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1号的对接,组装,测试工作,在专家们的努力下紧锣密鼓的进行着。
随着时间的流逝,裴溯溟带领团队从胡杨林市一路安装监控,到达了库布齐沙漠附近。
而冷云浣则每天跟专家们一起,解决希望1号的相关问题。
转眼又是一个年二八,眼看希望1号已经完成了上架,开始做最后的测试了。
预计升空发射时间是大年初一的下午14:28分。
这也预示着冷云浣不能跟裴溯溟一起过春节了。
冷云浣跟裴溯溟在电话里说了具体安排后,问要不要打电话跟公公婆婆说一下两人的行程,解释一下不能一起过年了。
谁知裴溯溟大包大揽的说不用,
“我昨天刚跟我母亲通过电话,程薇女士说她很抱歉今年不能跟我们一起欢度春节了。”
“虽然她也身在蒙省,但我们在西,她在东,今年过年他们医院安排了阿尔山地区的赤脚医生培训,还有部队卫生所的搭建工作。”
冷云浣心里还是被震动了一下,身为医生和军属的双重身份,程薇已经好几年不能跟家人欢聚一堂了。
“还有我爸,老裴同志今年要去参加南海潜艇的下海仪式,国家准备搞的声势浩大一些,还要配合三天的演习,所以他也没空。”
冷云浣终于在这一刻对于军人家庭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和了解。
“我媳妇儿,如今在甘省,我在蒙省,都在为了祖国的建设和未来努力,我们虽然天各一方,但心在一起。”
“浣浣,谢谢你愿意嫁给我。”
这是裴溯溟为数不多的真情告白,说的冷云浣心里很是熨帖。
“那就老规矩,一起过正月十五吧!”
裴溯溟欣然同意。
除夕夜,全国各地都是一片欢声笑语,爆竹声声辞旧岁,锣鼓喧天迎新春。
酒泉卫星基地发射中心,人手一个铝饭盒,大家一边吃着饺子,一边迎接新年的钟声。
南海军区,在结束了一天的演习后,裴海阔接到了领导电话,说小日子和棒子都提出要睦邻友好。
阿尔山卫生所里,程薇跟医务组一起过节,炖羊肉,烧麦,杀猪菜,配砖茶,这里的饮食习惯一半蒙省,一半东北。
伊克昭盟帐篷里暖融融的,战士们唱着家乡小调喝着羊杂汤,吃着馍馍,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欢笑。
……
大年初一下午14:28分,一声巨响,我国第一颗监控卫星腾空而起,改变了历史的轨迹。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冷云浣都在协助专家们调整卫星的轨道,覆盖网络,调试已经安装的监控。
从此在卫星航天领域,我国不再受制于人。
正月十二,冷云浣谢绝了专家们的挽留,又拒绝了车辆相送,独自走出了酒泉卫星发射基地。
下一秒他出现在了甘其毛都,跟裴溯溟汇合。
裴溯溟当时正在帐篷里休息,碎星老爷子跟着战士们去安装监控了,所以帐篷里没有其他人。
冷云浣凭空出现刚好在裴溯溟身后。
她刚出现时气流产生了变化,多年训练形成的肌肉记忆,让裴溯溟的手第一时间摸上了枪托。
然而下一秒冷云浣身上特有的冷香传来,裴溯溟一阵欣喜,刚要转身就被一双纤细温暖的手从身后蒙住了眼睛。
“猜猜我是谁?”
“你是我媳妇儿。”
裴溯溟一把拉下冷云浣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口,然后把自己的头靠在了冷云浣的手臂上。
“想你了,很想很想……”
冷云浣嘴角弯起,下一秒他们出现在了房车空间里。
裴溯溟几乎是进入空间的一瞬间,就反客为主的把冷云浣压在了沙发上……
他俯身下来的时候,冷云浣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那个吻很长很长,两人都有点忘我,有点停不下来,直到冷云浣听到有人掀起帐篷布帘的声音,才推了推裴溯溟。
来人发现帐篷里没人,又退了出去,刚好给了两人缓冲的时间,她们整理好头发和衣服,出了房车空间。
监控的安装一切顺利,队伍从满都拉口岸,一路沿着331国道向北经过二连浩特、达来苏木、阿巴嘎旗、吉尔嘎都图苏木、阿尔善宝力格、嘎达布旗、萨麦苏木到达阿尔山。
但不巧的是,他们到达阿尔山的第二天程薇就要启程去锡林郭勒继续卫生站的建设工作了。
所以队伍到达阿尔山后,也只来得及跟程薇一起吃一顿晚饭。
阿尔山地处偏远没有国营饭店,冷云浣两人就在程薇的宿舍里一起陪她吃饭。
吃的是冷云浣事先从房车空间里拿出来的炸酱面。
程薇离开京市也有个把月了,对于炸酱面甚是想念,三人一边吃一边唠家常,其乐融融的,一点也不显得生分。
主要是程薇会捡一些不涉密,又是冷云浣比较关心的问题聊。
“我出发前也不知道有没有可能遇见你们,就提前去看了你外公外婆。”
“他们身体都挺好的,你大表哥苏御,应该是计划今年年中结婚,二表哥苏哲在去年年底的全军大比武中靠过人的听力取得了侦查组第一的好成绩。”
“原本霍千山开心的不行,结果被宋义以潜艇需要听力好的人才为名,给打报告要走了。”
“你都不知道,老裴说霍千山的脸整整黑了三天。”
冷云浣知道苏哲的事,也是当时霍千山气不过跟她在终端上说的。
不过聪明人不能冷场所以她适时的笑了,
“霍伯伯的脸已经那么黑了,爸还能看出来更黑,想必是真的很生气了。”
“哈哈哈,老霍要是听到你说他黑,肯定更气。”
冷云浣伸手抓住程薇的衣袖摇了摇,
“妈,你不要告诉他,这是咱们的秘密。”
程薇拍了拍她的手,
“北方风沙大,天气干冷,你别碰水,有什么洗衣服,要碰水的活儿,都让裴溯溟去做,他一个男人不怕生冻疮,不怕冷,不怕累。”
裴溯溟咽下嘴里的面条,表示抗议,
“程薇女士,你还记得我是你亲生的吗?”
程薇二话不说伸手就敲了他脑门一记暴栗,嗔怪的看了他一眼。
又拉着冷云浣叮嘱她,
“女人不能着凉,要多穿,他不怕冷,让他给你捂脚,倒洗脚水。”
冷云浣笑眯眯的应着。
裴溯溟已经放弃挣扎了,他也乐得见自己母亲跟媳妇儿相处融洽。
不像去年年底终于打报告结婚的沈国良和关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