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闹到妇联,郭大撇子可没好果子吃。
这属于侮辱妇女!
要说秦淮茹确实不简单,轻轻松松就让郭大撇子认了栽。
何雨柱觉得自己从前是真傻,每次替秦淮茹出头,还真以为这寡妇柔弱无助。
这种女人,哪可能简单?
要是她真不想被人欺负,随便去妇联走一趟,那些在她身上占过便宜的人,个个都得倒霉。
妇联的那些同志一个个都强势得很,四合院的许大茂不就曾被她们治得服服帖帖的?
秦淮茹专挑好的拿,白面馒头和肉菜一样不少,让郭大撇子心疼得直咧嘴。
刘岚在一旁笑着:“郭大撇子,还爱乱说话不?活该!”
她一向站在女工这边,压根不在意秦淮茹做了什么,也不担心郭大撇子敢不给饭票——除非他以后不来一食堂吃饭,否则财务那边照样能从他工资里扣,说不定还得罚钱。
食堂的票,可不是想赖就能赖的。
郭大撇子只好老老实实交票,交完身上票也不够吃了,只好找工友借了点,打了两个窝窝头凑合一顿。
马华傻乎乎地问何雨柱:“师父,您不是和秦淮茹一个院儿的吗?她脸上那伤咋弄的?”
刘岚一听就抬腿踢了他一脚:“就你话多!眼里没活儿啊?”
陈师傅也接话:“该!一点眼色都没有。”
食堂里谁不知道何雨柱和秦淮茹那点事儿,平时都尽量不提,偏偏马华没心眼,还跑去问何雨柱。
何雨柱笑了笑:“你去一车间看看就明白了。
说是猫抓的,可我们院昨晚有俩人被抓——秦淮茹和易忠海。
听说院里有只爱抓人的猫,我看那猫就跟秦淮茹家有仇。
前些天她儿子想偷我晒的咸鱼,也被挠了。
反正我没见过那猫,它也没挠过我。”
他这话说得含糊,却留足了让人琢磨的余地。
马华大声接话:“师父,他俩不会真有一腿吧?”
刘岚抓起个窝窝头塞进他嘴里:“吃还堵不住你的嘴!”
差点没把马华噎着。
陈师傅提醒:“这话可不能乱传。
何主任只说两人都被猫抓了,别的啥也没讲。
要传出去,责任可全是你的。”
马华赶紧改口:“我随口说的,开玩笑的。”
何雨柱对马华的印象又差了一分——这人,将来怕是靠不住。
另一边,秦淮茹美滋滋地端着两个饭盒回到一车间。
她把饭盒递给易忠海:“一大爷,快吃吧。”
易忠海一看菜色丰富,问:“票不够吧?”
秦淮茹说:“没事,郭大撇子付的。
你的票我还你。”
其实她压根没打算还——易忠海还占了便宜呢,没让他补票就不错了。
易忠海忙说:“不用不用,是我占便宜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
“这人说话不干不净,我吓唬他一下,他就乖乖帮我打饭。
我还顺手让他请了一顿。
估计他今天中午连饭票都没了。”
秦淮茹语气得意。
“以后这种事少做。
郭大撇子那种人心眼小,你今天让他吃亏,他往后在车间准会找机会报复。
你干活时候注意点,别让他抓到错处。”
易忠海看得明白,车间里谁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有数。
果然,郭大撇子回到车间时脸色铁青。
一向只有他占别人便宜,这回居然被秦淮茹摆了一道。
【你们等着!别以为你们那点事我看不出来。
别让我逮着机会,否则早晚叫你们游街示众!】
郭大撇子满腹怨气的心声,被刚好在外溜达的何雨柱听得清清楚楚。
秦淮茹那点小聪明,其实是在给自己挖坑。
何雨柱懒得理会这种狗咬狗的事,闹得越凶越好。
杨厂长找何雨柱过去一趟。
“小何,大领导明天家里有客人。
你把食堂工作安排好,明天上午司机去接你,直接去大领导家。
明天不用来厂里,忙完了司机会送你回去。”
杨厂长说道。
“要不我骑车去吧,路也不远,地方我也认得。
您让大领导那边跟门卫说一声就行,省得司机来回跑。
您平时办事也需要用车。”
何雨柱提议。
“那你别耽误事,早点过去。
大领导对你印象挺好,以后多走动。”
杨厂长也没跟他客气。
轧钢厂规模大,从厂区最远的地方走过来得一个小时,没车确实不方便。
杨厂长原本打算第二天骑自行车,既然何雨柱自己能骑车去,那是最好。
“您放心,我一早就到。”
何雨柱应道。
“这事办好了,我想办法给你弄张手表票。
有块表看时间方便。”
杨厂长又说。
“那是,有手表的话,食堂开饭时间也能更准点。”
何雨柱笑着接话。
其实食堂里本来就挂着钟,抬头就能看见时间。
“今天准你假了,把食堂安排好就早点回去。”
杨厂长说道。
何雨柱回到食堂安排妥当,便提前下了班。
现在陈师傅担任班长,何雨柱轻松不少。
只要没有招待餐,他不在食堂也没问题。
