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去看看菜上齐没有。
齐了的话请小何师傅一起来吃。
他做了这么一桌好菜,不能让人家在厨房单独吃。”
大领导吩咐道。
陈秘书赶紧去厨房。
何雨柱正打算用边角料凑合一顿——按规矩,办席时厨师得等客人用完餐才能开饭。
“何师傅别忙了,大领导请您过去用餐。”
陈秘书说道。
“我这厨子哪好意思跟领导同桌?”
何雨柱连忙推辞。
“别这么说。
大领导把您当客人看待。
不管是领导还是厨师,都是不同岗位为人民服务,没有贵贱之分。”
陈秘书劝道。
何雨柱这才跟着过去。
“小何啊,刚才有人跟我告状,说你把她气得不轻。
我认真问你,你这手艺能外传吗?”
大领导问道。
“能教。
我就是开个玩笑,本来也不是什么祖传秘方。”
何雨柱笑道。
杨厂长立刻批评道:“这小子就爱抬杠。”
许大茂今天也很得意,受到大领导表扬。
他暗想:回去要是杨厂长能给个副科长当当就好了。
“小何,会喝酒吗?”
大领导问道。
“能喝点。”
何雨柱点了点头。
“行,那你倒上,我敬你一杯,感谢你做了这么多地道的川菜,让我尝到了家乡的味道。”
大领导语气真诚地说道。
“还是我来敬您吧。”
何雨柱连忙端起酒杯,抢在大领导之前一饮而尽。
“我……”
许大茂也准备向大领导敬酒,却被杨厂长一把按住杯子,瞪了他一眼。
许大茂顿时慌了神,想起自己喝醉后的模样,立马缩了回去。
今天要是在大领导家闹出笑话,回去杨厂长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小杨,这位许同志想喝,你怎么拦着他?”
大领导问道。
“大领导,您是不知道,他酒量差,一两杯下肚就糊涂了。
我是怕他在这儿失态。”
杨厂长如实回答。
“大茂跟我一个院的,酒量确实不行。
一杯就倒。
没醉时人模人样,醉了简直不是人。”
何雨柱这话说得俏皮,引得满堂大笑。
许大茂脸上发烫,不过何雨柱也算是替他解了围。
只是可惜了那瓶好酒,他是没口福尝到了。
回去的路上,何雨柱和许大茂都坐在杨厂长的车里。
“大茂,今天表现还行,但还得跟小何学着稳重些。
你今天差点又捅娄子。
在大领导家还想喝酒?忘了上次喝多误事了?要不是我拦着,你这一闹,丢的可不只是厂里的脸,更毁你自己的前途。”
杨厂长在车上也没忍住,数落了许大茂几句。
“还有你,小何。
领导夫人想跟你学做菜,你教就是了,还非得说些气人的话。
幸好大领导和夫人都宽宏大量,不然你今天可不好收场。”
杨厂长又转向何雨柱。
“我哪知道那是领导夫人啊?看她穿得朴素,还以为是他们家保姆呢。”
何雨柱嘀咕道。
“现在哪位高级领导家里还请保姆?生活上有人照顾,那也是勤务员,不是保姆。
这种错误以后可不能再犯。”
杨厂长严肃地说。
“杨厂长,我能不能提个请求?”
许大茂小声开口。
“说吧,今天你表现不错,只要不过分,我可以考虑。”
杨厂长应道。
“就是您给傻柱介绍对象的事……能不能也给我个机会?我和傻柱一块长大,年纪相仿,他要是先找到对象,肯定得在我面前显摆。
所以……”
许大茂讪讪地笑了。
杨厂长也笑了:“这事啊?有点难办。
厂里好不容易才争取到一个联谊会名额。
别的单位派去的都是女同志,我要是派两个男同志去,别人该有意见了。”
杨厂长,情况有所不同。
我们准备派两个人过去,一位是厨师,另一位是放映员。
如果联谊会有类似安排,我们这样也不算超出名额。”
许大茂解释道。
“好,我回头去问问。
小何照常过去,主要看那边是否需要放一场电影。
如果需要,我们派个放映员过去就没问题。”
杨厂长回答。
许大茂得意地朝何雨柱瞥了一眼,何雨柱却没给他好脸色——他还记着上午的事呢,许大茂竟然打他名额的主意,还说就算他去也是白去。
何雨柱心想:我是个厨子不错,但也是高级别的厨子。
真要让我发挥厨艺,再挑剔的女同志,也能打动她的心。
“你们俩是跟我回厂里,还是直接送回家?”
杨厂长问。
“我去厂里,自行车还在厂里放着。”
何雨柱答道。
“我也去厂里,待会搭傻柱的自行车回去。”
许大茂接话。
“我可没打算载你。”
何雨柱不客气地说。
“领导您看,傻柱同志对同事一点都不友善。”
许大茂抱怨道。
杨厂长笑了:“你们俩闹别扭了?”
