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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左侧那只,核心有隙!”敖闰敏锐地捕捉到其中一头金乌胸口熔岩流转时出现的一丝不协调。

“好!”敖广心领神会,猛然将大部分力量集中,一条比之前粗壮数倍的深蓝水龙咆哮着撞向另外两头金乌,将其暂时逼退。

同时,他龙口一张,一道凝练到极致的幽蓝水线,如同最锋利的针,无声无息地射向敖闰所指的那处缝隙。

“嗤啦!”幽蓝水线精准命中,那看似坚固无比、流淌着熔岩的金乌核心,竟被这蕴含东海本源重压与侵蚀之力的水线瞬间洞穿。

核心破碎,那头金乌傀儡发出一声无声的哀鸣,庞大的熔岩身躯轰然崩解,化为无数燃烧的碎块坠落。

压力骤减!敖广敖闰精神大振,依葫芦画瓢,配合更加默契。

敖闰以玄冰戟制造破绽,冻结关节,敖广则抓住时机,以“一元重水”凝成的致命水线精准点杀。

又一头金乌在兄弟二人的合击下崩溃,只剩最后一头,这头金乌似乎感应到末日将至,变得异常狂暴。

周身太阳真火猛烈爆发,形成一圈毁灭性的火环,逼得敖广敖闰不得不暂避锋芒。

它三足猛踏虚空,竟舍弃了防御,化作一颗燃烧的陨星,带着同归于尽的决绝,直扑向被敖广保护在身后的扶桑玉枝。

显然,它最后的指令是:宁毁玉枝,不容亵渎!

“孽畜!休想!”敖广目眦欲裂,扶桑玉枝是修复封印的关键,绝不容有失。

千钧一发之际,他根本来不及多想,也来不及施展复杂法术。他做出了最本能的反应——龙族守护的本能!

“昂——!”一声震天动地的龙吟响彻水晶森林!敖广瞬间化出庞大的五爪金龙真身。

那金鳞闪耀,龙威浩瀚,巨大的龙躯没有丝毫犹豫,以超越流光的速度,悍然横亘在扶桑玉枝与那自杀式冲撞的金乌陨星之间。

“兄长不可!”敖闰惊骇欲绝,想要救援已是不及。

“轰隆————!!!”

毁灭性的撞击发生了,刺目的光芒陡然间吞噬了一切。

狂暴的太阳真火与冲击波如同怒海狂涛般席卷四方,将大片的水晶珊瑚林震成齑粉。

敖闰被强横的冲击波狠狠掀飞出去,气血翻腾。

光芒散尽,烟尘稍歇。只见场地中央,那最后一头金乌傀儡已经彻底爆碎,熔岩碎片散落一地,缓缓沉入熔金海。

而敖广那巨大的金龙之躯,此刻却显得异常黯淡,他盘曲着身体,将扶桑玉枝牢牢护在中央。

原本璀璨的金鳞大片焦黑、碎裂,甚至有些地方深可见骨,流淌着金色的龙血。

龙首低垂,气息萎靡,显然为了硬抗这毁灭一击,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兄长!”敖闰目眦欲裂,化作人形飞扑过去,声音带着哭腔。

然而,就在这时,异变再生!

那被敖广以生命守护的扶桑玉枝,仿佛被这纯粹的守护意志与龙族王血所触动。

它柔和的光晕猛地炽盛起来,温润的赤玉光华如同水流般倾泻而出,主动涌向敖广重伤的龙躯。

光华所至,焦黑的鳞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剥落、新生,深可见骨的伤口处血肉蠕动,飞速愈合。