何雨柱骑上车,想四处转转,看能不能再遇见有灵性的动物。
何雨柱记得刚被暗算时,似乎能听见蚂蚁的声音,那几只蚂蚁大概是有灵性的。
但蚂蚁就算有灵性,也不顶什么用。
他想,要是动物聪明些,有灵性的可能性或许更大。
只是如今街面上几乎看不到养鸟遛狗的人了。
谁还敢呢?有这习惯的多半是旗人。
被人瞧见,准得被扣上资本家或封建残余的帽子。
偷偷养狗养鸟的人肯定还有,但都是私下里养,不敢声张。
因此,以前的那些虫鸟市场,如今早已不见踪影。
何雨柱骑车出了轧钢厂,还没到老官园那块虫鸟市场的地儿,就遇上点动静。
【不对劲,到底是哪里露馅了?是老魏还是我自己出了纰漏?怎么被盯上了?后面那女的身上带了枪,肯定是警员。
不能让她活着,得引到前面胡同里解决。
这儿我熟,灭了她才好脱身。
】
何雨柱脑海中闪过一幅画面:弯弯曲曲的胡同,四通八达,有一段长巷人迹罕至。
那人躲在暗处,接着白诗雨走了过来——何雨柱认得她。
白诗雨一进巷子,就找不到对方的踪影。
她正四处张望,那人猛地从背后扑出,匕首直刺她脖颈……
何雨柱连忙朝那人看了一眼。
咦?这不是联谊会上那男的吗?原来白诗雨已经找到他了。
白诗雨跟在男人身后十几米处,看似跟踪得挺有经验,可连何雨柱这外行都看得出来她在盯人。
那男的突然一闪身钻进旁边的胡同,白诗雨见状急忙加快脚步跟上去。
何雨柱赶紧上前拦住了她。
“白同志,忙着呢?”
何雨柱咧嘴一笑。
“让开,我有任务。”
白诗雨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自己在执行公务。
何雨柱跳下自行车:“我懂你意思。
但别追了,他肯定在前头埋伏。
你进去就危险,这人手段狠。”
“我不是开玩笑,你再妨碍我,放跑了特务,你得坐牢的。”
白诗雨压低声音,语气严厉。
“那我跟你一起去。”
何雨柱从路边捡了根木棍攥在手里,又悄悄抓了把沙子。
白诗雨急了:“你别给我添乱。”
“我不能看着你去送死。
那巷子我熟,里面弯弯绕绕的,他又是这一带混的,地形比你熟。
你进去一转,他从背后下手,你根本躲不掉。”
何雨柱说道。
白诗雨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便把配枪掏出来握在手中。
何雨柱其实很怕死,但又不忍心看白诗雨白白送命。
咬咬牙,他还是跟了上去。
白诗雨停下脚步,回头瞪他:“你跟来干什么?不怕死吗?”
“怕死。
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送命。
你生得这样好看,死了多可惜。
若我救了你,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何雨柱问道。
“做梦!”
白诗雨若不是在追捕特务,真想将何雨柱摁在地上痛打一顿。
这等紧要关头,他竟还有心思耍贫嘴。
何雨柱仍紧跟在白诗雨身旁,觉得手里的棍子不顶用,又换了块板砖攥在手中。
白诗雨拿他没办法,只得暗忖待擒住特务后,定要好好教训他一番。
倒不是要抓何雨柱——若非他提供的线索,她根本发现不了这条线。
那个老魏也已有人调查,问题似乎不小。
老魏在前朝当基层官吏时看似清白,却无人能说清他之前的经历。
相识者对他过往一概不知。
49城和平解放多年,人事大多有迹可循。
唯独老魏如同凭空出现,突然被安插进基层官吏队伍——这分明是特务机构安插钉子的手法。
因此何雨柱算是有功之人,无论是这个神秘人还是老魏,都是他提供的线索。
白诗雨瞪了何雨柱一眼,无可奈何地任由他跟着。
何雨柱突然抢步到白诗雨身前。
堂堂男子汉,岂能眼看女子冒险擒凶。
【怎么多了一个人?过路的?】
刚进巷子,何雨柱就听见那神秘男子的心声。
随后浮现的画面中,他与白诗雨一前一后出现在那人视野里。
借由这个画面,何雨柱锁定了特务藏身之处,却未转头张望,只放缓脚步前行。
白诗雨也不是省油的灯,虽不知特务具体位置,却已感知到危险。
【这人不像警察,怎会和那女子同行?莫非是附近住户?】
马克新以为何雨柱是来协助抓捕的。
虽说不惧平民,却徒增变数。
若不能一击毙命,暴露的风险将大大增加。
他不清楚白诗雨掌握多少线索……若是偶遇,身份尚未暴露;若是专程追查,则已然暴露。
无论如何必须立即转移,另觅他处改换身份继续潜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