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墓前的青石台阶上，还凝着未干的血渍。夕阳把那些暗红的痕迹拉得很长，像一道道凝固的泪痕，从广场一直蔓延到灵墓深处。萧玉尘半跪在凌岳长老的墓碑前，指尖轻轻抚过碑上“凌岳”两个刻字——那是他当年亲手为恩师刻下的，如今指尖触及的地方，却沾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死气，像是魔修残留的爪痕。
“师父，弟子无能。”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千斤重的疲惫，“没能护住宗门，没能护住您，也没能护住那些跟着我们的弟子。”
墓碑旁，那柄陪伴凌岳长老一生的青锋剑斜插在泥土里，剑穗早已被血浸透，在晚风中微微晃动，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极了恩师当年教他练剑时，剑风掠过竹林的声音。萧玉尘伸手握住剑柄，冰冷的触感顺着指尖传来，剑身上那道深可见骨的裂痕，是凌岳长老自爆前，为了挡下骨魔护法的死气留下的——那时的剑气有多凌厉，此刻的悲痛就有多刺骨。
“宗主，东侧阵眼的魔气清理完了，只是……”一名穿着灰袍的内门弟子快步走来，捧着一块破碎的阵盘，声音哽咽得几乎断成碎片，“魏长老留下的那枚阵盘，彻底碎了，连灵力都提取不出来了。”
那是魏沧澜长老的本命阵盘，是玄天宗传承了三百年的宝贝。当年萧玉尘初学阵法时，魏长老还拿着这枚阵盘，手把手教他如何感知阵眼的灵力流动，说“阵盘是死的，人心是活的，守住阵眼，就是守住人心”。可如今，阵盘碎成了七八块，每一块上都沾着黑色的魔气，连上面刻着的符文都失去了光泽。
萧玉尘接过阵盘碎片，指腹摩挲着上面模糊的符文，喉间像堵了一团滚烫的棉花。他想起魏长老自爆时那道金色的光雨，想起光雨过后，东侧阵眼重新亮起的光芒——那时他以为守住了阵眼，却没想到，那是长老用魂飞魄散换来的片刻安宁。
“都清理干净了吗？”他强压下喉咙里的哽咽，声音尽量平稳，“弟子们的尸体，都抬到灵墓了吗？”
“抬……抬过来了。”灰袍弟子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青石台阶上，“前山广场上的，后山密道外的，还有西侧阵眼的……一共三百二十七个，都抬到灵墓西侧了。楚师姐说，等您忙完，就给他们入殓。”
三百二十七。这个数字像一把钝刀，在萧玉尘的心上反复切割。玄天宗鼎盛时，弟子也不过千人，这一战，就折损了三分之一。他想起那个在演武场发抖的年轻弟子，想起那个用身体抱住白骨的炼气期小弟子，想起那个推开楚灵儿、替她挡下魔箭的内门弟子——他们的脸，有的清晰，有的模糊，却都带着对宗门的赤诚，永远地停留在了今天。
“我去看看。”萧玉尘站起身，把阵盘碎片小心翼翼地放进储物袋里，转身朝着灵墓西侧走去。
灵墓西侧的空地上，整整齐齐地摆着三百二十七具尸体。有的穿着蓝色的外门弟子道袍，有的穿着紫色的内门弟子道袍，还有几具穿着青色的长老道袍——是魏沧澜、凌岳、石坚三位长老的遗体，虽然已经残缺不全，却被弟子们用干净的白布仔细裹好，摆放在最前面。
楚灵儿正蹲在一具小弟子的尸体旁，用干净的布擦拭他脸上的血污。那是个只有十三四岁的小弟子，脸上还带着未脱的稚气，手中紧紧握着半截生锈的铁剑，剑身上还沾着白骨的碎屑。楚灵儿的动作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他，眼泪却一滴接一滴地落在小弟子的道袍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楚师姐。”萧玉尘走过去，声音很轻。
