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最后一个考场自带的“阴间滤镜”已经够离谱了,那么开考前监考老师的操作,更是把“魔幻现实主义”推向了令人智熄的高度!
只见那位面容和善的监考老师,樱桃小口一张——
刹那间!一股浓郁到呛鼻、带着浓重工业香精味儿的……心灵鸡汤味儿,如同无形的精神冲击波,瞬间席卷了整个阴冷的考场!
配合着吊扇“嘎吱——嘎吱——”的阴间bGm,监考老师用她那堪比午夜电台情感热线主持人的、刻意放柔的嗓音,开始了临终关怀式考前动员:
“同学们~~~~虽然你们……呃……过往的学业成就……可能……稍微差了那么一点……但是呢。” 她声调陡然拔高八度,试图用音量点燃希望之火,“现在才高一,你们还有大把的青春可以挥霍奋斗!” 她挥舞着并不存在的拳头,“不要灰心!不要气馁!一步一个脚印!老师坚信!只要肯努力……” 她深吸一口气,“未来……还是可以抢救一下的!”
程砚内心弹幕瞬间刷屏:“好一碗标准化的流水线鸡汤!不走心程度堪比AI客服!五星好评必须给,分五次点,每次只给一星!”
他被这“考场意念煲鸡汤”的骚操作震得外焦里嫩,下意识地回头想看看其他“狱友”的懵逼表情——
好家伙!
黑压压一片脑袋!一个个或眼神涣散似梦游,或哈欠打得能吞拳,或一脸“我是谁我在哪这汤有毒吗”的哲学三问,数量之多,堪比春运火车站!
程砚内心瞬间涌起一股扭曲的自豪感,差点脱口而出:
“嚯!原来哥们儿在这卧虎藏龙的终极副本里,排名居然还挺靠前?!我这么Nb呢?!”
巧了!
他前排那位仁兄也正带着同款“老子垫底界扛把子”的迷之自信回头张望!两人目光在空中“唰”地交汇——
确认过眼神~是同样对自身定位有史诗级误解的人~
0.5秒内,双方达成了英雄惜英雄(菜鸡互啄)的灵魂共识!
在监考老师那“慈爱”的死亡凝视下,考场里响起一片稀稀拉拉、比蚊子哼哼还敷衍的附和声。众人如同被集体催眠,被迫干了这碗无色无味全靠脑补的精神砒霜。
然而,再浓的鸡汤也暖不了这自带九幽寒气的考场!
尤其大清早,阴风裹挟着灰尘和霉味,精准制导般往鼻孔里钻,更要命的是——程砚他!没!带!纸!
于是,整个考试过程,变成了程砚与失控的鼻涕展开的史诗级拉锯战。
“吸溜——”(试探性)
“吸——溜————”(深喉式)
“吸!吸!吸溜!”(爆发式)
那声音,抑扬顿挫,九曲回肠,在死寂得只有笔尖划纸,刻墓志铭,和风扇索命的考场里,硬是杀出一条血路,独领风骚!仿佛在倾情献唱一首《鼻涕の挽歌》。
程砚感觉自己像个被黑白无常用鼻涕胶水封印的倒霉蛋,吸得脑髓都在共振,灵魂都快从鼻孔里被抽真空了!
他悲愤控诉:“这破考场……根本就是专门吸人阳气的盘丝洞吧?!”
结果嘛……懂的都懂。
玄学茶叶蛋没显灵,意念鸡汤没打通任督二脉,路过的邪修也嫌他资质太差懒得出手。
语文 & 政史地:凭借他祖传的感知力,写得那叫一个笔走龙蛇,思如泉涌,自我感觉能拿诺贝尔文学奖。
物化生:试卷上的符号和公式,在他眼中完美复刻了《死海古卷》的加密程度。答题区域光洁如镜,纤尘不染,充分展现了他对理科神域的敬畏之心。
简称:不会就是爷的骄傲!
英语:阅读理解像在看克苏鲁低语,完形填空全靠三长一短选最短,三短一长选最长,参差不齐就选c的祖传秘术。
作文?“hello, my name is mike,im 16 years old…… I like…… breathing?”之后就开始意识流狂飙(胡言乱语)。
数学:情况尚可,及格就行——以程砚的标准,选择题没啥大问题,填空题就算尽力而为,至于说个别不会的大题?“解:”之后那一片充满禅意的留白,无声诉说着“跟我我八字不合,不要强求”的豁达人生哲理。
最后一天,程砚如同刑满释放,揉着吸成草莓鼻的鼻子,迎着的一缕象征性阳光,对着那栋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教学楼,露出了劫后余生的、堪比蒙娜丽莎的微笑,潇洒挥手。
“总的来说——除去物化生英不会写,数学磕磕绊绊……” 他顿了顿,语气轻快得像在汇报春游成绩,“过程还是相当丝滑顺利的嘛!”
先前那位“确认过眼神”的兄弟凑过来:
“诶兄弟,哪个庙……班混的?”
“七班,程于砚。” 程砚报上名号。
“八班,李云熙,有缘再会!” 对方抱拳,身影迅速融入考后散场的人流,深藏功与名。
程砚耸耸肩,揣着他那装着“二战文物”的裤兜,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晃回班级。
等待他的,自然是传说中的固定节目——考后大型马后炮复盘暨集体表演性忏悔现场。
教室里早已人声鼎沸。
“啊——!我选的A!完了完了!” 痛心疾首状。
“我也是A!稳了稳了!” 击掌相庆,仿佛中了五百万。
“天啊!我怎么会选c!我脑子进水了吗?!” 捶胸顿足,恨不能穿越。
“哎呀这次砸了……回家要男女混合双打了……” 愁云惨雾,提前预演挨揍表情。
程砚像个误入猴山的观众,淡定地掏出保温杯,嘬了一口,内心弹幕飘过。
“啧,经典马后炮。考都考完了,扯这犊子有啥用?能加分还是能时光倒流?还粗心?菜就菜呗!”
他环视一圈激动的人群,嘴角勾起一丝看破红尘的弧度:
“承认吧,诸位。” (虽然只在心里说)(小声蛐蛐) “归根结底——还是跟我一样,菜得真实啊!”
区别只在于,他程砚,勇于直面惨淡的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