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安迪?斯科特吹响体能训练收尾的哨音时，布伦特福德的球员们差点集体给草坪 “行跪拜礼”—— 两周炼狱式训练总算熬到头，有人瘫在草皮上揉抽筋的小腿，有人掏毛巾往脸上猛擦汗，连阿兰?贝内特那身硬邦邦的肌肉都透着 “疲惫”，汗珠顺着肌肉沟壑往下淌，活像刚从健身房榨干力气的 “人形坦克”。
“再跑一天，我腿就得焊在这草坪上当纪念了！” 凯登?沃森四仰八叉躺着，头发湿得能滴出水，贴在满是雀斑的脸上，远看跟块被水泡发的巧克力曲奇似的。李龙拍了拍他的背，自己也没好到哪去 —— 脚趾头还在隐隐作痛，鞋底磨得快平了，心里忍不住吐槽：“早知道英甲体能训练这么魔鬼，当初在虚拟训练场就该多跑两圈‘魔鬼步’，也不至于现在跟刚爬完伦敦眼似的，浑身散架。”
球队训练重点转得比伦敦的阵雨还快，隔天就切入战术课。李龙早摸透了英格兰足球的 “潜规则”：除了英超前六玩 “地面传控绣花活”，其余球队都爱 “长传冲吊”—— 简单说就是 “把球往天上踢，找高点争顶”，跟街头小孩扔球玩似的直接。所以体能练两周，战术只安排一周，用斯科特的话说就是 “跑明白就能踢明白，哪用那么多花活？难道还想在英甲踢巴萨的战术？”
“快过来，小伙子们！”
斯科特的嗓门突然炸响，腋下夹着本战术笔记本，啤酒肚挺得老高，站在训练场中央跟座 “会说话的肉山”。他故意顿了顿，眼神扫过全场：“要是有人不想来，还怀念体能训练 —— 没问题，我给你们加练三天，正好帮草坪踩踩实！”这话跟扔了颗炸雷似的，原本散在 20 米内的球员瞬间 “集结”：有的刚蹲下来系鞋带，立马跟被针扎的弹簧似的弹起来；有的偷偷啃着能量棒，嚼了一半囫囵咽下去，差点噎着；塞塞正跟韦斯顿掰手腕，手一松就往这边跑，惯性太大差点把韦斯顿带倒，引得全场哄笑。
“唉，真遗憾。” 斯科特故意皱着眉，嘴角却藏不住笑意，那表情跟发现小孩偷吃糖还装无辜似的，“没一个人喜欢练体能 —— 行吧，那就玩点‘轻松的’。”
他腋下的笔记本被风吹得翻了页，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战术草图 —— 李龙偷偷瞥了眼，画得跟迷宫似的，比伦敦地铁线路图还复杂，估计斯科特自己都得对着图找半天 “进攻路线”。他的目光在李龙身上停了两秒，差点笑出声：这小子现在听到 “体能训练” 四个字，眼神就跟见了牙医的三岁小孩似的，瞳孔地震加嘴角抽搐，怕是以后得落下 “体能 ptSd”，一听见就条件反射捂肚子。
围成一圈的球员没一个敢大喘气，连平时爱耍宝的韦斯顿都收了嬉皮笑脸 —— 谁都知道斯科特的脾气跟不定时炸弹似的，说不定哪句话就撩拨到他的爆点，到时候加练十圈跑，哭都没地方哭。
“分成三组，先玩抢圈游戏！”
斯科特话音刚落，李龙心里的石头 “咚” 地落了地，差点没忍住欢呼 —— 抢圈总比绕操场跑强，至少能碰球，不用跟机器人似的机械摆臂。可游戏一开始，他就笑不出来了，甚至有点怀念单纯的跑步。
每组 8 到 9 人，俩球员站圈内抢球，剩下的人得在直径不到 10 米的圈里 “一脚出球”。李龙刚站定，就看见圈内的阿兰?贝内特冲他咧嘴笑 —— 那笑容跟饿狼看见小羊似的，胳膊上的肌肉绷得硬邦邦，阴影都能把李龙半个身子罩住。
“球来了！”
韦斯顿把球传过来，李龙刚伸脚碰到球，阿兰就跟推土机似的冲过来，带起的风都透着 “压迫感”；另一个圈内球员立马堵他的传球路线 —— 俩壮汉一左一右，把李龙夹得跟三明治里的生菜似的，连转身的空间都没有。他慌慌张张把球往旁边传，力度没控制好，球直奔阿兰而去，吓得他赶紧缩了缩脖子，跟做错事的小学生似的。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李龙成了 “圈里圈外最佳搬运工”—— 刚在圈外传错球被换进去，没抢两下又因为断了老队员的球被换出来，跟个陀螺似的转个不停。不过他也意外发现了自己的小优势：在圈内抢球时，他总能精准卡住对手的传球路线，尤其是跟队友配合封堵时，跟装了 “传球雷达” 似的，好几次都把踢了十几年球的老队员逼得传不出球，气得对方直拍大腿。