楚灵儿抬起头，眼睛红肿得像核桃，看到是他，连忙擦了擦眼泪，站起身：“宗主，您来了。这些弟子……都是为了守护宗门死的，我想给他们擦干净，让他们走得体面些。”
“做得好。”萧玉尘点点头，目光扫过那些尸体，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丹药还够吗？受伤的弟子怎么样了？”
“丹药还够，就是高阶疗伤丹不多了。”楚灵儿的声音带着疲惫，“重伤的弟子都安置在丹堂了，苏师姐和凌师姐在那里帮忙，云师妹也在用玲珑界的空间之力帮他们稳定伤势，只是……”她顿了顿，声音更低了，“有十几个弟子，伤得太重，就算用了高阶疗伤丹，也未必能挺过来。”
萧玉尘沉默着，没有说话。他知道楚灵儿的意思，高阶疗伤丹需要百年份的灵药炼制，玄天宗的药园在这次大战中被魔气毁了大半，剩下的灵药根本不够用。他伸手拍了拍楚灵儿的肩膀：“辛苦你了，再撑撑，等其他宗门的支援到了，丹药的事就能解决了。”
“嗯。”楚灵儿点点头，又蹲下身，继续擦拭小弟子脸上的血污。
萧玉尘站在那里，看着那些安静躺着的弟子，脑海里不断闪过他们生前的样子——有的在演武场练剑，有的在药园采药，有的在藏经阁看书，还有的围着他，问他修炼上的问题。可现在，他们都安静地躺在那里，再也不会笑，再也不会说话，再也不会问他问题了。
就在这时，后山灵脉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紧接着，一道黑色的雾气如同冲天的狼烟，从灵脉核心处窜了出来，瞬间笼罩了半个天空。雾气中，传来两道熟悉又刺耳的声音，像指甲刮过青石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
“萧玉尘！你的宗门都成这样了，还躲在哪里哭丧？”
“那些长老弟子的魂魄味道真不错，尤其是那个剑修老头，魂魄里的剑意，炼化成傀儡最是好用！”
是噬魂护法和骨魔护法！
萧玉尘猛地抬头，眼中瞬间燃起滔天怒火。他明明记得，石坚长老自爆时，已经把噬魂护法的黑雾打散了大半，凌岳长老的自爆也炸碎了骨魔护法的大半身躯，这两个魔头怎么可能这么快恢复？
还没等他想明白，那团黑雾已经朝着灵墓的方向飘了过来。雾气中，两道身影逐渐清晰——噬魂护法的黑雾比之前稀薄了不少，可雾中伸出的鬼手却比之前更多了，每一只鬼手上都缠着一道微弱的光团，那些光团，赫然是玄天宗弟子的魂魄！有的光团还在挣扎，发出凄厉的尖叫，正是刚才被抬到灵墓的弟子魂魄！
而骨魔护法，他的白骨身躯上缠着厚厚的黑色魔气，断裂的肋骨处不断渗出绿色的死气，眼窝中的鬼火比之前更加猩红。他的骨杖上，还挂着几具小小的白骨——那是刚才那个十三四岁小弟子的骨架！骨杖一挥，那些小骨架竟然动了起来，朝着灵墓前的弟子们扑去。
“畜生！”萧玉尘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胸中的悲痛瞬间被愤怒点燃，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他猛地拔出插在凌岳长老墓碑旁的青锋剑，虽然剑身上有裂痕，却依旧散发着凛冽的剑气。
“宗主，小心！”楚灵儿连忙站起身，挡在萧玉尘身前，手中握着一枚疗伤丹，“这两个魔头伤势未愈，我们一起上！”
灵墓前的弟子们也纷纷站起身，有的握着剑，有的握着法器，虽然身上都带着伤，却都坚定地看着那团黑雾，眼中没有丝毫畏惧——他们已经失去了太多，现在，他们要守住最后一片净土，守住同门的魂魄。