一股磅礴而温和的生命本源之力注入敖广体内,不仅修复着他的伤势,更在滋养他损耗过巨的龙元。

敖广发出一声舒畅的低吟,黯淡的龙目重新焕发出神采,气息迅速回升,甚至比之前更显精纯凝练。那光华持续了片刻才渐渐收敛。

更令人惊奇的是,当光华完全内敛后,那株丈许高的扶桑玉枝本体,竟缓缓缩小、变形。

最终化作一支约三尺长、通体温润赤红、隐隐有金色木纹流动、散发着温暖生命气息的玉枝。

如同最精美的艺术品,轻盈地悬浮在敖广面前。它不再扎根原地,而是主动选择了它的守护者。

敖广龙躯金光一闪,重新化为人形。他身上的赭黄龙袍依旧,但脸色略显苍白,眼神却无比明亮。

他伸出手,那支扶桑玉枝如有灵性般,轻轻落入他的掌心。

触手温润如玉,一股浩瀚而温和的生命力顺着手臂涌入四肢百骸,让他精神为之一振。

“它…选择了兄长?”敖闰看着这一幕,心中震撼莫名,既有对兄长伤势恢复的欣喜,也有对神器择主的感慨。

他明白了,这扶桑玉枝最终的认可,不仅在于力量,更在于那份不惜己身、守护至宝的“德”与“勇”。

自己虽也出力,但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以身相护的是兄长。

敖广紧握玉枝,感受着其中蕴含的磅礴生机与古老道则,沉声道:“非我之功,乃是我龙族守护之责,得遇神器垂青。幸不辱命,扶桑玉枝,吾等寻得了!”

他看着敖闰,兄弟二人目光交汇,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疲惫、欣慰以及更加坚定的决心。

他们成功闯过了熔金海、水晶悬圃、心魔幻境,战胜了强大的金乌傀儡,付出了血的代价,终于将这至关重要的神器握在手中。

但这只是开始,修复蓬莱封印,还有三件神器在等待着他们。

“走,速回云梦山,与真人和大圣汇合!”敖广小心翼翼地将扶桑玉枝收好,眼中神光湛湛。

两道龙影再度冲天而起,带着希望与新的使命,划破熔金海上空炽烈的云霞,向着来路疾驰而去。

身后,那片水晶珊瑚林在玉枝被取走后,光芒渐渐黯淡,缓缓沉入翻腾的金色熔岩之中,仿佛完成了最后的使命。

云梦山涤尘居,晨光穿透湿漉漉的茜纱,晕染进涤尘居的卧房。

那光仿佛有了实质,丝丝缕缕,在漂浮着细微尘埃的空气中流淌,最终泼洒在满地散落的衣衫上。

那玄色绣着暗银龙纹的锦袍与月白素绫的罗裙交叠缠绕,恰如两条暂时休憩、难分彼此的藤蔓,被光影镀上了一层流动的碎金。

在这片静谧而慵懒的金辉里,拓跋玉长长的睫毛似蝶翼般轻颤了几下,缓缓掀开。

宿夜的迷蒙尚未完全褪去,映入眼帘的,是头顶熟悉的鲛绡纱帐幔顶,以及透过茜纱变幻着光影的天色。

然而,最不容忽视的存在,是紧紧箍在她腰间的那条手臂。

敖烈仍在沉睡,英挺的眉峰即使在梦中也不甚舒展,似乎还残留着昨夜的某种激烈情绪或深重疲惫。

他侧身拥着她,将她整个裹在自己宽阔的胸膛与臂弯之中。

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温热的呼吸均匀地拂过她的额角鬓发,带着独属于他的、如深海暖流般令人心安的气息。

他抱得那样紧,带着一种近乎本能的、失而复得后不容置疑的占有与守护,仿佛稍一松懈,怀中的珍宝又会消失不见。

拓跋玉几乎能清晰地听到他胸腔内沉稳有力的心跳,那韵律透过相贴的肌肤,一下下敲打在她的心弦上。

一股饱胀的暖流与难以言喻的酸楚同时涌上心头,分离的煎熬、重逢的狂喜,以及此刻这沉甸甸的、几乎令人窒息的依恋,都凝聚在这无声的拥抱里。

她微微动了动被他压得有些发麻的手臂,指尖轻轻拂过他微蹙的眉心,试图抚平那梦中的褶皱。

她的动作极轻,带着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久违的娇憨与宠溺,一句低如蚊蚋的叹息滑出唇瓣:“傻龙…”

这声叹息,如同投入静湖的一颗小小石子,瞬间打破了敖烈深沉的梦境。

他覆盖着浓密睫毛的眼睑骤然一颤,如同受惊般猛地收紧手臂,那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拓跋玉猝不及防,低呼一声,整个人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力量带着向上提了提,额头几乎撞上他的下颌。

她下意识地抬头,恰好迎上他猛然睁开的双眼。

那双眼睛,仿佛瞬间吸纳了所有泼洒进来的晨光,熔铸成最纯粹、最炽烈的黄金。

金瞳初醒时带着一丝尚未聚焦的迷蒙,似笼罩着薄雾的骄阳。

然而在看清怀中人儿面容的刹那,迷雾骤然散去,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几乎要满溢出来的璀璨光芒。

