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我要杀了你!”
带土发出一声怒吼,声音里充满了疯狂的嫉妒和愤怒,整个人像一头发疯的野兽,朝着逍遥冲了过去。
田中秀一听到这声怒吼,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完了。
这小子是真的要找死。
他虽然是个吊车尾,但毕竟是宇智波一族的人,要是在忍者学校出了意外,他这个老师也担待不起。
早在设置这场测试之前,他就已经向三代火影报备过,深知逍遥的危险性。
此刻,操场周围的树林里,已经隐藏了三名精英上忍,气息完全收敛,如同鬼魅般潜伏着,随时准备出手阻止意外发生。
“唔……你叫什么来着?”
逍遥被琳在耳边轻声提醒,才勉强将目光聚焦在带土身上,眼神依旧迷离,像是在看一个模糊的影子。
他歪着脑袋想了半天,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是叫……宇智波闰土?”
“我叫宇智波带土!你这个该死的醉鬼!”
带土的怒吼声震耳欲聋,胸口剧烈起伏,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这句话像一颗炸雷,在操场上炸开。
原本还在窃窃私语的学生们,瞬间像见了瘟神一样,纷纷往后退去,生怕被这场即将爆发的冲突波及。
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怜悯和嘲讽,敢这么跟逍遥说话,这个宇智波带土,绝对活不过今天。
“带土!你疯了吗?快给我停下!”
田中秀一猛地睁开眼睛,对着带土的背影怒吼道,声音里充满了惊慌。
他又连忙转向逍遥,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语气带着讨好:“逍遥同学,这只是一场测试,千万别当真,下手轻点,留他一条小命就好。”
说完,他的后背已经被冷汗完全浸湿,双手紧紧攥在一起,指节泛白。
这个白痴带土,竟然敢骂逍遥是醉鬼,这不是在找死吗?
要是逍遥真的被激怒了,就算有三名精英上忍在场,也未必能及时阻止。
“哦?下手重点?”
逍遥迷迷糊糊地听着田中秀一的话,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醉意似乎消散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兴奋。
他拍了拍胸脯,脸上露出一副“我懂了”的表情,语气带着浓浓的正义感:“没问题!老师都开口了,我肯定满足你!”
“这小子,竟然敢惹老师不高兴,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逍遥晃悠着身体,朝着带土的方向迈出一步,脚下一个踉跄,被红和琳及时扶住。
他推开两人的手,眯着眼睛,眼神里闪过一丝冰冷的锋芒:“快滚过来,让我这个‘好学生’替老师好好教训教训你!”
“卧槽?!我什么时候说让你下手重点了?!”
田中秀一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他刚才明明说的是“下手轻点”,怎么到逍遥耳朵里就变成“下手重点”了?
周围的学生们也议论纷纷,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田中秀一的耳朵里。
“老师刚才说的是让逍遥下手重点吗?我没听错吧?”
“好像是说轻点吧?可能声音太小了,逍遥没听清楚。”
“这也太狠了吧?就算带土有错,也不用让逍遥下重手啊,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谁让带土自己找死,敢骂逍遥,就算老师不说,逍遥也不会放过他的。”
田中秀一听得欲哭无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刚才因为太过紧张,他的声音确实小了点,可谁能想到,逍遥竟然会听反?
现在好了,解释都解释不清了,要是带土真出了什么事,他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带土看着逍遥那副正义凛然的模样,气得浑身发抖,胸口的怒火几乎要将他焚烧殆尽。
好学生?
这个整天抱着酒瓶、上课睡觉、还曾一刀劈伤老师的家伙,竟然敢自称好学生?
而自己,虽然是吊车尾,但至少严格遵守忍者三禁,努力修炼忍术,就算进步缓慢,也从未放弃过。
可逍遥呢?
他凭什么这么看不起自己?
凭什么琳和红都围着他转?
所有的委屈、愤怒、不甘,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带土的理智被完全淹没。
“混蛋!我跟你拼了!”
带土猛地从忍具包中掏出一把苦无,冰冷的金属光泽在阳光下泛着寒芒。
他握紧苦无,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手臂上的肌肉紧绷,脚步在地上用力一蹬,身体像离弦的箭一样朝着逍遥冲了过去。
奔跑时带起的风,吹动了他额前的碎发,露出了那双布满血丝、充满疯狂的眼睛。
“完了完了!带土这个白痴,竟然还敢亮武器!”
“上次卡卡西就是因为朝逍遥挥刀,才被劈成重伤,躺了半个月!”
“带土这是真的不想活了啊!”
周围的学生们吓得脸色惨白,纷纷捂住眼睛,不敢再看接下来的画面。
他们都知道,逍遥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用武器指着他,带土这么做,无疑是在自寻死路。
田中秀一也吓得心脏骤停,连忙朝着操场周围的树林使了个眼色,嘴唇微动,发出了求救的信号。
他自己根本没有能力阻止逍遥,只能指望那三名隐藏的精英上忍了。
逍遥看着朝着自己冲过来的带土,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
他缓缓伸出右手,握住了背后那柄与他身形极不相称的长刀——秋水。
刀柄的触感温润而熟悉,让他迷醉的眼神瞬间清醒了几分,一股凛冽的杀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如同寒冬的寒风,让周围的温度都骤降了几分。
空气仿佛被冻结了一般,所有人都能感受到那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带土冲到一半,突然感觉浑身一僵,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咙,呼吸变得困难起来。
那股冰冷的杀气锁定了他,让他浑身汗毛倒竖,背后渗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只要自己再往前一步,就会被那柄长刀劈成两半。
理智瞬间回归,恐惧像潮水一样将他淹没,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身体微微颤抖。
“一刀流。”
逍遥的声音低沉而冰冷,没有丝毫感情,像来自地狱的召唤。
他缓缓摆出拔刀的姿势,手臂肌肉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长刀的刀鞘与刀身摩擦,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却让所有人都感到头皮发麻。
“锵!!!”
刺耳的拔刀声骤然响起,如同龙吟般锐利,震得所有人耳膜生疼。
刀身划破空气,带出一道耀眼的银白色弧线,冷冽的刀锋仿佛要将空间都割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