“都退下！”萧玉尘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他将青锋剑横在身前，金色的灵力从体内涌出，顺着剑身蔓延开来，将剑身上的裂痕暂时修复，“这两个魔头，是冲我来的。他们杀了我们的长老，杀了我们的弟子，还敢亵渎他们的魂魄，这笔账，我必须亲手算！”
“可是宗主，你已经耗尽了大半灵力，身上还有伤……”楚灵儿还想劝说，却被萧玉尘的眼神打断。
萧玉尘的眼中，此刻只剩下愤怒和决绝。他看着黑雾中的噬魂护法和骨魔护法，声音像淬了冰：“我是玄天宗的宗主，守护宗门是我的责任，为长老弟子报仇，也是我的责任。今日，就算拼了这条命，我也要让这两个魔头，为他们做的事付出代价！”
说完，他猛地将青锋剑抛向空中，双手结印，口中默念法诀。玄天鉴从他的储物袋中飞出，悬浮在他的头顶，金色的光芒如同太阳般绽放，将整个灵墓都照得如同白昼。那些金色的光芒，不仅驱散了周围的魔气，还将灵墓前那些弟子的身体护住，形成一道金色的护罩。
“楚师姐，带弟子们退到护山大阵后面，看好灵墓，看好同门的尸体，不要让任何魔气靠近。”萧玉尘的声音从金光中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凌寒霜、苏媚儿、云梦瑶，你们也退回去，照顾好受伤的弟子，守住阵眼。”
“萧大哥，我能帮你！”云梦瑶的声音从主峰方向传来，她的身影快速跑来，玲珑界在她掌心闪烁着蓝光，“我能用空间能力困住他们，还能帮你转移他们的攻击！”
“萧大哥，我的冰系灵力能克制魔气，让我跟你一起上！”凌寒霜也带着伤跑了过来，冰魄剑在她手中闪烁着冰蓝色的光芒，肩膀上的伤口还在渗血，却丝毫没有影响她的决心。
苏媚儿则直接冲到萧玉尘身边，销魂索在她手中舞动，红色的灵力如同火焰般燃烧：“萧大哥，我们说好要一起守护宗门的，你不能一个人去拼命！”
萧玉尘看着身边的几人，心中一阵温暖，可更多的是决绝。他知道，这两个魔头虽然伤势未愈，可实力依旧是渡劫期，凌寒霜和苏媚儿已经耗尽了大半灵力，云梦瑶的灵力还没恢复，他们留下来，只会白白牺牲。
“听话，退回去。”萧玉尘的声音软了下来，却依旧带着坚定，“你们是玄天宗的希望，不能有事。守住宗门，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他看向云梦瑶，“梦瑶，用你的空间能力看好灵脉核心，不能让他们污染灵脉。”又看向凌寒霜和苏媚儿，“你们帮楚师姐照顾好受伤的弟子，守住护山大阵。”
说完，他不再给他们反驳的机会，猛地催动玄天鉴。金色的光芒瞬间化作一道巨大的光柱，将他包裹其中。光柱冲天而起，带着凛冽的剑气，朝着噬魂护法和骨魔护法冲去。
“哈哈哈！萧玉尘，你这是找死！”噬魂护法的黑雾猛地翻涌，无数只鬼手朝着光柱抓来，每一只鬼手上都带着噬魂的死气，“你的灵力都快耗尽了，还敢跟本座硬碰硬？”
骨魔护法也挥动骨杖，地面裂开一道道缝隙，无数沾着血污的白骨从缝隙中爬出，这些白骨有的拿着剑，有的拿着刀，还有的拿着盾牌，赫然是玄天宗弟子的骨架！它们朝着光柱扑去，口中发出无声的嘶吼，眼中闪烁着绿色的鬼火。
萧玉尘在光柱中，看着那些扑来的白骨，心中的愤怒更甚。那些白骨，都是他的弟子，都是为了守护宗门而死的弟子，可现在，却被骨魔护法炼化成了傀儡，用来攻击自己的宗门。
“你们这些魔头，不仅杀了他们，还要亵渎他们的尸体，今日，我定要让你们魂飞魄散！”
萧玉尘猛地将青锋剑握在手中，金色的灵力顺着剑身涌入，剑身上的裂痕瞬间被金色的光芒填满，散发出比之前更凛冽的剑气。他挥动青锋剑，一道金色的剑气如同瀑布般落下，朝着那些白骨斩去。
“嗤嗤——”
剑气所过之处，那些白骨瞬间被劈成碎片，绿色的鬼火也随之熄灭。可白骨的数量实在太多，刚劈碎一批，又有新的白骨从地缝中爬出来，根本杀不完。
