旧木箱,箱体裂得能塞进拳头,红漆掉得斑驳。
别踢别踢
德颐一边制止一边伸手把那木箱拿了过来。
箱底木板一掰就碎,掉出一块青灰色石头,看着与寻常顽石无异,指尖刚触到石面,丹田便漫开一股凉丝丝的气 —— 十分柔和,还带着股沉厚的穿透力,像初春解冻的溪水渗进泥土。
“好浓的地脉气!” 小柔坐在他的肩头开心地说道。
“埋在老槐树下几百年,早被树根的潮气、地底的矿脉养透了,活气十足呢!又被人抚摸浸润了几十年,还有一点女人的汗浸”
德颐 “听” 到石心藏着的 “流动感”—— 那是地脉气在石缝里游走的轨迹,像无数条细小鱼苗在冲撞。
“好玉”
“这玉埋在土里时,挨着老槐树的根须,吸了树的‘生机气’,又沾了百年的‘土沁气’” 德颐用水膜将石头包裹住。
一缕淡绿中掺着米黄的气儿钻进掌心。
“一块破石头有什么好看的?”
德颐把玉石递过去:“这可不是破石头,是块上好的玉石。”
唐秀兰捏着石头翻来覆去地看,指腹蹭着表面:“玉石?哥,你确定?
“嗯,确定!你一会拿金店去检测一下。”
”好嘞!哥,卖钱咱俩一人一半“
唐秀兰眼中冒光,她对德颐的话可是很相信的,现在他可是这条街最靓的仔了。
她找德颐来的目的就是想请他给自己进的货掌掌眼,没想到随手就开出一件玉石。
唐秀兰拿着玉石兴高采烈地往不远处的萃金阁走去,还夸张地拿在手里向隔壁摊位显摆,笑得见牙不见眼。
萃金阁。
唐秀兰坐在红木沙发上,屁股底下像垫了团火,怎么坐都不踏实。那沙发扶手雕着缠枝莲,摸着滑溜溜的,有一些是她的手心里的汗,那块拿到柜台内玉石师傅那里鉴定的石头,正紧紧攥着她的魂。
心尖上那点念想,像根被风吹得忽明忽灭的烛火。
一会儿想起德颐说 “是上好的玉石” 时笃定的眼神,那点光就亮得能照见柜台里的金镯子;一会儿又瞅着石头上的土沁,琢磨着可千万别是块废石。
想着想着,心头的光火就 “噗” 地矮下去半截,连带着后脖颈发凉。
这念头刚冒出来,又赶紧呸了两声 —— 真要是玉石,最少得万八千吧,够小半年的房租了,这次去沈城看孩子和进货,手里的钱花得差不多了。……
正想得入神,忽听老师傅 “咦” 了一声,她的心跳瞬间撞在嗓子眼,像要蹦出来看看究竟。
她紧张地站起身来,探出身子,耳朵支棱得像兔子,老师傅翻鉴定手册的沙沙声被她听得一清二楚。
正紧张呢。
她就听见身后有人轻笑:“唐老板今儿收着宝贝了?”
回头一瞧,只见一优雅女人正浅笑吟吟看着她。
一头黑发像有云气在发间流转,那发髻梳得极简单,只一支白玉簪斜插着,簪头雕的不是花鸟,是半朵未开的莲,比这满室金翠更显清贵。
她的肤色瓷白,像浸在山泉水里的暖玉,透着淡淡的莹光。
眉不描而黛,轻轻浅浅一抹,淡雅非常。
她的嘴角含笑,眼底却藏着潭静水深流的清寂。
鼻梁秀挺,唇瓣是天然的淡粉,说话时语速悠缓,尾音轻得像羽毛拂过心尖,连带着周遭的喧嚣都慢了半拍。
她正立在唐秀兰身后的檀木展柜旁,指尖捻着一串沉香念珠,指节纤细却不羸弱。
那串念珠被她盘得温润,与她素色的衣袖极为相衬,竟让人忘了这是卖珠宝的地方,只觉得该有清风穿廊、古佛伴灯,才配得上这一身静气。
最奇的是她身上的香,不是浓郁的脂粉香,也不是冲鼻的香料气,是若有若无的冷香,像雨后青石板上的苔味混着半开的兰草香,吸气时淡得几乎没有,呼气时却又缠在鼻尖,勾得人想再闻,偏又抓不住。
她的美带着距离,像水墨画里的仕女走了出来,眉梢眼角的寂寞不是愁绪,是看惯了花开花落的淡然,仿佛这世间的热闹与她隔着层琉璃,她在里头,众生在外头,远远望着,只觉清雅,不敢亵渎。
“清虹妹妹,哈哈,你也在啊,真巧”
清虹是她摆摊附近一家香用品店的主人,是一名资深制香师,她制的香能引蝶,燃的烟能成形,是得了古法制香真传。
“是玉吗?”清虹凑过来好奇地问道。
“还不清楚,我看就是一块破石头,德老师说是玉……”
“德颐老师?” 清虹的念珠顿了下,她的目光落在鉴玉师傅手里的石头上。
“听说他眼光很准。” 她轻语着。
“嗯”
唐秀兰见师父的鉴定即将进入尾声,她紧张地握紧了手机。
老师傅这时已把石头放在灯下,处理后的青灰色石皮里,竟真透出丝丝缕缕的绿意,像雨后青苔漫过岩石。“恭喜唐老板,你这真的捡着漏了!”