那光芒里蕴藏着深海般的眷恋、失而复得的狂喜,以及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

拓跋玉仿佛被这双金瞳摄住了魂魄,跌入了一片温暖而汹涌的熔金之海。

无需言语,那目光已诉说了千言万语——是不容置疑的拥有,是失而复得的狂喜,是刻入骨髓的珍视。

敖烈并未立刻松开她,只是稍稍放松了力道,让她能更舒服地依偎在自己胸膛前。

他低下头,用下巴眷恋地蹭了蹭她柔软的发顶,深深吸了一口她发间清冷的幽香,那香气总能奇迹般抚平他血脉中属于龙族的燥烈。

“玉儿……”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低沉沙哑,像被最细软的砂纸打磨过,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滚烫的温度,落在她耳畔,“不是梦……”

像是为了再次确认,他收紧了环着她腰肢的手,坚实的臂膀传递着令人安心的力量。

“嗯,不是梦。”拓跋玉轻声应着,脸颊贴着他温热紧实的胸膛,感受着他说话时胸腔的震动。

晨曦的金粉在他蜜色的肌肤上跳跃,勾勒出流畅而充满力量的肩颈线条。

她抬起手,指尖带着一丝微凉的晨露气息,小心翼翼地、带着无限珍重地抚上他颊边一道极淡、几乎要看不见的旧伤痕。

那是百年前那场惊天动地的仙魔大战留下的印记之一。

她的指腹极其轻柔地描摹着那道浅痕,仿佛要通过这个动作,将分离岁月里未能参与的伤痛与守护,都传递过去。

敖烈闭了闭眼,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任由那微凉的指尖带来一阵阵细微的、直达心底的悸动?。

他捉住她那只不安分的手,拉到唇边,温热的唇瓣印上她的指尖,然后是掌心,每一个吻都带着无声的誓言和失而复得的虔诚。

缠绵的气息在晨光中无声流淌,直到窗外一声格外清亮的灵鹤长鸣穿透静谧。拓跋玉轻轻推了推他:“天亮了,该起了。”

敖烈不情不愿地哼了一声,像只被扰了清梦的大猫,手臂却箍得更紧了些,将脸埋进她颈窝,贪婪地汲取着她的气息:“再一会儿……”

那声音闷闷的,带着孩子气的耍赖,与平日里那个威严深沉的龙族强者判若两人。

“莫要让真人与大圣笑话。”拓跋玉无奈,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结实的臂膀,力道却如同羽毛拂过。

她眼中带着一丝促狭的笑意,看着他这副难得一见的赖皮模样,心中软成一片。

拗不过她的坚持,敖烈终于缓缓松开了臂膀,却依旧牵着她的手,一同坐起身。

丝被滑落,露出两人身上质地柔软、样式简洁的素色寝衣,寝衣的领口微微敞开着,露出线条优美的锁骨和小片紧实的胸膛。

拓跋玉的长发如泼墨般流泻在肩背,几缕调皮的发丝黏在微有薄汗的颈侧。

她赤足踏上冰凉光洁的玉髓地面,足踝纤细白皙。敖烈紧随其后,目光始终追随着她。

两人来到窗边的梳妆台前。这梳妆台是紫檀木所制,台面光滑如镜,边缘雕刻着古朴的云水纹,一面巨大的、边缘镶嵌着水晶的菱花铜镜立在上面。

铜镜旁散落着几件女子梳妆的用品:一个青玉雕莲花的发簪筒,几支样式素雅的珠钗步摇,一个盛着香膏的羊脂玉小圆盒,还有一把同样质地的玉梳。

拓跋玉在镜前坐下,正要伸手去拿玉梳,一只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大手已先一步握住了梳柄。