噬魂护法的鬼手也抓住了光柱，黑色的死气顺着光柱蔓延，想要侵蚀萧玉尘的灵力。萧玉尘只觉得体内的灵力一阵滞涩，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运转起来越来越困难。
“萧玉尘，你以为凭你一个人，能挡住我们两个？”骨魔护法的声音带着冷笑，他的骨杖猛地朝着地面一砸，一道绿色的死气从地缝中涌出，朝着萧玉尘的脚下窜去，“你的长老死了，你的弟子死了，你就是个孤家寡人，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
“孤家寡人又如何？”萧玉尘的声音带着决绝，他猛地将体内剩下的灵力全部注入青锋剑，剑身上的金色光芒瞬间暴涨，“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绝不会让你们踏过玄天宗的山门半步！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绝不会让你们亵渎我的同门！”
他猛地跃起，青锋剑在手中划出一道金色的弧线，剑气如同圆形的光环，朝着噬魂护法和骨魔护法同时斩去。光环所过之处，黑雾被劈成两半，白骨被斩成碎片，绿色的死气也被金色的光芒驱散。
噬魂护法和骨魔护法没想到萧玉尘会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纷纷向后退去。噬魂护法的黑雾中，传来一阵凄厉的尖叫：“这不可能！你的灵力明明快耗尽了，怎么还能发出这么强的攻击？”
“因为我心中有恨，有怒，有对宗门的执念！”萧玉尘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响起，他握着青锋剑，一步步朝着两个魔头走去，金色的光芒在他周身环绕，像一尊不可战胜的战神，“这些恨，这些怒，这些执念，就是我最大的力量！”
他猛地冲向噬魂护法，青锋剑直指黑雾的核心。噬魂护法连忙用鬼手抵挡，可金色的剑气瞬间穿透了鬼手，刺进了黑雾中。黑雾发出一阵剧烈的震动，无数只鬼手在黑雾中挣扎，像是要挣脱黑雾的束缚。
“啊——我的魂魄！”噬魂护法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黑雾瞬间收缩，朝着灵脉的方向逃去，“萧玉尘，你给本座等着，本座一定会回来报仇的！”
“想跑？没那么容易！”萧玉尘怎么可能放过他，他猛地催动玄天鉴，金色的光芒化作一道巨大的手掌，朝着黑雾抓去。手掌抓住黑雾的一角，金色的光芒瞬间涌入黑雾中，将黑雾中的鬼手一一驱散。
骨魔护法见状，连忙挥动骨杖，一道绿色的死气朝着萧玉尘的后背射去：“放开噬魂护法！”
萧玉尘早有防备，他猛地转身，青锋剑横在身后，挡住了那道死气。死气落在剑身上，发出滋滋的声响，金色的光芒上留下一道黑色的痕迹，可很快就被金色的光芒修复了。
“你的对手是我！”萧玉尘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朝着骨魔护法冲去，青锋剑在手中旋转，形成一道金色的剑风，朝着骨魔护法的白骨身躯斩去。
骨魔护法的骨杖猛地挡住青锋剑，白骨与金剑碰撞，发出刺耳的金属撞击声。骨魔护法的白骨身躯被震得向后退了几步，眼窝中的鬼火闪烁了几下，显然是没想到萧玉尘的力量这么强。
“你以为就凭你，能打得过我？”骨魔护法的声音带着不屑，他的骨杖上突然伸出无数根细小的骨头，朝着萧玉尘的四肢缠去，“你的灵力已经快耗尽了，撑不了多久了！”