“抢得真不错，李龙！” 韦斯顿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眼睛眯成两条缝，“要是你传球能跟跑位一样好，那就是咱们队的‘抢传双能王’了！”
韦斯顿自己玩得那叫一个花哨，接球时总爱耍假动作：脚腕一扭跟跳街舞似的，对手刚被骗得重心偏移，他立马把球传出去，动作帅得能吸引场边路过的保洁阿姨驻足观看。李龙看得眼花缭乱，心里直嘀咕：“这技术不去当街球王可惜了，在英甲踢太屈才了 —— 要是去中国参加综艺，说不定还能火一把。”
另一边，队长奥康纳的组是 “观赏性天花板”—— 组里中场多，传球快得跟闪电似的，足球在球员脚下转来转去，愣是十几分钟没被圈内人断下来。斯科特凑过去看了会儿，忍不住点头：“这才叫抢圈，不是‘抢不着圈’，你们其他组都学着点！”最让大家意外的是凯登?沃森 —— 这小子简直是抢圈游戏的 “bUG 级玩家”。不管是在圈外传球还是圈内抢球，成功率都高得离谱：传球精准到 “像装了 GpS”，能准确传到队友脚下；抢球时总能预判对手的路线，跟开了 “上帝视角” 似的。到后来，几个老队员居然主动听他指挥，凯登手指一点 “传给左边的马克”“注意身后的乔要上抢”，大家立马照做，传球跑得跟流水线似的顺畅，连斯科特都忍不住吹了声口哨：“这小子脑子比脚快，可惜身体太瘦，不然早就是主力中场了，哪还用在试训圈里混？”
李龙看着凯登的表现，心里有点感慨：以前总觉得自己缺个机会，现在才知道，没系统的话，自己怕是连凯登的一半都比不上，顶多在业余联赛跟大叔们踢踢 “养生足球”，混个 “周末球王” 的虚名。他攥了攥拳头，心里更坚定了 —— 有系统这个 “外挂”，更得比别人努力，不然真是糟蹋了命运给的好机会，跟买了限量版球鞋却舍不得穿似的浪费。
一场抢圈下来，大家都汗流浃背，连头发丝都在滴水。李龙抹了把汗，刚想找个阴凉地歇会儿，就被乔伊斯喊住：“李龙，去中间那个组，跟肯尼?戈尔曼练技术！”
他跑过去一看，组里除了塞塞，全是年轻球员和后卫 —— 塞塞正站在原地挠头，一脸 “我是谁我在哪” 的迷茫，估计也是被 “技术补课” 安排得明明白白。肯尼?戈尔曼是球队的技术教练，戴副金边眼镜，看着斯斯文文的，手里却拎着个半人高的 “人形挡板”，跟教学道具似的，挡板上还画着红蓝两个红点，标着 “传球目标”。
“咱们练停球和传球，别觉得简单。” 肯尼把挡板放在李龙面前，示范动作时胳膊摆得跟圆规似的标准，“停球要卸力，就像接刚煮好的热水杯似的，不能硬接，不然球就飞了；传球要准，瞄准挡板上的红点，差一厘米都不行，听见没？”
李龙刚想试，肯尼突然把挡板一推 —— 挡板上的 “传球口” 刚打开一条缝，他刚伸脚想传，挡板 “啪” 地就关上了，跟故意找茬似的。“时间不够！再来！” 肯尼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眼镜后面的眼神跟扫描仪似的，盯着李龙的脚腕。
李龙只好重新来，这次他盯着挡板，球一到脚下就立马抬腕传球 —— 可还是慢了半拍，挡板又关上了，球砸在挡板上弹回来，差点砸到他的膝盖。“胳膊甩快点！跟没吃饭似的！” 肯尼皱着眉，又示范了一遍，“你看，球到脚下，脚腕先转，胳膊跟着发力，动作要连贯，别跟生锈的机器人似的！”
李龙咬着牙再来，这次总算赶在挡板关上之前把球传了过去，胳膊却甩得发酸，跟举了半小时哑铃似的。他偷偷瞥了眼塞塞，那小子正跟挡板 “较劲”—— 塞塞力气大，传球总用劲过猛，球要么砸在挡板上弹回来，要么直接飞出界，有次还差点砸到自己的脑袋，吓得他赶紧抱头，跟被玩具欺负了的小孩似的，引得周围球员一阵哄笑。
不到 20 分钟，组里的人都快瘫了：有人坐在草坪上揉胳膊，表情跟被门夹了似的；有人靠在挡板上喘气，胸口起伏得跟风箱似的；塞塞按着自己的大腿，汗水顺着脖子流进衣领，把训练服都浸湿了 —— 他已经是组里体能最好的，其他人更别提了，有个年轻后卫直接躺在草坪上，跟 “葛优躺” 似的，嘴里还念叨：“再也不想碰球了，比跑五公里还累。”
斯科特全程在场上溜达，跟逛公园似的，手里的笔记本都没翻开过。偶尔看到球员动作不对，他就停下来指点两句，比如看到李龙停球总把球停远，就蹲下来示范：“脚弓要贴球，不是用脚尖捅，跟你平时射门不一样，轻点！” 等李龙总算能精准停球，他嘴角翘了翘，心里想：“这小子悟性还行，就是基础差了点，多补补总能上来，总比那些‘油盐不进’的老油条强。”