敖烈站在她身后,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她完全笼罩在温暖的阴影里。

他拿起玉梳,动作是与他外形极不相称的轻柔,小心翼翼地梳理着她那如瀑的、在晨光中泛着墨玉光泽的长发。

他的动作极其缓慢,仿佛在对待世间最珍贵的丝绸,生怕弄断一丝一毫。

梳齿温柔地穿过发丝,遇到轻微的纠缠,他便耐心地用手指一点点解开,动作笨拙却充满珍视。

每一次梳齿从头皮滑过,都带起一阵细微的酥麻,如同一股微弱的暖流,从发根一直蔓延到拓跋玉的心底。

她微微阖上眼,感受着这份笨拙却无比真挚的温柔。镜子里映出两人的身影:女子闭目享受,唇角噙着满足恬淡的笑意。

男子则神情专注,眼神落在她的发上,金眸深处是化不开的浓情,那目光专注得仿佛在梳理的不是青丝,而是两人之间缠绕百年的情丝。

偶尔,他会低下头,轻轻嗅闻她发间的冷香,如同沉醉于世间最美好的气息。

梳通了长发,敖烈并未停下。他放下玉梳,拿起妆台上那支最素净的白玉簪。他尝试了几次,试图为她挽一个简单的发髻。

宽厚的手掌与灵活的手指显然更擅长执戟握剑,而非摆弄女儿家这些精巧的饰物。

发髻歪了,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又滑落下来。他皱着眉,神情严肃得像是在破解一道复杂的上古阵法,额角甚至沁出细微的汗珠。

拓跋玉从镜中看着他手忙脚乱、眉头紧锁的认真模样,忍不住“扑哧”一声轻笑出来,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揶揄,几分纵容,还有满满当当的甜蜜。

她抬手,覆上他略显笨拙的大手,指尖带着引导的意味,“还是我自己来吧,傻龙。”

这个称呼再次脱口而出,带着亲昵的嗔怪,如同最甜蜜的咒语。

敖烈并未因她的“嫌弃”而懊恼,反而因那声“傻龙”而眼中金芒大盛,仿佛得到了某种独一无二的奖赏。

他索性放下玉簪,改为从背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窝,像只黏人的大型犬。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颈侧耳后,目光灼灼地盯着镜中她为自己盘发的动作。

他的存在感如此强烈,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寝衣传递过来,坚实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让她根本无法专心。

拓跋玉的指尖微颤,好几次差点挽不住发髻。她侧过脸,佯怒地瞪了镜中的他一眼,那眼神却水光潋滟,毫无威慑力,反而引得敖烈低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清晰地传递给她。

他得寸进尺地用鼻尖蹭了蹭她柔嫩的颈侧,含糊地说道:“玉儿的手,真好看。”

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呼吸,都充满了无声的依恋和深深的占有欲,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纳入自己的气息范围之内。

敖烈那声低沉的笑,带着胸腔的共鸣,像投入心湖的石子,在拓跋玉心底漾开一圈圈滚烫的涟漪。

他鼻尖蹭过颈侧的触感,羽毛般轻盈,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掠夺意味,激起一阵细微的震颤?。

那句含糊的“玉儿的手,真好看”,更是点燃了无形的引线。

她试图维持那点佯装的薄怒,却在镜中撞见他深邃眼眸里翻涌的、几乎要将她吞噬的火焰时,瞬间溃不成军。

那目光,像最炽热的烙铁,在她每一寸肌肤上留下无形的印记,宣告着不容置疑的主权。

他指腹的薄茧,带着燎原之势,从她柔荑般的手背缓缓上移,滑过纤细的手腕,激起一片细小的疙瘩。

最终停留在她薄纱寝衣下微微起伏的肘弯内侧,那肌肤柔嫩得不可思议,轻轻一按,便是诱人的微陷。

“烈…” 她微启朱唇,声音细若蚊呐,带着不自知的娇颤。这声呼唤像是一把钥匙,彻底打开了敖烈压抑的闸门。

他不再满足于浅尝辄止的触碰。搂在她腰间的手臂猛地收紧,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纤细的腰肢揉碎,嵌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另一只手则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扣住了她精巧的下颌,迫使她侧过脸,迎向他骤然压下的、滚烫而急切的唇。

所有未尽的嗔怪与羞涩,都被他尽数吞没。这个吻不同于之前的任何一次,带着狂风骤雨般的掠夺性。

他的气息,带着不容抗拒的暖意,轻柔地漫入,如春风拂过初绽的花蕊。

唇齿间,那缕清冽似山泉、甘甜若蜜糖的气息悄然交融,在无声处漾开一片温软旖旎。?

