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青距离毒峰最近,看到这一幕,立刻将头低了下去,眼底那抹厌恶之色被其很好的掩饰过去。
“嘿嘿”秦铭发出一声怪笑:“老大,其实你不用想太多,将这株启灵草上交宗门之后,不仅你有一份结丹灵物,我们三人也会得到一笔不菲的资源。
至于那吴彪,虽然出身家族,可他近年来出手太狠,血祭的弟子太多,身边已经没有一个亲近之人,基本上已经是宗门弃子,我们无须与之硬拼。”
“你说的是筑基期的吴彪,若是他进入结丹期呢?”武池翻了一个白眼,一副看不上他的样子。
“武老三,我明白你的意思,可不说吴彪,就说那个筑基初期的修士,手里可是有血祭之法的符宝,若是被其濒死反击,你觉得我们谁能安然无恙的从他手中夺取修仙资源。”秦铭一副看白痴的怼了武池一句。
“谁说我们要出手对付行文的了?不是有血山在前面帮我们挡么。”武池呵呵一笑,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三师兄,你的意思是……伺机而动?”木青青眸光一亮。
“老三之意,正合我意。”毒峰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秦铭脸色有些阴戾的看了武驰一眼,他看不清里面的弯弯绕绕么?
当然不是,他清楚的很,只不过他前不久有了另外一番机缘,再加上木青青收购的这株成熟的启灵草,宗门肯定会不吝赏赐,他进入筑基后期可谓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秦师兄,你似乎不是很乐意啊!”木青青呵呵一笑。
“这吴彪不仅是老大的对头,跟咱们几个也有过节,若是能弄死他,我肯定乐意。可……那吴彪有一头无限接近铜甲尸的铁尸,说他是半步铜甲尸也不为过。”秦铭有些犹豫的说道。
“半步铜甲尸!?你怎么知道的!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什么不告诉我们!”毒峰是一脸的不信。
“这个事情是上次我和武驰一起对上此僚,我用我的二级蛮牛兽自爆,才给我们两个创造一个活命的机会。
但是你逃走之后,我也跟着逃了,觉得吴彪应该不死也会失身受重伤,于是我又回去了。
果然如我所料,吴彪看上去情况不是很好,不仅发髻散乱,法衣残破不堪,嘴里还挂着血色,本想过去将至斩杀,可是却发现,原先挡在他身前的那具铁甲尸,它体身上的也露出大量的皮肤,那皮肤已经不是灰白色,而是黄色的。
看到我过来,虽然瘸了一条腿,但还能对着我嘶吼,那吴彪又放出两只铁甲尸朝我重来,我一看这种情况。我就知道我根本不是对手,于是就走了。”
“你为什么不早说?”武池嘶哑的声音响起,只是此时他的喉咙有些干涩。
“因为那次之后,他隐匿不出,我以为他受伤太重,顾忌你的存在,已经逃出了红岩坊市。再加上……”秦铭有些喃喃不知该如何说。
“难怪,自从上次以后,你很少提吴彪的事……老二,这吴彪必须死在你的手上,否则你的修为也只能到筑基后期了,之后,你的修为再难精进分毫。”毒峰无奈的摇摇头
“你此言何意?”秦铭双眼蓦然睁大,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难道你自己没发现,这吴彪已经让你产生了畏惧,无论你承不承认,他已经成了你的心魔,若他不死,你终生无望进阶结丹。”毒峰叹息一声。“若是你当日回来,就将此事告知我们,我们三人会对你进行排解,也不至于到此地步。”
秦铭此时的脸色极为阴沉,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他不愿意说么?当然不是,是他回来的时候得到了一件东西,这件东西足以震惊整个修仙界,只要他守住这个秘密,只要给他时间,他相信他将来就是天南修仙界的王者!
良久,秦铭才吐出一口气:“说说吧,这件事情我们怎么办?”
“我们做渔翁!在姓文的对战吴彪时,他不用符宝,我们就隐匿不出。”武池淡淡吐出这么一句,算是回答了秦铭的话。
“我以为我的铁背千足毒蜈,已经进阶到四级巅峰,再次遇到吴彪之时,能轻易将其斩杀。
没想到他的修为也有精进,就连那只四级铁甲尸都进阶成了半步铜甲尸。”毒峰看着趴在自己手臂的铁背千足蜈,语气悠悠的说道。“不过也好,或许让你吞了那具半步铜甲尸,你就能更进一步,成为五级灵兽了。”
“师兄,若是你的铁背千足蜈更进一步,那你不是就进阶结丹了?”木青青张嘴恭维道。“不过,那吴彪的事情的确好好处准备一下。”
毒峰点点头,手中的拐杖轻轻的砸了一下地面:“我说一下咱们几人的任务。
“老四,你派人监控好坊市的出入口,无论是姓文的修士,还是出现在坊市中的吴彪,他们两个一个都别漏了,要弄清他们随时的动向。
老三,你去灵兽堂一趟,多花费一些灵石,领取一些力气大的四级灵兽,还有火属性的灵兽,我们的目标是吴彪,这一次不能让他再跑了,否则我们真的没有机会了。
老二,你去阵法阁挑选上好的困阵或者幻阵,咱们慢慢收拾他们。我想这次应该是消耗战,你们准备好补充法力的灵丹。”
“是,老大!”三人齐声答应。
……
三日后,刘一所在的房间之中,四个木盒随意的扔在地面之上,离地三尺的地方,一根黑色的针状法器正悬浮在空中,其上灵光每一次闪烁,这针型法器就会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另外一个地方,遁速如瞬移一般。
一连十几次以后,刘一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惨白起来,一副法力亏空的样子。
只见地上的一个玉瓶,被无形之力包裹,徐徐飞到刘一的面前,他一把将瓶盖打开,将一滴灵乳吞入口中。
接着,漂浮在空中的针状法器,又开始如先前那般忽隐忽现,在这间不大的房间中变幻着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