最激动人心的是战术演练环节 —— 定位球训练时，李龙彻底 “开了挂”。第一次是角球，队友把球开到禁区，阿兰?贝内特跳起来争顶，跟座小山似的把对方后卫压在下面，头球摆渡到第二落点。李龙跟早就知道球会落在哪似的，突然从人群里冲出来，不等球落地就一脚抽射，足球擦着球门右侧死角飞进网窝，球网被撞得往外鼓了起来，跟个吃饱了的气球似的。
“我的天！” 中后卫福斯特摊开手，跟被抢了最后一块披萨的小孩似的无奈，“这小子腿上安的是火箭发动机吧？每次第二落点都被他抢了，我这 1 米 9 的个子白长了，跟个木桩似的杵在这儿！”接下来几次定位球，李龙跟 “禁区幽灵” 似的，总能在后卫没反应过来时找到空位：有次是前点漏过，他突然从后点插上，用脚内侧推射远角；有次是对手解围不远，他迎球就射，球速快得跟子弹似的，门将普莱斯连伸手的机会都没有。普莱斯叉着腰站在球门线前，看着还在晃动的球网，哭笑不得：“刚才那几脚射门，我连扑救的欲望都没有 —— 角度刁得跟针缝似的，就算扑了也是白扑，还不如省点力气，免得待会儿训练又要跑圈。”
队友们都服了，连平时爱挑刺的阿兰?贝内特都走过来，拍了拍李龙的肩膀：“行啊小子，藏得挺深！以前没看出来你射门这么准，以后定位球你就负责抢第二点，我给你当‘人肉梯子’！”
李龙心里乐开了花 —— 系统界面上突然弹出两条提示：“获得中后卫福斯特的认可，赞赏值 + 1”“获得门将普莱斯的认可，赞赏值 + 1”。他偷偷看了眼，现在赞赏值涨到 8 了，离 100 点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再加把劲！攒够 100 点就能换属性点，到时候先把传球加一加，省得每次都被韦斯顿调侃‘传球能绕地球半圈’。” 李龙心里盘算着，劲头更足了。后来的几次射门训练，他连踢了三个 “世界波”：有次是外脚背搓远角，球绕开门将指尖擦着立柱进去；有次是禁区外远射，球砸在横梁下沿弹进网窝；最绝的是一次转身凌空抽射，动作帅得连场边的技术教练肯尼都忍不住鼓掌。
韦斯顿吹着口哨跑过来，拍得李龙肩膀生疼：“小子，你这射门要是上英甲官网，肯定能评本周最佳！下次进球记得喊我，我给你当啦啦队，顺便跟你学学怎么踢‘神仙球’！”
斯科特站在场边，手里的笔记本都忘了翻，不住地点头，啤酒肚随着点头的动作晃得跟没盖紧的酱油瓶似的：“这 500 英镑周薪花得值！就凭这两下子，新赛季至少能当个‘超级替补’，关键时刻能救命，比买杯星巴克还值！” 他虽然不知道李龙以后能发展成什么样，但就冲这禁区嗅觉和射门精度，在他的 “长传冲吊” 战术里，绝对能派上大用场 —— 毕竟能在乱战中找到机会的前锋，在英甲可不多见。
上午的训练课很快结束，从热身到分组对抗，整整 90 分钟，跟打仗似的紧凑。李龙擦着汗往休息室走，心里满是感慨 —— 职业队的训练效率太高了，以前在青训营总有些摸鱼时间，现在全程精神紧绷，跟考试时怕被老师抓作弊似的，连喘口气都得找间隙。
“不知道真到比赛的时候，能不能发挥好。” 李龙心里有点忐忑，可更多的是期待 ——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合同，虽然周薪只有 500 英镑，够买几双二手球鞋、交半个月房租，剩下的只够啃面包，但这是他足球生涯的新起点，比在出租屋等着试训机会强多了。
阳光透过训练场的围栏照进来，落在他的影子上，拉得长长的。李龙抬头看向远处的球门，心里暗暗发誓：“新赛季一定要好好表现，用进球证明自己，让爸爸和爷爷放心，让那些看不起华裔球员的人看看，我们也能在英甲赛场上发光发热！”
休息室里，球员们还在讨论刚才的训练：凯登正跟塞塞比划着李龙的射门动作，手舞足蹈的，塞塞听得眼睛发亮，嘴里不停念叨：“下次…… 下次我也要传好球，给你助攻！” 韦斯顿则在跟老队员打赌，赌李龙新赛季能进几个球，有人说 5 个，有人说 8 个，韦斯顿拍着胸脯说：“最少 10 个！我赌他能当咱们队的‘替补杀手’！”
李龙看着这一幕，嘴角忍不住上扬 —— 他知道，自己的职业足球生涯，终于走上了正轨。而那些更精彩的故事，那些在英甲赛场上的奔跑、射门、欢呼，还在后面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