屋子里弥漫着混合着清晨微凉的空气和他身上特有的、如同初雪寒梅般的冷香。

形成一种令人眩晕的、极具侵略性的荷尔蒙风暴,瞬间席卷了拓跋玉所有的感官。

拓跋玉只觉得脑中轰然作响,像有万千烟火同时炸开,绚烂夺目,却又让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身体本能地瘫软下去,若非他铁臂的支撑,早已化作一滩春水。

抵抗的念头烟消云散,残留的理智在滔天的情潮中挣扎沉浮,最终被那深不见底的渴望将她完全席卷。

她生涩而笨拙地回应着,纤细的手臂攀上他宽阔坚实的后背,指尖无意识地隔着薄薄的衣料,抓挠着他贲张的背肌,留下浅浅的、暧昧的痕迹。

晨光透过雕花的窗棂,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空气微凉,却丝毫无法冷却两人之间节节攀升的炽热。

敖烈仿佛一头终于锁定猎物的猛兽,他的吻霸道、狂野,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

他的手掌不再满足于流连在腰肢和后背,带着燎原之火,带着探索与占有的急切。

顺着她玲珑的曲线,一路向下,抚过纤细的柳腰,再顺着笔直修长的腿侧滑落,最终握住她微凉的足踝。

他的热忱不容推拒,温柔地渡入唇畔。清冽如泉、甘甜似蜜的气息,在方寸间悄然流转、交融,酿成一片温软的迷醉。?一声破碎的嘤咛从纠缠的唇齿间溢出。

敖烈低喘着,气息灼热地喷洒在她的颈窝,他稍稍与她拉开一些距离,幽深的眼眸锁住她迷离含水的剪瞳。

她双颊酡红如醉,眼波流转间,媚意横生,菱唇被他吻得微微红肿,水光润泽,像沾了晨露的娇嫩花瓣,无声地邀请着更深的采撷。

“玉儿…” 敖烈沙哑地唤她,声音低沉醇厚,却带着足以焚毁一切的欲望,“看着我。”

他再次俯首,这次吻落在了她敏感的耳垂,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际,如同晚风掠过最娇嫩的花瓣。

顷刻间,怀中的身影微微一滞,随即化作一阵难以自抑的轻颤,仿佛月光下摇曳的新叶。

她无力地推拒着他的胸膛,声音带着泣音,却更像是欲拒还迎的催化剂。

敖烈的吻沿着她纤细优美的天鹅颈,犹如最虔诚的信徒在膜拜圣迹,染上一抹薄红,肌肤泛起暖玉般的微光。

薄纱寝衣的系带在他的指尖脆弱得不堪一击,轻轻一挑,便如花瓣般散开,滑落肩头,露出大片莹白如雪的肌肤和精致诱人的锁骨。

微凉的空气骤然接触肌肤,激起一阵细小的颗粒,更凸显出她肌肤的细腻光滑。

敖烈的目光瞬间变得深暗,宛若最幽邃的寒潭,倒映着眼前动人心魄的美景。

他倾近,炽热的唇印上那精致的锁骨,温存流连,齿间轻啮,留下点点红梅,宣告着他刻骨的占有。

“烈…敖烈…” 拓跋玉的意识,在迷离的光雾中缓缓飘摇,理智早已弃她而去。

?一股沛然的陌生暗涌骤然鼓荡于血脉深处,心尖似被无形的火舌舔舐,漫溢出难言的虚空悸动。

她的身形不自禁地绷紧、轻栗,如惊弓之弦,竭力想驱散那透骨而入、恍若被无形游丝密密缠裹的焦灼。

就在那暖意即将化为焚身的烈焰,紧绷的弦丝寸寸欲裂,灵台最后一点清明也如沙堡溃散的刹那,异变陡生!

拓跋玉只觉得灵台剧震,脊骨深处陡然迸射九道赤焰流光,如沉眠地脉的红莲业火冲破玄冰封印,霎时云海翻沸,漫天流霞尽染朱砂之色。

一声带着极致媚意与痛苦边缘的尖吟猛然从她喉间迸发。

只见她如瀑的乌黑青丝间,毫无征兆地,倏地竖起一对毛茸茸的、尖端带着雪白绒毛的赤红狐耳!

那狐耳饱满精致,覆盖着宛如最上等锦缎般的火红绒毛,在微凉的晨光中微微颤抖着,异常敏感地捕捉着空气中每一丝暧昧的喘息和情动的韵律。

更令人血脉偾张的是,在她玲珑浮凸的身体后方,裙裾之下,九条蓬松硕大的、如燃烧火焰般的赤红狐尾,轰然绽放!

如同九条灵动的火蛇,又似九朵盛放到极致的烈焰红莲,瞬间铺满了她身后大片的地面,另有几条尾巴挨上敖烈结实的腰侧,顺着挺拔的身形自然垂落。?

