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夜幕降临时,褚璟一回到他精心准备的喜房,就看到温辞正盘腿坐在喜床上,双眸紧闭,周身灵力异常浓郁。
褚璟顿时瞪大了眼睛,不是,洞房花烛夜,修炼正当时?
不过,即便他再怎么不愿,也没有打扰温辞,而是守着她身边,给她护法。
看着温辞妆容头饰什么的都没卸,褚璟叹了口气,他算是知道为什么温辞不跟着一起来,合着是要修炼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新婚妻子,他很想凑过去捏一捏她的脸,问问她有没有良心。但是见这姑娘正专心修炼呢,褚璟闭闭眼,做了几个深呼吸,走到了软榻上,把玩着矮桌上摆放着风萤花。
把玩了一会儿后,他闲着没事,见一旁燃着的龙凤烛,从储物袋取出一把剪刀,将燃尽的灯芯剪掉。
后来,他觉得实在是无聊,又把玩起风萤花来。
只不过,褚璟的无聊没有持续很久,温辞本打算今晚突破一个小层次的,但是修为还差点儿,想要突破,没那么容易。
即便有所感悟,那也是别人强加的,所以在感到那丝明悟消失后,温辞就将灵力收了回来,睁开了眼睛。
“呼——”温辞吐出一口气,虽然有点儿可惜, 但是她的收获还是挺丰富的。
“结束修炼了?”
熟悉的声音响起,温辞点点头,顺着传出声音的方向看去,刚好见褚璟正半倚靠在软榻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温辞见褚璟身着一袭红衣,也反应过来她刚刚做了什么了。
温辞有点儿心虚,她尴尬地笑笑,下了床,走到软榻旁,自己坐下,靠在了他怀里,“阿璟,你……生气了?”
褚璟呵呵地笑了笑,“生气倒是没有,只不过有些心累。”说着他低头,亲了亲温辞的红唇。这个吻,不掺杂任何情欲。
“为夫好不容易应酬完,本想着回来陪陪夫人呢,结果一回来,就见夫人正在修炼。”
说着,他将脸埋在温辞脖颈间,“还好夫人修炼完了,不然这洞房花烛夜,为夫可就要独守空闺了。”
温辞知道褚璟这是在装可怜,可是到底是她理亏在先,于是温辞伸手,轻轻顺了顺褚璟的头发:“阿璟,我真不是故意的,就是突然有了一丝明悟,我这才赶紧回来修炼的,再说了我这不是醒了吗,别生气了。”
“还有啊,现在已经不早了,你……你是继续你的洞房花烛夜,还是要继续委屈?”温辞说这话时,脸上带着红晕,如果不是她理亏,她觉得不会主动提起这件事。
褚璟脸还埋在温辞颈间呢,一听这话,顿时觉得有道理,于是,他直接将温辞打横抱起,大步朝着床榻边迈去。
而温辞,借机看了眼刚刚眼中出现的那一抹青色,原来是风萤花?
风萤花旁边,还有一张棋盘,温辞觉得,可能是刚刚褚璟太无聊,自己跟自己对弈来着。
这样一想,温辞更心虚了。
不过,再心虚,也不能忘记形象管理。
“阿……阿璟,我……我还没卸妆,头发也没拆。”
“我帮你。”
温辞点点头,“嗯。”
褚璟将温辞放在床上,轻柔的将她头上戴着的首饰取了下来,没了头饰,温辞长长的发丝瞬间散落下来。
褚璟将手放在温辞的下巴上,微微用力,将温辞的脸抬了起来。
今儿白日第一次见到温辞时,他就发觉了,他的辞儿,今日更美艳了。
尤其是眼尾贴上的钻与画上的花,活像只妖精,勾人至极。
温辞躲了躲,“那个,我要喝水,你去帮我倒杯水去。”
褚璟喉结滚了滚,点点头,“好。”
褚璟端着水回来时,温辞已经用清洁术将妆容卸掉,将赤彩流光换了下来,再次施展清洁术,随后换了身清爽的绯色寝衣。
这件绯色寝衣,还是洛浅虞吩咐人做的呢,昨天,特意嘱咐她要在今晚穿上。
怎么说呢,没穿之前,看着很普通,穿上后,温辞才发现,这寝衣的料子是纱制的,穿上后,肌肤简直若隐若现。
所以,温辞又在里面穿了一件抹胸长裙,天蓝的。
刚换好衣服,褚璟就拿着水杯进来了。
见温辞这般可人模样,褚璟顿时呼吸一滞。
见他回来了,温辞朝他走了过去,接过褚璟手里的水杯,直接仰头,一饮而尽。
褚璟见状,轻笑着调侃,“这么渴,还喝吗?”
温辞摇头,“不了。”
说自己渴,其实就是找个借口把他支走罢了。
褚璟闻言,一把搂住温辞的腰身,将温辞搂进怀里,等切切实实地感受到怀中人儿的温度后,褚璟这才有了真实感。
“辞儿,你终于是我的了。”
“胡说什么,我永远都是我自己的。”说着,温辞弹出脑袋,轻轻戳了戳褚璟的胸膛,“我首先是我,其次才是你的夫人,懂吗?”
“懂!你首先是温辞,然后才是我的夫人。”
温辞满意地点点头,踮起脚尖吻了一下他的薄唇,“这还差不多。”
褚璟定定地看着温辞,眼中汹涌着滔天的情欲,刚刚温辞那蜻蜓点水般的一吻,换来的是褚璟试探地吻。
本就是新婚之夜,温辞当然不可能拒绝,意乱情迷之时,温辞甚至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躺到了床上,不过因为褚璟一直护着她,她也没有磕着。
“辞儿……夫人……”
“嗯~”温辞迷迷糊糊地听到褚璟在唤她,她也迷迷糊糊地回应。
“辞儿……”褚璟不语,自顾自地喊着她的名字。
温辞“嗯”了一声。
“夫人……以后,我都唤你夫人,好不好?”
温辞迷迷糊糊点头:“嗯,好。”
她此话一落,突然感到脸上被水珠砸了一下,她瞬间清醒,转头看向褚璟,就见褚璟正眼眶湿润,在她看过去时,一滴眼泪滴落在了温辞的脸颊上。
温辞突然感到心里一阵刺痛,她抬手,轻抚了一下褚璟的眼睛,“大喜的日子,哭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逼你与我结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