老师傅敲了敲台面,“冰种晴水,地脉气养得好足,市面上至少能卖十五万!”
“十五、五万?” 唐秀兰的声音劈了个叉,手里手机 “啪” 地掉在了地上。
清虹弯腰帮她拾起,她的眼神中也带着一丝惊讶。
正说着,玻璃门 “叮咚” 响了,叶琳踩着高跟鞋走进来,看见唐秀兰和清虹就笑:“我说刚才路过时没看到你,只有德哥在。原来你和虹美女在这儿,是得了什么宝贝吗?”
“叶总,他、他在帮我看摊儿!”
唐秀兰和叶琳早就认识,老阚、刘梅、赵磊、老杨、老金这些人其实都算是叶家的眼线。
彼此之间为了利益形成了默契的关系。
唐秀兰把老师傅的话复述了一遍,眼睛亮得像沾了光,“叶总,这玉真能卖十五万?”
叶琳接过来瞅瞅,一眼就相中了。
“老陈,给我做个项链坠”
“好的,叶总”
玉石师傅把玉石接了过去。
她看了看清虹:“正好,咱们中午红门会馆聚聚,我也约了德哥。”
她转向唐秀兰,拿出手机很痛快地给她转了钱。
“谢谢叶总,谢谢叶总”
唐秀兰的脸都乐开了笑,忙不迭地道谢。
她想说她也约了德颐吃饭,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可不想扫叶琳的兴,这不是她能得罪的。
清虹捻着念珠笑:“我只是听说过这个德老师,正好有这机会可以多向他请教请教。”
“他会得可多,深藏不露,医术更是一绝”
“那太好了,我这一段制香累到了腰,正想找大夫看看呢”
清虹的眼中有一丝期待。
清虹经营香用品店,就开在唐秀兰摊位斜对面,店面不大,却总被青藤与香草环绕 —— 门口挂着手工缝制的素布帘,帘上绣着几株淡墨兰草;
店内没有花哨的招牌,只在窗台上摆着个粗陶香炉,常年燃着她亲手制的 “静气香”,路过的人闻着那若有若无的冷香,烦躁的心绪都会不自觉沉淀下来。
作为传承三代的古法制香人,清虹的手艺早已超越 “谋生技能”,成了与灵韵共生的修行。
她制香从不用现成的香料粉末,总要亲去深山采撷 —— 春日采雨后的兰草,秋日收带露的桂花,冬日则寻松针上的凝霜,连制香的水,都要存够九九八十一天的晨露。
她常说:“香是活的,得沾着天地的气,才能养人的魂。” 就像她此刻指尖捻着的沉香念珠,每一颗都被她盘了十年有余,木质里浸着淡淡的灵韵,握在手里能让人不自觉静下心来。
这次出现在萃金阁,并非偶然。
她近来制香累伤了腰,尝试过不少调理办法都没见效。
从一本古书中看到一款 “愈骨香” ,她试着制作,可总觉得香韵差了点 “活气”—— 那香需借地脉气调和药性,她本想找萃金阁的老师傅问问,是否有浸过地脉气的旧玉碎片,却没料到撞见唐秀兰鉴定玉石的一幕。
当听到德颐对医术有研究时,,她指尖的念珠顿了顿 ——
听闻德颐懂医术,心中便动了请教的念头。
只是她性子素来清淡,不擅长主动攀谈,若不是叶琳主动邀约,或许就错过了这次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