那狐尾红得纯粹、红得耀眼,每一根毛尖都似乎跳跃着情欲的火苗,散发着惊人的热力与野性的魅惑。

尾尖的绒毛同样蓬松,随着主人的颤抖而轻轻摇曳。

拓跋玉整个人都僵住了,情欲的潮红瞬间被巨大的羞窘覆盖,她猛地睁大迷蒙的双眼,试图收回这失控的妖相。

“不…别看…” 她慌乱地想用手去捂住头顶的狐耳,又想将身后张扬的尾巴藏起来,声音带着哭腔,羞得无地自容。

拓跋玉灵力骤涌,先天道体不受控地绽出赤金霞纹!元神灵相如红莲盛放,与道侣神识交汇的刹那,浩瀚道威席卷紫府,震得她元神剧颤,仿佛九天星河倾覆识海。?

敖烈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妖异美景震撼得呼吸一窒。怀中女子本就绝色,此刻添上这对因情动而竖立、微微颤动的赤红狐耳。

以及身后那九条宛若燃烧火焰、无意识缠绕着他的蓬松狐尾,更添了一种惊心动魄、勾魂摄魄的妖娆与野性之美。

那是一种禁忌的、原始的、令人疯狂沉沦的魅力。

短暂的惊愕之后,敖烈眼底的火焰非但没有熄灭,反而被彻底点燃,烧成了燎原的熊熊烈火。

那是一种混合着极致占有欲、征服欲和更深沉迷恋的疯狂光芒。

“我的玉儿…” 他低吼一声,嗓音沙哑得如同砂石摩擦,蕴含着滔天的情潮与惊喜,“原来…如此美…”

他的目光贪婪地流连在那对因紧张而轻颤的火红狐耳上,流连在那蓬松舒展的九条大尾巴上——尾尖扫过地面,像一片摇动的枫林。?

这不是恐惧,而是发现稀世珍宝般的狂喜与独占的兴奋。

他不再给她任何逃避的机会,一手强势地扣住她胡乱遮掩的手腕压向头顶上方的镜面,冰凉的镜面贴上她炽热的背脊,让她又是一颤。

另一只手携着熔金初阳般的暖意,掌心轻拢住她头顶那对赤狐耳,指节穿过晨光浸染的耳尖绒毛,将指尖龙气化作一缕温烫吐息。

拓跋玉脊背倏然弯作初月,喉间逸出颤颤清吟。那双淬炼天地灵气的赤狐耳,此刻被敖烈覆着薄茧的指腹熨过耳廓,灼如熔金的暖流自命门灌入灵脉,激得她神魂俱震!

浩瀚灵潮奔涌间视线漫起白雾,九尾如赤焰流霞翻卷腾空,其中几尾本能地环上敖烈腰臂。

尾尖勾绕他紧实肌理,将滚烫身躯更深地拥进自己颤动的胸怀,似藤蔓依缠古木,亦如晨露紧锁朝阳。

“喜欢吗?” 敖烈低笑着,气息灼热地喷洒在她耳廓和颈侧,凝望她受道韵激荡而绽开的朝霞面靥,识海中翻涌的天地脉动,与命轮深处灼灼共鸣的赤金流火,将他神魂锚定在亘古双修秘。