那些细小的骨头如同毒蛇般，瞬间缠住了萧玉尘的四肢。萧玉尘只觉得四肢一紧，灵力运转更加困难了。他试图用剑气斩断那些骨头，可那些骨头被魔气包裹着，根本斩不断。
“萧大哥！”云梦瑶的声音突然响起，一道蓝色的空间裂缝出现在萧玉尘身边，裂缝中伸出一道蓝光，将缠住萧玉尘四肢的骨头一一切断，“我来帮你！”
“梦瑶，谁让你过来的？”萧玉尘皱了皱眉，心中一阵担忧，“快回去！这里危险！”
“我不回去！”云梦瑶的脸色虽然苍白，却依旧坚定，“玲珑界的空间之力能克制他们的魔气，我能帮你！”她说着，手中的玲珑界蓝光暴涨，一道空间网络朝着骨魔护法笼罩而去，“萧大哥，我困住他了，你快攻击！”
空间网络瞬间将骨魔护法笼罩，骨魔护法的白骨身躯被空间之力紧紧束缚，动弹不得。他眼中的鬼火剧烈闪烁，发出愤怒的咆哮：“该死的空间修士！放开本座！”
萧玉尘知道这是绝佳的机会，他猛地将体内最后一丝灵力注入青锋剑，剑身上的金色光芒瞬间达到了顶峰。他举起青锋剑，朝着骨魔护法的白骨身躯狠狠斩去：“骨魔护法，这一剑，是为了魏长老！”
“嗤——”
金色的剑气瞬间穿透了骨魔护法的白骨身躯，将他的骨架劈成两半。绿色的死气从断裂处涌出，在空中消散。骨魔护法的眼窝中的鬼火闪烁了几下，彻底熄灭了，只剩下两堆散落的白骨。
解决了骨魔护法，萧玉尘连忙看向云梦瑶：“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云梦瑶摇了摇头，脸色苍白地笑了笑：“我没事，就是灵力有点耗尽了。”她说着，身体晃了晃，差点摔倒。
萧玉尘连忙扶住她，心中一阵自责：“都怪我，不该让你冒险的。”
“不怪你，我是玄天宗的一份子，守护宗门也是我的责任。”云梦瑶靠在萧玉尘的怀里，声音带着疲惫，“噬魂护法跑了，我们要不要追？”
萧玉尘看向灵脉的方向，噬魂护法的黑雾已经快消失在灵脉核心处了。他知道，灵脉核心是玄天宗的根基，如果被噬魂护法污染了，整个玄天宗都会毁于一旦。可他现在灵力已经耗尽，云梦瑶也虚弱不堪，根本追不上噬魂护法。
“不用追了。”萧玉尘摇了摇头，扶着云梦瑶朝着灵墓的方向走去，“灵脉核心有护阵守护，他暂时攻不进去。我们先回去，等恢复了灵力，再想办法清理灵脉中的魔气。”
回到灵墓前，凌寒霜、苏媚儿和楚灵儿连忙迎了上来，看到萧玉尘和云梦瑶都没事，才松了一口气。
“萧大哥，你没事吧？”凌寒霜连忙检查萧玉尘身上的伤口，看到他手臂上的伤口又崩裂了，眼中满是担忧，“快，我给你包扎一下。”
苏媚儿也拿出一枚高阶疗伤丹，递给萧玉尘：“这是最后一枚高阶疗伤丹了，你快服下，恢复一下灵力。”
萧玉尘接过疗伤丹，服了下去，一股暖流瞬间从丹田处蔓延开来，缓解了他体内的疲惫。他看着眼前的几人，又看了看灵墓前的弟子们，心中满是感慨：“谢谢你们，有你们在，真好。”
“我们是一家人啊。”楚灵儿笑了笑，眼中却带着泪水，“宗主，我们一定会守住玄天宗的，一定会为长老弟子们报仇的。”
萧玉尘点点头，目光看向灵脉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知道，这场战斗还没有结束，噬魂护法还在，幽冥老祖还在，万魔通道的危机还没有解除。但他不再孤单，因为他身边有一群并肩作战的伙伴，有一群坚守宗门的弟子。
“嗯，我们一定会的。”萧玉尘的声音带着坚定，“从今天起，我们要更加刻苦修炼，提升实力。总有一天，我们会彻底消灭魔修，为死去的同门报仇，守护好我们的宗门，守护好中州的太平！”
夕阳渐渐落下，金色的余晖洒在玄天宗的山门之上，将地上的血渍染成了暗红色。灵墓前的弟子们，虽然身上都带着伤，却都坚定地看着萧玉尘，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