何雨柱说:“这家伙早上还想抢我去联谊的名额呢。”
杨厂长笑着摆摆手:“小许,这你可不对。
这种机会怎么能抢呢?不过终身大事嘛,积极争取也情有可原。
小何,这次就原谅他吧。”
“您看,杨厂长都这么说了,你就原谅我吧。
咱们还是革命同志。”
许大茂顺杆爬。
“小许,你还没买自行车?”
杨厂长问。
“没有。
平时下乡放电影用的是宣传科的公共自行车,那是公家的,只能工作时候用。”
许大茂回答。
“觉悟挺高嘛。
这样,回头给你一张自行车票,算是这次立功的奖励。”
杨厂长说道。
“太感谢您了!谢谢杨厂长!”
许大茂喜出望外。
他立刻转身向何雨柱炫耀:“傻柱,以后你可没法在我面前显摆了。
我马上也有自行车了。
你不肯载我?我还嫌你车后座坐着不舒服呢!”
“许大茂,你信不信回去路上我把你扔半道?”
何雨柱瞪眼道。
“今天可是杨厂长交代你送我,你敢把我丢半路,明天我就找杨厂长报告。”
许大茂笑嘻嘻地说。
“你们之间的私人矛盾,只要不影响工作,厂里可不插手。”
杨厂长看热闹不嫌事大。
“呵呵,许大茂,这下你惨了!”
何雨柱重重拍了几下许大茂的肩膀。
“杨厂长,您不能这样啊。”
许大茂一脸委屈。
“小许啊,你对自己的能力得有点数。
明明打不过小何,还总去惹他,这不是自找苦吃吗?受点教训也好。”
杨厂长笑道。
许大茂,杨厂长的话你也听见了。
我这么做是为你好,让你记住别太得意。
上次敬酒醉倒厨房的事这么快就忘了?今天居然还敢在大领导家提喝酒。
何雨柱说道。
傻柱!你少揭我短。
我已经知错了,以后绝对不会再犯。
许大茂担心杨厂长对自己有看法。
这件事确实让许大茂很后悔。
本来今天表现一直不错,偏偏最后没忍住想敬酒,差点把前面的努力全毁了。
小许,喝酒容易误事。
以后尽量少喝。
想喝就在家里喝,再怎么失态也不影响工作。
杨厂长语重心长地劝道。
在厂里下车后,何雨柱去车棚取了自行车,骑上就走。
许大茂赶紧追过去,抓住车架敏捷地跳上后座。
马儿啊,你慢些走喂,慢些走哎!许大茂得意地哼起歌来。
【傻柱啊傻柱,你就该给我当牛做马!这傻小子肯定听不出我在骂他,还以为我在唱歌呢。
】
何雨柱气得差点把许大茂踹下车。
要不是听到他的心声,自己还真以为他在唱歌,差点跟着哼起来。
这家伙真是满肚子坏水!
何雨柱想了想,也开口唱道:猪啊,羊啊,送到哪里去,送给那英勇的八路军……
许大茂一听就明白,这是在骂他是牲口。
他心里纳闷,傻柱什么时候变这么机灵了?不应该啊?
大茂,怎么不唱了?何雨柱笑着问。
你唱得太难听,影响我发挥。
许大茂可不敢这时候惹何雨柱,以这人的脾气,真可能把他扔在半路上。
从轧钢厂走回四合院得半小时。
现在天都快黑了,要是被赶下车,到家肯定一片漆黑。
叮铃铃。
回到四合院,何雨柱得意地按响车铃。
铃声清脆悦耳。
傻柱,你跟大茂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三大爷在院里乘凉。
三大爷,今天我跟傻柱去一位大领导家了。
我去放电影,他去做饭。
许大茂这话故意显出两人的高低差别。
可惜啊,领导家的茅台真不错。
就是大茂没喝上。
何雨柱哈哈大笑。
要论斗嘴,他还真没输过。
许大茂顿时一脸憋屈。
三大爷来了兴趣:是什么领导?
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
何雨柱提起杨厂长交代的纪律。
许大茂立刻板起脸,严肃地对三大爷说:不该打听的别瞎打听。
何雨柱与许大茂各自转身回家,只留下满脸困惑的三大爷呆立原地。
“哎哟喂!这俩可真有意思。
从小斗到大,如今倒穿一条裤子了!”
三大爷没能从傻柱和大茂口中探听到想听的内容,心头像被猫抓似的,今晚怕是要辗转难眠了。
何雨柱踏进院门时,抬眼扫过屋檐下挂着的腊鱼。
四条鱼完好无损地悬在挂钩上。
【傻不愣登的,要不是本猫爷守着,这些鱼早被邻家那小贼顺走了。
那小子还想用石头砸我呢。
】
何雨柱环顾四周,瞧见那只花猫正慵懒地蜷在角落暗影里。
暮色昏沉,不细看还真发现不了它。
照花猫的心声来看,今日确实有人打过这些腊鱼的主意。
不用猜,能干这勾当的除了贾家那位“盗圣”
也没别人。
何雨柱刚推门进屋,就听见老鼠的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