他指尖流转着温润灵光,时而轻抚狐耳内壁细绒,感受灵力在脉络间激起星芒般的震颤;时而又点过耳尖雪毛,引得她喉间溢出细碎气音。

那九条环在他腰际的赤金狐尾如守护灵蛇般收紧尾尖,将道侣最本真的灵潮波动尽数传递。

他俯下身来,不再满足于指尖的流连。温热的唇悄然贴近她一侧狐耳那雪白玲珑的耳尖,仿佛触碰一件易碎的珍宝。

温热的气息拂过细密的绒毛,像冬日的暖炉,又像春风拂过嫩柳,带来细微的轻颤。

他以炼器师抚触灵纹的专注,引晨曦真元渡入狐耳命门。

唇间熔金暖流轻覆耳尖灵窍,似朝露润泽玉髓;舌尖携天地灵气流转轮廓,如春风熨过初生翎羽,齿列化作护阵稳稳承托这方寸之处。

拓跋玉只觉周身筋骨如抽去了支撑,软软地向下沉坠,仿佛冰封的河面在春日下寸寸消融,再提不起半分气力。

一股温软的潮意自心口悄然泅开,瞬息间漫过四肢百骸,如同坠入云雾氤氲的暖玉汤池。

她仰起头露出天鹅般的脖颈,闭着的眼角滑下泪珠,分不清是太开心还是太害羞,只觉得心里满满的快要溢出来。

九条赤红狐尾如燃烧的流星锤,狂乱拍打地面时溅起火星,尾尖在摩擦中泛起幽蓝电光。

缠绕敖烈身躯时,鳞甲被勒出蛛网般的裂痕,渗出金红色龙血,与狐尾的赤红交织成灼目的光纹。

尾尖刮擦鳞片发出刺耳的金属刮擦声,每拍打一次便炸开细小的音爆,缠绕时,鳞片在压力下发出不堪重负的轰鸣,与狐尾的嘶鸣形成诡异的二重奏。

敖烈感到尾尖刺入鳞片的瞬间,剧痛如电流般窜遍全身,尾毛的触感却异常柔软,仿佛被无数根烧红的丝线同时缠绕。

龙血的腥甜与狐尾的硫磺气息混合,在空气中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灼热感,连呼吸都带着铁锈味。

九尾甩出的火星突然凝成暗红流火,顺着敖烈崩裂的鳞缝向里钻凿。

那些银白色甲胄在高温中发出妖异的脆响,如同被投入熔炉的青铜器,每道龟裂纹都渗出熔浆般的银红色血液。

狐尾缠绕处浮现金色符文锁链——本是龙族守护咒印,此刻却在灼烧中扭曲变形。

锁环熔断的一瞬,鳞片竟如花瓣一样向外翻卷,裸露出内侧颤抖的莹白软甲。

硫磺味的狐火与龙血蒸汽在齿间交缠,敖烈尝到自己喉头涌上的腥甜,像吞咽了一把滚烫的金属碎屑。

当第七条狐尾的尾尖刺入护心鳞裂隙时,所有声响骤然消失,唯有鳞甲内里传来的细微碎裂声,如同冰层下岩浆突破最后一道岩壳。

一股深邃的悸动自生命核心悄然蔓延,并非空虚的呼喊,而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磅礴的共鸣,渴求着与那牵引她的存在达到最紧密的契合,如同星尘渴望融入浩瀚的星河。

