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在群里快速滑动，头像和昵称像流水一样掠过屏幕。他懒得细看，秉持着缘分天注定，客户靠手气的原则，眼睛一闭，手指随意往下一戳！
“就你了！天选之子！”
睁开眼，一个网名叫“答案”的Id被他钦点了。
点开主页扫了一眼：性别男，朋友圈内容很标准——篮球、游戏、偶尔几张模糊不清的自拍。
最新一条群发言是：“蹲个队友，王者\/吃鸡都行，晚上在线，脾气好不骂人。”
程砚嗤笑一声：“呵，饥渴就饥渴，还打什么游戏牌坊！这不撞枪口上了吗？”
目标明确，需求隐晦，完美客户胚子！
不过，程砚深知“许昭”这两个字的含金量。让许昭直接加对方好友？那太掉价了！而且容易引发不必要的“核爆”反应。
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用群会话，既借了许昭的名头，又保持了距离，还能让对方摸不着头脑！完美！
他立刻给许昭发去指令：
程于砚：目标锁定！看见这个叫‘答案’的没有？高二小男生，主页游戏篮球，发言想找‘队友’，需求明确！现在，轮到你出场了！去，通过群会话私聊他！
程于砚：（截图）
程于砚：战术重点！上来第一句，直接亮明身份：‘你好，我是许昭。’ 记住没？必须原话！一个字都不能少！
信息发出去，程砚心里也有点打鼓。这相当于把许昭当成了“金字招牌”直接拍对方脸上，属于“核威慑”级别的营销了。
果然，许昭的回复带着冰冷的杀气穿透屏幕：
昭：？
昭：拿我当活体广告牌？？？
程砚头皮一麻，赶紧祭出歪理邪说：
程于砚：战略需要！战略需要懂不懂！这叫‘品牌效应’！你放心，就是借个名头，又不用你真干嘛！
程于砚：再说了！全校谁不知道你许昭名花有主了？凶名…咳，威名在外！谁敢造次？安全系数百分百！你怕啥！
手机那头沉默了几秒，最终，回复弹了出来，简洁，却带着一股秋后算账的寒意：
昭：行。
程砚松了口气，还没来得及擦汗，就看到许昭那边行动了。
另外一边。
网名“答案”的真身，正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他发那个“找队友”的消息，纯属是长期孤寡、内心躁动又抹不开面子直接说“求对象”的折中方案。
他幻想过可能有妹子回应，但万万没想到……
手机“嗡”地一震，屏幕上弹出一条群会话私聊提醒，就随手点开。
下一秒——
“你好，我是许昭。”
六个字，像五道九天玄雷，精准无比地劈在了天灵盖上！
他整个人像是被高压电击中，“腾”地一下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动作之大，带得椅子“哐当”一声巨响砸在地上！
手机脱手而出，“啪嗒”一声摔在桌面上，屏幕朝上，那几个字还在幽幽地发着光。
他瞳孔疯狂地震！眼珠子瞪得溜圆，几乎要夺眶而出！嘴巴张成了一个完美的“o”型，能塞进一整个鸡蛋！
许昭？！
那个传说中的高岭之花？一中行走的女神？无数男生做梦都不敢想的许昭？！
她！她她她！主动给我发消息？！还是群会话？！
一瞬间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耳朵里嗡嗡作响，心脏像装了个破马达，疯狂撞击着肋骨，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那几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在无限循环：
我 是 许 昭
我 是 许 昭
我 是 许 昭……
卧！槽！啊！！！
他是不是熬夜打游戏出现幻觉了？还是哪个损友盗了许昭的号在玩他？！这比中彩票头奖还离谱啊！！！
此时整个人还处在被“九天玄雷”劈懵的状态，大脑一片空白，手指却像有自己意识般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在屏幕上敲下了回复：
答案：你好你好！ (笑脸)
另一边，许昭看着这简单到甚至有点傻气的回复，眉头都没动一下。
她懒得打字周旋，干脆利落地直接拨通了程砚的视频电话。接通后，她二话不说，直接把屏幕共享功能打开——这样程砚就能实时看到对话，并隔空指挥了。
程砚盯着共享屏幕上的“你好你好”，嘴角勾起一丝“果然上钩”的狡黠笑意，立刻在视频里对许昭下达指令：“问正事！直接点！”
许昭的手指在屏幕上悬停了一瞬，随即敲下程砚要求的、直白到近乎粗暴的问题：
昭：你想找对象？
这五个字，不亚于又一记重锤！
屏幕前的人，刚刚稍微平复一点的心跳瞬间再次飙上高速！瞳孔二次地震！
他脑子里瞬间炸开了锅：
“啥？？？找对象？？？”—— 许昭怎么会问这个？！
“难不成她对我……？” ——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自己掐灭了，荒谬感席卷全身。
“不对不对！基本都知道她有男朋友了！那可是公开的秘密！” —— 巨大的困惑和难以置信瞬间淹没了那点不切实际的幻想。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女神主动私聊，开口就问找对象？！这世界魔幻了吗？！
然而，根本没留给他喘息和理清思路的时间。在他被这惊天一问砸得晕头转向、手指僵硬的当口，下一条消息已然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紧随而至：
昭：放心，我不是找你处对象的，我只是问你需不需要。
男生盯着“需不需要”这几个字，心脏还在胸腔里疯狂蹦迪，但一丝极其微弱的、荒诞的希望小火苗，伴随着巨大的困惑，“噗”地一下燃了起来。
他几乎是屏着呼吸，带着试探和一丝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期待，敲下了回复：
答案：你……你要帮我介绍？
“差不多。” 许昭看着程砚在视频里疯狂点头示意，依言发送。接着，程砚指挥的、如同客服问卷般的问题抛了过来：
昭：嗯。你有什么需求吗？