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你是我的，谁也不能把你抢走，林默，林默。”苏清歌似喃呢，又似警告，带着偏执，不断重复。
林默紧紧抱着她，吻着她汗湿的鬓角，声音因之前的激情沙哑，却无比坚定：“我是你的，学姐，从来都是，也永远都是。没有别人，只有你。”
苏清歌没有回应，只是更紧地缩进他怀里，像寻求温暖的幼兽。
林默抚摸着怀中人微微颤抖的脊背，眼神深沉而怜惜。
他知道，他需要给学姐更多的时间和安全感，来抚平她内心深处那近乎病态的不安。
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敞开胸怀，全全承接学姐的爱意。
林默彻底醒的时候，已经分不清时间了。
他揉了揉发酸的大腿，看了看身上的吻痕，低声长叹一声，“还得练啊！”
身边的人似乎感受到声音，环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颈窝，轻轻蹭了蹭。
无声的亲昵让林默心头发软，他低笑着将她搂紧。
“学姐，你再不去公司，陈悦就要过来砍了我的头。”林默拿起旁边静音的手机。
屏幕上是触目惊心的99+未接来电和同样数量的未读信息。
怀里的人却只是发出一声模糊的轻哼，像只慵懒的猫咪，又往他怀抱钻了钻，全然不为所动。
“学姐，我得去系主任那儿报到一趟。”林默轻声说，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她的长发，带着娇哄意味，“下学期不住宿舍，勤工俭学的工作也得提前说明不做了。”
“系主任以前帮了我很多，我该去当面道谢。”
“周浩一个人扛了这么久，我还得去公司看看。”说起这个，林默有些汗颜。
创立公司至今，他除了拉过几个单子，其他都是周浩在承担。
必须好好感谢他。
“去之前，还有什么话想说吗？”苏清歌半个身子靠在林默身上，眼神幽暗。
林默想起来了，还有一件重要得事情解释。
他倒是也没想隐瞒。
经历这么多，他对苏清歌有绝对的信任感。
林默搂住苏清歌的腰，将人往上提了提，拿出手机，很快进入一个白色页面。
上面不断跳动着各国语言。
“我父母意外过世后，我被拐卖到了俄国，被迫当了扒手，有一次因为没偷到东西，被绑在冰天雪地里挨冻，是路过的维奇给我灌了一口酒，又给了热饼，才没被冻死。”
“他总是在路边画画，卖了钱就买酒，偶尔会分我一些吃的，他只是个落魄的流浪画家。”
“后来有一次，我按命令去指定地点放置‘私货’，却意外看到维奇出现了——虽然他粘着假胡子，打扮得像换了个人。”
“他正要拿的时候，看到了我，我冲他摇了摇头，他犹豫片刻，转身正要走，就被人一枪打中。”
“幸好他躲闪了一下，没有致命。”
“他救过我，我只想还他一命，趁着混乱，带他去了一个藏身地方。”
“那时我才知道，他专门黑吃黑，拦截交易的私货。这次是遭人算计。”
“他说这些货物交易，都是违法的，他是正义的，拦截的东西，会销毁，会匿名交给警局，既然身份暴露，他索性不再瞒我，开始教我一些技术。”
“我学的很快。”林默笑了起来，垂眸看向苏清歌，“甚至很快在破解网站、追踪交易的速度上超过了他。”
“他说过，等他挣得再多点，就把我赎走。”
林默不自觉抱紧了苏清歌，声音也低了几分，“可我没等到。”
“总统亲自下令打击走私贩卖，我们的老巢被端了，无人管辖我们这些孩子，我想去找维奇，却发现他奄奄一息，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指着房间一角。”
“我只找到一个本子和他关于网站的信息，我利用这些信息，掌控网站，将网站逐渐成了暗网。“
“但我从不露面，只将华国的信息提供给警察。”
林默长长舒了口气。
这个秘密，他从未对别人说过，如今，竟然有了这般能信任的人。
心里极为高兴。
“是不是很冷？”颈间传来温热的湿意，苏清歌闷闷的声音响起。
林默很快就反应过来，苏清歌问的是差点冻死的那晚。
心口瞬间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酸涩而又滚烫。
回抱住苏清歌，好半天，才平稳情绪，笑着说道：“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很暖。”
“那个维奇，是不是并非正义？”苏清歌抱着林默，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
“这你都能听出来？”林默有些意外。
苏清歌白了他一眼，“他若真是正义，又怎么会让你卷入其中。”
“也是他死后，我从他隐藏的日记里才知道，他拦截的私货，有些还没处理掉，我便将所有东西都埋了起来。”
“所以，格里先生一直想要找到你，是想得到维奇留下的东西？还是真的想从你这里，获得一些慰藉？”苏清歌神色严肃了几分。
“我不确定。”林默有些不确定，“但他对维奇的思念，不像假的。”
“或许，他太自信，自信他的儿子维奇，不会将秘密告诉我一个小孩子，所以，他从我这里从未探到任何消息，便也放弃了。”
林默回忆，格里先生每次都会提起维奇接触网络的事情，他没接话，好似什么都不知道。
而他在华国的贫困的生活，一查便知。
若是他真拿到维奇的东西，又怎么会生活的这般穷苦。
所以，格里先生确定从他这里得不到有效信息。
或许只想从他这里要一丝慰藉吧。
林默一股脑，将自己得事情全部交代了。
“叮叮叮。”手机连续急促的提示音打断了林默的思绪。
林默扫了一眼自己的手机，猛然瞪大眼睛。
连续十条短信，全是银行的到账通知。
来自苏清歌的转账，金额累计高达千万。
“学姐，你…你这是干什么？”林震惊地看向苏清歌。
苏清歌不语，从旁边抽屉里翻了几下，又翻出一张卡，递给林默。
“我要你快乐，要你幸福，要你从此再无烦忧。”
林默看着面前的卡，心里说不出的澎湃。
“那我现在就想要‘幸’福。”他故意咬重某个字音，随即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将她再次压进柔软的床榻。
苏清歌意外的顺从，任由林默换各种样式，全程配合。
结果就是两人手机全部关机，直到再次天亮，才开机。
林默都没敢看手机信息，直接揣兜里。
到了学校门口，两人在车里难舍难分地纠缠了好一会儿，林默才下车，往主任办公室走。
他并未注意到，在校门后面，有四个男生注视着他走远得背影。
“苏少，他就是林默。”三个男生围着一个高大健壮的男生。
男人留着利落的短发，右侧头皮精心剃出一道独特的符号纹样，带着墨镜，肌肉将黑色短袖绷的紧紧的。
他叼着一根烟，旁边立刻有人殷勤地为他点上火。
看着林默走远的方向，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有意思，我亲爱的姐姐，竟然爱上了演戏。”
旁边人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赶忙附和道：“听说林默去俄国陪女明星，苏学姐亲自去把人带回来，每天亲自接送，看的可严了。”
另一个补充道：“还听说他开公司的启动资金，全是学姐给的。他就是个吃软饭的。”
被叫做苏少的男人慢慢吐了一口烟，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兴奋而扭曲。
“是吗？”他轻笑一声，阴森冰冷，“那我这个做弟弟的，可得好好帮我姐姐，验验这个男人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