敖烈方触及她微凉的脊背,九条垂落的狐尾如遭惊电,陡然绷直若寒铁锻造的弓弦,尾尖凌空凝滞,激起细碎冰晶般的妖力碎芒。

那些赤红绒毛下浮现金色咒印,随脊椎节节收缩熔成液态光流,倒灌进他掌心。

龙瞳里燃烧的火焰突然凝成冰晶状,倒映出狐尾尖端寸寸碎裂的古老符文——封印崩解时激起的不是尘埃,而是裹挟星屑的飓风,将两人发丝卷成纠缠的银红河流。

他听见自己喉间泄出龙吟,与对方喉间压抑的呜咽共振成太古的钟声,震得我晨光在鳞片上碎成流动的水银。

灼热的亲吻雨点般落在她滚烫的脸颊、泪湿的眼角、微张的红唇,最终一路向下,在雪肤上烙下更深的印记。

他强健有力的手臂穿过她膝弯,另一只手紧扣住她汗湿轻颤的腰窝向上一托,整个人便被凌空揽入炽热的怀抱里。

她失重般攥紧他肩胛,指甲深陷进绷紧的肌理,吐息碎在两人骤然相撞的体温间。

身后九条蓬松的赤尾如同巨大的羽翼,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划出火焰般的弧线,

末端扫过梳妆台光滑的台面,碰倒了盛着清水的琉璃盏和几支精致的玉簪。

“哗啦”一声脆响,琉璃盏碎裂在地,清水蜿蜒流淌,浸润了地毯。

玉簪叮叮当当滚落,散在微湿的地面。这小小的混乱,无声地宣告着情欲风暴的席卷。

敖烈抱着她,大步离开镜前这片已留下他们最初缠绵气息的角落。

他并未走向不远处的雕花大床,而是几步跨到了房间中央那张宽大的紫檀木圆桌旁。

桌上原本摆放着青瓷茶具和一盘尚未动用的精致糕点。他毫不犹豫地将她绵软的身子放在冰凉的桌面上。

“呃…” 桌面突如其来的凉意激得拓跋玉微微一缩,但随即被敖烈滚烫的身躯覆上,那点凉意瞬间被驱散。

九条狐尾在光滑的桌面上不安地扫动,发出细微的沙沙声,扫落了几个瓷盘,糕点滚落一地,精致的点心在毯子上摔得不成形状。

敖烈俯视着她,目光灼热如熔岩,看着她无助地颤抖、喘息,赤红的狐耳随着她的呼吸急促地抖动,九条尾巴如同被惊扰的烈焰,在她身下和周围铺陈开一片惊心动魄的红。

他不再做任何停留,一只手急躁地扯开了自己早已凌乱不堪的衣襟,露出壁垒分明的精壮胸膛。

积蓄千年的龙息冲破封印,在晨曦漫过瓷盏碎光的刹那,敖烈额间龙纹骤然绽出幽蓝光焰。

晨曦柔和的光线下,他猛然扣住她后颈的脊椎骨节,将人按向覆着糕点碎屑的桌面。

青瓷残片在肋边震颤,奶油与糖霜在她挣动的脊背上蹭出蜿蜒白痕。

当睫毛扫过他锁骨的刹那,所有克制轰然崩塌——带着撕咬般的力度,他将她揉进这片甜腻的狼藉里,如同溺亡者攥住最后的浮木。

拓跋玉的呜咽陡然拔高,似绷紧的琴弦濒临断裂,颤音裹着糖霜在瓷片间飞溅。

九条赤红的狐尾,如同九道燃烧的火焰,尾尖的白毛根根竖立,随即又失控地?簌簌急颤着?拍打冰凉的桌面,发出“啪啪”的、如同?碎玉叩击青石阶?的声响。

头顶的狐耳更是紧紧贴着发丝,倒伏如败叶,耳尖渗出血珠。

她浑身一颤似暴雨砸落青瓷盘,在凝滞的碎光间眼波漾动。?睫羽盛住将熄的星火,任由躯壳化作承接骤雨的琉璃碗。

敖烈喉间滚过闷雷般的低哼,九条狐尾盘绕如锁链加身,他脊节震出龙吟,挣动间寒渊迸裂,风雪倒卷灌入灵台,似孤崖承接万古雷殛,要将天地间最烈的性灵烙进元神。

他若玄甲龙骑破劫而至,振戟时引动罡风裂穹,每寸锋芒皆叩问天道极意,誓将焚尽八荒的烈性刻入道源共鸣。

汗水瞬间从他贲张的肌肉上滚落,滴在她剧烈起伏的雪色肌肤上,如同滚烫的蜡油。

他俯身,再次攫住她的唇,将她的轻吟、呜咽、破碎的求饶尽数吞没。唇齿相依间,是情欲与占有最原始的交流,是灵魂在极乐边缘的碰撞。

晨曦的光线渐渐明亮起来,由最初的灰蓝转为温暖的金色,透过窗棂,清晰地勾勒出桌面上缠绵的身影。

女子雪白的肌肤与男子古铜色的肌肉形成强烈的对比,九条燃烧般的赤红狐尾狂野地铺展、缠绕、舞动,成为这激情画卷中最妖异、最夺目的色彩。

然而,不过片刻,那狐耳与狐尾便如潮水般退去,重新隐入拓跋玉的发间与衣袍之下,只余下她微微泛红的耳尖,和一颗仍在剧烈跳动的心,昭示着方才那短暂的异变。

敖烈轻轻将昏过去的拓跋玉抱在怀中,那娇小的身躯此刻显得格外脆弱,仿佛一碰就会碎掉。

他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每一步都踏得极稳,生怕惊扰了怀中人的美梦。

穿过那雕着精致花纹的屏风,推开浴室的门,一股淡淡的檀香扑面而来,这是妻子平日里最爱的熏香味道。

浴室中央,一座巨大的白玉池静静伫立,池壁光滑如镜,在烛火的映照下,泛着柔和而温暖的光泽。

池中早已注满了温水,水面上漂浮着几片粉色的花瓣,在晨光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无声的温柔。

敖烈蹲下身,轻轻解开她身上的衣衫,那雪白的肌肤在昏黄的灯光下,宛如上好的羊脂玉,细腻而光滑。他心中涌起一股怜爱,动作愈发轻柔起来。

待将衣衫褪尽,敖烈缓缓将她抱入白玉池中。那温热的水瞬间将她包裹,她微微皱了皱眉,仿佛在梦中感受到了这份温暖。

敖烈坐在池边,伸手撩起水,轻轻洒在拓跋玉的身上,水珠顺着她精致的锁骨滑落,消失在温热的池水中。

“别怕,有我在。”敖烈轻声低语,声音温柔得如同春风拂过湖面。

他顺着肩膀往下,揉搓着她的手臂,每一寸肌肤都经过他的精心呵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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