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昭昭听着箭矢而来的声音,顾不上让她目瞪口呆的画面,
她松开了原本拽着萧祈的胳膊,跨步上前准备徒手接箭,
怎料她还未接到,就被人拽进怀里。
鹿昭昭看着箭断成两半掉到地上!
“不要命了!
你怎么知道箭上有没有毒?”萧祈满腔怒火瞪着鹿昭昭,
“毒?”
鹿昭昭满脸震惊,旋即左看看萧祈右看看萧祈:
“那你呢?
没受伤吧?”
“你不是都要把我送给别人了吗?
还如此关心我做什么?”
“祈王子,你觉得现在说这个合适吗?
拜托!你看看这群人,各个不要命了一样,
当务之急,不是应该如何保命吗?”
“只要你不乱跑让我分心,这些人奈何不了我!”
看着萧祈眼底的哀凉,鹿昭昭垂下眸子拿出一粒解毒丸喂到萧祈嘴里:
“这是解毒丸,以防万一,你先吃一颗。”
而被萧祈推开的鹿召,看着男人如闪电般赶到鹿昭昭面前打落了箭,
她赌上会受伤去救他,还敌不过鹿昭昭这个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的人吗?
鹿召不甘心的瞧向隐在暗处的人,
萧祈那仿佛藏着千言万语的眼眸就那么旁若无人的盯着鹿昭昭,
他不懂,若她真的丝毫不在意他?
又为何会来寻他?
可若她在意他,
又为何如此轻易就要把他推向别的女人?
“殿下,小心!”
鹿召惊呼过后,萧祈和鹿昭昭转身就看到撑开手臂挡在萧祈身前的人此刻胳膊已被划了一刀,
“萧祈,鹿召受伤了!”
萧祈?
她竟直呼他的名讳!
鹿召顺势要倒在萧祈身上:
“殿下,你没事就好…”
此刻严泽赶到,萧祈将欲靠近他的鹿召推到严泽那里后冷声道:
“留下活口了吗?”
严泽摇了摇头:
“主人,这些人都是被专门训练过的,一旦发现有被俘的苗头,
就都咬舌自尽了!
这还不到琅安国周围,就已经有人派出杀手,后面的路估计不会太平了!”
鹿昭昭听的心惊,萧祈不是回自己的母国吗?
怎么还会有人对他痛下杀手?
“跑了一个!”萧祈目光锐利如刀看向随风晃动的蒲苇丛。
“什么?”
“刺了她一刀的那个,跑了!”
萧祈话落,鹿召眸色一紧,她刚刚明明已经转移了这个男人的注意力,
给那人争取了逃跑的时间,那人的轻功可是数一数二的,
眼前的男人竟还能捕捉到他的踪影,
看来,不能再让他跟着了……
“让人去把马车修整一下,原地休息半个时辰后出发!”
萧祈话落看着胳膊上渗出血迹的鹿召,一股烦躁涌上心头:
“以后,别再干这种蠢事!
本王,用不着你来做这种事!”
“殿下,召儿是你的妻子,怎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夫君受伤而无动于衷?”
“鹿召!
本王可从没与你拜过天地,
你这夫君,本王可当不得!
若还想继续跟着,以后当该记得慎言二字是何意义!”
【真狠心啊!】
【人家鹿召刚为他挨了刀,他就对人家如此疾言厉色!】
【人家一个如此弱柳扶风、柔情似水的女子,萧祈怎么就一点都不知怜香惜玉呢!】
鹿昭昭的心声被某人听了个一清二楚,
好嘛!
想让本王关心别的女人,是吧?
本王推都推不及,生怕被这个女人缠上,
这世间有几个男子能像本王如此洁身自好?
她倒好,还巴不得本王去怜惜别的女人!
本王满心满眼都是她,为何还要去看旁的女人一眼?
鹿昭昭当然发现了萧祈那想吃了她的眼神,
【他不赶紧找人给鹿召看胳膊,一副要刀了我的眼神干嘛?】
【他不会是想让我给鹿召看吧?】
就在鹿昭昭想开溜的一瞬,萧祈唇角勾起一抹瘆人的笑:
“鹿昭昭,你懂医术,就由你负责给鹿姑娘治胳膊吧。”
“别别别,祁王子,您还是找别人给鹿姑娘看吧,我医术实在不精,别耽误了鹿姑娘。”
“本王像是你可以讨价还价的人?”
鹿昭昭看着萧祈阴骘的眼神,缩了缩脖子无奈应道:
“知道了,不过我带的药可能不够。”
“无妨,我没那么娇气,有劳你了。”鹿召话落,鹿昭昭就地取材给鹿召包扎了伤口、抹了药后才悻悻来到小玉身旁。
“吓到了?”
小玉点点头后又摇了摇头,
“只要和小姐在一起,小玉就什么都不怕!”
经过白日的风波,这晚他们歇在客栈后,鹿昭昭便和小玉睡在了一个房间里,
听着小玉均匀的呼吸声,鹿昭昭想着今日发生的一切,
那鹿召该是真心喜欢萧祈的吧,否则也不会为了他去挡刀!
鹿昭昭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鹿昭昭啊鹿昭昭,你就是这么寸!
如今才开窍发觉萧祈于你早就不同,又有何用?
你都看到鹿召甘愿为萧祈挡刀了,
这样,你还怎么放下个人素质去又争又抢?
“主人,您对今日的事怎么看?”
“保护王妃的那两人今日怎么回事?刀枪无眼,他们怎么能让王妃到马车这边来?”
“兄弟们这几日看您和王妃气氛不对,看着王妃如此担心您,
心里都乐开了花,就想着让主人您也看到王妃有多在意您,这才没拦着,
您放心,他们都在周围护着呢,绝不会让王妃有事!”
“你说,他们都看出王妃在意本王了?”
严泽点头如捣蒜:
“没错!
王妃当时脸都白了!
不管不顾的就向着您去了!”
萧祈紧咬着腮帮子不让嘴咧开花,
严泽往衣服上抹了抹手心的汗:
他回答的没毛病吧?
不会再被发送到严武那个阎罗那里去了吧!
“盯紧鹿召!”
“主人,您怀疑她有问题?”
“本王看见她就烦!就跟没骨头了一样,动不动就想往本王身上倒!
本王又不是她的柱子!”
“可她今日毕竟为您挡了刀,”严泽话还没说完,就察觉到周围骤冷的空气,
“本王需要她挡吗?
你觉得就这些人,能伤的了本王?
严泽,你该不会是被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蒙蔽了眼睛吧?”
“主人!
严泽不敢!”
“吩咐下去!
本王今生只结一次婚、只有鹿昭昭这一个女人!
若有人因今日之事,认不清到底谁才是主子,敢对鹿昭昭不尊!不敬!
那就别做本王的部下,趁早给本王有多远滚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